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武夷山,先去了黑风的老家,住在他家祖屋里,看好了地基,起造房屋。
盘桓数日,子平归心似箭,将马留在黑风家,告辞出来,领着两个媳妇运起轻功而走,直走了一整天,才来到山中的一片大水潭边。
那水潭足有几千亩,上游有个小瀑布,下游有个小溪口。
水是极清的,可以直看到水底的五色花石,两个女侠见了这样好景致,兴奋得在水边乱跳。
这里进山很远,并无人家居住,正好给他们清修。
子平叫两女跟着他,用起登萍渡水的功夫,直飞到水潭中间的一个小岛上,那岛也有百十亩大,岛上满是翠竹,竹丛中还有各色野花。
三个人劈竹而入,直到岛心高处,子平道:“这里安家如何?也不用种地,这山上的野物山货足够咱们吃的了,要粮食下山二十里去买,咱们都会轻功,不算什么。”
“好喂好喂!”
玉华高兴地跳着脚儿。
“相公,你真会挑地方。”
“以后你们给我生上百儿八十个孩子,那日子过的,嗯?”
“呸!谁给你生?”
“早晚你们是逃不过的。”
子平在中间空地上铺上自己的铺盖,随手便把玉莲扯过来,脱光了衣裳扔在铺盖上,命玉华把她捆了,又把玉华也剥光捆了,自己躺在中间,一手一个搂住,左边亲一下,右边亲一下,兴奋起来,一枪把两个都给打了,这才解了绳子,让两个幸福得不想起来的丫头穿上衣服。
此时日头已经偏西,又没有地方可去,三个人就在竹林中打个地铺,相拥着睡了。
次日一早,下山去请了一伙儿木匠、竹匠、瓦匠上山,把地方给他们看了,叫他们画了设计图,改得满意了,留了足够的银子给领头儿的老木匠,让他们在岛上起造房舍,说好了一月可成。
三个人留那些匠人在这里起造房屋,这才起身去拜见师父。
说起师父,两个媳妇儿都见到黑风的表情,也觉奇怪。
路上,玉莲低声问道:“师父他老人家到底是谁呀?怎么到现在了还瞒着我们?”
“说出来怕你们不相信。”
“你的话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那我就告诉你们,可记着把舌头缩回去。”
三个人坐在路边暂且歇脚,子平把两个媳妇搂在身边轻声道:“说来你们不信,但这是真的。师父他老人家是个老神仙,已经好几百岁了。”
“这不奇怪,我师父就二百多岁了。”
玉莲道:“那他是谁呀?”
“我说两个人你们一定知道。”
“谁?”
“一个是玉麒麟卢俊义,一个是岳飞岳鹏举。”
“这谁不知道哇?一个是水泊梁山的二寨主,一个是抗击金兵的大英雄。”玉华道。
“卢俊义就是我的大师兄,岳飞是我的二师兄,牛皋、汤怀、王贵、张显等都是我的师兄,我在师门排行老九,前面尚有七、八两位师兄,下面还有个小师妹和几个小师弟。”
“这都好几百年了,你还和他们同师……你是说……”玉莲惊愕了:“师父他老人家姓周,讳侗的可是?”
“正是。”
“不对呀。”
玉华道:“说书的不是说,岳飞在沥泉山得枪之时,就是因为周老师父去世。”
“哈哈哈哈,这正是师父引二师兄去取沥泉神枪。师父见二师兄武艺已成,不需要再在身边指点,所以如此,其实师父那时早已得道升仙,哪里会死?
不过是藉机脱身罢了。师父他老人家不过是用一只鞋化作自己的身体,让二师兄埋了,自己的真身已经走了。”
“那师父他老人家在哪里?”
“那处山方圆数百里并无人家,在地理图上也没有名字,如若有名,岂不是天下武士都要去拜师?”
“师父那般一个仙人,为何不入世度人?”
“度人也要有缘法,师父收徒向来是亲自前去度化,那大师兄早回了天界,二师兄他们也下地府成神,无缘之人师父怎会收他。”
“这么说,你我都有仙缘了?”
“应该是吧,此事等见了师父再说。”
两女听了,欣喜非常,虽然夜宿客栈,少不得一龙二凤玩儿得高兴,却也不敢太过胡闹,转眼已经进了大山,饶他们轻功绝妙,沿着崎岖小道也走了四、五天,远远见一片大雪山。
两女道:“原来师父住在雪山之上。”
“那倒不是,只在雪山下的一处矮一些的山上。”三个人放慢了脚步,一路看着风景,来到一片苍郁的山中,忽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童儿从林中出来,看见子平便扑上来抱着他腰道:“哎哟,九师兄还真回来了,师父今天早晨还说呢。”
“说什么?”
“师父说你今天回来,叫我们准备些好吃的。这两位便是师嫂吧?”
“正是。这是你大嫂子,这是你二嫂子。这是我的小师弟唐庆。”小童儿恭恭敬敬叫了声师嫂,引着他们往山路深入而来。
远远只见一片草庐,玉莲道:“师父原来住在草庐里。”子平道:“师父是世外神仙,自然不能以世俗眼光看他的住处,其实神仙以天地为铺盖,住在什么地方已无关系。”
“这才是真正的神仙。”
玉华称赞道。
三人循路到了当中最大的一个草庐前,子平道:“师弟请去禀报师父。”里面早有另一小童出来道:“师父叫九师兄和两位师嫂进去。”三人忙进了庐中,只见正面桌后坐着一位老者,仙风道骨,看上去穿的却是秀士的衣服。
他须发皆白,不过脸色看上去也不过六十几岁。
那老者给人一种庄严之感,所以没等子平说话,玉莲和玉华早就跪倒下去。
子平也跪下叩头道:“师父在上,弟子子平携两个徒媳参见师父。”周侗端坐受了他们一礼道:“徒儿起来,坐下说话。”三个人谢过了,起身坐在旁边竹椅上,周侗并不问两个徒弟媳妇的姓名家世,却一一都说得清楚。
玉莲奇怪师父怎么什么都知道,忙问:“师父,我师父是不是已经来过了?”
周侗笑道:“我那师妹已经几十年没见过了。”
“那师父怎么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回来,还有怎么知道我和玉华妹妹的名姓,可是子平有什么信鸽传书?”
子平在旁边笑道:“师父已是神仙,这些事一算便知,哪里还用人告诉。”玉莲和玉华听了,俏皮地吐了一下舌头,周侗也不见怪,彷佛一家人唠家常一样,问过了子平此番下山云游的经过,子平一一回答。
少时子平问:“小师妹到哪里去了,怎么不见她?”
“正给你们准备好吃的呢。”
“太好了,师妹的手最巧。”
“唉,这也是天意如此呀!”
周侗叹了一声。
“师父这是何意?”
“嘿嘿,你这傻瓜!你在山中,与紫霄一起练功十几年,难道看不出她对你的情意?”
“这个……弟子愚钝,实在是……”
子平傻了,玉莲和玉华更是心中泛起一股酸意。
“也许因为男人心粗,也许因为相处日久,你一直把她当个小妹妹看待,从来没想过男女之情,现在想想,你可有亏欠她之处?”
“师父,弟子……这可如何是好?”
“论理你与紫霄相识在先,就该她作你的正室,这也是紫霄和玉莲、玉华前世的业债,理当报还,天意如此,不必深究。不过她毕竟与你有系足之缘,你要善待于她。”
“弟子愚钝,耽误了师妹,既然师父知道,因何不早说?”
“我说过,此乃天意。前世紫霄与玉莲、玉华是要好的姐妹,只因那紫霄的前身有失救之过,害玉莲和玉华的前身受难,今世该当一报,叫她作三年小妾。老夫既知天机,怎可有违天意?”正说着,从外面飘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美人儿,那女孩子与玉莲和玉华相比,长得更高,更苗条,身上穿着粗布衣裙,却比一般女子穿绸缎还美,一张瓜子脸,柳眉杏眼,透着一股仙气。
此女进得屋来,先见了师父,又一一见过师兄师嫂,然后垂手站立一边,让人觉得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