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听冼伯伯说阿梅要到香港去,差点从沙发上滚落在地,吃惊地问阿梅到香港去干什么?
是不是到了那里只是做短暂的停留,还会回来继续在这里工作,定居生活?
因为我已经知道了阿梅要调走的事,但不知道她要调到哪里去。
大陆毕竟是社会主义国家,而香港可是资本主义社会,从上日中的时候,政治老师就谆谆教导我们,资本主义社会是万恶的,万恶后边必定跟着资本主义社会。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冼伯伯缓慢说道:阿梅的男朋友从国外回来应聘到香港一家上市公司去工作了,阿梅也要到香港去工作。
冼伯伯,你的意思是说阿梅今后就在香港定居生活了?
基本上是这么定了,况且家里的几个亲戚都在香港生活。
听到这里,我突然有种想要窒息的感觉,禁不住悲戚地问道:冼伯伯,你说家里的几个亲戚是指你这边还是阿梅对象那边?
我这边也有,阿梅对象那边也有,阿梅有个姑姑和叔叔也在香港,阿梅对象的伯伯也在香港,到那里去也不会有异乡漂泊的感觉。
等我退了休,我会和你冼伯母也到香港的,因为我们毕竟只有阿梅一个宝贝女儿。
窒息,沮丧,痛苦,想想今后不会再见到阿梅了,心中万念俱灰,悲伤地低头不语。
大聪,阿梅到了香港,你们就分开了,这样对你们都是有好处的。
冼伯伯,我明白你的意思。
嗯,彼此留下美好的回忆,是最好的结局了。
我心中万念俱灰的同时,竟深深后悔不该来这里,人在痛苦的时候是最无助的,都想听喜不听忧,对这样的消息越听的晚越好。
MD,要不是为了狗日的存款一事,老子是不会主动到这里来了,也不会这么早就听到这个消息。
都是存款惹得祸,我越想越恼,决定不再和冼伯伯提拉存款一事了。
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尽快离开,我真的担心自己无法坚持下去,会在这里失态痛哭起来。
我垂头丧气地说:冼伯伯,如果没有其它事,我先回去了。
冼伯伯听了之后微微一怔,说道:大聪,今天是你来找我的,你的事还没谈就要走?
冼伯伯,刚才有事,现在没事了。
什么事?说吧。
我带着哭腔说道:冼伯伯,我真的不想说了,这件事更不能打扰你了。
我边说边站起身来,想要往外走。
等等,今早我临出门上班的时候,阿梅说你有重要的事要来找我,我问阿梅什么事?
她也没说,大聪,到底是什么事?
你总不能给冼伯伯扔下个闷葫芦就走吧!
我一听冼伯伯又提到阿梅,顿时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蹲坐在沙发上,急忙双手捂面,用双手遮挡着控制不住流出的泪水,伤感地想起昨天阿梅对我说的那些话,其中那句:你要像我爸爸一样做个成功男人,更是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大聪,男子汉嘛,要拾的起放的下,更不能为了儿女情长的问题不可自拔,我谢谢你对阿梅的这份真情!
阿梅也会铭记在心的!
冼伯伯,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冼伯伯抽出烟来,自己点燃上一支,又递给了我一支,我急忙用双手使劲搓了搓脸,将脸上的泪水擦掉,接过烟来,点上猛吸了一口,喃喃地说:冼伯伯,我有些失态了。
这不是失态,这才是真男儿!
人嘛,要重情重义,做为男人,更要如此!
冼伯伯,谢谢您的理解!
不要这么难过了,你还没说你来的正事呢。
哦,冼伯伯,你们公司是不是要在开发区筹建一个大型加工车间?
嗯?你知道这件事了?
嗯,我知道了。
你听谁说的?
……阿梅,昨天阿梅对我说的。
呵呵,这个调皮丫头。
冼伯伯,阿梅只是给我提供了这么个信息,她让我自己来找你。
呵呵,筹建加工车间的事,是公司刚刚定下来的,还没有进入实施阶段,不过也快,就这几天。
冼伯伯,我来找您就是想恳请您,能不能把筹建大型加工车间的资金放到我们城东分理处进行结算?
你刚才一说加工车间的事,我就猜到你要这么问,呵呵,可以,但是也不能就我一个人说了算,因为这毕竟是我们公司今年的大动作,省委省府等方方面面都在看着呢。
如果我太过于专断反而不好。
哦,既然这样,冼伯伯,那您说应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