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冼梅通完电话后,我便步行回家。
进了小区,走到黑牡丹所住的那个楼前,我忽地想起来卞鲁宁拜托我的事还没有办,便扭身向黑牡丹的家中走去。
也不知道这个骚浪货在不在家,也懒得给她打手机,先去看看再说。
到了她租住的房门口,咚咚敲了敲门,过了好大一会儿,里边才传出问话声:谁啊?
操,是黑牡丹的声音,这丫果真在家。
是我,吕大聪啊,快开门。
当她听到是我来了,便急忙打开房门。
我一迈进屋里,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
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西装革履地抽着烟。
见我进来,他欠了欠身,算是和老子打招呼了。
TMD,不用问,这个臭男人肯定又是黑牡丹刚刚结识的姘头。
老子看着他那秃顶的熊样就来气。
更为痴情的卞鲁宁愤愤不平。
黑牡丹怔怔地看着我,问道:有什么事吗?
这丫问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有事就说,没事快走,别在这里碍事。
日,老子听她这样问,怒火更盛了。
你奶奶的臭丫,人家卞鲁宁为你痴情憔悴,你却在这里和这种快入土的老头子寻欢作乐,真她妈的是个可杀不可留的东西。
我没给她好脸色,绷着脸硬梆梆地回了一句:没事就不能到你这里来了?
说完,怒视了一眼仍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秃顶。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绷着脸很生气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翘起了二郎腿。
那个秃顶很是尴尬,想说什么没敢说。
黑牡丹也别扭起来,老子毕竟是她的同学,她总不至于把老子赶出去吧。
老子坐在沙发上闷声不响,仿佛黑牡丹和秃顶都不存在一样。
这下子,黑牡丹无法再沉默了。
大聪,有事你说话啊。
有外人说话不方便,我先这么坐着。
老子的这话再明白不过了,你这个狗日的秃顶快滚,别你妈B地坐在这里像个人似的。
黑牡丹听我说完,难堪的脸色通红了起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秃顶,很是难为情的样子。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轻轻对那个秃顶说:赵老板,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同学,他找我肯定有急事。
要不……你今天先回去吧,我们回头再联系。
那个秃顶听完之后,很不情愿地从沙发上抬起了大屁股,对黑牡丹讪讪地笑了笑,厌恶地看了老子一眼,而老子一直恶狠狠地怒视着他,他急忙拔步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又折回身来,伸手从茶几上拿起一个黑色的公文包,这才灰溜溜地滚蛋了。
黑牡丹这个骚浪货竟然还将他送到了门外,千刀万刮的浪蹄子,老子现在真的是在为可怜的卞鲁宁鸣不平起来,怒气在肚中鼓了又鼓。
黑牡丹把那个秃顶的赵老板送走后,马上回转屋来,咣当一声大力地把房门关上,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走到我面前,大声吼道:吕大聪,你他奶奶的到底想干什么?
呀嗨?老子没发火,这浪蹄子竟然发起火来了。
吕大聪,你今天发的哪门子神经?
这丫依旧在大声吼着。
我怒目瞪视着她,忽地站了起来,用手指狠狠指着她,嗓门高的几乎把房顶揭开:黑牡丹,你他妈的以为老子愿意管你这些破事?
老子是在为卞鲁宁打抱不平。
他对你这么痴心,你却对他不理不睬,不但躲着他,还和这种老掉牙的老头子鬼混。
你她奶奶的你还是个人不?
我的爆吼怒骂一下子把她震住了,又加上我提到卞鲁宁,她立即蔫蔫了起来,没了刚才的那股子泼妇劲。
你是为了卞鲁宁才和我这样发火?
对,老子就是为了卞鲁宁,你对卞鲁宁的态度太过分了。
我依旧在爆怒喝斥着。
你为了卞鲁宁来找我,你好好说啊,你发什么火啊?
去你奶奶的,老子本来想和你好好说,但一进门看到那个狗日的秃顶,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的嗓门依旧很高。
嘿嘿,你吃醋了?黑牡丹嘿嘿笑着说。
老子才没那闲功夫吃你的醋,老子是在替卞鲁宁鸣不平。
昨天他找我刚刚谈了你们两个的事情。
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好好谈谈。
没想到一进门,又碰到这么个老色鬼在你的屋里。
黑牡丹,你要到什么时候才金盘洗手?
你少在这里教训姑奶奶,你还不够格。
去你妈的,老子要不是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八抬大轿抬老子来管,老子也不管。
我刚刚小了些的怒火又被黑牡丹给激了起来,气的浑身直打哆嗦。
哎哟,吕大聪啊,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发这么大的火。
好了好了,我们不吵了,你有什么话坐下来,我们慢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