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东临辽碣,西依太行,北连朔漠,南控中原,战略地位非常重要,因此清廷在入关之后同明朝一样定都北京。
不过为了显示自身的尊贵,清廷自定都后便开始强行将居住在内城中的汉人迁至外城。
即使是汉人大臣也不例外。
内城被划分为八个区域,由八旗旗人居住其中。
最靠近皇城的是八旗满洲,其次是八旗蒙古,最外层为八旗汉军。
而神龙教在北京的据点就在外城南边一处不起眼的民宅里,洪安通被聂云废掉右手后,便来到此处休养。
他自武功大成后,纵横江湖,所向披靡,本来还算稳重的性格,也开始变得骄狂起来,如今吃了这样的大亏,哪里肯甘休。
他回到这里的第二天,便命令瘦头陀前往皇宫联络毛东珠,想要借助官府的人手围剿聂云。
瘦头陀出发后,洪安通早早就进了卧室,但右手断骨处的疼痛却令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聂云,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他看着自己的手腕,心中涌起滔天恨意。
聂云的手刀势大力沉,将他的腕骨完全震碎,他心里明白,自己的武功以后怕是要大打折扣。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卧室门竟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洪安通右手虽断,但一身功力并未受影响。
虽然事发突然,立刻跳下床来,但却惊而不乱,将床边的脚踏向门口踢去。
来人却是不闪不避,一脚又将脚踏踢了回来,而且速度比去时快得多。
洪安通听到风声,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向旁边闪去。
“哢嚓”一声,脚踏撞在墙上,碎成一对木片。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里?”
洪安通看着来人,心里又惊又怒。
只见门口那人眉清目朗,面如冠玉,正是让他恨得牙根痒的聂云。
“洪安通,本公子今日便送你去黄泉路上永享仙福!”
聂云话音未落,洪安通便直接朝窗户跳去。
“此人武功高强,不可力敌,看来只能先行遁走,日后寻机复仇!”
洪安通虽然深恨聂云,但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当机立断,连句场面话都没说便要逃走。
“想走?”
聂云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一招一拍两散掌直奔洪安通而去。
洪安通身在半空,只觉一堵气墙轰然而至,掌力还未临身已让他呼吸不畅,吓得连忙屈身下沉,以一个近似狗吃屎的姿势摔倒在地。
不等他起身,又有数道指风袭来,将他几处大穴全部点中。
聂云的掌力直接拍在墙上,摧枯拉朽般将那青砖垒就的厚墙打得完全崩裂。
房间也跟着连连晃动,若不是梁柱还算结实,只怕这屋子已经变成一片废墟。
洪安通看着眼前的场景,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虽然他已经把聂云的武功想得非常高强,但也没想到会强到这种程度。
“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功力?!”
他难以置信地大喊道,感觉自己之前设想的各种报复计划简直就是个笑话。
“上次让你逃走不过是为了追查你在京城的据点,好将你一网打尽!
聂云挥出一道掌风扫去飞扬的尘土,信步来到洪安通身前,“神龙教在你手里根本就是浪费,本公子就笑纳了!”
洪安通刚想“你做梦……
放几句狠话,却见一个矮胖身影走进房间,对恭敬道:“公子,院内所有人都已归降,少数顽抗者已被属下击毙。”
“瘦头陀!?”
洪安通望着来人,一口逆血涌上喉咙,“你竟敢背叛我!?”
瘦头陀看见洪安通那愤恨的眼神,先是一缩脖子,然后想到聂云那出神入化的武功,不由壮起胆子说道:
“你这几年对我们这班老兄弟越来越信不过,动不动便以教规处死,更用豹胎易筋丸将我们折磨得死去活来!”
他说到这里,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我变成今天这幅样子,正是拜你所赐!
这般刻薄寡恩,还想我替你卖命么?”
“混蛋!”
洪安通恼羞成怒,“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说着竟然强行运气冲开穴道,向瘦头陀飞扑而去。
瘦头陀见洪安通双眼血红、须发倒竖,想起往日面对他的威严,吓得连连后退,大呼道:“公子救我!”
聂云两手平平推出,洪安通人在空中就感觉一股巨力,从左侧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心中大惊,想要转身招架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一声爆响,洪安通从腰部以下竟被聂云一掌打碎,化作满地血肉,剩下半个身子也飞出屋外,重重摔在地上。
院中跪了好几排神龙教徒,他们正战战兢兢地等待着瘦头陀口中的新教主。
刚才瘦头陀突然出手,杀死数名洪安通的亲信,将众人控制住,让他们一起来迎接新教主。
众人虽然心存犹豫,但看着那几具尸体,也只得听命照办。
不过心中暗暗祈祷瘦头陀口中的新教主能打赢洪安通,不然他们可就惨了。
就在他们忐忑不安时,忽然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屋里飞了出来,掉在地上连滚几圈,而且不断发出凄惨的哀嚎。
众人定睛望去,却见往日里威风凛凛的洪安通只剩下半个身子,披头散发,浑身血污,不人不鬼地躺在地上,口中不断惨叫。
着着这幅惨景,他们都不由的浑身颤抖,有几个人竟然直接呕吐起来。
聂云从屋里走出来,身后跟着惊魂未定的瘦头陀。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教主,你们皆要效忠于我,不得背叛!”
聂云两眼扫过众人,语气平淡,“我话说完了,谁赞成?
谁反对?”
“属下参见教主,愿为教主尽忠,永不背叛!”
瘦头陀当即拜倒在地,大声喊道。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连忙五体投地,跟着喊道:“愿为教主尽忠,永不背叛!”
而洪安通的惨叫已经慢慢变小,只有一双眼睛还在死死盯着聂云。
聂云走上前去,冷笑一声,抬脚将他的头颅踩得粉碎。
“公子,这是……”
陶红英看着手中那本厚厚的卷册,一脸不解。
聂云笑道:“你翻开看看这里面的字迹,是否与那佟佳氏相同?”
陶红英翻开卷册,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行秀气清丽的簪花小楷,与那佟佳氏本人的字迹一模一样。
她越看越是惊讶,抬头道:“公子,这本册子你从何处得来的?”
聂云右手手指舒展几下,回道:“还能怎么得来,我自己写出来的呗!”
“写……写出来?”
陶红英当年几乎是手把手教修佳氏练书法,自然对她的字迹无比熟悉。
眼前的卷册在她看来,完全就是佟佳氏亲笔手写,没想到竟然是聂云伪造出来的。
“你将这卷册里的东西牢牢记住,务必要做到烂熟于心。
再过几天就是佟佳氏的祭日,玄烨每年到这天,都会去她生前的居所景仁宫亲自悼念亡母,到时候你找个机会以佟佳氏忠仆的身份出现,然后……”
聂云低声吩咐起来。
陶红英越听脸上惊讶越浓。
不过两眼却是闪闪发光,仿佛燃起无穷斗志。
“之后你便留在玄烨身边,不必刻意去做什么,只需让他越来越信任你即可。”
聂云最后嘱咐道:“日后我若有需求,便会派人联系你,暗号照旧。”
陶红英压下心中的激动,恭敬地说道:“公子放心,红英一定竭尽全力。”
聂云点点头,又问道:“你上次说一直在追查公主的下落,不知是哪位公主?”
陶红英迟疑了一下,说道:“师父是懿安皇后的贴身护卫宫女,当年北面有满清入关,西面有闯贼作乱,京城危在旦夕。
先帝为了保全社稷江山,只得匆匆南巡。
只是当时城中已混入满清内应,竟然趁队伍出城,兵荒马乱之际趁机作乱,冲击圣驾,妄图擒住先帝献与满酋。
混乱中,队伍被短暂冲散,懿安皇后唯一的骨血坤仪公主也不见了踪影。
皇后痛彻心扉,但当时情势危急,根本不容停留,便吩咐师父留在京城,寻找公主的下落。”
说到这里,陶红英也是一阵唏嘘。
“张嫣皇后居然有一个女儿?
这个世界也太神奇了吧!”
聂云吐槽了一句,又问道:“那坤仪公主今年芳龄几何?
有何特征?”
陶红英说道:“坤仪公主如今若尚在人世,应该是二十岁,她左肩上有一块椭圆形红色胎记。”
聂云听了,暗暗记在心里,准备抽时间找回这位天家贵胄。
鄂硕克哈府上主人房内,苏荃正在听手下嬷嬷禀告府中事务。
此时她一身淡绿长裙,头上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眉头紧锁,一脸愁绪,将一个丈夫卧病不起的当家主母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福晋,大少爷今天又从账上支了200两,说是出去结交门路,但听小福子说,他一出门就……就直奔八大胡同……”
嬷嬷禀报完后,又吞吞吐吐地说道。
“唉!”
苏荃轻轻叹了口气,轻轻抚了抚额头道:“毕竟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能怎么办?
反正这阖府上下最后都是他的,随他去吧。
若是横加阻拦,还不知道被人怎么编排我呢!”
说着眼圈一红,竟流出泪来。
“夫人慈爱。”嬷嬷在心里暗暗为女主人抱屈,但也不敢多说。
等嬷嬷走出房间后,苏荃打了个哈欠,拿起手帕将眼角憋出的泪水擦干,脸上换了一副慵懒的神情,拿起桌上的点心品尝起来。
“将一个上进少年调教成纨绔子弟,你这个当家主母还真是慈爱啊!”
一个声音突然在房中响起,让苏荃身子一僵,但很快就笑着转过身来,对身后突然出现的男人说道:“公子之前说是三天,可让小女子一等就是整整七日呢!”
“不愧是能征服洪安通,掌控神龙教的女人!”
聂云看着眼前变脸如翻书的女子,心里暗暗赞叹。
他来到桌前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苏荃眸光闪动,佯装惶恐地说道:“哎呀!小女子见到公子心中激动,竟然忘了上茶,这茶杯是我刚才喝过的,怕是污了公子的口!”
聂云含笑看了她一眼,说道:“不妨事,将来只怕还有更污的!”
苏荃听出聂云话中调笑之意,眼波流动,咯咯媚笑道:“小女子蒲柳之姿,哪能入得了公子的法眼?
公子真是爱说笑呢!”
聂云放下茶杯,看着她那红如樱桃、微微颤动的小嘴,轻笑道:“我看上的女人,绝对不会放手!
而你,就是其中之一!”
苏荃闻言,笑意不改,款款走上一步,眼波盈盈地说道:“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
今日公子能看上小女子,只怕再过几年就将人家抛之脑后呢!”
“我可不觉得夫人是个只懂以色事人的平凡女子!”
聂云伸手在她那滑腻如脂的俏脸上轻轻一刮,“若是给夫人一片天地,只怕这北京城众多须眉男儿也难及夫人半分呢!”
“莫非公子看上我的不止这张脸?”
苏荃并没有因为聂云那轻佻的动作感到羞恼,反而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不知公子能给小女子怎样一片天地呢?”
说着又上前一步,聂云几乎能感觉到她口中的香气吹到自己脸上。
“神龙教主之位如何?”
聂云将用力一嗅,轻叹道:“如兰似麝,芳香醉人,夫人真是一个尤物啊!”
“公子此话当真?”
苏荃眼中泛起异彩。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洪安通已是孤魂野鬼,神龙教已是我掌中之物。”
聂云伸手搂在苏荃腰间,让她那柔软的身子贴近自己,“不过我志在天下,自然不可能困守神龙岛,所以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帮我盯着。”
苏荃眉毛一挑,两手轻接上聂云的脖子,神色娇媚道:“公子信得过我?
可是我却害怕自己承受不起呢!”
“现在自然信不过。
不过若是你成了我的女人,自然是信得过的!”
聂云说完也不等苏荃回答,便低头一口含住她那两片花瓣似的红唇,用力地亲吻起来。
苏荃没想到聂云说亲就亲,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聂云将舌头伸入口中才猛地将聂云推开。
她后退几步,脸上头一次露出羞恼之意。
“聂公子好生性急,这般空口白牙一说便想占小女子的便宜!”
苏荃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呼吸,语带嘲讽地说道:“刚才还说给人家一片天地,原来竟打着这样的主意!”
聂云并未太过急色,他右手一翻,瞬间拿出一个木匣。
苏荃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聂云。
“你可以慢慢考虑,这是我给你的聘礼!”
聂云将木匣扔在桌上,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出房间,“下一次我再来找你,到时相信你会答应的。”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苏荃思索片刻,轻轻打开木匣。
“啊!”
她抬手捂着小嘴,两眼睁得大大的。
木匣中是一颗男子的人头,只见男子脸上带着非常惊恐的表情,似乎在死前受到了极度的惊吓。
苏荃牙关紧咬,死死盯着这颗人头,两眼眨都不眨一下。
过了许久,她猛地将木匣盖上,抬头望着天空,两行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这次的泪水不再是之前的做戏,而是真正的喜极而泣。
“姐姐……你可以安息了!”
苏荃口中喃喃自语,脸上泛起一抹好似解脱的笑意,“聂公子,你还真是出人意料呢!”
“啊——”随着一声长长的哈欠,午睡的建宁慢慢睁开迷蒙的杏眼,却发现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
她揉了揉眼睛,定睛望去,一张笑脸映入眼帘。
“啊?是你!”
建宁猛地坐起身来,看着面前这张不断在梦中出现,让自己又爱又恨的脸庞。
眼前的人正是将自己吊在空中肆意凌辱,破了自己的身子,又给自己带来销魂快乐的聂云。
聂云伸手轻轻勾起建宁的下巴,“小宁宁,有没有想我啊!”
短短两句话,瞬间让建宁想起那段痛苦与快乐交杂的回忆。
按理说她应该恨聂云的,但不知为什么,一看到这张脸,她全身每个角落似乎都在雀跃欢呼。
她忍不住一头扑在聂云的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你……你去哪了?
我还以为你……你不要我了!”
少女一边哭一边紧紧搂着聂云的腰。
“既然收了你做我的小女奴,怎么会不要你呢?”
聂云抬手拂过建宁黑亮的长发,把她头转过来,亲吻着建宁秀丽英气的脸颊。
建宁在睡前刚洗了一个澡,身上穿着贴身小衣,柔软的身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
“好香!”
聂云轻赞了一句,嘴唇慢慢贴上建宁的樱唇,一只手从她衣服下摆处滑了进去,摸上少女那平坦结实的小腹。
经上次的调教,建宁已经知道如何接吻。
更何况这几天,她每次梦里都在重温被聂云宠爱的经历,所以刚被聂云摸上,她就张开小嘴,主动伸进聂云的口中。
聂云的舌头缠绕着少女那细嫩的香舌,那只探入小衣的手也不安分地慢慢顺着小腹向下滑落。
先是挑开裤腰,然后继续向下,当手来到建宁的芳草地时,她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毕竟她只有一次经历,面对男人的挑逗,依然十分敏感。
聂云没有触摸她的花瓣,而是不断在建宁浑圆、娇嫩的大腿根部抚摩。
“啊聂云的手仿佛带着一股魔力。
即使是简单的抚摸也让建宁消受不起,她那腿心的花瓣很快变得湿润,身体也开始发热,一双手下意识地去撕扯聂云的衣服。
聂云的手在她的大腿内侧抚摸了一会,便来到了蜜穴口。
这时建宁花瓣早已是露珠莹莹,含羞绽放。
“嗯……嗯……啊……哦……”
建宁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动人的身体像蛇一样在聂云怀里扭来扭去。
聂云另一只手解开建宁的上衣,把玩着那对早已发硬的椒乳。
建宁被聂云的上下夹击搞得浑身酥软无力,洁白的肌肤上泛起一层玫瑰红色。
等到聂云的嘴含住粉红色的乳头时,建宁终于控制不住,一股淫水从蜜穴中缓缓流出,任凭建宁怎么夹紧大腿依然无法遏止。
“啊!”
再次品尝到销魂滋味的少女一把搂住聂云的脖子,两条腿也很自然地缠上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