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与沈瑶往后山而去,沈雪清与朱三也各自回了住所,看似融洽的环境下隐藏着惊涛骇浪!
沈瑶缓步前行着,心中思绪万千:雪儿被朱三蒙骗至深,自己也深受其害,该怎么向夫君提及驱赶朱三之事呢?
本来沈瑶以为林岳一定会答应出面驱逐朱三,但方才林岳的举动却让沈瑶疑惑起来!
自己明明看到林岳与朱三相谈甚欢,为什么林岳看到自己前来后,马上就停止了对话呢?
沈瑶联想到林岳一整天不寻常的举动,尤其是单独跟朱三谈话,心里总隐约觉得有蹊跷,而且沈瑶根本不敢告诉林岳自己被朱三奸辱之事,所以一时找不到理由驱逐朱三!
林岳看到沈瑶的举动,心里十分清楚她所思所想,却故作不知,只等沈瑶开口!
林岳与沈瑶回到了卧房,林岳开口道:“瑶儿,你这么急叫我来商量,所为何事?”
沈瑶心知自己没有理由,但为了女儿和自己的安危,不得不驱赶朱三,于是答道:“夫君,瑶儿求你一件事!请夫君一定要答应瑶儿!”
林岳缓缓地坐在太师椅上,眉头一抬,淡淡地道:“何事?值得瑶儿如此紧张!”
沈瑶向前走了两步,坐在林岳身边道:“瑶儿想让夫君赶走朱三!”
林岳假装吃了一惊道:“为何如此?朱兄弟秉性善良、为人诚实!林某正喜遇上知己,瑶儿却为何要驱逐他?”
沈瑶咬了咬牙,开口道:“依瑶儿之见,朱三此人城府颇深,心机难测,他到岛上来目的不得而知,为安全着想,还请夫君答应瑶儿之请求!”
林岳摇了摇头道:“林某并非有眼无珠之辈!虽然多年不曾行走江湖,但是看人还是比较准的!朱三绝不是你口中所言之人!”
顿了顿又道:“我看瑶儿如此着急驱赶他,是有私怨吧?”
林岳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震得沈瑶许久说不出话来,她心想:“莫非夫君已经知道朱三淫辱自己之事?不!不会的!如果知道的话,以他如此爱脸面之人,肯定会将朱三碎尸万段!那夫君此言又是为何呢?”
林岳看到沈瑶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心里暗暗得意,嘴上却道:“依我之见,瑶儿是担心朱三缠着雪儿吧?”
沈瑶听到林岳此言,心中疑虑顿释,连忙道:“对!对!夫君明察秋毫,瑶儿确实是担心朱三对雪儿有非分之想!”
林岳笑了笑,站起来道:“朱兄弟人虽貌丑,但为人侠义,又对雪儿有数次救命之恩,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雪儿如果要以身相许也属正常,更何况雪儿还对朱兄弟颇有好感,依我之见,不如我们从中撮合,让雪儿嫁与朱兄弟,也好成就一桩美好姻缘!”
沈瑶越听越急,猛然站起身道:“不可!我绝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与朱三这样卑鄙无耻之人!”
林岳却不以为然,接着道:“夫人言重了!朱兄弟怎么可能是卑鄙无耻之人呢?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夫人怎么能以貌取人,对朱兄弟恶语中伤呢?
此事不要再提了,我也不提撮合他们俩之事,顺其自然吧!”
沈瑶怎么也没想到林岳会突然站在了朱三那一边,还一个劲地想撮合朱三与雪儿之婚事,她猛然发现自己与林岳夫妻多年,却还是猜不透他的心思!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沈瑶知道自己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她失魂落魄地走出门,往山下走去。
林岳并不阻止沈瑶离开,反而在她跨出门口时说道:“瑶儿不必为朱兄弟和雪儿之事烦恼,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尚且自顾不暇,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管儿女感情之事呢?”
沈瑶听得此言,转身欲争辩,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惺惺地离开了!
林岳看着沈瑶离开,脸上显现出得意的神色,并且还补上一句:“夫人到处走走散散心,切莫忘了晚上宴请朱兄弟之事!”
沈瑶心如乱麻,脚下如浮萍般失去的方向,自顾自地往前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沈雪清的房门前,不待敲门就推门而入。
沈雪清正在烦恼朱三之事,坐于床头沉思中,陡然望见沈瑶推门而入,不禁惊问:“娘亲不是和庄主有事相商么?却为何到此?”
沈瑶心里百般痛楚无法言讲,只觉心如刀割,一言不发抱住沈雪清,两眼泪不断往下垂,竟然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哭了起来!
沈雪清觉得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的她只得轻轻拍打着母亲的肩膀,柔声抚慰着。
沈瑶在女儿怀里哭了良久,才停了下来,两眼红肿的她不禁抬头看向沈雪清,开口道:“对不起!雪儿!娘实在是太苦了!只有在你这里才能把一切哭出来!”
沈雪清素手轻抬,拭去了沈瑶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娘,有雪儿在呢!您有什么苦,都可以跟雪儿说,雪儿早就想分担娘的忧愁了!”
良久,沈瑶渐渐恢复了过来,心里不禁骂自己脆弱,竟然在雪儿面前哭泣,自己早就做了打算,不让女儿来承担自己的痛苦,所以一直都是故作坚强,没想到今天这一哭,让雪儿找到了寻根问底的突破口了,但沈瑶还是不想直接告诉沈雪清,于是开口道:“也没有什么,只是想起这么多年没看到我的女儿,想起了这些年思念的苦而已!”
沈雪清明白此话不过是搪塞之言,她知道母亲肯定有很多苦衷无法对自己言讲,今天正好借此机会问个清楚,她紧盯着沈瑶眼睛问道:“是真的么?娘是不是想起雪儿的身世,所以觉得苦?”
沈瑶长叹了一口气,心知不能再隐瞒下去,半晌才道:“雪儿,你真的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么?”
沈雪清听得此言,心中激动,忙道:“当然!雪儿早就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沈瑶注视着沈雪清双眸道:“知道得越多,烦恼也就越多!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对你并不一定是好事,或许你会因此痛苦终身,若是这样,你还愿意知道吗?”
沈雪清心中抖了一抖,继而坚定地道:“不管事实有多么让人难以接受,雪儿都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娘,雪儿已经不小了,该是雪儿为娘亲分忧的时候了,雪儿求求你,你就告诉雪儿吧!”
沈瑶又是一声长叹,徐徐地道:“既然如此,那娘亲就如实跟你说吧!
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沈雪清连连点头,两眼放光地盯着母亲,期待她继续说下去!
沈瑶紧闭双眼,良久才压制住了自己翻腾的情绪,开口道:“此事说来话长,此事要从娘第一次出家门说起,当年我们沈家也算武林中的名门望族,家父沈拓在江湖中颇有侠名,父亲没有儿郎为后,只有姐姐和娘两个女儿,所以娘自小就跟江湖中四大山庄之一的紫月山庄庄主之独子订了娃娃亲,也就是现在娘的夫君林岳,而姐姐留在家中招婿!”
“二十二年前,紫月山庄庄主林泰,也就是娘的未来家翁给父亲写了一封信,大意是他的独子,娘的未来夫君林岳第一次行走江湖,拜访各位武林前辈,想让父亲多多关照他,因为是未来女婿,父亲自然对夫君此行极为重视,所以遣派了一些家中好手暗暗跟着夫君,以保护他,而且父亲还利用自己多年在武林中的声望,放出风声,不准黑道中人打夫君的主意!”
沈雪清插话道:“那岂不是非常安全么?后来呢?”
沈瑶点点头道:“当时娘还只有十五岁,不仅没有见过这个未来夫君,甚至从没有出过家门,所以当娘知道这个事情后,就百般央求娘的姐姐沈玥带自己去见见夫君!姐姐当时已经在江湖上闯荡了多年,已有一定名气,娘当时虽然没有出过远门,却也从小练习家传武艺,姐姐拗不过我,只得答应带娘去见一见夫君,见到之后就立马回家!我们没有告知父亲,留下一封书信就离家出走了!也就是这一次出走,造成了十分严重的后果,一直到今天,娘仍在为当年的错误而悔恨!”
沈瑶顿了顿,似乎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方才继续道:“我们离开家门以后,通过紧跟在夫君身后的家奴书信,很快就打听到了夫君的行进路线,他当时是从应天府往南而行,第一站是江苏苏州环秀山庄的南宫世家,所以我们向北进发!”
“我们很快就会面了,夫君和娘一见面就情投意合,难舍难分,见过面后,姐姐就催我返回家里,但当时娘年轻不懂事,再加上对外面世界的新奇,夫君又极力挽留我们,所以娘不顾姐姐的劝阻,执意要跟夫君一起闯荡江湖!因为你奶奶早逝,所以姐姐一直对娘非常宠爱,她见娘坚持如此,只得答应陪同娘一起行走江湖,并且叫暗中保护的家丁回家给父亲报平安!”
沈雪清听得入神,又插话道:“那后来呢?”
沈瑶拍了拍沈雪清的肩膀,接着道:“后来的事情就像噩梦一般缠绕着我们,不仅毁掉了我们原本应该幸福的一生,而且还造成了无穷的后患。”
沈瑶脸上渐渐流露出悲愤的神色,握住沈雪清的素手也情不自禁地加力,直握得沈雪清眉头微皱,小手往后抽,沈瑶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拼命缓和自己的心情。
沈瑶收拾了情绪,继续讲述:“当初夫君和娘都是第一次行走江湖,一路上又得到家丁庇护,所以顺风顺水,没有遇到过任何麻烦,可是,一个天大的麻烦马上就要找上我们了!”
往事如潮水般一幕幕涌起,那些天的点点滴滴都分毫不差地呈现在她面前,沈瑶不由自主地进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美丽的太湖畔,一男两女结伴同行,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太湖的美景,其中青年男子年约二十,身长七尺,皮肤白皙,棱角分明的脸透着冷峻,俊美突出的五官更是给他平添七分帅气,他身着一身绛色长袍,腰悬宝剑,凌凌然一位青春帅气的少侠,此人正是沈瑶未来夫君,紫月山庄少庄主林岳。
两位女子中年幼的一位约莫十五六岁,梳着双髻,白皙水嫩的面容上未加任何妆点,却更透出她皮肤的轻柔,仿佛吹弹即破,一双杏核美目下瑶鼻秀挺,樱桃小嘴一点红,身材小巧玲珑的她着一身浅粉色丝绸袍子,下着淡粉色睡莲短腰襦,青春靓丽,秀气逼人,毫无疑问,她就是沈瑶。
沈瑶本就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沈玥比之却平添成熟与妩媚。
沈玥年约十八,正值青春美貌之时,只见她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简单地在脑后束了一股,其余随意地垂在了身后,直到腰际,正如一流黑色的瀑布直落九天,性感的鹅蛋脸上,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黑夜寒星般深邃闪耀的眼睛分外夺目,两眼未动之时就觉一江春水蕴含于内,顾盼之时则如波光流转,遍洒四方,瑶鼻小巧而笔挺,朱唇轻启下齿若编贝,身材修长纤细,瘦若无骨,偏又生得一双饱满丰盈的双乳,将身上衣衫撑起两座险峻的高峰,腰肢盈盈一握,两条美腿既长也直,一双小巧的金莲惹人爱怜。
这三位俊男美女走在一起,犹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过往之人无不侧目,惊叹不已。
在这些欣赏惊叹的人当中,一个蓬头垢面的汉子正默默地跟随着三人,他实在是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俗话说秀色可餐,此时肚中的饥饿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双脚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三人并不快的脚步。
沈瑶最先留意到跟随的乞丐,她从没见过这么肮脏的人,只觉得他离自己虽远,却仍能闻得到他身上那股酸臭之气。
沈瑶皱了皱眉,对林岳道:“岳哥哥,你看后面,那个恶心的人好像一直跟着我们呢!”
林岳回头一瞟,果然发现了三丈远处的乞丐,他心底里对这污秽肮脏之人极端厌恶,听得沈瑶之言,对沈瑶柔声道:“瑶儿别怕!待我前去驱赶于他,教他不敢再跟随于我们!”
沈玥毕竟行走江湖多年,不想多惹事端,于是开口道:“不必如此!行乞之人本就可怜,我们又何必跟他过不去,兴许他只是跟我们同路而已!”
林岳点点头,三人继续前行,走了许久,却发现乞丐仍然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林岳恼怒,又待上前去驱赶他。
沈玥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前去,林岳只得听从。
沈玥转身走到乞丐面前,乞丐见自己跟随被发现,立马变得局促紧张起来,畏畏缩缩地站在了路旁,低头不敢看向沈玥。
沈玥笑了笑道:“这位大叔,敢问你为何一直跟随我们?有何要事么?”
乞丐只觉沈玥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话语如同天籁般优美,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低着头,浑身瑟缩。
沈玥拿出一小块银子,递到乞丐眼前道:“你跟随我们许久,想必是肚中饥饿吧!这里有点银子,你拿着,去买点吃的吧!”
乞丐心中感动无比,两行热泪一瞬间就淌了出来,他颤抖着,想伸手去接又不敢,“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口齿不清地谢道:“谢谢女菩萨!谢谢女菩萨!”
沈玥看到他的动作,心中已然明白,她将银子塞到乞丐手中,关切道:“大叔,不必谢我,你拿了银子去买吃的吧!我要上路了!”
说完转身向林岳与沈瑶走去。
时值阳春三月,万物复苏,阳光明媚,温和的阳光洒照在碧绿的太湖湖面上,波浪微微荡起,将阳光揉碎成点点红云,一眼望去,仿佛万条金蛇游于眼底,风景美不胜收!
林岳三人徐徐走着,不知不觉已到晌午,眼见路边一茶亭,正建在太湖边上。
沈瑶兴奋道:“姐姐、岳哥哥,我们前去喝杯茶,吃点东西吧!”
沈玥也觉走了许久,稍觉疲累,点了点头,于是三人走进茶亭,靠着湖边坐了下来,小二赶紧上来伺候茶水,并询问需求,三人都觉肚饿体乏,于是要了一壶龙井,三碗米饭和几个小菜。
此时店里并无他人,所以饭菜很快就上了,三人就着湖光春色,享用起美食来,三人用完餐,沈瑶站起身来欲去结账,突然看见不远处一个草丛动了一下,她定睛一看,那里貌似蹲着一个人,正在猥琐地看向她们。
沈瑶给林岳使了个眼色,林岳回头一看,马上拿着剑站了起来,一个纵身就跳到了草丛边,飞起一脚,就将偷窥的那人踢出了丈远,直踢得那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没起来!
沈玥和沈瑶此时已经结完帐,向这边走来,走进才发现,那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不是上午跟踪她们的乞丐又是何人?
林岳见乞丐躺在地上不动,心里恼恨他尾随自己,上前又是一脚道:“起来!
别装死!老实说!你为何跟踪我们?受谁指使?”
乞丐被踢得一声哀嚎,口里咳嗽不止,鼻子已经喷出了血,粘在他满是油垢的脸上显得更加难看!
乞丐喘了半天,才挣扎着喊道:“不……不要再打了!我……我不是有心要跟踪你们的……没人指使我……”
林岳根本不信乞丐之言,他喝到:“一派胡言!如果你不是有心的,为何我们走到哪你跟到哪?再不说出目的,小心你狗命难保!”
说着又要上前去踢乞丐。
沈玥连忙阻止林岳的举动,她面向乞丐道:“你怎么又跟上来了呢?不是让你别跟着我们吗?”
乞丐一脸惭愧,低头不语。
林岳见状,对沈玥道:“玥姐,此人鬼鬼祟祟,绝非正道,你一再对他宽容,反涨他气焰,待我施点手段,管叫他不敢再跟踪我们!”
林岳言毕,上前用剑柄挑起乞丐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抬头,然后喝问道:“你到底有何目的?速速讲来!”
乞丐一言不发,只是哀求地望向沈玥,沈玥不忍心,又欲上前阻止林岳。
林岳使了个眼色给沈瑶,沈瑶会意,连忙牵起沈玥的手,往茶亭走去,嘴里说道:“姐,别管他了,咱们先赶路吧!岳哥哥会把事情处理好的,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像他那样的人,不给他点教训他不知好歹!”
沈玥还想说些什么,沈瑶却一把拖住她的纤手,到茶亭拿了行李,径直往前走,沈玥回头望时,看林岳并未继续对乞丐动手,暗叹了一声,跟沈瑶走了!
林岳过了好大一会才追上她们,沈玥看到林岳满头大汗,忙问道:“林公子,你怎么这么久才来?你没把那人怎么样吧?”
林岳强行挤出一个笑容道:“没……没怎么样!那家伙嘴硬得很,怎么都不肯说他有何企图,所以我警告了他一番,他保证不再跟着我们了!”
沈玥将信将疑道:“就这样?是真的吗?”
林岳道:“当然!当然是真的!他肯定不会再追来了!”
沈瑶忙帮腔道:“哎呀姐姐!你别老是提那个恶心的人了行不行?弄得人家好心情都没了!”
沈玥本来还想询问,见妹妹如此,才勉强点了点头,不再提及此事,三人继续赶路。
傍晚,眼看天色将黑,沈玥决定找地方歇息,于是就近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趁着沈玥去跟掌柜看房间之时,沈瑶小声问林岳:“岳哥哥,你真的只警告了那乞丐么?他真的答应不再跟踪我们了?”
林岳神秘一笑道:“我哪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不过他也真是嘴硬,我把他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他都不肯开口,所以我把他绑起来挂在茶亭旁的柳树上了,这下他怎么都不会追来了!哈哈!”
沈瑶道:“虽然瑶儿也觉得那乞丐肮脏可恶,但他好像也没真的对我们怎么样,岳哥哥你这样对他好么?”
林岳伸手摸了摸沈瑶的脸庞,叹息道:“我的瑶儿还真是善良啊!放心吧!
我又没打断他的手脚,谁叫他那么盯着我的瑶儿看呢?我的瑶儿只有我才能欣赏的!
我没有挖他的眼睛已经是便宜他了!对了,此事千万不能让你姐姐知道,不然她又要责备我了!”
沈瑶听得林岳之言,一张俏脸早已红云满面,恰似晚霞布满天边,她娇羞道:“谁是你的瑶儿?人家才不是呢?人家还是黄花闺女,还没嫁给你,不算,瑶儿不依!”
林岳看到沈瑶娇羞可爱的模样,心里欢喜得紧,一把将沈瑶拥进怀中道:“我才不管!瑶儿迟早都是我的人!我今天就要了!好瑶儿,叫声夫君来听听!”
沈瑶半推半就地挣扎,口里叫着不要,羞红的俏脸却深深地埋进了林岳宽厚的胸膛,只觉一股男儿的气息一下钻入心间,令沈瑶神魂颠倒,半天没回过神来。
两人就这样在客栈门口拥抱着,直到沈玥轻轻咳嗽了两声,方才清醒,沈瑶连忙推开林岳,两人一脸尴尬地随沈玥上了楼。
日出月落,一晚相安无事,三人整理了行装,用完早点,继续向前赶路,问过路人之后,他们得知,离环秀山庄南宫世家已经不远了!
晌午时分,林岳三人决定在路边的饭馆用餐,林岳正吃着,突然发现两人向茶馆走来,林岳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那被林岳殴打的乞丐正带着一个年约十岁的孩童向他们这边走来,林岳心想:“我不是打断了他的脚么?怎么他看起来半点伤都没有?他身边的那孩童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起来总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林岳不敢声张,只低头吃饭,心想自己坐在角落,可能乞丐他们看不到自己,谁料那乞丐带着孩童径直向他们这边而来。
店掌柜看见一个臭烘烘的叫花子领着一个小孩,连忙使了个眼色给小二,小二赶紧冲上前去,将乞丐和小孩拦在了饭馆外,并开口道:“去去去!臭叫花子!
这里没人施舍你们!别打扰我们做生意!赶紧走赶紧走!”
乞丐欲往后退,谁知那孩童却伸手拦住了他,并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十两的银锭,扔在地上,一言不发带着乞丐往林岳他们那一桌走去!
林岳把方才那一幕看在眼里,心中正在惊讶这孩童是何来历,出手如此阔绰,那孩童却开口了,他面向林岳道:“你就是欺侮这乞丐之人?”
三人听得此言,心里俱是抽了一口凉气:“怎么这个年纪如此小的孩童,说起话来语气神态老气横秋,如同古稀老人一般!”
沈玥首先站起身拱手道:“不知阁下找林公子何事?有何见教?”
怪童阴阴一笑,指了指身后的乞丐,站在了一旁!
乞丐走上前来,指着林岳恨恨地道:“对!就是这个人!我不过就是看到两位姑娘美丽,多看了几眼,他却毒打了我一顿,还将我脚打断,绑在了树上,任由众人围观!”
沈玥听得此言,不可置信地向林岳望去,见他惭愧地低下了头,惊讶、愤怒、愧疚的神情在她俏脸上交替出现,她叹了口气道:“作孽!这位大叔,小女子这位兄弟年幼无知,犯下了大错,此事是小女子没有尽到监管他的责任,小女子向你赔罪了!”
乞丐脸上动了动,见林岳一动不动,又喝到:“此事于你不相干,你不用替他开脱,我只找他算账!”
沈玥连忙将林岳拖了出来,厉声道:“你还不向这位大叔道歉?请求他的原谅?”
林岳年轻气盛,他哪低得下这个头,他冷哼了一声道:“那是这个臭叫花子咎由自取,我只是对他略施薄惩,我才不会向他这样的人道歉呢!要道歉你去道歉!”
沈玥被他气得花容失色,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一时语塞道:“你……你!”
沈瑶见状,连忙上前安抚姐姐,责备林岳。
一旁的怪童一直冷眼旁观,见她们三人互相指责,嘴角撇出一丝邪笑,目光则聚焦在身材玲珑剔透的沈玥身上。
过了一会,三人不再争执,怪童似乎欣赏够了,他下巴朝林岳一点,望向乞丐道:“你说得不错,确实挺标致的!那小子归你!她们我要了!”
乞丐似乎唯怪童之命为首,见怪童开口,连忙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沈玥三人听得怪童之言,深觉诧异,不可置信地盯着怪童,林岳年少冲动,他早就看怪童不顺眼,觉得他阴阳怪气的,现在竟然视自己如猪狗,随意指卖,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林岳面露凶相,喝到:“哪里来的毛孩子?毛都没长齐就来撒野!识相点,赶紧滚回你娘怀里去吃奶吧!再惹得小爷不高兴,刀剑无眼,让你家绝后!”
怪童闻言,不惊不恼,反而微微一笑道:“好!好!就依你言!”转头对乞丐道:“还不动手?他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还回来!”
林岳见怪童根本不理会他,拔剑就待上前教训他,沈玥见事态严重,忙制止他道:“不要冲动!”
沈玥对怪童一抱拳道:“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我这兄弟年轻气盛,冒犯了二位!还请二位看在小女子薄面上,多多包涵!”
怪童嘿嘿怪笑,声音如同谷底传来,又如九幽冥界之音一般,笑了半晌方止,回道:“你这女娃娃倒是有些礼数,老夫喜欢!好,就冲你,老夫饶那小兔崽子一条小命,你让这小兔崽子给这位磕头认错,你和小姑娘跟我走,此事就算罢了!”
沈玥见怪童如此过分,当下粉面一沉,不再回应,身后的林岳早已按捺不住,听得怪童辱骂之言,他将剑拔出,指着怪童道:“今天不给你点深刻教训,小爷不姓林!来,出招吧!”
沈玥知道一场打斗不可避免,只得劝道:“不要在这动手,免伤无辜,我们到外面去吧!”
本来店中有不少人,看到起了争执,客人早就四散逃了,许多根本就没付账,店掌柜和小二见他们一个个都身藏武器,根本不敢出声阻止,老早缩在柜台底下,只露出个头来观望事态发展,见沈玥提议到外面去打,心中大喜,不禁悄悄为沈玥三人加油!
林岳冷哼一声,纵身一跃就跳到了饭馆外面,怪童则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林岳剑尖指着怪童道:“亮名号兵器吧!小爷我不杀无名之辈!”
怪童阴阴一笑道:“就凭你这小兔崽子哪配知道老夫名号!而且老夫向来不用兵器,你就使出你那三脚猫的林家剑法来吧!”
林岳见怪童贬低自己家传武学,心中更是愤怒,他不再犹豫,一招“气贯长虹”挥剑直刺了过去,林岳人虽冲动,剑法却深得父亲心得,招式并未用老,而是采取试探之势!
那怪童却置若罔闻,原地站着一动不动,林岳眼看就要刺中,心中一喜,手上更加了两分劲道,意图一剑就废了这口出狂言的怪童,谁知一剑刺到底,那怪童却如鬼魅般凭空消失了,林岳大惊,方知遇上了绝顶高手,他马上向后纵跃三丈远,收剑防卫!
旁边观战的沈玥心中惊诧之情更是远胜过林岳,因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站在旁边都没有看清那怪童是如何躲过林岳这一剑的,而且怪童好像幽灵般,不知何时业已站在了自己身边,如果他要出手的话,自己和妹妹肯定早已遭了毒手!
沈玥只觉此怪童武功深不可测,至少在自己师父九天玄女和父亲沈擎天之上,他尚未出手,但是就凭他的身法,武林中能一对一击败他的人已属凤毛麟角!
林岳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的对手凭空消失实在太过让他恐惧,他连忙四下观望,却发现怪童不声不响地站在了未婚妻沈瑶身边,林岳情急,怕怪童伤害沈瑶,明知自己不是怪童对手,但还是运起剑诀,向怪童攻了过去!
林岳心知此乃劲敌,于是拼尽全力,手上这一招“风雨飘摇”已经是林家剑法中最精妙的一招了,手上剑势看似缓慢,却蕴含八八六十四种变化,林岳为这一招苦练三年方才练成,虽然功力方面远逊于父亲林泰,但就凭这一招,也可以晋身于江湖准一流高手之列了!
怪童见林岳攻来,脸上仍然不动声色,林岳越接近怪童,手上剑势也越发凶猛,一片剑光将怪童全身都笼罩了起来,突然,怪童轻轻抬手一击,满天剑光瞬间消失,林岳被击出三丈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显然内伤极重!
观战诸人连怪童如何出手都没有看清,林岳就已经惨败了!沈玥和沈瑶连忙赶到林岳身边,察看林岳的伤势!
怪童阴阴一笑,怪声怪气地道:“放心!他现在还死不了!这兔崽子比他老子林泰可差远了!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出来卖弄,真是脏了老夫的手!”
沈玥听得怪童提及林泰,忙道:“前辈既然识得林庄主,想必是故人,却为何如此重手,伤林少庄主!”
怪童吃吃干笑道:“林泰算什么东西!他哪算得上老夫的故人!老夫若是不高兴了,就去毁了他的紫月山庄,让他林家从此在武林上除名!”
沈玥见怪童如此狂妄,心知不能再示弱,当下朗声道:“阁下已经将林少庄主击至重伤,何必赶尽杀绝呢?以我两家声势,阁下就算是武功绝顶,怕也难逃正道追踪吧?倒不如今日各退一步,小女子带林少庄主回家疗伤,此事绝不提及!”
怪童冷笑了数声道:“你当老夫三岁孩童吗?老夫行走江湖数十年,还从未怕过任何事情!老夫知道你是沈拓之女,这小兔崽子是林泰之子!那又如何呢?
还是依老夫之言,乖乖追随老夫,老夫兴许就大发慈悲,饶了他这一条小命!”
沈玥见怪童油盐不进,拔剑出鞘,冷哼一声道:“既然阁下如此不知好歹,小女子也只好得罪了!”
沈玥话音刚落,人却如电闪一般,径直向怪童攻去,沈玥师从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九天玄女,又得家传武学,虽然年轻,却已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所以无论从武功造诣上还是对战经验上,都要胜过林岳许多,而且她知道对方武功绝顶,所以一出手就是杀招,她这一出手迅若游龙,怪童却不接她剑招,而是鲶鱼般在她身边游走,沈玥运剑如飞,连攻数十招,每一次沈玥觉得即将刺中怪童,怪童都不可思议地避开了!
沈玥越攻越没有信心,隐隐感觉怪童根本就不是全力在与自己打斗,而是在调戏自己一般!
沈玥久攻不下,见沈瑶给林岳渡过真气后,林岳已从昏迷中渐渐醒转,连忙招呼沈瑶联手进攻怪童,沈瑶弃了林岳,挥剑上前夹攻,只见两道剑光此起彼伏,声势甚为猛烈!
怪童见沈玥姐妹联手,微微一笑,并不慌张,他仍然不还手,只是尽情地游走在两姐妹的剑光之中,游刃有余地欣赏着两位美女翩翩起舞的身姿!
少顷,沈玥和沈瑶均觉气力不济,香汗淋漓,手上剑招也越来越缓慢沉重,怪童此时却精神倍增,他不再单纯躲避两人的剑招,而是每一次擦过两女身体时都极尽调戏猥亵之能事!
沈玥一剑刺来,怪童擦着剑尖迎上去,逼得沈玥不得不收剑护体,他却趁机摸了摸沈玥香汗淋漓的俏脸,沈瑶一剑横削,怪童又纵身一跃,从沈瑶头顶飞过,一把捋开沈瑶头顶的发髻,任沈瑶一头乌丝如瀑洒落!
姐妹俩哪容得他如此轻薄,双双舞剑冲了上去,结果不但一根头发,一片衣角都没弄下来,反而两人的翘臀各自被怪童摸了一把,怪童见自己得手,更是哼哼哈哈地取笑姐妹俩,姐妹俩只得硬着头皮挥剑再上!
只见沈玥剑招攻向怪童上路,而沈瑶则攻向怪童下路,两片剑光完全笼罩住了怪童,眼见怪童避无可避,怪童却另辟蹊径,从沈玥胯下钻了过去,钻过沈玥胯下之时,怪童运指如剑,轻轻戳了一下沈玥两腿之间神秘的幽谷,沈玥只觉得那从未进过异物的桃源洞刹那间被怪童手指戳穿,一种异样的感觉直冲心头,两腿瞬间觉得如面条般虚软,幽幽花谷也不自觉地湿润起来,沈玥心里一急之下,差点忍不住失禁尿了出来,只得奋力夹紧双腿,强忍尿意!
怪童见自己一击得手,甚是得意,手指不但不离开沈玥那紧窄的幽谷,反而得寸进尺般往里面戳进,嘴里还发出嘿嘿的淫笑声,刺激着沈玥的耳膜!
沈瑶见姐姐受辱,连忙挥剑去斩怪童的双足,这才逼得怪童弃了沈玥,往后退闪!
怪童手指刚离开沈玥胯下,沈玥就实在忍不住了,她两脚一软,跪在了地上,两腿之间一股热流涌过,金黄的尿液顺着白嫩的大腿淌在了地上,发出“淅淅”
的羞人响声,原本干燥的地面也瞬间积起了一个小小的水洼!
怪童看到沈玥如此情景,哈哈怪笑道:“没想到沈拓的女儿这般不要脸面,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着这么多人行那污秽之事,真是可悲可叹哪!”
沈玥羞得直欲钻进地底,她怒吼一声,招呼沈瑶拼命夹攻!
本来高手间对战,控制情绪十分重要,一旦一方失去方寸,落败的可能性就会大增,更何况对方实力还远在姐妹俩之上!
姐妹俩越是愤怒,越是力不从心,直弄得鬓发凌乱,气喘吁吁,反倒是双峰、胯下、翘臀等各敏感之处又不知遭了怪童多少次袭击,场面仿佛是两位妙龄少女围着一个半大孩童跳艳舞一般,任由怪童亵玩!
沈玥心知长此下去不妙,她使了个眼色给沈瑶,示意她带上林岳逃跑,自己则豁了出去,拼命抢攻怪童,沈瑶心领神会,利用沈玥抢出来的霎那空档,一个纵跃跳出战场,飞到林岳身边,搀扶林岳起身,欲就此逃走!
怪童哪会如此轻易地放她们离开,他轻出一掌逼退了沈玥,身影一闪就落到了沈瑶前头,拦住了去路!
沈瑶心生绝望,放下林岳拼命向怪童抢攻,但她的一番疾风骤雨的攻势在怪童面前不过是零星小雨,怪童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她的攻势,顺势又摸了沈瑶柔嫩的娇躯好几把!
沈玥从未遇到过今天如此情境,眼看继续下去,姐妹三人都难逃一死,眼下只有暂时对这魔头妥协,再伺机通知家人前来解救。
沈玥主意已定,忙弃剑求情道:“不要打了!我投降,我答应你的要求,我跟你走,你放了我妹妹和林少庄主!”
怪童阴阴一笑道:“现在才知道老夫的厉害?不过还算不晚,老夫最怜香惜玉了!
只要肯给老夫为奴为婢,服侍老夫,老夫自然会网开一面,饶这小兔崽子不死!”
说完又指了指沈瑶道:“当然,不只是你一个!还有这个小妮子!”
沈玥哀求道:“我可以答应您的一切要求,让我为奴为婢伺候你都行!但瑶儿还是孩子,对于您来说,她也太嫩了不是么?就请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她吧!”
怪童沉声道:“不行!老夫说一不二!虽然老夫确实不太喜欢不成熟的少女,但老夫有的是时间调教,过个两三年不就是又一个性感成熟的美人了么!”
沈瑶听得姐姐与怪童的对话,怒道:“姐姐不要求他,我就算死也不会伺候他这样阴阳怪气的魔鬼!”
怪童尖笑了两声道:“好!很好!不过到时候只怕是你哭着喊着求老夫,老夫也不一定会考虑了!且让你看下老夫的手段!”
怪童身形突然一闪,将身受重伤的林岳抢了过来,对旁边呆若木鸡的乞丐喝道:“你还不来报你的仇?忘了他怎么对付你了?”
怪童的话提醒了乞丐,他愤怒地盯着受伤的林岳,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劈头盖脸地就向林岳身上打去!
本来这样的力度根本无法伤到林岳,奈何林岳业已身受重伤,所以每一棍打在身上都痛得林岳撕心裂肺地大叫!
沈瑶见未来夫君受苦,忙上前去抢救,怪童却拦在她身前,沈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岳被乞丐暴打!
眼看林岳气息渐渐微弱,沈瑶终于忍不住了,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别打了!别打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怪童仰天长笑了一阵,挥了挥手示意乞丐停止,从店内掇了一把椅子坐下,嘴里道:“早这样不就好了?你们这些人哪!每次都要逼老夫用点手段,才肯乖乖就范!来,两位小美人,来给老夫捏捏肩膀,老夫陪你们玩了这么久了,筋骨都疲累了!”
沈玥向沈瑶示意了一下,缓缓地走到了怪童身边,一左一右地站在了怪童身后,怪童眯着眼,仿佛一点防备都没有,沈玥见天赐良机,一狠心,手下用劲,向怪童的咽喉捏去,沈瑶也同时袭向怪童胸口!
沈玥狠狠地捏住了怪童的喉骨,心想怪童此番必死无疑,用劲之下,却觉触手柔软绵弹,竟如捏住一团棉花,不由得心中大惊!
沈瑶击向怪童胸口,用的也是杀招,一招下去,常人肯定筋断骨裂,一命呜呼,手到之处陡然深陷下去,却也如击中棉花堆中,竟让自己软软着不上力,惊骇得沈瑶不禁失声大呼!
怪童仍然没事人一般,他并不言语,而是将一双又瘦又长的胳膊从后面绕了过来,分别准确地抓住了俩姐妹圆翘的屁股,吓得得两姐妹又是连声惊呼!
沈玥和沈瑶对视一眼,心知此怪童武功深不可测,绝非自己所敌,又担心惹恼怪童,对林岳不利,当下不敢再起杀心,而是认真地给怪童按摩起肩背来,两姐妹手如柔荑,白嫩娇滑,齐齐按在怪童瘦削的肩胛上,一番用力,按得怪童连连呼爽!
怪童小小露了一手,震慑了两姐妹,知道她们不敢在起坏心偷袭自己,半眯着眼,得意地指挥两姐妹按这揉那,仿佛两姐妹真的是他家豢养的奴仆般!
揉了一会,沈玥轻声道:“前辈,我们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做了,您能不能信守承诺,放了林少庄主?”
怪童冷笑道:“前什么辈?你们已经是老夫的奴婢了!不仅要称呼老夫为老爷,而且回答老夫的话也得自称奴婢,不然就得接受惩罚,知道了吗?”
沈玥和沈瑶心中无比屈辱,让自己称呼一个十岁孩童般的恶魔为老爷,真是情难出口,但此情此景,容不得她们说半个不字,否则不但林岳性命堪忧,就是连她们也自身难保!
沈玥沉默了一下,颤声应道:“知……知道了!”
沈瑶见姐姐回应,连忙附和。
怪童一用劲,抓揉两姐妹臀肉的手掌顿时加力,直抓得沈玥和沈瑶梨花带雨,连声呼痛才罢手,怪童呵斥道:“知道个屁!刚才老夫说什么来着?转眼就忘了?
看来要给你们一点教训才行,不然你们不长记性!”
怪童下巴扬了扬,对乞丐道:“给老夫打!打到他吐血方休!”
乞丐得令,立马又操起手中的木棍向躺在地上的林岳打去,可怜林岳被当成活沙包一样,任由这个曾经被自己欺负的乞丐抽打!
林岳的惨叫如同催命符般刺入沈瑶心里,她顾不得羞耻,再一次跪倒在这个魔头脚下,哀求道:“老……老爷!奴婢知错了!求求您大发慈悲,让他住手吧!”
怪童不答,眼神却望向姐姐沈玥,沈玥只得也跪倒在地,吞吞吐吐道:“老……老爷!奴婢也知错了!奴婢以后一定听老爷的话!好好伺候老爷!”
怪童心满意足,哈哈狂笑,笑声震动了整个山谷,震得在场各位耳膜嗡嗡作响,连远远躲在柜台底下的掌柜和店小二都不得不掩住了耳朵!
怪童笑了半晌,方才道:“如此便好!都起来吧!让老爷疼一疼我的小美人!来,坐到老爷的腿上来!”
沈瑶只求林岳不再受苦,于是乖巧地坐在了怪童的右腿上,沈玥如法炮制,坐在了怪童的左腿上,与妹妹对面而坐!
怪童身形瘦小,如同半大孩童,这一下两位美人坐在他大腿之上,倒真是一番奇景,沈瑶尚且年幼,身材娇小倒还罢了,沈玥却是活脱脱一个成熟美艳的大姑娘了,沈玥坐在怪童腿上,生生比怪童高出一大截,却正好将一对高耸乳峰送到了怪童嘴边,怪童也不含糊,一双枯骨似的长臂环绕着姐妹两的小蛮腰,贪婪地呼吸着两位美人诱人的体香!
怪童似乎心满意足,禄山之爪不断游弋在两姐妹娇躯之上,嘴里道:“好了!
老爷带两位小美人去个僻静的地方,好好享受一下,莫让闲人看去了小美人的春光!”
话毕,“嗖”的一声站起来,两手竟仍然环绕着沈玥和沈瑶的小蛮腰,将她们拦腰抱着,却如无物般向前走去,只留下重伤在地的林岳和不知所谓的乞丐两人!
沈玥心里又羞又恼,她挣扎了一下,竟纹丝未动,想不到怪童看起来身形瘦小如柴,抱着自己和妹妹却如拿着两根稻草般轻松!
沈玥急喊道:“老……老爷!您不是答应放过林少庄主吗?”
怪童嘿嘿笑道:“老夫何曾失信?老夫已经放过他了!但是老夫可没说过会救他呀!”
沈瑶心里一阵凄苦,想不到自己和姐姐如此牺牲,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她不敢惹恼这个恶魔,只得小心翼翼地道:“老爷!反正您已经教训过他了,就让奴婢去将他救治一下,也好了奴婢与他未竟的夫妻之情,好么?”
怪童看了看沈瑶,只见她两眼噙泪,目泛泪光,当下将二女放下道:“罢了!
罢了!老爷最怜香惜玉了!你们就去救他一救吧!”
沈玥和沈瑶连声称谢,两人来到林岳身边,将其扶起坐在地上。
林岳伤势颇重,却仍忍着痛强行开口道:“是……是我不好!连累了你们!
你们用不着为我这样,那魔头不会放过你们的!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沈玥压低声音道:“事到如今,前话不提!你以为我们不管你,这魔头就会轻易放过我们吗?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顺从魔头,你一定要活下去,给我爹爹报信,让他联合武林同道一起来围剿魔头,好了,我们给你输真气,你运功护好心脉!”
沈玥和沈瑶一前一后盘腿而坐,将真气渡与林岳,直至他面色好转,经脉恢复正常方才休止,在此期间,怪童一直站在远处,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们,既不催促也不着急!
姐妹俩见林岳已无大碍,心知怪童已等颇久,只得站起身来,向怪童走去。
怪童阴阴一笑,对站在旁边呆若木鸡的乞丐道:“你仇已经报了,还不想走?
过会儿这小兔崽子就该恢复了,老夫走了,到时候可再没人救你了!”
乞丐得令,方才唯唯诺诺地跑了出去,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怪童迎向沈玥和沈瑶,嘴里道:“好了!老爷已经成全你们了!现在咱们换个地方去温存一下,让老爷好好疼一疼我的两位小美人!”
说完不待二女作答,长臂一舒,再一次提小鸡般将二女提起,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即逝,离开了这个多事的饭馆!
一声声呼唤如从梦中传来,沈瑶陡然清醒,惊觉自己原来进入了回忆的梦境,竟然无视身边的沈雪清,任她怎么摇晃呼唤也没有醒来!
已经清醒的沈瑶一脸歉疚地面相沈雪清,呐呐地道:“对不起雪儿!娘回想以前的事情太入神了,竟然忘了还在跟你述说。”
沈雪清虽然疑惑,却对母亲回忆的内容更加好奇,忙摇摇头道:“不要紧的!
娘亲还是将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告诉雪儿吧!雪儿想为娘亲分忧!”
沈瑶只得草草地将事情的起因经过说了一遍,当然,她略过了自己和姐姐含屈受辱的部分!
沈雪清听了沈瑶的讲述,心里渐渐地有了一个轮廓,莫非自己的生身父亲正是那怪童?
太多的问题纠缠着她,如想知道更多情况,看来只得再问娘亲了!
沈雪清定了定神道:“可是娘亲,这些跟雪儿的身世有关吗?后来又怎么样了呢?”
沈瑶强迫自己不再陷入那段可怕的回忆,却又无法面对沈雪清的追问,沉默了良久才道:“那魔头带走了我们,夫君伤势略好以后找了爹爹,爹爹大惊,方知那魔头就是武林中人闻风丧胆的淫魔,那魔头不知是何来历,只知道他武功奇高,未逢敌手,又喜侵淫侠女,因他面貌如孩童,言辞却苍老如老翁,所以人送外号“混世人魔”!”
“爹爹留夫君在家中养伤,通知夫君父亲林泰之后,纠集一众正派好手,四处打探我们的下落,可惜“混世人魔”不仅武功绝顶,而且智谋也远非常人所比,他蒙着娘亲和姐姐的双眼翻山越岭,其实一直在事发的那饭馆处徘徊,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常人根本想不到,我们就在那事发地!爹爹在武林中广撒耳目,也始终未能找到我们!”
沈雪清急问道:“那后来呢?难道就一直如此?娘亲您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沈瑶叹了口气道:“直到事后三年娘亲才得救,那三年时间是娘亲有生以来最黑暗的一段日子,娘亲和姐姐受尽了人魔的凌辱,甚至……”
沈瑶深吸了口气,接着道:“甚至我们都怀上了那魔头的孽种!”
沈雪清心里早猜到结果是这样,但从娘亲口里说出来真相还是让她如遭重创!
沈雪清目光呆滞,不断重复喃喃地道:“这么说我就是那魔头的孽种?我的亲生父亲是个恶魔?”
沈瑶一把将沈雪清拥入怀中,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她喊道:“雪儿!雪儿!你醒醒!”
沈雪清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母亲,一言不发!
沈瑶深情地凝望着沈雪清的双眼,温柔地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本来娘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情!但雪儿已经是大姑娘了!娘不想隐瞒你一辈子!娘说过,知道的事情越多,烦恼也就越多!雪儿,你告诉娘,你如果当初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你还会追问娘吗?娘的苦衷你又能明白吗?”
沈雪清心情一时半会难以平复,不过她想自己要坚强,才能给娘亲分担忧愁,于是强忍住内心的苦闷,挤出一丝笑容道:“雪儿不后悔!雪儿有娘亲就足够了!
雪儿已经长大了!雪儿能给娘亲分担忧愁了!”
沈瑶紧紧抱住沈雪清,泣不成声道:“雪儿……娘的好女儿!娘真的好苦,这么多年了,娘终于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了!今天看到娘的好女儿如此懂事,娘觉得,以前受过的一切苦痛都是值得了!”
母女俩抱头痛哭,一解心头郁积的苦闷与伤痛,此刻,泪水并不是代表软弱,而是积压情感的无尽宣泄!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一道强烈的日光透过窗户射进了房中,沈瑶开窗一看,窗外红日已经过了最高空,渐渐向西边垂去,方才惊觉自己只顾谈话,竟忘了吃午餐!
沈瑶微笑道:“看娘亲,只顾跟雪儿说话,中餐都忘了!雪儿,你饿了吧?
娘亲去弄点饭菜来,咱们母女边吃边聊!”
沈雪清这才觉得确实有点饥饿,她点了点头道:“那娘亲快去快回,雪儿在这等着,雪儿还有好多话想跟娘亲说呢!”
沈瑶宠溺地捏了捏沈雪清的鼻头,柔声道:“娘亲也是!娘亲很快就回来!”
说着,起身出了房门去了!
沈瑶出了房门,径直向厨房走去,走到花园拐角处,一个身影却陡然从暗处跳了出来,一把捂住了沈瑶欲呼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