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把妮子抱到床上去,她仍是喜不自禁,对我道:我要给我侄子起个好名字,大聪,你说叫什么好呢?
是你起还是我起啊?
哦,对,是我起,让我好好想想……
你想什么想啊?
大哥饱读诗书,博学多才,乃当代大儒,还用着你来给起名字嘛,这小家伙来之不易,人家冯文青受了多少罪啊!
这起名字的事,你最好不要管,还是让冯文青和大哥给小家伙起名字吧!
你这个当姑的操这闲心干啥啊。
听我这么说,霹雳丫想反驳我但说不出什么来,因为我说的很在理,她也无法反驳我,她的积极性顿时被我打击下去了,她只剩下冲我翻白眼的份了。
嘿嘿,妮子,我说的你最好能听进去,你看的书是《悲惨世界》,听的歌要多悲有多悲,你给小家伙起名字也肯定带着非心,你最好不要起。
吕大聪,你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来,什么我给小家伙起名字还肯定带着非心?
那是我的宝贝侄子,我怎么能带着非心呢?
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嘛,你滚过来,看我不把你的臭嘴头子给你撕成八瓣,你给我滚过来……
嘿嘿,我说你给小侄子起名字肯定带着非心,此非心并非彼非心,而是指一个字,并不是大路上说的那种非心。
你少给我摆迷魂阵,你给我讲清楚。
这还不容易么,上边一个非下边一个心,是个什么字啊,不就是个悲字嘛,我怕你给小侄子起名字,也往这个字上靠,所以我才劝你不要操这个心,你别把我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你直说不就是了,还拐了这么个弯,装什么聪明呢,哼……
嘿嘿,这是吕式特色。
小样……
嘿嘿,妮子,你耐心等待,等咱们的孩子出生了,起名字的权力就交给你,你想起什么就起什么。
那当然了,到时候肯定得我说了算。
那是,那是,嘿嘿……
她看我嘿嘿个没完,忽地醒悟过来,羞涩的秀脸疏地通红起来,娇嗔地啐道:滚……
哈哈……
接下来的几天,何队那边仍是没有任何音信,我和妮子又有些沉不住气了。
我虽然沉不住气,但我也装着没事人一样。
但妮子不行了,老是烦躁不安。
这天下午,她突然对我说:我要出院,真的不想在这里待了,快闷死了。
那怎么行?
你可不能任性,你这腿是世界上最美的腿了,千万不能留下任何伤残,必须要彻底好起来才能出院。
好说歹说终于劝住了她,让她暂时打消了出院的念头。
实际上,现在她也不用再打吊瓶了,只是吃些促进骨质愈合的药物,这样待在医院里,的确很是沉闷,我便不住地和她说些笑话,逗她开心。
但逗来逗去,逗了几天之后,又不再起什么作用了,她又开始烦躁不安起来。
加上冯文青带着出生的小侄子也出院了,妮子更是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我只好找到柳晨商量对策。
柳晨现在也知道我去找何队商量康警花父母的赡养问题了。
她领我找到医生好好探讨了一番,医生最后说,你女朋友目前没有什么大碍了,再过段时间把腿上的石膏去掉,就没事了。
她要是实在不想住下去了,出院也行。
医生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放心下来。
霹雳丫真要出院就出院吧,省得在这里憋闷烦躁,对她的恢复更加不利。
我回到房间,对她说:妮子,你要是真想出院,我们就出院吧。
嗯,马上出院,我在这里真的待烦了。
出院之后,我们就先去乌鲁木齐。
她这句话顿时把我惊呆了,我知道这丫只要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执拗劲上来,甚至还会不管不顾的。
我立即回道:那不行,你无法行走,只要下床,就得坐在手推车上,这个样子怎么去乌鲁木齐?
再者说了,人家何队都交代好了,让我们等他的消息,他来了消息之后,他们局里还要先派人过去看看,做做两位老人的工作,我们现在不能出面。
那出院还有什么意思?
晕,鼓捣了半天,兜了个大圈子,这丫急着出院,原来是为了要去乌鲁木齐。
我忽地想起她说的那个梦话来,问道:妮子,你睡觉的时候,说的那个梦话,你要去,你一定要去,你到底是去新加坡还是去乌鲁木齐?
你真是个猪,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还能去新加坡呢?
我说要去的地方就是乌鲁木齐。
答案揭晓,我顿时窃喜起来,NND,这丫终于放弃去新加坡了,她只要放弃去新加坡,就是让我陪她到乌鲁木齐去定居,我也是高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