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何水要去看花会,草尾儿也闹着要去,却被父母严词拒绝,她看着何水的背影消失在街巷的尽头,心里难过得就要碎掉了,小丫头心里第一次有挂念一个人的心酸感觉。
“相公,你为什么放何水离开,你不是想要他身上的星宗秘录吗?”
温妙妙悄悄的问草尚飞。
“已经有人在江湖上散布何水在藏在南海剑派的消息,我单独放他出去,就是为了攻破这些谣言,免得南海剑派怀壁其罪,落得像火焰山庄一样的下场。”
草尚飞一副运筹帷幄的自信模样,捻着长须说道,“等他的身份被人发现时,我再适时出现,把他救回,让他交出星宗秘录,以换来性命安全。”
温妙妙不解的问道:“江湖人没见过他,怎么可能发现他的身份呢?”
“呵呵……”
草尚飞露出阴险的笑容,“……马上他就会成为江湖名人,只要我得到星宗秘录,就会让他成为人人喊打的替死鬼,而且绝没有机会开口申辩!”
温妙妙心生不忍,却不敢抚逆丈夫的计谋,只是觉得离他越来越远,自从这次离开南海以来,她就发现,这个外表温谦的丈夫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了,失望和惧怕在心中悄悄滋生蔓延。
何水刚出门就发气觉有人跟踪自己,而且还不止一拨,想星宗秘录的事情,他只有苦笑。
现在不是南海剑派想要秘籍,恐怕连雷家也蠢蠢欲动了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何水不急,他知道急也没有办法。
他悠哉悠哉的逛着热闹的大街,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江湖人还有寻找胡亚鹏的下落,期望能在药血到期之前抢得他的鲜血,增加自己的功力。
就算药血过期,也有解百毒的功效,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么珍贵的东西。
所以,大街上带兵器的江湖人并不多,他们没心思赏花赏月。
何水明白,自己身在长沙的消息已传记南方武林,不光锦衣卫很快会找到自己,梦姬和尤舞也会来长沙找自己的。
他希望早日见到梦姬和尤舞她们,希望离开长沙,找个隐密的地方修炼碎星功和碎星指,把自己的武功提高再到江湖上闯荡,再去给自己的父母报仇,报仇之后,再去那个神秘的门派到妮妮,或许还会到苏、杭两地找一下自己的亲戚。
何水的梦想很简单,可实现起来,绝对要比他想像中的困难。
他在街上逛荡也是为寻找梦姬她们,只是希望渺茫,在人海茫茫里,相遇的机会绝对比被流星砸中的机率还小。
等何水随意逛到忘忧湖畔时,花会早已开始,丝竹乱耳,人流蹿动,热闹喧嚣,他艰难的朝前挤,听那花船边不时传来疯狂的叫好声。
忘忧湖畔停有上百艘大大小小的花船,各有特色,在台上表演的多是些生面孔的雏儿,而那些有名头的红人一出现,立刻就有山呼海啸般的掌声。
何水好不容易靠近湖畔,就被一个身材丰腴、脸蛋艳丽的熟妇人拉住,看她穿戴,显然属于花船上的老鸨,她未看人面孔就嗲声嗲气的喊道:“公子爷,来我们红楼看看吧,这里的姑娘多水嫩呀,都是未见过生人的雏儿,若是看哪个顺眼,随便送她几根丝带,只要把她打发高兴了,今晚她就是你的!”
何水冲她笑笑,见她长的艳丽,不忍拒绝,于是问道:“花会是怎么评选的,这绿、黄、红三色丝带各算多少?”
听到何水的声音,这老鸨才打眼扫一眼,立刻傻眼了,她一生御男无数,从小姑娘时就开始接客,也没见过这么俊俏的男人,特别是何水无意间的笑容,更令她那颗如狼似虎的骚心砰动,且羞且嗔地横了他一眼,甜腻腻的笑道:“好俊的公子爷,明晚到我们红楼来吧,我让姑娘们给你免费,也让她们见识见识公子爷的风采,给她们的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吧!”
这老鸨还有另一层心思,一般的姐儿看到这么俊俏的公子之后,很难再对普通的男人动春心,也不怕自己辛苦训练出来的赚钱肉具和人私奔了。
何水不懂如何拒绝艳丽熟妇的火热邀请,捏捏她的脸蛋笑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若我明晚有空的话,自会来你这里。”
老鸨听他没有拒绝,知道还有希望,忙笑道:“看到公子爷不常出来逛花楼,连这些通用的规矩都不懂呀,咯咯,让姐姐告诉你……”
她偷偷抬头看一眼何水,见这个称呼没有引起何水的反感,才继续说道:“这三种丝带都是忘忧楼特制的,也由忘忧楼的人专卖,绿色代表十两银子,黄色代表一百两,红色代表一千两。等表演时间结束时,就有专门的人来点丝带,哪位姑娘得的丝带价值高,哪位就是这次花会的花魁。”
“哦?那送再多的丝带有什么用?那些姑娘又不会对送丝带的客人表示什么!”
何水有些不解,不明白得不到任何好处的事情,还有人抢着做。
“呵呵,公子爷对花楼的规据生得紧呀,这就是你赌博一样,只要你送的勤,让漂亮姑娘记住你送丝带时的模样,说不定在花会结束时,姑娘就会请你共渡良宵,这才是花会的真正有意思的地方呀!”
何水点头表示明白,他想起了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红叶,知道她应该在湖畔的某一处,有心想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有银子砸倒也是一个好办法。
想到这里,他顿时开心起来,随便给红楼的姑娘送了六七条黄色丝带,就朝忘忧楼的花船挤去。
正挤着,忽然迎头撞来一个锦衣公子哥,何水本能避开,等看清他的面孔时,顿时大怒,忽然加速,和他撞在一起,并顺手扣住他的脉门,制住他的武功。
“大胆,竟敢袭击本公子……”
还未说完,邵其峰就定住了,看着满脸煞气的何水,他发现自己的身体颤抖得像墙头的荒草,面条般的绵软,差点就跪在地上求饶。
何水偷袭得手,也不客气,朝脸给他两个耳光,打得邵其峰满嘴是血,不敢乱吐,只是往肚子里咽,带着哭腔说道:“本公子……我、我现在是锦衣卫的人,你不能杀我,求你了……”
“孬种!”
何水瞪他一眼,拉着他的脉门往前走,因为站在人流中太显眼了,“四处宣扬我有星宗秘录时怎么不求我呀?妈哩逼,老子今天非拆了你的骨头不可!”
何水气怒之下,连家乡的骂人粗话也脱口而出,随手打断他的两根肋骨,又道:“身上有多少钱?全交出来!”
他想捧名妓红叶,知道自己身上那四千多两银子不够花,能抢就抢,他才不管什么名声。
邵其峰肋骨断了几根,疼得想死的心都有,可惜他还是没勇气死,哭喊又没人能听见,在这种喧闹的场所,喊叫哭泣别人还以为他在为哪个妓女的无情伤到了。
听到何水要钱,以为还有希望,忙把身上的十多万两银票奉上,以期能逃过一劫。
何水把银票放进自己怀里,本想一掌拍死邵其峰,可想想这样又太便宜他了,想起星宗秘录上记载的一个毒刑,心中顿时冷笑连连。
何水从邵其峰头上揪下一根长长的发丝,运用碎星劲既阴既阳的神奇特性,把发丝变成如钢丝般,一抖手腕,刺进邵其峰的心窝。
邵其身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丝丝声音,全身抽搐如中风,感觉心脏被刺穿,一种又痒又疼的恐怖触觉传遍全身,奇异的痛苦感,让他的衣襟瞬间湿透,他明白,若是此刻死掉,才是真正的幸福,他想把心肝掏出,以减轻这种痛苦。
何水拍拍他的丑脸,阴险而恶毒的笑道:“放心,你不会死的,这根发丝会永远留在你的心脏里,跟你的心脏一起跳动,每当血液经过心房里,你都会有些痒痛。没错,是痒痛,不是太痒,又不是太疼。嘿嘿,还有,千万不要再怨恨别人,那样会加速血液的流动,又会让心脏跳动加快,那时你会痛苦百倍……哦,还有,剧烈的运动也最好不要做,比如床上的那种运动!”
“这、这是……什么……妖法……”
邵其峰瞪大了眼珠子,用尽全部的力气,挤出这么几个字,恐怖异常的问道。
“嘿嘿,并不是什么妖法,只是一种刑罚,它的名字叫‘心有千千结’,多好听呀!”
何水阴笑,面露冷酷之色,想一起又说道,“你并不是没有补救的机会,只要你在江湖上声称自己诬陷了我,我身上没有星宗秘录,我或许会帮你解开这种酷刑!你不要想别的法子,这种酷刑只要我一个人会解,若是被庸医弄死了,做鬼可不要怨我!”
说完,何水冷笑着离开,报复的快感让少年的何水一扫连日来的郁闷,并初尝酷刑对敌人的威吓效果,让他在猎艳的爱好外,又多一种刑虐的变态爱好。
邵其峰如野狗一般软在冰冷潮湿的街头,何水拿着他的银子去狎妓,这就是实力决定的,若是何水没有这个实力,说不定他已死在锦衣卫的乱刀下。
这让变态的少年再次加深了追求力量的信念。
力量决定一切。绝对的力量有着绝对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