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严曦在前庭散的比较早,于是便直接回宫前往承欢殿来找恬熙。
不料扑了个空,留守宫女鸽子含笑说:“娘娘前去探望馨嫔娘娘去了呢。奴婢这就遣人请娘娘回来。”
说着便让身边小宫女跑一趟。
严曦想了想便叫罢了,自己坐在厅上拿了本书册翻看起来。
过了好一会恬熙才回来,还未踏进宫便被告知他以等候多时了。
忙扶着栀香的手匆匆走进来,笑道:“既然来了怎么也不差人来叫我回来,白白的让你等了这么久。”
严曦含笑放下书册起身接住他。温言问道:“去瞧了馨嫔?”
恬熙点点头,严曦便笑道:“既然要去瞧,昨日朕去时怎么就不顺便过去,偏要自己一个人去看望?”
恬熙嘴角一勾,揶揄道:“亏你平日里多明智一人,怎么这种事上总是糊涂。我若跟你一起去了,她本来该欢喜的也要变得不欢喜了。平白无故的,我何必去惹她嫌?还不如等到今天该有的礼数尽到,也少惹些是非了。”
严曦也是一笑,说:“是朕糊涂了。”
恬熙也笑,叹道:“你平日里心思都用在朝堂国政上,见的她们皆是笑颜绽放,自然看不见她们心里的苦闷,也摸不着她们的心思。你若不烦她们,有空也去多瞧瞧吧。其实,她们也不容易。”
说着说着,他眉毛一垂,颇有几分怜悯的轻叹了一口气。
严曦瞧他这样,便故意逗他说:“既然如此,那朕今晚便招幸馨嫔,好好慰藉一下她,如何?”
恬熙摇摇头,说:“她看起来气色还是不好,最好再调养几日。”
说完,一眼瞥见严曦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刻反应过来,忙嗔怪道:“没事又消遣我!想我吃醋跟你闹吗?我才不上你的当。”
严曦嬉笑着将他搂入怀里,恬熙顺势贴上他胸膛,款款说道:“我在这宫里,已是树大招风,若再不收敛些,怕要连带你和皇后也要添些烦恼了。”
严曦不以为意的说了句:“怕什么?万事有朕呢。”随后也叹息了一声,说:“朕是担心没有朕在身边,你去了容易被欺负。”
恬熙微微一笑,说:“有你的宠爱傍身,谁敢欺负我呢?”
严曦听他这一句话自然是十分满足,托起他下巴深情的凝视那张美艳绝伦的脸蛋,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恬熙自然是柔顺的承接了,一双胳膊顺势勾上了他的脖子。
两人耳鬓厮磨唇舌纠缠间,严曦的手顺着他的脊梁一路下滑,沿着诱人的臀线往下,末了在深处一按。
恬熙嗯了一声,忙松开彼此纠缠的唇舌,气还未喘匀便笑道:“别…”。
严曦仍旧是温柔深情的瞧着他,但手已经不容置疑的拉起他裙摆就要探入。
恬熙忙往后按住他,笑道:“别了,昨晚你弄得太久了,现在腰还酸软着呢。刚刚在馨嫔那差点就坐不直了,好人,就让我歇一会吧。”
他柔声告饶,严曦便也不忍强求,便只好罢了。
但刚刚起的兴致总不至于就这样忍下去。
严曦将恬熙抱到膝上做好。
恬熙自然明白,无需他多言,已经开始宽衣解带。
美人宽衣,自然是最香艳的画面。
恬熙又天生一股媚态,一个随意的举动都能令人心醉神驰。
严曦眯眼瞧着他将胸前的层层束缚拉开,最终连薄薄的一层抹胸也推至脖颈处。然后素手托着一只酥乳,微微从他膝上起身就要往他嘴里送。
严曦眉毛一扬,看着他,明明那粉嫩的乳尖已经贴上了嘴唇,却不肯张嘴含住。
恬熙明白,羞涩妩媚一笑,低低的说了声:“夫君请张嘴,让我喂您饮些乳汁!”
严曦满意一笑,终于张嘴,将乳尖含入。恬熙松了口气,将身体更加送往他面前。
严曦含着乳头,手也并不老实,仍旧探入那媚屄中,一只手指反复搅弄抽插。
唇舌牙关也不肯放弃对乳尖的蹂躏调戏。
这双管齐下,惹得恬熙浑身酥软,双手搂住他的头,脖颈向后微扬,半垂着眼睑轻声呻吟着……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严曦身边的大太监宝祥过来,低声唤道:“陛下,军部诸位大臣在宫门外候着,说有要事求见陛下。”
严曦嗯了一声,宝祥也不敢抬头看,只低头听着动静。
严曦狠狠的吸了一大口乳汁,便终于松开了已经红肿的乳头,从嘴里。
恬熙忙从他身上下来,从身边宫女手中接过手绢看,为他擦拭手指上沾染的淫水。
严曦遗憾的起身,让人为自己整装。
转身瞧见恬熙还面带春色,便唤他过来,捏了捏他紧绷的翘臀,扶在他耳边暧昧的说:“这下面也吃了朕不少种子下去,怎么这么久都不见回音呢?莫非是朕还未喂饱这下面的小嘴不成?”
恬熙嬉笑一声,嗔怪的推了他一把,催道:“去吧!”
严曦笑笑,说:“等朕晚上过来!”
恬熙点点头,将他送出宫去。
恬熙待送他去得远了,便才折了回来。
对左右淡淡吩咐道:“本宫累了,想要躺一躺。”
宫女们忙负责铺床熏香,然后服侍他躺下。
栀香亲手放下帷帐的时候,恬熙喊她道:“替本宫锤锤腰,顺便陪本宫聊聊。”
栀香答应着脱鞋上了床,跪在他身边小心的捶腰,其馀宫女们将床前的一层云翳罗轻帐理好,隔着帐帘向恬熙施了一礼然后退出几步守着。
恬熙盯着她们朦胧的身影,向栀香举手。
栀香会意,手不停,人却微微向前欠身贴近恬熙。
恬熙对她低声吩咐道:“告诉薄桃,药暂时别带了。”
栀香点头,主仆二人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了。
隔日将近中午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严炎进宫了。
恬熙大喜,随后却有些奇怪:“今日并不是他进宫请安的时候啊,怎么突然就来了?”
随后却终究是想见儿子的心更重些,忙命道:“快去将他带来。”
没想到传话的人却说:“启禀坤妃娘娘,炎皇子殿下已经先去向陛下请安了。想来随后定会来承欢殿向您请安。”
恬熙一怔,说:“这孩子怎么如今竟这般懂礼数了?”
转念又觉得严炎有了进步也不错,便放宽了心。
命承欢殿小厨房备些严炎爱吃的菜,一心等他过来。
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他来,反倒是严曦一人过来了。恬熙瞧见他,便有些沉不住气了,问道:“陛下,严炎呢?”
严曦笑笑,说:“他已经出宫了。”
恬熙十分意外,说:“什么?这么快就走了,可他还没有来承欢殿向我请安呢,怎么就走了?”
严曦含笑揽住他一起坐下,说:“他进宫来求朕给办一件事,办完看时候不早了就走了。”
恬熙奇怪的问一句:“办事?办什么事?”马上有几分警醒的追问:“是不是他的怪癖又发了?”
严曦随口搪塞道:“别瞎想,是他听说朕有一件宝贝,向朕讨了去玩。朕就给了他,他因是私自进宫,便又匆忙回去了。”
恬熙听了,这才信了。慈爱的嗔道:“这孩子,都快要行冠礼了还这么淘气,什么宝贝这么了不得,让他眼巴巴的要跑进宫找你要?”
严曦笑笑,说:“他在寺里生活单调,自然是见着稍微稀奇一点的宝贝就喜欢了。说起来,你也是能狠下心来这样对他,不知将来若是对我们的孩子,你也要这么严厉不成?”
恬熙呆了呆,忙笑着说:“好好地,怎么又说到这个了?”
严曦的手在他小腹处摩挲,感叹的说:“今日瞧见了他,朕便不得不去想了。你先前曾为我大魏诞下诸多皇子,怎么到了朕这里,却年多不见动静。朕盼子心切,自然要时常唠叨一下了。”
恬熙扑哧一笑,说:“就会油嘴,都是五个孩子的爹了,还盼什么孩子?”
严曦摇摇头,说:“那不一样!”
恬熙奇怪,说:“有什么不同?”
严曦深深的凝视他,说:“那些都不是你跟朕的孩子,自然不一样。”
恬熙表情微妙的一怔,随后微低下了头,笑了笑,说:“你这么想要我为你孕育生子吗?”
严曦肯定的说:“当然,试问天底下那个男子不渴望能有与爱人血脉共融的骨肉呢?朕自然不能免俗。”
恬熙没说什么,只伸手抱住他,将脸藏在他的胸膛里,只是不说话。
严曦回搂住他,两人相拥良久,严曦说道:“明日请太医瞧瞧吧,也好给你开个方子调理调理,好早日为朕孕育一位皇子。”
恬熙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严曦轻笑,将他轻松抱起,转身往床榻处走去……
随着最后一次挺入,严曦跟恬熙双双一声低喊,彼此下体相连处一股精水涌入媚径。
出精后短暂的失力,让严曦匍匐在赤裸的尤物身上,两人皆是急促的喘息着。
好一会严曦瞧瞧恬熙绯红的脸色,为他擦了擦额前的汗水,温柔的说道:“睡一会吧!”
恬熙慵懒无力的答了一声,果然合上双眸睡过去了。
严曦瞧着他美丽的睡颜,真是觉得赏心悦目,竟是一辈子都不想看完似的。
有时候他总会想,这世上能有这么一个人让他牵肠挂肚,痴恋纠缠不休,这是件多么奇妙的事?
从最早有记忆起,除了父皇母后,还有奶娘等几个最亲近的人,狐媚恬熙,便是被他最早记住的存在。
更是让他最真实深刻的理解“美”这个字含义的第一次体验。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天性,严曦觉得很有趣。
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非常的亲近恬熙。
那种亲近,跟对母后,对乳娘还有玩伴们的亲近是不同的。
他年纪小小,便知道了其中的差异。
那是一种特别的渴望,他希望能拥有他在身边。
那时候的他,小小的心愿便是,希望能跟母后和恬熙母妃生活在一起。
至于父皇,年幼的严曦对他永远是敬畏大于亲近。
可以的话,他觉得少见他几次都不打紧。
可惜的是,每次他去找恬熙母妃,他那永远不苟言笑的父皇总是出现在他身边。
每当这个时候,他便不得不乖乖的退出来。
因为父皇在,恬熙母妃便会非常忙,不能陪他一起玩了。
他记得,那个还年幼的自己,心里是非常嫉妒父皇的。因为他永远能首先拥有恬熙母妃!
这种单纯天真的嫉妒,成为一颗深埋在他心底的种子,在主人没有察觉下静静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破土而出。终于,它等到了!
那真的是个意外。
不过是他一时兴起,假装午睡却趁人不注意偷偷翻窗溜了出去爬树。
却无意中亲眼目睹了那样一场惊心动魄的欢爱。
风摇梨花,雨打荷尖,时而徐徐曼曼,时而急急切切,风声雨声中,他什么都听不见,世界变得非常小,小的只有他和眼前所看到的画面。
但世界似乎又非常大,大得让他和那个画面有着天涯海角的距离。
就在那一刻,那可嫉妒的种子终于破土发芽疯长起来,以青涩的欲望为滋润。
他在那一刻,第一次心中疯长着一个念头:超越他,超越那个男人,战胜他!
伴随着与他有关的春梦,他终于有了长大的证明。
然后,便是一系列的变故,在变故中他失去了父皇,那个他立志要战胜的男人。
却又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敌人。
他开始静静的蛰伏,让自己快速的成长起来。而随着年级的增长,他的一切都在发生改变。唯一不变的,就是对他的执着。
他要永远的占有他,牢牢地抓紧他,严曦从不迟疑的如此肯定着。
这份感情是如此的久远深刻,仿佛它已经融入他血肉里,雕刻在他骨髓上,扎根到他魂魄。
谁都不能将这份感情从他身上剥离,连他自己都不能。
他必须要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就像自己必须尽全力守护自己的龙椅与皇朝一样。
谁都不能将他们从自己手中夺走,谁都不能。
如果这不算爱,那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