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旅店里出来,一阵狂虐的寒风将我吹得睁不开眼,小体犹如瞬间掉入了冰窖里一般,心中发着寒号鸟的感慨:哆哆嗦,哆哆嗦,明天就垒窝。
兜紧衣服,顶风冒寒,向前冲去。
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连过往的车辆都很少,手搭凉棚,睁着一对小眼紧紧盯着路上那少的可怜的车辆,搜寻着出租车。
但搜来搜去,我禁不住狂呼骂道:操,操,我操……
操来操去,也没有看到一辆出租车。
我看每辆车的时候,都是先看车顶,看车顶上有没有出租车的大标示—锯锯齿,但看来看去,车顶都是空荡荡的,就是没有看到那个锯锯齿。
TNND,那些车顶镶嵌着锯锯齿的出租车都到哪里去了?
我禁不住有些着急起来。
人民公园人民公园,当真是人民的公园,实在是太大了,从我这个位置要步行着去康伯父康伯母的家,得接近一个小时,要是小跑着去,也得40分钟,要是快速跑,老子没那体力。
我迈着小碎步又走了十多分钟,仍是没有发现锯锯齿。
我不由得往远处看去,盼望能看到一个锯锯齿,但车到近前,车顶仍是空荡荡的。
远看汽车锯锯齿,近看汽车不锯锯,有朝一日倒过来,上边不锯锯下边锯锯。
奶奶滴,真要倒过来了,下边带着锯锯齿,先把你们这些出租车的轮胎都给锯开,让你们原地打转直放屁,前行后退都不行。
越是用急越打不着出租车,使老子不由得崇洋媚外起来。
看人家外国电影显示的那样,即使住在荒山野沟里,出门伸手,立马就有一辆出租车驶到跟前。
但中国就不行了,这发展中国家的帽子还不知道要戴到什么时候才会变成发达国家的帽子。
我只好放弃了拦截出租车的奢想,撒腿狂奔。
结果没跑出几十米,就有一个锯锯齿迎面驶过来了,我唯恐它不停,边招手边冲到锯锯齿面前,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那个司机刚待摇下车窗大骂,我已经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跳了进去。
司机长的凸额凹眼大鼻子,满脸的络腮胡子,就像一个阿拉伯人,很是骇人,他怒目瞪视着我,我道:请到xx小区,我有急事。
这个司机是典型的维吾尔族人,但长像的确像是阿拉伯人。
他见我是乘车不是闹事的,也就不再发怒,瞬间就发动起车来向前急奔。
我果真按照妮子吩咐我的,让出租车开到了康伯父康伯母家的楼洞口,待要下车,这阿拉伯人却要我先付钱,我说我上去一会就下来接着走,最后一块给你钱,但他坚决不让。
气的老子直想伸手把他的络腮胡子给揪下来,只好甩给他钱,并叮嘱他让他一定等我,随后就匆匆上楼去了。
咚咚之声不绝,我喘着粗气来到了康伯父康伯母家的门前,心酸地看了看破旧的防盗门,转身敲起了对面的门。
当当十多下敲门声,终于又把那个老者给敲出来了,他仍旧只是露出半个头,我忙道:大爷,不好意思,又来打扰您了……
老者定睛一看,终于认出了我,忙问:有什么事吗?
大爷,请问康伯父康伯母以前住院的时候,都是在哪家医院住院?
哦,你是问这个啊,他们一般是在市立医院住院。
哦,他们到市立医院住院一般都住在什么病房?
应该是内科病房吧!
上次他们住院的时候,我去探望,他们就住在内科病房。
哦,谢谢您了!
小伙子,你是老康的什么人啊?
我是他们老家里的亲戚,呵呵。
哦,他们回老家还没有回来,你这次来赶得真是不巧。
谢谢您了大爷!请您关门吧!
不客气。
随着砰的一声,房门又关上了,我掉头向楼下跑去。
跑出楼洞一看,顿时怒火填膺,只想跺脚大骂,原来那个阿拉伯人趁我上楼之际,竟把锯锯齿给开跑了,NND,沙漠土匪真是太没有信用了。
气的老子骂骂咧咧地向小区外急走,快步来到马路上。
这次我比较幸运,几分钟之内,就等到了一辆锯锯齿。
上了车之后,这才发现开这辆锯锯齿的竟然是个女子,但这个女子长的却像俄罗斯人。
坐上出租车,我忽地想道:我还是自己先去市立医院探探路,找到康伯父康伯母之后,再回来接妮子一块过去,这样妮子就不用多跑路了。
想起她那美腿我就忧心如焚,她的腿可是世界上最美轮美奂的腿,一旦再有什么闪失,我会心疼后悔一辈子的。
想到这里,我对女司机道:请到市立医院。
女司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瞬间就开车向前冲去。
我侧头悄悄观察着她,嗯,从侧面看,这个女司机就像《冰山上的来客》中的古兰丹姆。
细看之下,发觉她不像真古兰丹姆,而是更像那个假古兰丹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