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村长几次见不到金凤,当然不肯甘心。
郝村长想来个突然袭击。
这天晚饭刚过,他就悄悄地溜出了家门,朱寡~妇的家里来。
这次他不叫门了,硬是从朱寡~妇家的栅栏上跳过来。
他直接奔朱家的新房而来。
新房里放着粉色的窗帘,里面还透出蜡烛的光线来。
他还似乎听到里面男女的嬉笑声,顿时醋意奔涌,他难免不去想像朱家后生们在银凤身上驰骋的样子,越想心里越难受。
他试探着去拉房门,根本拉不开,原来是在外面上着铁锁。
但这并不奇怪,一般买来的媳妇,这道门黑天白天都是要上锁的。
他预料到,晚上从外面把门锁上,说明钥匙会在朱寡妇的手里,这回他要硬要。
郝村长大摇大摆地来到上房的门前。
刚黑天,上房的门还没有插,他拉开门就进去了。
这次大笨和二瘸子都在上房里,刚吃晚饭没一会儿,正准备上炕睡觉。
朱寡~妇正坐在炕沿边洗脚。
见郝村长进来,朱家人都像见到鬼一般,吓得大惊失色。
朱寡妇惊愕地问:“你像个鬼似地从哪里进来的?晚上来干啥?”
郝村长嘿嘿一阵冷笑:“我不这样进来,你会让我见到女儿吗?这次你该把钥匙交给我了吧?”
朱寡~妇惊慌了一阵子,说:“你还是不能见金凤。人家小两口正近便着呢,你进去算啥事?你在三尖子的眼皮子底下能和金凤做啥?”
朱寡~妇索性把事情挑开说了,忌讳也不行了呢。
郝村长眼角的肌肉抽动了两下,野性大发地说道:“我就想在你儿子的眼皮子底下和金凤做啥了,看你们有啥招法儿!”
朱寡~妇吓得差点把洗脚盆子蹬到地上,差声地叫着:“亲家,你积点阴德好不好啊?好歹你是小英的公公,娃们还叫你声叔呢,你做那事就不觉得羞愧?”
郝村长厚颜无耻地笑着:“俺羞愧啥?俺这是讨得回报呢。你想想,你们买媳妇就是买卖人口,是犯法的事情呢,要不是俺给你兜着,你的媳妇早就被遣送回去了,那不是人钱两空了吗?你要知道,我包庇你们这些犯法的事情,是要犯错误的,我是村长,我这是包庇犯罪,你说我图个啥?”
朱寡~妇往脚上撩着水,搓洗着白~脚丫子,抹搭着眼睛,说:“你还想图啥?你该图的都图了。买来的媳妇要放到你家,你先尝尝鲜,回门之后你又吃二茬儿,你咋会贪得无厌呢?你不会一辈子都霸~占别人家的媳妇吧?”
郝村长不以为耻地说:“俺那是霸占吗?媳妇哪天不是在你家里?俺隔三差五的沾沾还算过分吗?你去城里卖东西还要交税呢,俺这只是卡点油水罢了!”
“你这是卡油吗?你这是作孽,你这是成心不让我们朱家后继有人!”
朱寡~妇说的血淋淋,为了说服他放弃。
郝村长狠狠地皱褶眉头。
“你这话啥意思,俺咋就断你家香火了?”
朱寡~妇把两只白~脚丫从水盆子挪出来,用抹布擦着,说:“俺都和你说过了,三娃这些天正忙着抢土头给媳妇怀种,是不能让别人沾的,连俺家这两个娃憋得要死也得看着动不得,可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见金凤儿,你这不是罪孽是干啥?”
郝村长转动着眼珠,说:“原来是为这个呀,好办,只要俺做的时候戴~套套就没事儿了吗?俺不会乱撒种的,你尽管宽心!”
朱寡~妇瞪着他,说:“谁信你的话呢?以前你对别人家的媳妇也是这样承诺的,可你在这个村子里的种还少撒了吗?你连自己都分不出个数来了,你还有脸说?”
郝村长眼睛盯着她的两只洗得很白的脚丫子,咽了一口吐沫说:“这次俺保证不喷到金凤儿的身体里去,你要是不相信,一会儿你把套套戴到俺的东西上去,这样该把握了吧?”
朱寡~妇被猥亵得面色羞红,偷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恼怒地对郝村长说:“你这个老畜生,你当着孩子们的面在说什么呢?咋这样不知道羞耻呢?你拿我们都不当人是吧?”
刚才说带套的话又刺激的郝村长身~下膨~胀无比,他已经急不可耐,霸气地说:“反正今晚俺要见到金凤儿,别废话了,你还是把钥匙交出来吧!”
朱寡~妇见这个魔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心里很着急很恐慌,她都想出来一个无奈的招法,如果三尖子知道村长来纠缠,如果把金凤儿偷偷领走到外面躲一会儿,说不定又把今晚躲过了呢。
她暗自向一边看着她的二瘸子使了个眼色。
二瘸子很鬼机灵,知道娘是让自己去给三尖子通信儿,就不露声色地悄悄挪动脚步向门口走去。
可狡诈多端的郝村长已经看出来这个玄妙,急忙堵住门口,呵斥道:“小子,你去哪里/?俺知道你又要给三尖子通风报信呢,你休想。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是他在村里的一贯霸气作风,没人敢违背他的意志。
二瘸子有些胆怯地站住了。
朱寡~妇眼睛里冒火,豁出去般地说:“老畜~生,你还想抢咋地?今晚说啥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嘿嘿,朱寡~妇,看来你翅膀很硬了?我不会抢的,你要是这样说话,那我可就走了。明天会有人来带走你媳妇的,但不是抢,是官家的人来领脏,被拐卖来的女人是要遣送回原籍的,到那时你可别后悔啊?”
朱寡~妇立刻眼神垂下来,没有了继续对抗的勇气。
这是她最惧怕的结果,这也是郝村长这些年悬在村民头顶的一把明晃晃的尚方宝剑,没有谁敢违背。
二瘸子看着郝村长那样的凶恶,心里更加害怕,他害怕郝村长真把公安局的人招来,把媳妇给弄走了,那样可是没法忍受的。
眼看着再过三五天就到了自己睡媳妇这个月了,如果被弄走了,那自己还不悔恨憋闷得死去啊。
想到这里,他急忙劝着娘,说:“娘,你就把要是交给村长吧。我们可不能没媳妇啊!”
说着扭头看大笨,说,“大笨,你说呢?咱们可不能让村长把派出所的人招来。那样咱们就没媳妇了。”
一想到花一般的媳妇要没有,大笨也急了,冲着娘说:“娘,你快交钥匙啊,我不能没媳妇!”
朱寡~妇脑袋嗡嗡乱响,无可奈何,只得从怀里掏出那把钥匙,但没有急着给郝村长,而是说:“你进去行,可要按你说的办——戴套套!不行,真的要我亲自给你戴上才放心!”
郝村长淫笑一声:“好啊,我一定戴,真的需要你亲自给俺戴上呢!”
说着,上前一把夺过朱寡~妇手里的新房钥匙,心急火燎地去了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