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瑛眼睁睁看着沈隐面无表情逼近,一阵阵心悸。
她记不清自己失信过他多少次了,似乎每次做决定,都把他的感受摒除在外。
许久未见,谁曾想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曾经的母子俩熟悉又陌生。
“沈瑾瑜!你到底什么意思?”沈琼瑛血液凝结,气急败坏。每次她做好准备前来,他似乎总能搅局制造意外,他到底是什么怪胎?!
“没什么意思,”他好整以暇:“只是觉得既然你们情投意合,他代劳也是一样。”
如果早两个月,他或许会很真诚对待沈琼瑛的提议。
他当时也以为自己又可以了。
可事实是,那次彻夜疯狂不仅没能唤醒机能,反而加速了透支。
比起占有和掠夺,他现在更想毁灭。
他随手撩拨着她曼妙的胴体——这是他最心爱的玩具,可他现在波澜不惊,没有任何冲动的感觉,甚至连之前那种找不到出口的焦躁都没了。
他最近常常感到茫然,不知道余生该追求什么,无趣极了。
好像玩游戏选岔了支线,再没有切换路线的机会……不该是这样的。
他恨沈琼瑛,更恨沈隐。
他输了,别人也不该赢。
尤其是沈隐——凭什么他得不到的,沈隐却可以?明明他的伦理身份更不堪,这太作弊了。
如果她憎恨沈隐,那真是最美妙的事了。
沈隐坐到她旁边,低垂着头:“没想到你为了纪兰亭,肯做到这一步。”脸上死灰一片,心情复杂到难以言喻。
上次她为了他跟沈瑾瑜周旋,意外才中了圈套;这次却是明知陷阱,而为纪兰亭献身往里跳!
他感到被背叛,她亦然。
“你为什么不肯听妈妈的话?!”她有口难辩,激动得尖利了声音:“我是不是说过,让你无论如何置身事外!哪怕……”她也不是第一次向沈瑾瑜低头,就算吃一点亏,换取机会也很值得。
小隐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计较这些?
“要走吗?”沈瑾瑜似乎围观得很是开心,好奇地问:“还不算晚,我送你们?”言外之意,如果今晚不照他的规则来,他是没兴趣留下她的。
沈琼瑛沉着脸,紧紧绷住。
沈隐固执钳住她的胳膊:“跟我走!”
她面上浮现出内疚犹豫,却始终不为所动:“你走!不用管我。”
来都来了,她不愿就这么放弃!
“从明天起,我不去学校了,”他攥紧她的胳膊,近乎低三下四:“如果……如果他对你真的这么重要……我帮你找……”
“来不及的。”她心虚躲闪的样子,落在他眼里更像是关心则乱。
他又酸又妒:“一个纪兰亭就那么重要?比我还重要?!”
这话似乎也同样挑起了沈瑾瑜的疑惑,重新审视着她。
她百口莫辩:“是!你不要再问了!”
空气一窒,归于平静。沈隐不再说话,看起来莫名孤单。
沈瑾瑜戏谑而同情地看向他:“其实你也蛮可怜,真的。”
这不是火上浇油。
虽然他没什么同理心,但他很能理解沈隐那种不被尊重的绝望,因为他在这个年纪也被她这样对待过。
无论他怎样发自肺腑,她总能自以为是把他一捧真心当做妄想,只留给他油盐不进的挫败恐慌。
即使沈隐得到过她又怎样?还不是一样?!
沈瑾瑜的怜悯就像补上要害的暗箭,沈隐忍不住问:“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总是可以背叛牺牲掉的那个么?”
“你什么时候能考虑下我的感受?”他悲愤之余仍絮絮恳求:“我们离开这里、找一个地方从头开始、我不念书了、你信我、我可以养你……”他不明白!
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外耗内耗、生活在沈瑾瑜的阴影之下!
她有些动容,想说再等等,再给她点时间,也许就可以了。
可她确实没有道理一直强求他承受这份委屈和牺牲。
最终狠心拒绝:“我没有要你理解我,你可以离开,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沈瑾瑜不知何时端起一杯葡萄酒,看戏一样品鉴:“既然都不愿走,那就——开始吧。”
见两人僵持没有动静,他提醒:“如果你不开始,那就换我了。”
沈隐突然动作,表情染上狠意,毫不顾惜地把她压在身下。
对上衣衫整齐的他,她的满身赤裸更显狼狈。
“你做什么?!”她以为小隐会负气而走,没想到他会对她动粗!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走!”她又惊又怒。
沈瑾瑜适时笑了笑:“看来比起你,你妈更喜欢我呢?要不……”
沈隐没有理他,自顾自冷脸扯开衣服亮出兵器,埋下头胡乱啃吻着她的肌肤,紧跟着粗暴分开了她的双腿。
“放手!你走!你走啊!”沈琼瑛慌乱起来,徒劳地挣扎抗拒。
她宁可屈就沈瑾瑜这个疯子也不肯给他,这让他自尊心破碎到体无完肤,浑然忘记了场景的诡异之处。
“你自找的!”他咬紧了槽牙,愤怒的龟头抵住了狭窄的缝隙,狰狞碾压着柔弱无助的唇瓣。
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分不清是配合做戏还是发泄怨愤。
沈琼瑛可以忍耐沈瑾瑜的虐待,却无法面对沈隐的强暴。
——哪怕在此时沈隐的强暴更像一种心照不宣的保护。
她惊惶万状,不顾一切挣扎,像极了他们的初夜。
然而他亦是不肯给她任何退路,一气呵成,死死揳进了她的阴道。
“你——唔!……”她失神无助地揪紧了床单,骤然的侵略使她身体填充了憎恨。
“啧啧……”沈瑾瑜举着酒杯歪到了她嘴边,似乎想要喂给她一些,好麻醉身体的痛楚。
沈隐眯了眯眼,挡住了酒杯,“你的酒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两个小时前,沈隐接到沈瑾瑜电话的时候,并不打算来,也打心眼不相信沈琼瑛会来。
沈瑾瑜的要求简直匪夷所思,让他们延续上次的阴影吗?简直无耻荒谬!
就像和瑛瑛约好的那样,他以为彼此无懈可击,再也不会被沈瑾瑜牵制威胁。
可在他拒绝后没多久,他的手机突然接到了一条匿名消息。
——沈瑾瑜又托人从黑市搞了药,警惕!
联系到沈瑾瑜之前的电话,由不得他不信。
药想用在谁身上不言而喻。
即便R粉药理上不具备生理成瘾性,但频繁服用,很容易精神成瘾。
尤其是瑛瑛这样有过心理病史的人,崩溃只在一念之间,更加脆弱易于驯服。
毒品明确戕害身体,而R粉对精神的危害更加难测。在国外,已经发生多起SM关系中在R粉受控下自残、自杀事件,且很难追究法律责任。
退一万步,哪怕沈瑾瑜只是自己吃,仍难保失控伤害她。
沈隐完全不敢赌这种可能性。
来之前他想过,她也许是被胁迫了身不由己,他一定要带她走……
可没想到她完全自愿,甚至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她像一个深陷爱河的恋爱脑,让他失望到极点,最后一丝克制也燃烧殆尽,放纵着心中的委屈和嫉妒。
他知道她有她的苦衷,可他依然愤怒,为她的言而无信和不自爱!
见她痛得嘴唇都发白,他理智回笼,下身放慢了攻势,绷着脸缓缓抽动。
上半身仍做出凶狠的动作,粗暴钳制着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唇吻蹂躏着她的口腔。
好久不见,他的阴茎已经想她想得发疯,哪怕他不怎么动作,也蠢蠢欲动地舒展涨大,想抻平她每一处褶皱。
他越兴奋她就越痛苦,根本无法在这种视奸下迎合,下身箍得他裹足不前,只能野蛮往里顶。
她似乎心思不在性交上,只是因为他的强势碾压而被动承受,怎么也不肯睁开双眼,凌乱的睫毛湿哒哒粘在眼睑。
沈瑾瑜的酒里确实有药。
他再次还原了性药和R粉,甚至加大了剂量。
叫沈隐来的目的,除了给他们添堵,也是想看看完美复刻当日场景下,是否还能勃起。
试着像上次一样代入沈隐的感受,可任他幻想到心浮气躁,下面始终不肯抬头。
显然他的障碍并非单纯的心理原因了。
他心中一沉,再不似刚才的轻松:“动作快点!怎么让她爽,不用我教你吧?”
“不是说怎么玩都可以吗?”他又不客气地拍了拍她的脸,脸色阴沉:“你跟他上床也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装?”
他烦躁地抽出软肉,想往她嘴里塞,却被沈隐冷脸拦住:“说好让我来,你就别插手。”
他之所以配合,一方面是因为被辜负舍弃的愤怒,激情作案,另一方面也是隐隐察觉她坚持留下才配合,不想场面失控。
药用在谁身上,伤到的都只能是她。由他来做恶人,总比让沈瑾瑜伤害她好?
可若沈瑾瑜还想上次一样淫乱荒谬,哪怕拼着坏事让瑛瑛恨他,他也绝不妥协!
沈瑾瑜被阻拦了,倒也没坚持。
事实上对他来说,生理上已没什么刺激可言。
他又仰头灌了半杯酒,挑衅地笑了笑:“那你就快点……难道你不想……干得她怀孕吗?”话语带着钩子,像是恶魔的引诱。
沈隐的喘息粗重了几分,下身真就失了分寸。
干到她怀孕?多动听的话语!——他意念一动硬得发痛,横冲直撞地冲击她的子宫口,想送精子去到卵子的闺房。
而如此深入的交合,更是吸得龟头一阵阵酥痒,宛如已经投身她的子宫,被她最隐秘的花园死死吸住……爽到听不见沈瑾瑜扰人的教唆。
这给沈琼瑛带来的,却是深到无法忍耐的难受——是的,难受。
以往他入得更深,她也只会爽到失控,但今天或许是心理排斥,又或者是生理期将近,她只觉小腹酸胀难忍,连胃都随着上下摇晃而想吐。
“不要……停……”她沁出了汗水,眼神凄迷:“受不了……我受不了……”
她能理解沈隐不愿她被人染指的心情,她也明白这是沈瑾瑜并不高明的恶意挑唆,可她和沈隐由此催生出的隔阂却难以消弭。
肉体的反常和精神的折磨使她加倍痛苦,只能揪紧床单,任凭身体在一次次冲刺中麻痹承受。
“只是这样你就受不了,你不是为了纪兰亭什么都肯做?!”他已从沈瑾瑜的蛊惑中清醒,语气虽恶,胯下动作早已温柔不少:“来之前你该不会以为这禽兽就肯中途停手?!”
沈瑾瑜微笑看他失态,并不反驳。
沈琼瑛的阴道里已经自保性泌出液体,她索性一动不动封闭五感,尸体一样不去感受。
沈瑾瑜将她抓扯床单的胳膊举过头顶,用大腿压住,又掰开她的双腿拉扯到最大,和沈隐一前一后。
原本她已经沉默着放弃抵抗,现在却又因为沈瑾瑜的束缚而呈现出这场性交的本来面目——强奸就是强奸,是暴力的,肮脏的,毫无尊严。
“不要……不要……不要……”两个相似的面容在她视野前后倒映,她逐渐分辨不清,在屈辱中混沌地紧锁双目,企图平息胃里翻江倒海的膈应。
“睁开眼看看,你儿子在强奸你,他和我有什么不一样?”沈瑾瑜钳住她的下巴。
以沈琼瑛的性格,沈瑾瑜不用问都知道,母子俩第一次必然是沈隐的强迫。
但,凭什么?
“这就是当初——你要的爱?你要的婚姻?你要的孩子?你要的生活?”当初拒绝他时怎么说?
她说想要风风光光结婚,想要儒雅斯文的另一半,想要生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想要过阳光之下的生活……
“去他妈的。”他的嘴角漾开残忍的笑意,酒液顺着口角溢下,血液般触目惊心。
他舔了舔,预言一样诅咒:
“我要你记着,他流着和我相同的血,始终会是另一个我。”
她毫无尊严地被沈瑾瑜抓扯脚腕,以加倍的频率迎向沈隐的阴茎。
囊袋击打着无助的花穴,啪啪声越来越响亮,暴风骤雨的性交冲刺中,两颗相似面貌的头颅在她眼前交替旋转,最终合二为一……她心中憎恶到达顶点,再也按捺不住胃里的翻腾,在阴茎偾张的射精中抽搐着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