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我吃惊了,我回头不解地看着霹雳丫,问道:刚才我不是和你说了嘛,我们不去驴行了,让你在家好好休息,你都答应了,怎么又变卦了?
我答应了吗?
晕,这丫刚才自己说过的话竟然转瞬之间就给忘记了,我困惑地看着她,缓声说道:你是答应了。
霹雳丫更是一怔愣,道:我刚才没听清楚你说的是什么,就答应了。
妮子,你怎么这么神思恍惚的啊?我看你还是在家休息吧。
她沉思了片刻,猛地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定似的,说道:我们还是去吧。
你这样神不守舍的怎么去?
没事的,我现在好了,走吧。
她说完,提起我放在地上的那个大背包,示意我背上。
妮子,你能行吗?
怎么不行?我一点儿事也没有,走吧。
我只好又背起了那个大背包,霹雳丫努力使自己高兴地笑了笑,但她这笑比吃了熟透了的苦瓜还苦。
刚要开门出去,霹雳丫像是想起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急忙说道:等等,还有一件事没办。
她说着就往回返身,并把身上的背包又放了下来。
我不解地看着她,刚要开口问,她先开口了:你快把背包放下,到客厅来。
晕,这丫葫芦里到底藏着什么药,怎么总是这么神秘兮兮的?
没办法,我只好又放下了背包,跟她走进了客厅。
霹雳丫吩咐道:你把你的信用卡和存折都拿出来。
干啥?
不要问了,快点拿出来。
我没有存折,只有信用卡。
那就把信用卡拿出来。
信用卡我是随时带在身上的,就装在钱夹里,我掏出钱夹来,将里边的两张信用卡拿了出来,一张信用卡是我发工资用的,另一张信用卡是单位奖励给我50万元时奖给我的。
霹雳丫拿在手上,又道:你一共就这些信用卡?
嗯,一共就这两个。
好,你把信用卡的密码写下来。
听到这里,我真的是坠入了迷雾,掉进了迷渊里了,忙问:干嘛啊?
密码是保密的,怎么能随便写出来呢。
霹雳丫脸上的表情怪怪的,声音却是出奇的柔和:让你写你就写下来嘛,不要问为什么,我又不动你的钱,你怕什么呀?
妮子,我不是怕你动我的钱,你就是全动了,我也心甘情愿。
我直接告诉你密码不就得了,为什么非要让我把密码写下来?
我不是说了嘛,你就不要问为什么了,好不好嘛?
霹雳丫说这话时有些撒娇的味道,看着她期盼的神情,我心中一软,二话不说,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和笔,顺手就写下了这两个信用卡的密码。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已经准备好了一个信封,将我的信用卡和写好的密码放进了信封了,并仔细地封好,拿起笔来,在信封的封皮上写下:吕大聪的信用卡。
妮子,难道你要把我的信用卡寄出去?
她抿了抿嘴,轻声说:不是,哪儿也不寄。
不寄信用卡,你为何要这样封好?
你不要问了嘛,你会慢慢知道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吃力,在她低头的一瞬间,我发现她的眼圈竟然红了起来,我就不敢再往下问了。
随她怎么办吧,只要她高兴就行。
她将封好的信封放在了茶几的下边,用手搓了搓脸,又道:你的车钥匙呢?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她顺手接了过去,将车钥匙放在了信封上,她这才站起身来,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我不解地看着她,无奈地轻叹一声,只好背起包跟着她出了门。
下了楼,我问道:妮子,我们这次驴行,到什么地方去?
没想到她反问道:你喜欢到什么地方去?
这次的驴行活动,是我陪你的,你喜欢到什么地方去我就到什么地方去。
她莞尔一笑,柔声道:我们到大峡谷去吧?
我一听,顿时一个字冒了出来:险。
大峡谷位于城郊,是城郊山区中的一个险峻地方,又长又深的峡谷横亘在山脉之中,每年的雨季时节,大峡谷中水流湍急,滔滔不绝,犹如万马奔腾,隔着老远就能听到水啸的咆哮声,虽然赶不上大渡河那般凶险,但也够骇人的。
但这只是雨季之时的景象,除了雨季之外,大峡谷大部分时间都是干涸的。
虽然很险,但我也是点了点头,愉快地说:好,我们就到大峡谷去。
霹雳丫看我答应了,欢快地道:走,我们就到大峡谷。
妮子,你怎么喜欢去那里?那个地方可是很险峻啊。
我喜欢大峡谷的气势。
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水,大峡谷中的湍急水流很吓人的。
现在雨季已经过去了,大峡谷中应该没有水了,你不要害怕。
再者说了,有水也没事,我教过你游泳的。
霹雳丫一说到教过我游泳,我忽地想起了花小芬在鹤饮湖中教我游泳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