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何队又是一声大喝:站住。
我边跑边回头看去,只见那个挥棍追我的歹徒已经不再追我,而是返身向何队反扑了过去。
我待要停下步子,突见那个手握砍刀的歹徒快速向我追来,我操他妈的,今天真是该着老子倒霉,没办法,我只好掉头又拼命地向前狂跑。
忽忽之间,我已经跑出去了几十米。
这时,身后传来何队的一声大喝:站住。
随后传来一声枪响。
我身子一震,忙回头去看,只见那个手挥砍刀的歹徒仍在拼命地追赶老子,我急忙又向前狂逃起来。
这时,又传来一声枪响,接着听到扑通一声,我边跑边回头看去,只见那个手挥砍刀的歹徒已经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何队手中握着手枪,快速地跑了过来,跑到那个歹徒身边,将手枪收起,伸手将歹徒手中的砍刀夺下,又将歹徒的双手反背,给他戴上了手铐。
那个歹徒躺在地上大声吼叫,样子很是绝望。
何队忙对我喊道:大聪,不要跑了,回来吧。
我这才胆战心惊地停下了步子,缓缓向回走去。
何队掏出手机来打电话,他先简要通报了一下这边的情况,立即命令刑警队员马上开警车赶过来。
我走到何队的身边,见那个歹徒双手反背着被铐了起来,这才放下心来,气恼之下,抬脚狠狠地向那个歹徒踹去,边踹边骂:操你妈的,你为何要砍老子?
日你妈的,老子踹死你个狗日的……
何队急忙上来将我拽开,说:大聪,不要踹了,你身上的伤没事吧?
我这才想起身上的伤来,顿时立感疼痛难忍,我的左肩膀被砍中了一刀,鲜血已经将上半身几乎都给染红了,我抬了下左手,立即又感到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袭来,顿时想起开始被砸的那一铁棍正是砸在了我的左手臂上。
我疼的不住哎哟起来,何队用手扶着我,说:大聪,他们为什么要追你?
我摇了摇头,忍疼说道:不知道,他们问我是不是吕大聪,我说是,他们接着就动手了。
何队也很恼怒,说:幸好把他们都逮住了,回去审问一下就知道了。
我已经顾不上说话了,剧烈的疼痛让我满头大汗。
何队又道:大聪,先忍一会,等会警车来了,我就送你去医院。
我点了点头,只好咬牙硬忍。
何队伸手将躺在地上的那个歹徒给提了起来,那个歹徒的一条腿像是失去了知觉。
原来是何队在鸣枪警告之后,第二枪打在了他的腿上。
何队押着那个一瘸一拐的歹徒,我跟在后边,回到了何队的车前。
只见那个手挥铁棍的歹徒早就被何队给铐在了车门上,他弯着腰不住地哼哼着,看来被何队整治的不轻。
很快,犀利的警笛声传来,一辆警车快速地驶了过来。
车未停稳,呼啦一下车门打开,从车上跳下来了好几个警察,快速地奔到何队面前,问道:何队,你没事吧?
何队说道:我没事,我的小兄弟受伤了。
随后,何队指着铐在车门上的那个歹徒,说:先把他押回队里。
又指着那个中枪的歹徒说:再把他送到指定医院,他被我打中了一枪。
那几个警察纷纷点头应道:是,何队。
何队指着其中一个年轻点的警察说:你留下,好好扶着我这位受伤的兄弟。
那个年轻点的警察立即来到我的身边,伸手扶着我。
我现在左肩膀的刀伤似乎不再那么疼了,但左手臂的疼痛却是一阵紧似一阵,疼的我冷汗嗖嗖直冒,几近昏晕。
那几个警察提着那两个歹徒就像拎小鸡一样给押解上了警车,又拉着警笛快速驶去。
何队急忙对我说:快,大聪,快上车。
那个警察扶着我上了何队的车,何队快速地发动起车来,也拉响了警笛,飞快地向医院奔去。
到了医院,医护人员一看我身上的血迹,赶忙把我送入了急救室,我此时的左手臂已经肿的犹如碗口粗,竟然无法脱下衣服来,医护人员只好将我的衣袖用剪刀剪开。
由于失血过多加上剧烈疼痛,我有些昏昏发晕,似乎随时都会昏晕过去。
医生们查看着我左肩的刀伤,一个说:是用局麻还是全麻?
另一个道:刀伤太重,要用全麻。
随后,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了推车上,正被医护人员推着在走廊上急走。
何队也跟在旁边,我想说话,但麻药劲似乎还没下去,舌头僵硬的竟然说不出话来。
很快,我发现又被推进了手术室,只听一个医护人员说道:拍完片子了,他的手臂断了,要马上动手术,再实施麻药。
过不多时,我又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