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我忽地想起阿梅来,老子现在基本上也和阿梅拜拜了,想起昨晚阿梅妈对我说的那些话,饶是老子再不要脸,也没勇气继续和阿梅交往下去了。
想到这里,泪水忽地一下涌了出来。
阿梅还没放下,又想起了霹雳丫,心中更是难受。
现在看着身边仙姿玉色 自己一直想爱但又不敢爱的康警花,更是悲从中来,一时竟哭出了声。
我这一哭出声,康警花竟然止住了哭泣,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我。
你怎么也哭的这么悲伤?
我看你哭的悲伤,我也就悲伤了。
康警花急忙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将手帕递给了我。
我接过手帕来,将自己的老脸擦了又擦,手帕早已被康警花的泪水打湿了,几乎都能拧出水来。
这一擦,把老子的老脸擦得更加水淋淋起来。
康警花起身去倒了两杯水,递给我一杯,柔声对我说:你多喝点水,你看你的嘴唇还是干裂的厉害。
我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感觉嗓子不再那么干渴了,心情也略微好转了些。
康警花继续说道:我和我男朋友是警校的同班同学,快毕业的时候,才明确了恋爱关系。
毕业后,我们两个分到了一个公安局里,他在刑警队,我在经侦队。
刑警队我知道是干什么的,那经侦队又是干什么的?
经侦队是经济犯罪侦查大队的简称,是负责查办经济犯罪案件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那天我不是和你说了嘛,我和检察院的几个领导都接触过,就是在经侦队的时候。
经侦队的很多工作是和检察院直接打交道的。
那你后来怎么去干刑警了?干刑警太危险了。
哎,这都是因为我男朋友。
她一提她男朋友,我立即卡壳了,不想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听她说。
去年从警校毕业后,我和我男朋友一起被分到了现在的这个公安局,我们两个都十分庆幸,高兴万分,毕竟没有分隔两地,不但在同一个城市里,还是在同一个单位工作。
我们两个约好,先集中精力干好工作,等工作有了起色,攒够了钱就结婚,没想到……
老子虽然其貌不扬,无法和她男朋友相比,但毕竟也是一个大老男爷们,更是一个带把的。
听她说她男朋友,心里醋溜溜酸滴滴的。
虽然她男朋友已经不再了,但老子仍旧有些吃醋,这吃醋的滋味真TM不好受,都快把老子酸呆了。
刑警这项工作,即繁忙又危险,我男朋友和队友在全力侦破一个贩毒团伙,每天忙得昏天黑地。
去年的今天,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他打电话告诉我,今天就开始收网了,忙完了之后,过来陪我一起吃晚饭。
结果,我等到晚上十点多钟,也没有把他等来。
打他的手机,老是关机。
最后手机打通了,不是他接的,是他的一个队友接的。
刚说了没一句话,他的队友就泣不成声了,我的心中一沉,忙问怎么了?
他队友告诉我,陈少聪在抓捕毒贩时牺牲了。
我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醋劲,对陈少聪,也就是康警花的男朋友,充满了敬意,他是为了这个社会,为了人民,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想到这里,我的眼睛又湿润了。
我放下电话后,发疯般向出事地点跑去,当我赶到那里时,陈少聪已经被送往了医院,我心中仍抱有一线希望,希望医生能够把他抢救过来。
我拼命赶到医院时,我们局的领导和刑警队的领导都在场,还有一些少聪的队友,我一看他们脸上的表情,知道少聪是真的牺牲了,呜呜……
她说到这里,又痛哭起来。
哭吧,只有哭出来心里才好受些。
老子现在也哭了。
少聪的几个队友看我站立不住,急忙过来搀扶住我。
我说我要进去再看少聪一眼,没想到在场的领导和队友坚决不让我进去看他。
我不管不顾,硬往抢救室里闯,他们阻拦我,我这时才哭出声来,我对他们说:你们凭什么不让我看他最后一眼?
我只有看了才能确信他到底有没有牺牲。
局长沉痛地对我说:霄茗,你就听我的话,不要进去看了,我们怕你看了会更加难受。
我大声对他们说:不让我进去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最后是局长 刑警队长还有几个队友陪我进去看少聪最后一眼的。
我进入抢救室后,只见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头和身子都被白布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