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器拓到一个距离并没有插完。他夹紧呼吸,再慢慢松开,这种温软的包裹感强烈,像拳头陷入棉花。
“痛吗?”他已经很慢了。
冬旭摇头:“我痛感比别人弱。”
陆泊看她许久,将小臂伸她眼前:“咬。”
冬旭只是眨了下眼。
陆泊:“我喜欢被你咬。”
她呆了下,缓缓地:“受虐狂。”
他慢慢顶,先还节制,直到膝盖拉开后才开始用力插动,力度变重了些,她嘴边溢出一点呻吟。
陆泊:“不然怎么对你这施虐的还死缠不放?”
冬旭轻轻看他,咬他小臂:“我哪虐你?”
陆泊嘶了一声,那疼化成被她专属标记的快感,快感汇聚挑起了痒,尖锐的痒意一下让下腹颤嗦。
“哪?”他喘息加重,“你骗我多少次啊你。”
随即,他胸腔闷出一声冷笑:“他给你下了什么药?只喜欢我有那么难?是不是我的感情对你来说太廉价了,你给我多少苦我就愿意吃多少,你踢我一脚我还要犯贱地跑过来舔你,所以你既舍不得又看不上。但他不一样,白月光,比我高贵是不是?”
他盯着她:“嗯?是不是?”
冬旭被强顶得说不出话,抓皱了他西装里平整的衬衫。下体的感觉上烧到她脑里,令她神经模糊,失去了掩盖的能力,只剩诚实的心。
不假思索地:“你们是一样的。”
陆泊变了脸,他两手直接掐住她腰,死死的,不让她跑。
瞬间比刚刚更猛的力量插进去,撞到底,再狠抽狠入,一面他对着她脸凑低。
然后又是一声笑,气极了的笑。
“一样?”
“居然一样?”
他的目光又寒又凶:“你在说什么?”
他死死看着她,生殖器变得更坚硬,用力的手臂青筋激突。猛地,整个人面色难看地在她穴内狠插狠抽。
“冬旭,我是你的谁,他是谁,他有几斤几两,他有资格跟我一样吗?你给我好好想,想清楚。”
“你选的是我。”
她目光涣散,愣住了。
车厢里只有肌肤破开肌肤时黏唧唧的插撞声,冬旭张了张嘴,她没有出声,她不想回答一个永远不对的问题:他跟你一样,我不比他好?
你比他好,我不信。
他比你好,你居然说他比我好。
她静静望着他。
他一把扣住她下颌,低沉地:“我才是你男人。”
……………………
陆泊彻底狠起来了。
她反手攥住方向盘,想撑住颠得太厉害的身体,然方向盘打滑,顺时针转半圈,她身子也往下一滑。
随即一晃,被他捞起重重一顶,刚好插入深区,极敏感的地带。
她抖着声:“不一样……可以了吧。”
他一点都没松力,反而变速地疯顶。
冬旭不可抑制地咬起指甲,听他的声音几乎邪恶。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我没他厉害?还是我干得不久?”
“我好好改,我好好伺候你。”
“你在感情上收拾我,我却只能这样找回来。怎么不说不关我事了?你是不是就喜欢看我气得拿你没办法就只能往死里操你?爽吗?”
这时她开口了,她面色平静,但有一双盈盈如秋水的眼,眼角红出挠人的欲感。
“别这样……”
他内心猛地一颤,深深地一颤。
他颓丧地把脸垂贴在她肩头,战打到一半就已溃败,他动作渐渐减缓,嘴唇动了动。
他委屈地恨她一句话就能让他心软。
隐隐约约,她腹部突起一个圆状。他手贴着她小腹慢慢上探,摸到鼓起。
他注意到她肚上有一些滚落情欲的汗,那种流向很动人。他问:“里面什么感觉?”
冬旭目光失焦:“…酸酸的。”
“撞这儿呢?”
“酸酸的。”
“这儿呢?”
“酸……”
“我不该问。”
在起伏中,冬旭努力定焦,尽量让自己清醒。
她看到有淡淡的光在他脸上跳着,喉结冒汗,偶尔一个性感地滚动。
当她碰他喉结时,他握住了她手指。
陆泊:“说喜欢我。”
她慢慢地动动手指:“又霸道、又爱乱说。”
“快说。”
“这种话好腻。”
“年轻都不说,老了更不会说了。”
他不掩饰自己,想要什么直接强势夺取。
那操得更莽撞了,极深、极厉,肉穴被插翻,每一次都在要她开口。
她弓起腰身,迎接他的猛烈。
从她这儿看去,对面的他西装已皱,宽肩绷紧,她在看他时,他也冷峻着眼看她。
她臀下,他大腿温热;她腰上,他手指烫人。
被钳紧了腰往下压,一股男性压迫感入侵,很烈性,她更近距离感受他发凶的冲撞。
她右腿高抬,脚抵在半开车窗,却控制不了脚的位置,被撞到次次滑落,腿根发软。
发麻的热量通过,爽意生出,从小腹上窜起来,憋在喉咙,终于憋不住了,她才略哭腔地低吟:慢点,轻点。
陆泊低哑地:“说不?”
……………………
这陪她淋过雨、赶过鸭、摔过泥坑,会互相心疼的人。她静静看着。
这样的人一生难寻。
从朋友到情侣,十几年来,从没身份之别,没高低之分,没贫富之差,也没有谁优谁劣,只作为人跟人来相处。
曾不嫌弃地互相依赖,又曾像搅进洗衣机一样不分你我。
当觉得自己普通时,他却视你为他独一的珍贵。
冬旭对他说:“低一点。”
陆泊下身慢了,他听她话地低下头,一边:“怎么?”
慢慢,冬旭双手掌着他的脸:“可能会做不好。”
她认真张着眼睛看他,再轻贴上他的唇,低低地:“第一次,不太会…”
从唇瓣起,含住后微舔,慢慢舌尖会撬开他口腔,像他过去那样吻她一样吻他,但更生涩、更小心。
会先试探一下,点水般碰他舌头,才轻轻缠绕,慢慢舔舐,深深地去吻。
但还是磕到了牙齿。
吻技真的差。
然而陆泊全身静止了,持续地绷紧,指尖绷出可见的微颤,心头类似一种泡沫在疯狂地爆破。
……………………
他许久不动,只由她像小猫般小口小口地舔他。
直到第三次磕到牙齿。
他彻底忍不住了,一把按住她后脖,重重回吻,成熟的舌劲卷弄她,传给她更厚重的情感,一边更坚实有力地往她穴道插送。
这回合时间很久。
他插到最深,在外看不到一点他的性器,全部在她体内,胯动起,全根只往更里面顶,冲顶沉稳,渐渐又野得不行,毫无节奏,一阵激烈地极速地用力掐住她腰地顶。
脚趾尽力地蜷缩,马上,又尽力地张开,她仿佛得救又死亡,长久未闭合的大腿酸软乏累,垂垂无力。
渐明渐昏的视线,冬旭看见他阴狠地看她,在张口。
陆泊:“要再让我知道一次…”
余话未完,但里面的警告重重。
她想斗嘴但斗不了了。
想掐他,可手因极度兴奋在失力,连眼前都开始模糊了。
高潮聚到她颅顶,让神经软弱与失常,爽感颤遍整个身体,好舒服,明明是舒服,不知怎的,却想掉眼泪,想的一瞬间,就不知不觉地滑下眼眶,好像脑子被一下搬空了,一片空白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感觉泪水落在嘴里的咸意。
落日黄昏下,那些泪折射出黄红色光芒。
陆泊很少见她哭。
她一哭,他就会觉得是自己特坏。他心脏瞬间完全软了、慌了,以为是自己太严厉。
他忙低下头亲她眼角,吃去泪,他一寸寸吻她的脸,整个人放软放虚地说:不要哭,是我不好,你骗吧,随便骗吧,我不说这事儿了,以后都不说了。
你骗就骗吧。
是我过头了……多大点事儿我就对你这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