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雪如一睡就是大半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她拖动着沉重的脚镣和手镣来到铁窗前,呆呆地望着天上的月亮。
好久,才低下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花雪如看着自己胸前两团被摸得发黑的衣衫,心中一阵阵酸楚,多日来的羞辱、痛苦和委屈随着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她现在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韩雷,不知道今生能否与韩雷再次相见,即使相见,韩雷会不会嫌弃自己?
他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是不是不愿意和自己做夫妻?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牢门哗啦一声开了,一个精瘦的汉子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你叫花雪如?”,那汉子问道。
花雪如点点头。
汉子踱着脚步盯着花雪如看了半天,叹道:“可惜啊可惜”。花雪如道:“我不是土匪,我真的不是。”
汉子笑了笑,“你的同伙都招了,你还硬撑着干嘛,不要等到吃足了苦头才想招。即使你不招我们也可以定你的罪,若是你能够乖乖合作,我们或许会考虑减轻刑罚”,汉子说着脸上带着坏笑走到花雪如面前,抽出腰中的钢刀在花雪如眼前晃了晃。
花雪如刚要申辩,眼前明晃晃的钢刀吓了她一跳,她盯着钢刀目不转睛,“你,你要干什么?”
那汉子见状嘿嘿笑了笑,“这就害怕了?”
钢刀刀尖顺着花雪如的鼻尖向下慢慢划去,落到花雪如的胸前不动了。
那汉子早已注意到花雪如胸前衣衫凸起脏的发亮的两团,歪嘴哼了一声:“贱货”,随即踱到花雪如斜侧,将钢刀斜在花雪如胸前,用刀侧拍了拍她的两个乳房。
花雪如丰满挺立的乳房隔着紧身薄衫颤动了几下,钢刀的凉气透过薄衫传到乳房上。花雪如不敢动弹,心中升起一丝寒意,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汉子随即用刀锋向上托起她的左侧乳房,若不是刀锋有些钝,怕是已割破衣衫伤到她的肌肤了。
花雪如害怕起来,哆嗦着问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她想乳房被摸摸倒不怕,若被割了下去可是要命。
“你现在招了,好好与我们合作”,汉子的眼神令花雪如生畏,她战抖着说道:“我不是土匪,我真的不是土匪,我要见你们大人,你不能……不能……”,那汉子一抖手腕,钢刀“刷”的向上一撩。
花雪如“啊”了一声,吓得差点晕过去,以为自己的乳房已被割下,目眩良久才缓过神来,原来那汉子抖腕之机将刀背冲上,只是刮了一下她的乳房。
那汉子见吓唬不成,他不敢在上面没有发话的情况下伤害花雪如,于是冷笑了两声说道:“你要见我们的大人,好吧,明天在公堂上有你苦头吃”。
说着伸手捏了捏花雪如的乳房,和几个人转身离去。
花雪如始终不敢反抗,待几个人离去后扑通一下坐在地上,好久没有动弹,就这样坐在地上呆呆地想着,心中一阵悲苦,一阵凄凉,一阵烦闷,不知不觉迷迷糊糊地躺下睡了过去。
这些天她被折腾得够呛,实在是太疲惫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花雪如,大人要审问你”,几个人拿着绳子走了进来,将花雪如反剪双手绑了,然后除掉了手镣,押着她慢腾腾走出牢房,来到公堂之上。
花雪如学乖了,没等人吆喝自己便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大人,犯人带到”
“怎么还绑着,怕她跑了不成”,巡抚问道。
“秦将军特意交待的,这女人身手非常,为了大人的安全,我们先把她绑起来。”
“哦”,巡抚点点头,“犯妇报上名来”。
花雪如道:“小女子名叫花雪如,是荆州铁剑门下,我不是土匪,我是冤枉的”
“荆州铁剑门?沈泉,你知道吗”,巡抚问站在旁边的那个昨晚审问花雪如的汉子。
沈泉闻言一惊,心中叫糟,“这女人昨晚怎么没说,如果她真的是铁剑门的弟子就糟了,我昨晚那样对待她,日后……”,沈泉脑袋飞快地运转着,没有立即回答巡抚的提问。
“荆州铁剑门是武林中的名门,掌门人董方熙是有名的大侠,几年前有人排出英雄榜,董方熙大侠位列第十”,旁边另外一个捕头模样的人说道。
沈泉也忙应和道:“我想起来了,赵捕头说的不错。这个女子,我问你,董方熙大侠是你什么人?你自己出来的吗?”
“是我恩师”,花雪如答道,“我私自跑出来,没和师傅说”。
巡抚闻言沉默了片刻,说道:“那土匪招供说你是同伙,但你又矢口否认,这样吧,此事非同小可,赵铁风,你去荆州铁剑门打听一下,让他们来认人。这就去准备吧”
“是,大人”,赵铁风转身出去。花雪如心中石头落了地,低头道:“多谢大人明察”。
“带下去,退堂!”,巡抚喝道。
几个人架起五花大绑的花雪如押回牢中,沈泉却一直浑身冒冷汗,他有些后悔,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决定赌一赌。
花雪如在牢中等了十来天,十来天中她没受到什么虐待,吃的不怎么好,但也还过得去。
狱卒始终没有给她穿上囚服,反而给她弄了一套干净的衣衫穿上。
虽然一直没有除去她的手镣脚镣,花雪如已经千恩万谢了。
这一天中午,花雪吃过饭不久,几个人走进牢门,不由分说将花雪如绑了,除下手镣,拖着她来到公堂之上。
花雪如感到苗头不对,到了公堂先跪了下去,抬头见巡抚面沉似水,心觉不妙,开口说道:“大人,派去的人可曾见到师傅或者师兄弟们?”
巡抚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匪妇,竟敢戏弄本官,现在还给我装傻,先打四十大板!”
花雪如惊道:“大人,大人,怎么回事,请大人说清楚……啊……”,两个人将花雪如按在地上,另外两个人举起木杖便打,木杖一下一下落在花雪如的屁股上,打得她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花雪如痛得哇哇乱叫,脸上冒出冷汗。
四十大板打过,巡抚又一拍惊堂木,喝道:“刁妇,你还不从实招供”。
花雪如喘着气吃力地说道:“大人,民妇冤枉,我句句属实……”
巡抚怒道:“还嘴硬,赵铁风去了铁剑门,铁剑门的人说根本没有你这个人,来人,大刑伺候!”
一顿酷刑过后,花雪如已昏过去好几次,又几次被冷水泼醒,她始终没有承认自己是土匪。
巡抚喝道:“你以为你不承认我们就无法给你定罪了吗,我劝你快点招供,好好配合我们,还可以减轻些罪责。”
花雪如感到这样下去自己快就要死了,便用微弱的声音问道:“大……人,如果……我招认,能不能……免除我的死罪”
“本来你也不是死罪,你若是招认并能配合我们行动,更可以减轻罪责”,巡抚说道。
花雪如吃力地说道:“好……我……招”。就这样,花雪如屈打成招。
又过了两日,花雪如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沈泉带着几个人进了牢房扒下花雪如的衣服,将原来的那件青色脏衣服扔给赤身裸体的花雪如,说道:“快把这衣服穿上,一会儿跟我们出去,若是我再来的时候你还没穿好,你就这样光着身子出去吧。”
,说罢打开手镣脚镣,一行人走了出去。
花雪如不明所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非要自己穿原来的衣服。
她穿好衣服没多久,沈泉带着几个人又走进来,一顿绳索将花雪如捆了个牢牢实实。
沈泉道:“我们要用你引那匪首马占魁上钩,你给我老实点,若是不老实让马占魁溜掉,你就要罪加一等。若是能配合我们抓到他,我们可以给你减轻罪责。”
,说完推搡着花雪如走了出去。
花雪如苦笑,她本来就不是胡髯大汉马占魁的老婆,那马占魁也不是个有情郎,怎么能引他上钩呢。
沈泉押着花雪如来到距离城门口不远处,将她绑在事先埋在那里的木桩上,旁边一个大木牌上贴了一张告示,内容无非是皇恩浩荡,军士用命,剿灭了省内的大部分土匪,现将巨匪马占魁的老婆示众十日后发落。
不长时间周围聚集了一群人,对绑在木桩上的花雪如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花雪如头低得不能再低了,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她看到自己胸前高高挺起的两团黑乎乎的衣衫,更加羞愧难当,当着土匪的面赤身裸体和被奸淫之时她尚且没有如此羞愧,现今被老百姓当成了土匪,花雪如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比花雪如更难受的是沈泉,他私下截住了欲赶往荆州铁剑门的赵铁风,用交情和金银阻止了他,赵铁风没有去铁剑门,十日后回来谎称铁剑门没有花雪如这个人,于是花雪如被屈打成招。
沈泉打算蒙混过关,过后想办法除掉花雪如,他觉得荆州距此路途遥远,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花雪如被人认出,一度向巡抚提出只将花雪如示众五日,但巡抚认为时间应该更长一些,以便马占魁有时间来救花雪如。
表面上看起来看守花雪如的兵士不多,但不远处埋伏着一批弓箭手,附近也有大批的便衣,一旦马占魁露面恐怕插翅难逃。
一直到了晚上也没有什么动静,花雪如始终垂着头,只是偶尔活动一下脖颈。
“今天就到这里吧,兄弟们一定很辛苦了”,沈泉说道。
随即带人押着花雪如回到牢房,给她松绑戴上了镣铐,花雪如被捆了一天,回到牢里解手后倒头便睡。
到了第二天,巡抚命人将花雪如头发拉起绑在木桩上,迫使花雪如挺胸抬头,免得马占魁认不出她。
花雪如头被迫高高昂起,她羞愧地闭上眼睛,不敢看百姓们的目光,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一天下来当然又没有收获,第三天巡抚命令人让花雪如跪在地上,脚腕绕过木桩在后面捆住,脖子上也捆了绳索,头发还是被拉起捆住。
这样花雪如被迫昂首挺胸跪在地上,一跪就是一天,虽然腿能够小幅度活动,花雪如也有些功夫,但一天下来花雪如感到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剩余的几天花雪如都是这样跪在路边,忍受着跪缚的痛苦,忍受着众人的眼光,忍受着巨大的屈辱。
十天下来花雪如都快要死了,胡髯大汉马占魁当然不会出现,巡抚只道马占魁不会有冒险救妻的情义,便判了花雪如的刑,发配她到边疆服役。
花雪如被判“刺配”之刑,流放边疆服役。
花雪如曾哀求不要在自己的脸上刺字,但官差哪里肯听,将花雪如全身牢牢捆住,又灌了迷药,然后在花雪如雪白的脸上刺字。
花雪如的右脸被刺上“刺配”二字,然后涂上墨,时间一长无法抹去。这样的刑罚仅次于死刑。
因为怕马占魁半路劫救,押送花雪如起解是秘密进行的。
花雪如带着沉重的铁枷和手镣,由两个差役押送。
吝啬的官府竟然没给花雪如多准备几件衣服,只给她带了一套内衣和另一套粗布衣衫,加上洗过的原来花雪如的那套青色衣衫,花雪如只有两套衣服可换,内衣则只能穿一套了。
因为差役知道花雪如是土匪重犯,且身手非常,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先将花雪如紧紧地绑了,然后才给她除去铁枷和镣铐,一路上丝毫不敢倦怠。
花雪如只好背负双手,带着浑身的绳索睡觉。
花雪如白天总是时不时地摸着自己脸上刺字,心中有些不安:“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夫君会不会嫌弃我?”
她总在寻找机会逃跑,因为她觉得三年服役的时间太长了,而且这期间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只有两个人押送自己,若是有了十足把握的机会她不会放过,但是两个差役始终没有给她这种机会。
三人一路上朝行夜宿,半月后到了雍州地界。
这一日三个人来到一片空地休息,花雪如等不及了,她决定现在就动手。
“来,喝点水吧”,一个差役将水递给花雪如,花雪如接过后喝了一口,忽然双手一扬,手上锁链套住了差役的脖子,随即一缠,喝道:“快把我的枷锁打开”。
这差役猝不及防,脖子被花雪如死死勒住,吃力地说道:“钥匙……我……刚刚……给了他”。
另一个差役在一边抽出刀喝道:“大胆犯妇,赶快放了他,否则有你好看”。
花雪如有了人质,自信加上自己腿上的功夫应该可以对付另外一个差役,便喝道:“快把钥匙扔过来”。
另一个稍高一点的差役不敢轻举妄动,犹豫了片刻掏出一串钥匙扔在花雪如脚下,花雪如小心翼翼地俯身腾出一只手拿起钥匙,先开了手上的镣铐,然后手伸到后面去开枷锁上的锁。
虽然花雪如有一定的柔功,但够了半天也无法开锁,只好对另一个差役喝道:“把刀和棒子扔下,给我开锁”。
高差役犹豫了一下,扔下刀走到花雪如面前接过钥匙,来到花雪如身后给她开锁。
花雪如突然觉得背后一凉,只听那高差役喝道:“松开手,否则我结果了你”。
花雪如心里一凉,没想到那差役怀中还有匕首,她不敢冒险,只好乖乖地放开已挟住的矮差役。
两个差役手脚利落,三下五除二将花雪如捆了个结实。
“妈的,臭娘们”,矮差役一脚踢翻了花雪如,拿起腰刀说道:“成兄,我们砍了她算了,省得我们千里迢迢受罪,路上还要防着她,多累呀,回去就说这娘们企图逃跑,被我们砍了。”
花雪如大惊,忙背负双手挣扎着起来跪在两个差役面前哀求道:“两位大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那高个的差役叹口气道:“我最见不得女人哭,算了,就饶她这次,这女人手真快,以后平时就绑着她,走吧”
花雪如忙一个劲儿地点头谢道:“多谢大哥不杀之恩”。
花雪如现在越来越怕死了,因为她不甘心在历尽这么多磨难以后半途而废,她一定要找到韩雷。
两个差役在花雪如脖子上系了一道绳索牵着,押着批枷戴锁、五花大绑的花雪如继续赶路,不久来到一个偏僻的茶馆。
“成兄,我们喝口酒吧”,矮差役说道。
“好,很长时间没喝酒了”
三人落座,矮差役叫道:“店家,来壶好酒”。
“来啦”,店主拿了一壶酒放在桌子上,眼睛上下打量着被紧紧捆缚的花雪如。
“看什么看,这是朝廷钦犯”,矮差役喝道,“再上两碟花生米”。
“好嘞”,店家吆喝着离去,不久又上了两碟花生米。两个差役边吃边聊,将花雪如晾在一边,浑不知远处有一双眼睛正看着他们。
两个差役牵着花雪如来到一处偏僻的树林,身后忽然有声音响起,一个蒙面人提着刀奔了过来。
两个差役抽出腰刀大喝:“何方歹人,报上名来。”
蒙面人没有说话,举刀便砍,与两个差役斗在一处。
没过几招,两个差役一个胳膊上中刀,一个胸部被砍了一刀,蒙面人撇下差役直扑花雪如。
花雪如枷锁绑绳在身行动不便,眼看躲闪不及,就要被钢刀劈中,这时旁边一支飞镖射了过来,正打在蒙面人肩头,蒙面人吃痛,“啊”地叫了一声。
就在他身形一滞的功夫,花雪如趁机就地一滚滚到一边。
蒙面人忙摆好架势准备迎敌,这时旁边又跳出一个持刀的蒙面人,举刀劈向第一个蒙面人。
两个蒙面人缠斗在一处,一时间打得旗鼓相当、难分上下。
两个差役拿着刀赶了过来,见两个蒙面人身形交错杀的难解难分,不由得面面相盱,不知道该帮哪一个。
打着打着,第一个蒙面人卖了个破绽,躲开第二个蒙面人砍来的一刀,回身一刀砍在第二个蒙面人的腰上,第二个蒙面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第一个蒙面人欺身挥刀砍下,忽然地上一支镖飞了起来,正中第一个蒙面人的喉咙,而第一个蒙面人的刀也砍入第二个蒙面人的胸口,两人同归于尽。
“什么人?揭开他们的蒙面看看”,矮个差役拖着受伤的胳膊役说道。
“看什么?草寇呗,快走吧,我胸口正疼着呢,你有金创药吗?”,高个差役说道。
“有……”
“我们快走吧,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蒙面人”
两个差役简单地上了点金创药,牵着系在花雪如脖子上的绳子慌忙跑开了。
跑了没多远,受伤的两个差役就喘着气坐在地上休息,两个人议论了两句,将花雪如捆在一棵树上,然后相互包扎疗伤。
“那两个蒙面人是谁?你知道吗?”,矮个蒙面人问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花雪如回答。
花雪如不知道,第一个要杀他的蒙面人是捕头沈泉,第二个蒙面人是一心想英雄救美的茶馆的店主,本来他是想从差役手中救出花雪如,但是碰到了要杀花雪如灭口的沈泉,两人同归于尽。
林风日夜兼程,几日后来到了师傅隐居之处。当他看到师傅居住的茅草屋时,他就知道师傅不在家里,但家里有人。
“是谁呢,难道是……”,林风暗忖。
他发现小小的院落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柴禾石器堆放的错落有致,门上还插着两束野花。
林风知道这不是师傅的风格,师傅喜欢随意自然,所用的日常器具不多,根本用不着这样摆放,更不会在门上插花。
林风心中纳闷,待走到了门前,一个身影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林风当即脱口而出:“林大哥!”
此人正是林巧蝶。
“是你,我说呢”,林风见到林巧蝶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他和林巧蝶在一起的时候尚不觉得怎样,但在分别了半年的时间里林风总是不知不觉想起林巧蝶,想起她的调皮、任性,想起她可爱的笑容。
当林巧蝶出现在林风面前时,他感到异常的惊喜。
林巧蝶脸上绽放着花朵一样的笑容跑到林风面前站住,抬头望着林风说道:“林大哥,你怎么才回来”,说着眼睛中噙满了泪水。
林巧蝶的眼泪感染了林风,他也禁不住激动起来,但他比林巧蝶善于控制情绪,只笑着说了一声:“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巧蝶低头擦了擦眼泪,随即笑着说道:“我来了三个月了,你到底有没有去找我啊,是不是早把我忘了?”
林风道:“我……我……师傅呢?”
“师傅出去了,他不让我跟去”,林巧蝶说道。
林风道:“哦,师傅他总是出去,咦,你也叫师傅?”
林巧蝶一撇嘴,“许你叫就不许我叫?”
林风笑了笑,“可是师傅认你这个徒弟吗?”
林巧蝶哼了一声,“哼,我不是师傅的徒弟就不能叫师傅吗?”
林风点点头,“哦,也对,师傅他身体可好”
“好着呢,好着呢,师傅力气大得很,但,就是经常咳嗽。”
林风叹了口气道:“师傅自从被归无极打伤后就总是咳嗽,一直也没有好起来”
林巧蝶恨恨道:“那个归无极真可恨”
“我进屋看看”,林风踱步走进草屋内,屋内简陋的摆设也整整齐齐,地面干干净净。
林风笑着说道:“这屋里屋外都是你打扫的吧,你这样师傅肯定不习惯。”
“谁说的,师傅一个劲儿地夸我勤快呢”。
“那是怕拂了你的一片好意,不忍心。我告诉你,师傅他不喜欢这样”,林风道。
林巧蝶噘嘴道:“你这人怎么一见面就不说好话,哼”
林风道:“不是我不说好话,我是说了实话,哎,你是怎么和师傅套上近乎的?”
林巧蝶得意地一笑,“不告诉你”。
两个人好久不见,一见面就说个没完,尤其是林巧蝶,叽叽喳喳问这问那,两人一直聊到了晚上。
林风忽然说道:“师傅回来了”,说着站起身走到屋外。
一个身影疾速掠到了近前,这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身材魁梧高大,脸上带着笑容。
林风上前拜道:“徒儿拜见师傅”。
老人笑呵呵地说道:“你回来了”
林巧蝶也从屋里跑了出来,大叫道:“师傅,你可回来啦”
几个人进了屋里,老人坐在简陋木头搭的床上,唠了一阵子后林巧蝶坐在老人身后给他捶背。
林风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林巧蝶,“你干嘛,师傅才不需要这样呢”。
林巧蝶狠狠地瞪了林风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给老人捶背。
老人用眼神示意林风不要打击林巧蝶的积极性,呵呵笑着说道:“你个臭小子,几天没见就领回来媳妇了,这本事可不是我教你的”。
林风一愣,见林巧蝶脸上微微发红,故意扭过头不看他。林风恍然大悟:“原来师傅把她当成……怪不得她怎么和师傅套的这么近乎。”
林风犹豫了半晌说道:“师傅,徒儿此次下山确实招了一门亲事,但不是林姑娘,是……”
“哦”,老人闻言脸色微变,顿了片刻说道:“你已经长大了,我不能干涉你太多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马虎不得,更不能随便”。
“我没有……没有随便,我……”,林风支支吾吾说着看了林巧蝶一眼。
林巧蝶好像没听见,径自说道:“师傅,你徒弟小时候是不是很调皮,总被你打屁股。”
林风在山里呆了一月有余,又要下山了。告别之际,林风显得依依不舍,“师傅,你身体不好,就让我多陪陪你吧,你怎么总是赶我走啊。”
老人脸上也露出不舍之意,他拍了拍林风的肩膀道:“你放心,我再活二三十年没问题,我不能总把你圈在山里,出世修行也是你必须经历的,师傅我修行不高,若是能遇到更好的师傅就是你的造化。”
林风挥手惜别师傅,与林巧蝶一起下山。两人走了一段路程,林风看着林巧蝶说道:“喂,我还要继续惩罚你呢。”
林巧蝶一歪头,笑着说道:“你没有绳子”,说完得意的样子摇头晃脑向前走。
林风看林巧蝶的样子心中暗笑,“那我就换个办法,我把你……”,林风故意顿了一下。
林巧蝶忙回头说道:“我包袱里有绳子,我在山上经常用来攀崖的。”
,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一团绳索递给林风,脸上有些发红。
林风心中一阵莫名的激动,慢慢地接过绳索,看着林巧蝶。
林巧蝶扭过身去背对着林风,林风将绳索搭在林巧蝶的脖颈上,忽然加快动作,将她捆了个结实。
“我们去哪儿?”,林风说道。
“你说吧”
……
第二天早晨,林巧蝶去解手回来后换上了那套黑衣服:紧身,没穿内衣,高竦的乳房上两点乳头隔着黑衣清晰可见。
虽然还有些脸红,不过这次林巧蝶表情没有上次那么尴尬,她走到林风面前笑了笑,又左右扭动了一下身子,两个乳房也随着轻轻颤动。
她觉得上次自己勾引林风之后林风对她的感觉好像有些变化,变得更温柔了。
所以她认为这招效果不错,如今又故伎重演。
林风一呆,看着林巧蝶愣了半天。
林巧蝶扭过身子背对着林风,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林风来捆绑自己。
林风将林巧蝶慢慢地捆起,每一次拉动绳索缠绕打结,林巧蝶身体随之扭动,林风心中就一阵阵的激动和荡漾。
“走吧”,林风说道。
林巧蝶背负双手扭着屁股飞快地走了起来,林风望着林巧蝶丰绰的背影不禁有些心驰神荡。
林巧蝶紧身衣裤紧紧裹着她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臀部,腰肢和屁股一扭二腰三晃,直把林风逗引的难以自制。
两人走了半个时辰,林巧蝶转过头,脸上带着微笑说道:“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林风没有说话,眼光在林巧蝶身上游走,时不时地落在她挺起的胸口上。
林巧蝶脸上发烧,却仍带着微笑看着林风,还故意挺了挺胸,好像在向林风挑战。
不长的时间,林风脑袋里想了很多,想到后来脑袋里越来越乱,最后竟然一片空白。
他干脆什么也不想,走到林巧蝶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抚摸了两下,感到手感滑润舒适,心中愈发不能自持。
以前他也碰过林巧蝶的肩膀,但没有像今天这样激动过。
林风没有经过男女恋爱之事,但说林风不好色那是假的,他现在脑袋里正想:“她的胸部是不是摸起来更舒服”,想着想着,手便滑到林巧蝶胸前握住了她的乳房!
林风这一举动大大出乎林巧蝶的意料,她全身痉挛般地颤抖,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啊”。
林巧蝶的声音更刺激了林风,他的双手握住林巧蝶的乳房不断地摩挲,呼吸急促起来。
林巧蝶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忽然一扭身子向旁边跨了一步,满脸通红地说道:“你……你个坏蛋”。
她也是个未经男女之事的少女,羞涩之情自然是难以抑制,加上她还恼林风没有和自己温存便径直来摸自己,于是扭身脱离了林风的抚摸。
林风一呆,林巧蝶以前也骂过他坏蛋,但都是娇嗔之语,眼前林巧蝶面若桃花,眼流春波,娇羞无限,他只道林巧蝶只是有些害羞,便上前搬过林巧蝶的身子继续抚摸起来。
林巧蝶挣扎着,口中小声骂道:“坏蛋,你个淫贼……”,但是林风力气太大,加上林巧蝶双手被缚,她的挣扎显得柔弱无力,且林巧蝶怕好不容易勾引到林风,若是自己挣扎得太厉害让林风却步或难以捉摸,以后要勾引他可能更困难。
足足一柱香的时间,林风都在摸林巧蝶的胸部,没干别的。
林巧蝶又爱又恼,干脆向林风怀里扑去,抬头用她吐着兰香的小嘴亲吻林风。
两人缠绵在一处。
……
两个人赤身裸体地躺在树林里,林风搂着林巧蝶,不知道怎样来表达自己的爱,只是抚摸着林巧蝶的头发和肩膀默然不语。
林巧蝶却流出眼泪,在林风怀里抽泣起来。
“你,你怎么了,我……”,林风不知该怎么问。
林巧蝶哭着嗔道:“你个坏蛋”,说完向林风怀里拱了拱,伸臂抱住林风。
……
两人继续赶路,林巧蝶换了衣服,将绳索递给林风背过身去。林风接过绳索,捋了捋林巧蝶脑后的头发,带着无限的爱意,轻轻将她捆了起来。
“你若是绑不紧我可要挣脱了”,林巧蝶道。
林风轻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跑了。我们现在去哪里?”
“你不是还没有去见你的娘子吗?”,林巧蝶道。
林风犹豫了一下,他看不到林巧蝶的表情,片刻后说道:“好吧,等会儿我给你讲讲我们的经历”
花雪如一行三个人走的很慢,走了三个月才到达目的地,三个月来花雪如吃了不少的苦头,整天大部分时间都被绳捆索绑,脖子还上系着绳索被差役牵着。
偶尔松绑也被先带上镣铐,然后或是绑住双腿,或者身体被绑在树上。
差役忌惮花雪如的功夫,倒是不敢对她无礼。
花雪如解手的时候两个差役防得最紧:将手镣戴在她的脚脖子上,时不时地牵动两下系在她脖子上的绳索。
到达目的地后两个差役将花雪如交给当地官府交差了事,花雪如又被关进当地官府的大牢。
又过了几天,花雪如被带到一个边陲小镇上,戴着沉重脚镣手镣的花雪如每天被人押去刷马桶,洗衣服。
因为戴着手镣,行动起来不方便,经常被人踢上两脚,但是没人敢给她解开镣铐,他们都知道这女人身手非常。
因为花雪如是重犯,加上当地官府知道她以前是“土匪”,身手也不错,所以官府没有象对待其他流放人员给她人身自由。
到底是女孩子家,白天干活的时候花雪如穿着那件粗布衣裳,晚上回牢房脱掉沾满臭气的衣服,稍作擦洗,换上那件曾经被摸得发黑、现已洗干净的的青色衣衫,她始终不肯换上囚犯的衣服,倒也没人管她。
这一天,花雪如被带回牢房,换洗过后正准备休息之际,两个狱卒走了进来,“花雪如,我们老爷要审问你”。
“不是审问过了吗?”
,花雪如刚要分辩,便被两个狱卒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
花雪如不敢反抗,正准备要和两个狱卒出去,忽然感到自己乳房被一双大手攥住,使劲地揉搓起来。
两个狱卒将花雪如扳倒在地,将她压在身下一阵揉捏。
花雪如几个月没有被男人碰过了,她已被开发的欲望心田好似几个月没有淋雨一般饥渴难耐。
那狱卒刚揉了一会儿,花雪如便气喘吁吁,下体发湿,内心竟好似不希望两个狱卒停下一般。
花雪如暗自羞愧,心里不断地骂着自己,但是不争气的下身越来越湿,意识渐渐地模糊起来,竟不自觉抬起两腿夹住狱卒身体,将狱卒身体扳了过来,她好像有点迫不及待了。
狱卒被花雪如两腿向前扳过来,下身和花雪如的下体碰到一起,中间还隔着花雪如的脚镣。
这狱卒嘿嘿笑道:“原来是个婊子,婊子好啊,婊子够味,哈哈哈哈”。
一个狱卒解下花雪如的腰带,脱下她的裤子正准备挺进,花雪如脑海里一闪,忽然惊醒过来,“不行,不能”。
她想起自己避孕药效已经过期,自己现在身陷囹圄,若是弄不到药物就有危险了。
想到这里花雪如用尽全身力气踢出两脚,正中脱了裤子的那个狱卒的下身。
那狱卒正值兴奋忘我之际,加上此前花雪如显得很配合,他在完全没有防备之际被一脚踢中,当即惨叫一声仰面躺在地上。
另一个正握着花雪如乳房的狱卒惊叫道:“老大”,忙扑过去察看,只见这狱卒张着嘴巴动了两下,气绝身亡。
第二天,官差五花大绑地捆了花雪如押到堂上审问。
“犯妇花雪如,你杀死狱卒企图越狱,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镇官问道。
花雪如叫道:“大人,我冤枉啊,是那狱卒企图非礼小女子,小女子情急之下不小心踢死了他,望大人明察。”
“李全,是这么回事吗?”,镇官问道。
那狱卒答道:“大人,她,她开始很浪,我们以为她,她不会反抗,没想到……”,这个狱卒胆小,不敢撒谎,结结巴巴地说出心里话。
镇官瞪了那狱卒一眼,“别在这丢脸了,罚你半年的薪酬,以后不准在狱中当差。”
“谢大人”,狱卒唯唯诺诺地应道。
镇官想了想,说道:“花雪如,你虽然被迫自卫,但毕竟在服刑期间伤人致死,且有勾引狱卒的嫌疑,本官宣判发配你到距此百里之外的波西人为奴,来人,把她带走。”
花雪如大喊大叫:“大人,你不能这样,我是无辜的,我没有罪……”,官差不管花雪如的喊冤和挣扎,拖着她回到牢里。
花雪如再怎么叫喊也没有用处,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因为花雪如情绪激动,他们整整一天一夜没有给花雪如松绑,花雪如憋不住将小便尿在裤裆里。
第二天,差官们押着五花大绑的花雪如来到百里之外,将她送给当地的少数民族(类似原始部落的游牧民族)当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