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节的西湖总是吸引着无数游客,湖面上的游船画舫往来如织,络绎不绝,不过它们都有意识地避开了湖中央的那艘精致的大船。
一个外地游客好奇地问道:“船家,那是谁家的船,为何独在湖中央却无人靠近呢?”
那艄公闻言,笑着说道:“那是我们杭州城有名的大善人,梅庄庄主聂公子的船。这几年来,他修桥补路,扶危救难,还每月开设义诊,为看不起病的百姓治病。方圆百里,哪个提起聂公子都是交口称赞,感激不已。”
他—边说一边望向小舟,脸上露出一丝崇敬。那游客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远远地只看见一抹蓝色的身影,在船头半躺半坐。
“哦?既然是乐善好施之人,为何独霸湖心,不容人靠近呢?”游客有些不信。
艄公听了,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说道:“那聂公子每次出游部带着家眷,他那几位夫人个个如花似玉,美若天仙,往来的船夫每次靠近都会看花了眼,手脚都不听使唤。结果不是自己掉进湖里,就是和别人的船撞上。聂公子虽然不曾怪罪,但几次下来,大家都不敢再靠近了。”
那游客听了,心里越发好奇,正要继续问那聂公子的夫人如何美丽,忽听旁边传来一声轻咳。
他一个激灵,连忙转身,对面带愠色的妻子说道:“娘子,可是觉得风大,我替你倒杯热茶可好?”
船头的甲板上,聂云身着一袭宝蓝色长衫,手握一根钓杆,两眼半睁半闭。
旁边一个看不出年龄的美女笑眯眯地剥着葡萄,剥好一颗便送人他嘴里。
之所以说看不出年龄,是因为这女子明眸皓齿,肌肤白嫩,眼中带着一股天真烂漫,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但头上的发髻和妩媚成熟的身体又昭显出她已经嫁人的身份。
渐渐的,聂云双眼合上,似乎睡了过去,静静地靠在身后的柱子上。
女子见状,眼珠—转,拈起一颗葡萄放在他嘴唇上轻轻一蹭,聂云习惯性地张嘴,女子却把手一收,将葡萄送人自己口中。
“非非,你又淘气!”聂云睁开眼睛,对着女子宠溺一笑。
曲非烟又拿起一颗葡萄,得意地在面前一晃,说道:“最后一颗哦,想吃么?”
聂云微微一笑,大手将她往自己身上一拉,说道:“你不给我,我就吃你身上那两颗葡萄!”说着便在她身上呵起痒来。
“哎呀……聂大哥,哈哈……不要……好痒……”曲非烟倒在他身上,小嘴咯咯笑个不停。
两人你挠我躲,扭作一团,直接倒人船舱里。聂云在她腋下挠了—会,便摸上了那对已经颇具规模的乳鸽,隔着衣服一阵磨蹭。
“嗯……聂大哥,你好坏!”曲非烟娇嗔着按住他的手,却丝毫没用力气,反而将臀部压在聂云胯间轻轻扭动。
“小妖精!”聂云心中暗骂,对着她那小嘴吻了下去。柔嫩的樱唇带着甜美的气息,令聂云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嗯……唔……唔……”曲非烟脸上升起了两朵红云,修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小手轻轻搂上聂云的脖子。
聂云搂着那温软的身子,阵阵幽香直人鼻孔,下身涨得难受。
曲非烟感觉到腿间那坚硬之物,红着脸轻声道:“聂大哥,你那里又不老实!”
此时两入耳鬓厮磨,交颈贴脸,曲非烟一开口,那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在颤动中闪动着健康的光泽。
聂云哪里还能忍得住,低头含住两片花瓣,两手便要去解她的腰带。
曲非烟将头挣开,喘息着说道:“聂大哥,我们回去……回去好不好?”
“放心吧,我的手段你还不知道?”聂云抬手一扫,门口的帘子应声而落,“上次在马车上,那么大动静都没事!”
“那次还不都是你硬要来,要不然我才不答应呢!”
曲非烟想起上次在马车上被聂云压在身下肆意抽插的情景,顿时觉得小腹一热。
她眼中泛起浓浓的水意,原本挣扎的身子也软了下来,两条腿却是夹紧磨蹭起来。
“嘿嘿……侍剑,丁珰,看着外面!”聂云大声吩咐自己两个小侍女做好守护,然后手上捏了几个奇怪的手势,在地板上轻轻一拍。
整艘船飞快地闪过一道光芒,周边的湖水也跟着翻滚了一下。
如果有人近距离观看,会发现船体周围的空间产生了一阵波动,接着便再次恢复了原样。
这是玄灵玉碟中记载的一门隐匿之术,名叫月隐星沉。
这门法术一经发动,便可以施术者为中心释放一个类似结界的圆球。
它不但可以隔绝外界视线、神识探查,也能让外界无法听到圆球里的声音。
这样的仙家手段,聂云自然不可能完全掌握,目前他只能封闭声音。
之前他在玄素庄假装受伤,闵柔他几番缠绵却没有被守夜的丫鬟发现,就是月隐星沉的功劳。
“讨厌!嗯……不要嘛……聂大哥……啊……”曲非烟的娇嗔很快变成了呻吟,而船舱外的侍剑和丁珰则相视一笑。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石清去世后,聂云和石中坚商量了一下,便在华山上找了一块风水宝地将他安葬。
一切安顿好后,聂云便回到了梅庄,与他一同南下的还有宁中则和闵柔。
自此聂云便在西湖边过上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如今三年过去,众女中年龄最小的曲非烟也已经二十六岁。
不过在《阴阳化生诀》的作用下,聂云和众多娇妻除了气质越发成熟之外,竟看不到一丝岁月痕迹。
而闵柔和宁中则更是如同灵蛇蜕皮一样,不但没有衰老,反而越显年轻。
如今她们俩和众女坐在一起,看起来就如同姐妹一样。
对于自己身上的变化,众女都十分惊讶,多次询问,但聂云总是含笑不语,让自己在她们心中的形象越发神秘。
不过这样—来,聂云与宁、闵二女之间的关系自然也就不再是秘密。
听到聂云亲口承认的时候,除了蓝凤凰心中早有猜测,其余几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仪琳和白阿绣更是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虽然聂云将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但宁中则和闵柔还是感觉无比羞愧。
几人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气氛很是尴尬。聂云叹了口气,让她们各自回房休息,自己则独自往书房走去。
几女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蓝凤凰开口劝道:“大家回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不管发生什么事,云弟弟对我们的心意总不是假的。”
其余几人点了点头,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房间。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聂云走出书房,再次施展起他曾经用来攻略闵柔的人梦术。
不过这一次几女的梦里并没有聂云,或者说她们在梦里体验了一个没有聂云参与的人生。
在宁中则和岳灵珊的梦中,华山大弟子是令狐冲———个嗜酒如命,自由散漫的家伙,其他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没有了聂云那些稀奇古怪的主意,华山派少了许多进账,从掌门到弟子都过得紧紧巴巴,完全不像这辈子那样滋润。
岳不群还是一样走上了盗取剑谱,挥刀自宫,走火人魔的老路,只是这一次没有聂云力挽狂澜,令狐冲又难当大任,劳德诺虽然为人老成,但偏偏心怀鬼胎,整个门派事务都压在了宁中则身上。
内外交困之下,宁中则苦苦支撑,心力交瘁。
就在此时,嵩山派勾结剑宗上山逼宫,而劳德诺则当场背叛师门。
令狐冲等众弟子虽然有心拼命,但是根本不是对手。
宁中则多处受伤,筋疲力尽,为了避免被俘受辱,横剑自刎。
岳灵珊悲痛欲绝,趁敌人不备,也撞柱而亡。
仪琳和曲非烟则梦见曲洋取代聂云,从田伯光手上救下仪琳。
只是还不等两人庆幸,就看到嵩山派挟持了刘正风全家老小,在金盆洗手大会上突然发难。
刘正风为了朋友义气,坚决不肯屈服,刘府众人被杀戮殆尽。
曲洋出手救走刘正风,带着曲非烟踏上逃命之路,却在城外被费彬赶上。
一场恶战后,三人1参死于费彬剑下。
仪琳的师父定逸师太为了保护刘家老小,被丁勉一掌震伤,铩羽而归。
之后因为定闲师太不同意五岳剑派合并,恒山派落人嵩山派的陷阱。
先是定静师太在仙霞岭遭遇伏击,寡不敌众,惨死异乡。
定闲和定逸师太前往救援,却中计被困,最后被烧死在铸剑谷。
恒山派弟子死伤无数,仪琳也香消玉殒。
在蓝凤凰和任盈盈的梦里,两人一直为救出任我行四处奔走。
两人会同向问天杀进了梅庄,但因为强攻导致江南四友开启机关,地牢瞬间被水灌满,任我行也成了水底孤魂。
悲痛的任盈盈想要复仇,但黑木崖的追杀接踵而来。
三人东躲西藏,受伤无数,最后不得不前往苗疆躲避。
蓝凤凰和向问天到了苗疆后很快就伤势复发,先后逝去,满心悔恨的任盈盈没过多久也郁郁而终。
凌霜华的梦中经历倒是和今生差异不大,她从凌退思临死前手里握着的香囊猜出了凶手正是丁典,悲痛加上悔恨让她—病不起,最后在张妈、刘叔、菊友、兰蕊的泪水中离开了人世。
水笙在梦中看到自己的父亲为了那所谓的宝藏,惨死于天宁寺内。
没有了父亲的庇佑,水府的家产很快被汪啸风吞并,等她从悲痛中清醒过来时,自己名下已经没有半点财产。
她去找汪啸风理论,却看到了这位表哥压抑多年后的疯狂嘴脸。
原来他早就受不了水笙的大小姐脾气,更受不了水岱让他做上门女婿的耻辱,如今正是他报复的时候。
如果说父亲的离世让水笙从天堂瞬间跌人地狱,那表哥的贪念则将她彻底打人永不超生的深渊,万念俱灰的她选择了随父亲而去。
临死之前,水笙从汪啸风眼中看到了一抹遗憾——因为他人财两得的主意落空了。
白阿绣在梦里经历了和水笙相似的遭遇——前往侠客岛却—去不返的祖父,伤心之下投海殉情的祖母,群龙无首的雪山派分裂成好几股势力,而作为前掌门独子的父亲成了众矢之的。
在围攻之下,一家三口被关人牢笼,父亲还被废了武功。
而自己也从千宠万娇的小公主变成了阶下囚,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叔叔伯伯全部换了嘴脸,就像她要嫁给聂云前看到的那样。
只是这一次,他们不止嘴上嘲讽,还选择斩草除根。
闵柔在梦中再次经历失子之痛,而石中坚也没有回到她身边。
连续失去两个孩子的打击让她再也支撑不住,就此缠绵病榻,再也没有好起来。
梅芳姑在她临死前偷偷找上门来,在闵柔耳边说出了一个秘密:石中玉是她安排人杀的,石中坚也是被她偷走的,如今已经成了—个小乞丐,但却对她很孝顺。
梦中的闵柔死不暝目,在她咽气前,丈夫,儿子都不在身边。
“啊!”
“不!”
“聂大哥,救我!”
随着一连串尖叫,众女房间的灯全部亮了起来。在下一刻,她们全部冲出房间,飞快地向书房跑去。
聂云睡眼朦胧地从书房走出来,一脸懵逼地看着向自己奔来的众女。
“你们这是怎么了?”聂宇看着那一张张满是泪痕的俏脸,一脸关切地问道。
“聂大哥!”水笙哭着投入聂云的怀里,而其余几女也一起拥上前来,有的扎进她怀里,有的趴在他背上,都哭得说不出话来。
“好,我在这呢,不怕!”聂云在她们背上拍了几下,将视线投向站在一边流泪的宁中则和闵柔。
两人看着聂云,梦中那痛苦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现。她们不约而同地拉起聂云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闭上双眼,感受着那熟悉的温暖。
“你们到底怎么了?说话啊,我都快急死了!”聂云一脸焦急地被这么多香软柔滑的身体围在中间,一动也不敢动。
“云儿,我做了一个噩梦!”闵柔先开口说道,声音里依然带着哽咽。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好几个声音同时响起:
“我也做了个噩梦!”
“我也是!”
“我也是!”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讶。
聂云皱起眉头,说道:“你们都做了噩梦?”
众女点点头,曲非烟哭道:“聂大哥,我……我梦到我死了,爷爷也死了,呜呜呜……”
她这一哭,众女本来已经快要止住的眼泪又有爆发的倾向。
“好了,安静一下!”聂云提高声音喊道,“我们都去院子里,坐下慢慢说。侍剑,你去夫人房间拿几件披风,丁珰,你去拿水盆毛巾。”
众人收拾了一下,来到院子里围坐成一圈。
聂云见大家情绪平缓下来,便对宁中则说道:
“师娘,你先说吧。”
宁中则点点头,将梦中经历——道来。
随着她的讲述,岳灵珊的小嘴也越张越大,最后更是像见鬼一样看着母亲。
聂云心中暗笑,说道:“珊儿,你怎么了?”
岳灵珊定了定神,也讲起自己的梦。听了她的故事,所有人都呆住了。
聂云想了想,又问起曲非烟,这次轮到仪琳大吃一惊。
等问完一轮下来,大家都沉默了。
旁边的丁珰和侍剑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讶。
丁珰说道:“我跟随公子没多久后也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没有遇见公子,一直跟着爷爷行走江湖。他在七十岁的时候被仇家暗算身亡,我……我也跟着去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侍剑,说道:“在梦里我还看到侍剑妹妹,她因为几次想要逃跑,被人贩子用皮鞭活活打死在钱塘城外的一座破庙里。”
侍剑点头道:“不错,我也做了这样的梦,我没有遇见公子,被人贩子带到钱塘。我不甘心,想要偷跑,却被他发现。那人将我一顿毒打,最后……最后……我死的时候一直盯着那庙里的佛像。”
任盈盈在几女中最为聪慧,她回忆着大家说过的话,心中似乎猜到了什么,说道:“我们的梦虽然各不相同,但那些似乎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事,而且结局都很悲惨,最重要的是——我们的梦里都没有云哥。”
众女闻言一愣,曲非烟脑子反应快,连忙说道:“莫非梦里就是我们原本要经历的事,最后那悲惨的结局也是原本我们每个人的命。只不过因为有了聂大哥,所以我们不但没有死,反而过上这神仙般的日子。”
仪琳想了想,接口道:“那聂师兄岂不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的仙人?”
众女眼睛一亮,蓝凤凰抚掌笑道:“不错,云弟弟肯定是仙人,不然为何所有武功他一学就会,一练就通,而且琴棋书画,医术厨艺,无一不是登峰造极。更别说我们这些同他欢好过的人,个个都容颜不老,青春永驻,这根本不是凡人之力能做到的。”
岳灵珊搂着聂云的胳膊,笑着说道:“师兄,原来你还是仙人呢!”
聂云苦笑道:“我可不是什么仙人,但那篇能让人驻颜不老的双修功法的确是凭空出现在我心里,那隔音之术也是如此。也许冥冥之中,真有天意安排!”
天意…
几女各自在心中将这两个字默念了几遍,脸上都露出一丝甜蜜。
凌霜华说道:“也许真是上天垂怜,不忍见我们姐妹命运多舛,这才让云哥来拯救大家。”
宁中则和闵柔对视一眼,心中最后一丝忐忑也消失不见,只剩下对上苍的感激和对聂云的爱意。
就像《大话西游》里至尊宝那句话:你管他那么多,上天安排的最大嘛!
任盈盈目光从宁中则和闵柔脸上扫过,苦笑道:“老天爷还真是会安排,让一个人来拯救这么多人!”
聂云老脸一红,说道:“如果真是上天安排,那……”
水笙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宁中则和闵柔的柔荑,说道:“宁……姐姐,闵姐姐……”
听到这个称呼,两人部有些脸红,岳灵珊则狠狠地白了聂云一眼。
聂云摸摸鼻子,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了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