丘雅贤的脸色惨白,高高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原本高傲的眼神里是无限的惊慌,盯着魏老大。
“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是谁告诉你的?是你的老婆和你的女儿?”
丘雅贤没有想到魏老大这么快就知道了。
因为魏家女人在密谋这件事之前,都彼此承诺要守口如瓶,对自己的男人也不能说。
可刘雪妮这么快就和魏老大说了,看来人多做事情还是不安全的。
魏老大轻轻一击,就攻破了这个女人的心灵屏障,他很得意,看来一切都在顺理成章地进行着。
他冷笑一声:“是谁告诉我的,这很主要吗?问题是你们千真万确地做了这件事儿,在旮旯屯,只要是发生的事情,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丘雅贤很快就镇定下来,双腿有些发软地坐到炕沿上,目光懦弱地看着他,说:“你知道就知道呗,你知道又能怎样呢?难道你还能出卖我们吗?”
“嘿嘿,这个嘛,可不好说,你们竟然背着我,做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很生气!”
魏老大一脸冷气。
丘雅贤倒吸一口冷气,她不知道这个恶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颤抖着声音说:“我们把王家女孩给消灭了,你还很生气?难道我们这样做不是在为魏家报仇雪恨吗?听你这语气好像还很怪罪我们似地?哦,我明白了,你们魏家男人早已经被王家的狐狸精们给迷住心窍了,早已经忘记两家的仇恨了!”
“你说的也对,也不对。我们只和王家男人有仇恨,可与魏家女人没仇恨,王家女人们那样低三下四地归顺依附我们,就是已经消除了对我们的仇恨,恳求我们保护她们的安全,我们不能对已经归顺了弱者再下手了,就算在战场上,还不能伤害归顺的俘虏呢,可你们却破坏了这样的规矩!”
“那是你们魏家男人面兽~心,可我们魏家女人是直接的受害者,她们勾~引了我们的男人,害得我们生活不安宁,我们当然要对她们恨之入骨,我们报仇有错吗?”
丘雅贤显得异常激动。
“可是你们这样做直接伤害了我的骨血,你知道吗,我恨你们!”
魏老大这个时候真的有些怨恨,他想起了金凤儿。
丘雅贤迷茫着眼神看着他,问:“你这话是啥意思?难道王家女人和你还有骨血关系?”
“当然有了。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吧,那个王家金凤儿已经怀上我的孩子,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我已经去医院B超确定了,就是一个男孩儿,可是竟然被你们给祸害了,你说我能不恨你们?”
“你……这是被王家小狐狸给迷惑住了,故意找这样的借口。你自己有老婆,而且还是那样年轻,你为啥非得找仇人家的女人生小子呢?再者说了,你不是有儿子吗?魏天成不是你的种?”
丘雅贤简直不敢相信魏老大会这样的态度。
“我的目标是男孩多多益善,至少要两三个,刘雪妮要是能再给我生出男孩来,我还会这样在意这个吗?自从她生了魏春柳之后,我就期盼着她接下来生个男孩儿,可每一次怀孕后去做B超都是个女孩儿,她一连做掉了三个孩子,再也不能做流产了,也再也没有怀上孩子,难道这个你不知道吗?”
“我才不管你那些破事儿呢,反正我们这些女人要报仇……尤其是我,对王家女人的仇恨最大,是她们让我这么年轻就守了活,寡,难道我的仇恨你就不在意吗?难道你忘记了你的三个兄弟是怎样被王家男人给割成太监的吗?既然你忘记了,那好,我就让你看看……”
丘雅贤说着,疯了一般跑到电冰箱前,拉开门,从里面拿出一个首饰盒子来。
丘雅贤打开盒子就举到魏老大的眼前,说:“你看看这是什么吧?”
魏老大仔细看着盒子里的东西:竟然是一个正在腐烂的肉筋筋的东西,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他一时弄不清这是啥,就问:“这不是一块烂~肉吗,你保存这个干嘛?”
丘雅贤满脸悲戚,说:“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肉?这就是你三兄弟的那个命根子啊,它是被王金贵给割下来的!”
魏老大真的有些惊讶:她竟然还保留着老三的这个玩意,真他妈的执着。
他马上又淫邪地想:看来这个女人还是离不开男人的这个东西,那样就好!
他急忙把那个盒子推到一边去,眼睛盯着丘雅贤,说:“妹子,你还留着这个东西干嘛?已经不中用了,难道它晚上还能给你解决刺痒?”
丘雅贤羞得满脸通红,说:“你在说啥呢?你一个大伯哥咋会和兄弟媳妇说样花花儿的话呢?你兄弟的这个东西已经要烂掉了,你还有点幸灾乐祸咋地?”
魏老大当然不能失去这样撩拨她的最好机会,就说:“妹子,我说的不是实话吗?老三的这个玩意已经没用了,你还保管它干啥啊?你就算整夜摸着它,也不会硬起来了,对你来说只能是望梅止渴……妹子,你要想开些,男人多的是,也不就是老三的那个玩意好使。你要是真的想这个东西了,大哥我这里还有呢,保准比你男人的那个还过,瘾呢!”
丘雅贤恼羞得脖子根儿都红了,她有些失态地尖声呵斥道:“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听你这些畜,生话!如果你没正经事儿,就给我滚出去!”
魏老大眼角的肌肉抽动了两下,但忍着没有发作,而冷冷地笑道:“好啊,我是来替你排忧解难来了,既然你不领情,那可被怪我看你笑话!”
丘雅贤手里还捧着那个装着魏老三孽~根的盒子,颤着声音说:“你可别说好听的了,你能为我排忧解难?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啊?黄鼠狼给你拜年没安好心,你就是看老三已经不是男人了,想打我的主意。那我就告诉你,就算我晚上缺男人,我也不会找个畜,生来作伴儿!”
魏老大还是没有发作,这样的情况也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他早就想到了这个丘雅贤不会那样轻而易举被自己拿下的,他要使出最有力的招法攻克这个阵地。
他目光逼人地看着丘雅贤,说:“好,好,算你是个贞洁烈女,你不缺男人那玩意可以,算你有耐性,可是,你不想年轻轻地就去坐牢吧?啊?那牢房里可不是你可以忍耐的吧?”
丘雅贤果然身体一哆嗦,但她咬着牙说:“我坐牢或者不坐牢,难道你说的算吗?你让我坐牢我就坐牢啊?你不让我坐牢我就不坐牢啊?”
魏老大阴险地笑了一声:“话可以这么说……你把怀着我的骨血的金凤儿给卖了,我就是要你去坐牢!冲你今天和我这个态度,我是绝不会手软的!”
丘雅贤眼色惊恐了一阵子,但马上又不以为然了。
“你吓唬谁呢?拐卖王家金凤儿也不止我一个,其中还有你的老婆孩子呢!你有种你就去告发啊?有你老婆和女儿陪着我坐牢,我有啥可怕的?”
“嘿嘿,这你就想错了,我的老婆孩子,是不会在牢里呆几天的,她们会和你一样进去的,但我会有能力把她们捞出来的,我会通过关系,花个三万两万的就把她们弄出来,这个你不相信吗?”
丘雅贤目光游移了一阵子,说:“这个我信,你有钱,上面又有人……可我一旦进去,我家老三也不会不管我的,我们家也不缺那三万两万的,老三在公安局和法院也有人,你老婆孩子出来了,我也照样可以出来!”
魏老大一脸讥笑地看着她,说:“丘雅贤,你不是在做梦吧?啊?老三会倾家荡产地去往出赎你?你没睡醒吧?”
丘雅贤惊呆呆地看着他。
“老三为啥能不管我?我们这些年的夫妻感情比谁都好呢。你都能花钱赎刘雪妮,他会不管我的死活?”
“切,这点道理你都不懂?老三现在已经不是男人了,他对女人已经不感兴趣了,没有你,他照样那样活着。他现在考虑的应该是他的两个孩子,你想想,他倾家荡产地把你弄出来,他以后拿什么抚养两个孩子?他会那么傻?他已经不需要你的身体了,这个你该想清楚!”
“就算是老三不稀罕我了,不想管我了,可是他不能看着两个孩子没娘吧?”
“难道老三把你赎出来,两个孩子就有娘了吗?我就不信你会守着老三这个没用的男人在魏家过后半辈子?你才三十二岁,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你会守在魏家吗?不会的,你会和老三离婚的。老三当然也会很清楚地想到这一点。他会把家里所有的积蓄花尽把你弄出来,然后你又嫁给别人?他绝对不会那样傻的!”
这番话确实击中了丘雅贤的要害。
她确实没有想清楚今后的生活怎么办?
她预感到自己不会就这样年轻轻地就守在一个太监身边的,最近这些夜晚身体的煎熬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由此可以想象,魏老三说不定真的不会往出捞自己呢。
但她也不想屈服这个人面兽~心的魏老大,又说:“就算魏老三不管我,也认了,总算不是我自己坐牢,还有马翠花和你的侄女魏春蕊,还有老四媳妇崔灵花……有人陪着我坐牢就不怕!”
魏老大又冷笑两声:“你又错了。她们也会出来的。先说老二媳妇马兰芝母子吧,老二家里有钱,他用不了倾家荡产就会把他的老婆和女儿捞出来。这一点你应该知道的。再说老四媳妇崔灵花吧,她虽然家里没钱,又没有男人管她,可我会管她呀,我会像赎我老婆孩子那样也把她赎出来啊。因为我有这个能力的!所以说,最后在牢里坐着的唯有你一个人!”
丘雅贤似乎真的被魏老大的这些话给吓住了,她惊恐地看着他。
“大哥,你这话是啥意思?把金凤儿拐卖走了是所有魏家女人都参与了,你为啥单单恨我,看我的笑话?你平日里和老四都像仇人似地,他坐牢你都无动于衷,为啥你舍得花钱连崔灵花都要管呢?”
“那是因为崔灵花比你乖,比你明白事理。她知道在魏家甚至是旮旯屯她该依靠谁,她对我百依百顺,什么都豁出来……不像你那样拿我不当盘菜!所以,我会把她当做我自己的老婆一样对待!”
“这么说,崔灵花已经跟了你了?”
丘雅贤十分惊愕地问。
魏老大淫邪地笑着:“你说呢?崔灵花可比你聪明多了……老四这次不是死刑也是无期,她可不想像你那样做什么贞~洁烈女,女人等过了年轻,就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