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竹塌上,柳玉莲恢复了四马倒躜蹄的状态。
王霸天再次走了进来。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哼!”柳玉莲不屈地哼了一声。
“那好,老爷只好给你来个霸王硬上弓,先把你这朵花给采了,叫你不当八姨太,也嫁不了别人!”王霸天说着,自己解去长袍,赤裸了上体。
柳玉莲不住地扭动挣扎着,嘴里不住地哭叫着:“滚开!”王霸天走过来,把连接柳玉莲手脚的绳子解开,又脱了她的鞋袜。
柳玉莲是个练武的,与一般人家的女孩子不一样,没有缠足,脱了脚,却比那裹成的金莲好看多了,王霸天不由怦然心动,把那一双小脚丫儿捧到脸的前面,猥亵地嗅着。
柳玉莲拼命挣扎着,不肯就范,于是王霸天用膝盖压住她的腰,搬起她的脚来。
屋子里充满双方的喘息声。
王霸天抓着脚把柳玉莲的身体翻过来,然后解开她被捆的双脚,向两边一分,腾身而上想把她压在身下。
柳玉莲突然双腿猛蜷,一下子顶在王霸天裆里。
“噢--”王霸天捂着下体,一声惨嚎窝在地上打起滚儿来。
房门被撞开,王安同两个保镖闯了进来。
王安急忙跑向王霸天,另两个保镖则扑向刚刚坐起正准备站起身的柳玉莲,并把她重新按倒在榻上。
“爷,您怎么样?”王安扶起王霸天的特写。
王霸天仍然在呻吟着,夹杂着痛苦而恼怒的命令:“哎哟--,疼死我了。这个贱人,不给她点儿厉害看看,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哎哟--给我拖下去,狠狠地打,老子不信打不服她!”
“是!拖下去!”王安命令道。
“姓王的,我柳玉莲死也不会嫁给你!”柳玉莲被两个保镖拖走的时候,毫不屈服地喊道。
“好好好,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看着柳玉莲被拖走的背影,王霸天恶狠狠地道。
刑房。
柳玉莲面朝下捆在一张大板凳上,王霸天问:“说!服不服?”
“不服!”
“打!给我打!”两个保镖一边一个,交替挥鞭抽向柳玉莲。
柳玉莲咬牙挺住,心里默数着:“一、二、三、四……”
“服不服?”
“不服。”
“接着打!”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五十。”
“服不服?”
“……”柳玉莲不说话,但用力摇了摇头。
“再打!”
“五十一、五十二……”柳玉莲突然软软地垂下了头。
“爷,死过去了。”王安在她的鼻子边试了试。
“泼醒。”
“是。”一碗凉水泼在脸上,柳玉莲悠悠醒转。
“服不服?”
“不,服。”玉莲无力地说道。
“打,往死里打。”
“七十三、七十四……九十。”
“服不服!”柳玉莲早已脱力,但仍然支撑着摇了摇头。
“打!”
“九十一、九十二……”
“爷,她又死过去了。”
“泼醒。”
“是。”水泼上去,柳玉莲并没有醒,连泼数泼,仍然不醒。
“先押到地牢去,缓过来再说。”
“是。”
……
又是一天,拖着疲惫的步伐,柳玉莲勉强走进刑房。
“说,服不服?”王霸天捏住她的脸腮问道。
“姓王的,我记着你,只要你打不死我,终有一天,我要报今日之仇!”
“好!你有种,来呀,把她吊起来!”柳玉莲双手合什,双脚并拢捆着被吊起来。
王霸天亲自拿起了鞭子。
“一百二十三、一百二十四……”柳玉莲默默地数着。
“服不服?”
“不服。”
“一百四十一,一百四十二……”每二十鞭,王霸天就问一次。
柳玉莲一次又一次被打晕过去,又一次次被泼醒,每一次,柳玉莲都显得更加疲惫。
终于,她再也泼不醒了。
“爷,没气儿了。”王安试了试柳玉莲的呼吸。
王霸天走过去,抓住柳玉莲的头发把她的脸抬起来,亲自试了试,气恼地道:“他妈的!拖出去,扔到后山喂狼!”后山,半夜时分。
两个保镖抬着依然捆住手腕和脚腕的柳玉莲,把她从山坡上扔了下去。
柳玉莲滚下山坡,最后仰躺在沟底。
……
“是你!你你你,你是人是鬼?”王霸天认出了柳玉莲。
“我倒真是差一点儿成了鬼。”
柳玉莲道:“如果不是碰巧我的恩师从那里路过,我早就被野狼啃成了一堆白骨,这全都赖你所赐!”
原来,柳玉莲那天躺在沟底,一群野狗走向她,低头闻了一阵,正要下嘴,忽然被什么东西打中,怪叫着迅速地逃走了。
一个老尼姑出现在柳玉莲的身边,试试还有气儿,便把她带回了庵里救活,见她武功根基不错,便把自己的武艺都传给了她,叫她出去闯荡,自己则云游四海,不知所踪。
柳玉莲走上江湖,专门收拾那些欺负女人的恶霸,每每遇上,便用皮鞭施以重惩,那些被惩罚的恶徒对她恨之入骨,给她起了个外号叫乌龙煞,不过白道中人都叫她玉乌龙。
“哎哟哎哟,姑奶奶,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早就听说您从不要人性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饶了我这条狗命啊!”王霸天此时只剩了求饶了。
“哼!自从我被师父救起,我就发誓,我要走遍五湖四海,帮助无数像我一样的姐妹,向你们这些拿女人不当人的狗东西讨债!”
“姑奶奶,姑奶奶,你是我妈,我奶奶,我祖奶奶,行了吧?你饶了我吧,你要钱,要宝,我都有,只求您饶了我。”
“你放心,我不要你的命!”
“哎哟,姑奶奶,我知道您是好人,老天爷一定保佑您长命百岁,多子多孙。”
“胡说,本姑娘还没嫁人呢!”
“我说错了,我该死!”
王霸天赶紧抽着自己的嘴巴。
“你是好人,是好人,那您答应饶我了?”
“我只说不要你的命!我要替我自己,也是替那些被你糟害的姐妹们讨债。”
“你要什么?你说,啊。我家有一棵珊瑚树,五尺高,价值连城,你要吗?”
“我说过,我视金钱如粪土。”
“那您要什么?啊?”
“当年你打我的时候,我一鞭一鞭都记下了,光是我醒着时候挨的就是二百二十鞭,我要替我自己一鞭一鞭讨回来,还要替那些被你毒打过的姐妹讨债,合在一起,我要打你三百皮鞭。”
“哎哟,姑奶奶,您饶了我吧,可打不得呀!”王霸天一听,吓得叫了起来,拼命想逃脱。
“谁说打不得,姑奶奶今天打定了。”
“求求你姑奶奶,打不得,您饶了我,饶了我……”柳玉莲不再同他罗嗦,自腰间掏出一条绳子,几下子便把王霸天的一只手腕子捆住了。
王霸天虽然求饶,却不敢挣扎,乖乖被她拖到一棵三个人抱不过来的老树前,让他抱着大树站着,然后把他两手都捆起来。
王安和保镖们在旁边看着,又想过来救人,不住求饶的王霸天看见,吓得颜色更变:“别过来,别过来呀,你们一过来我的命就没了。姑奶奶,姑奶奶,您是我亲妈,您饶了我吧,您饶了我吧……”
柳玉莲退后几步举起鞭子打了一个响鞭,王霸天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了。“哎哟吗呀,姑奶奶,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一!”
柳玉莲打人一向是先出声,后动手,一是让挨揍的有个准备,二是增强他们的恐惧感。
等看着王霸天的身子一直,这才“啾”的一鞭。
别看那鞭声并不响亮,这里头可有个窍门儿,鞭子“叭”地脆响,抽的是空气,“啾”地一声,才是那细细的鞭梢抽在人身上的声音。
这一霸下去,王霸天可就惨嚎起来:“哎哟--我的妈呀,疼死我了,饶了我吧--”莫说他养尊处优,从小没挨过打,就是天天挨打的,也扛不住柳玉莲的鞭子,那手里是有功夫的,很疼,却只是皮肉伤,绝对死不了人。
“二!”
“饶命”
“啾!”
“哎哟--呵呵呵呵--”
……
“五!看你还敢欺负女人!”
“哎哟妈呀!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哎哟,哎哟,哎哟……妈呀--,您饶命啊--,你是我活祖宗,哎哟--”王霸天疼得双脚乱跳,像只大个儿的癞蛤蟆。
……
“回去把被你强抓进府的姐妹们都放了。”柳玉莲命令道。
“哎哟……”王霸天横趴在轿椅上忍疼。
“怎么?不答应?”
“不不不,答应答应,您说的我都答应,哎哟……”
“今后,你要是再欺负女人,被我知道了,哼哼!”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哎哟……”
“滚吧!”
“是是是,快走哇!”
王霸天叫道。保镖和家丁们赶快抬起轿椅,狼狈不堪地逃走。
柳玉莲看着王霸天一伙走远,把鞭子举在面前,长出了一口恶气,自言自语地道:“女人要想不受人欺负,不能光靠男人的施舍,还得有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