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听得明白,原来这些人就是回春堂的人,那个焦黄头发的就是回春堂的使者,他们绑架武林女子是为了他们的“主上”练什么绝世武功。
玉华听得心里发毛,不知这回春堂的主子练的是什么邪功,非要武林女子作材料。
又听那黄发人说:“把这个也钉了镣铐送到后面牢里去,小心看守,明天晚上同那三个一齐送到总堂去。”
“是。”
两个人答应一声,弯下腰,一个捉手一个捉脚,把杨紫仙抬起来便往后院走。
玉华正要向房后身溜,不小心衣服在瓦上挂了一下,发出极轻的“哧”地一声响。
“什么人?”
黄发人喊了一声,纵身出了屋门。
玉华此时走已经是来不及了,正要准备厮杀,被一个人自背后扑地点了麻穴,然后轻轻一抄她小腰儿,飞也似蹿出院去进了树林。
那黄发人追出院子,紧跟着又出来七、八人向林子里搜索而来。
玉华被人家挟着不能动弹,也看不见来人的脸,只觉忽忽风声,那人挟着一个大活人,跑得却比自己空身还快,知道这人的轻功绝顶。
跑到林中,只听来人用传声入密的功夫道:“敌人武功轻功远胜于你,又人多势众,咱们只能躲,屏息莫出声。”然后穴道便被解开了。
玉华扭头一看,原来就是那天被自己截住的张子平,没想到此人的轻功如此高绝,如果不是人家让着自己,自己又哪里拦得住人家,不由心中佩服。
张子平来到一棵千年老树之下,一纵身上了树,把玉华放到一根一搂粗的横杈上。
玉华知道他让自己藏在树杈的上面避免被发现,便伸直了身子趴下,利用树杈藏住自己的身形。
张子平正要另寻藏身之处,下面的脚步声已到。
无耐只得伏身趴在玉华的身上,两个人前胸贴后背,合成一体。
那群人已经到了树下,玉华怕敌人听得声音,只得压抑住自己的心跳,用天生的龟息之能扼制住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却感觉背后的张子平也没有心跳呼吸,心想:原来他也练过龟息之术。
那伙儿人追到树下,领头的什么使者“咦”了一声道:“明明看见有人进了林子,如何竟不见了?”
另有人道:“莫非使者看错了?”
“胡说!本座何等功力,焉能连有人没人都看不清?只是此人轻功高绝,恐非常人可比。”
“那怎么办?这个地方是不是暴露了?”
“那还用说?”
“那怎么办?”
“我想这人还藏在林子里,只因善龟息之术,我听不到。这个堂子不能用了,速撤!”
“是。”
“王幼使、张幼使。”
“在。”
“你们两个跟我在此监视。”
“是。”
“陈幼使。”
“在。”
“你们回去,把那几件货物立刻送到总堂去,临走把堂子烧了。一路小心,莫叫人看见。”
“使者您呢?”
“有我在此,他不敢动,等你们走了我再走。此人的轻力虽然很高,但也只与我和王、张两位幼使不相上下,我们要走时,有得是办法让他追不上。你们把货送到,去三堂口找我。”
“是。”
玉华此时心急如火,这伙儿要把货送到总堂,到了那里,会发生什么就不用说了。
原以为自己可以趁机跟踪,但这个什么使者三个人在此监视,自己一动就会被发现,不用说跟踪了,只怕弄不好还要被人家捉住,落得与赵娉婷她们一样的下场。
没有办法,只得继续忍耐下去。
过了近一刻时光,耳中听见“批批剥剥”的响声,前方红光大起,知道是那处院落被放火烧了,这样一来,便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才听见那个使者道:“咱们走吧。”然后便是衣袂之声远去。
玉华听见来人走远了,才发现自己的身子被张子平压着,整个后背完全与张子平贴在一起,连自己的屁股也贴在人家的大腿根处,不由羞得满脸通红,正想要说话,张子平又用传声入密的功夫道:“莫动,这是引蛇出洞之计,敌人还没走。”玉华便不敢动,继续叫个大男人压着,心中“怦怦”地狂跳。
她这心一跳可坏了,性欲这玩意儿是相互传染的,张子平本来心思全在敌人身上,没想着身下压的是个漂亮女侠,此时听见玉华的心跳,忽然明白了,便不由他不动心。
玉华只觉得身后张子平的两腿间突然挺起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彷佛一只手小伸进了自己的两腿间,顶住了自己的肛门,吓得她差一点儿叫出声来。
子平急忙屏住呼吸,硬把心中的绮念压住,那宝贝也渐渐软了下去。
玉华的心里很生气,她以为这是张子平故意要用敌人没走来吓唬她,好趁机吃她的豆腐,但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万一敌人真的没走呢?
所以她还是不敢动。
后面的张子平硬了几回又软了几回,足足又等了两刻钟,才听见听十几丈外那个使者高叫道:“朋友的定力本座佩服,不过,本座不陪你玩儿了,若有机会再见,定与你大战一场,叫你知道本座的厉害。”玉华这才相信张子平不是在骗自己。
“好了,咱们下去吧。”
子平说着,从玉华背后爬起来,纵身下了树,玉华也跳下树来,却臊得不敢看张子平。
“叶姑娘,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不过你太美了,哪个男人在那种时候都难以把持住自己。
莫怪莫怪,若姑娘心中有气,不妨打我一顿出出气。”张子平说得如此实在,叶玉华反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她先时的确是想发作的,听了张子平的话,反倒觉得这个人十分老实可爱。
但可爱归可爱,自己的屁股叫人家碰了,肛门还被人家用什么玩意儿顶了,这要传出去,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搁?
以后还怎么嫁人呐?
不说叶玉华心乱如麻。
却说子平,见玉华并没有翻脸的意思,便道:“你要是不生气了,咱们就先回去吧,老酒怪他们一定担心死你了。”玉华听了,只得点头,又道:“可惜未能探得敌人的巢穴。”
“不妨,我不是一个人来的,尚有我的兄弟,他在另一边的树林里隐身,我已经用传声入密之法叫他去跟踪那伙人。等得了消息,他会回来告诉我的。”
“啊?”
玉华听了,转忧为喜,跟着子平运轻功向回走,张子平是有意减慢速度,玉华却用上了十分的功力才跟得上,心里又对这个人平添了几分钦佩。
崇拜在女人的爱中是十分重要的,这次接触,让玉华慢慢在心里升起了一股爱意,当然让人家占过便宜也是玉华爱的重要方面,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佩服。
到了雅客馆,天气已见亮,两人直接去了老酒怪的住处,两个老怪物和玉莲都在那里等着,见两个人回来,十分高兴。
一见柳玉莲看见子平的样子,玉华才知道张子平就是那个高人,而且就是玉莲的所谓红颜知已,心中打了个“咯登”,心想:“这可怎么办呐,人家是玉莲姐的心上人,我总不好横插一腿,可我的屁眼儿都叫人家顶了,我也不能再嫁别人了?我怎么就那么命苦哇?”想到这里,忽然眼圈儿就湿了。
玉莲一见觉着奇怪,忙过来问:“玉华,你怎么了?子平欺负你啦?”玉华也不敢说,闹了个大红脸,眼泪叭嗒叭嗒往下掉着,一扭身跑了回了自己的住处。
“张子平,你个大男人,怎么到处欺负女孩子?”玉莲回头就向张子平发了火儿。
“嘘--莫让人听见。他的身份暴露不得。”
醉仙急忙制止。
玉莲这才放低了声音,但尤是怒气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