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跟在她身后,好半晌不见她有任何表示,伸头瞧瞧她脸上,仍是那付不悲不喜的木讷样,只是美丽的脸庞比平时拉得稍稍长些,若非对她太过了解,否则根本无法察觉如此微妙的神态差别。
一向跟青霓姊姊亲密无间,无月可不习惯猛然间遭她如此冷遇,怎么也得设法缓和一下气氛,他只好耍点小伎俩:“青霓姊姊,我有点冷。”
青霓从腋下小包袱里抽出一件外衫草草地替他披上,便又回头继续闷头走路。
无月暗自皱眉,青霓姊姊对自己如此马马虎虎,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他很奇怪地问道:“姊姊今儿是怎么啦?也不帮人家把衣裳穿好扣上,就这样怎么能挡风?”
青霓极快地比划着手势:“宝宝既然怕冷,刚才为啥把裤儿脱掉?”
无月心想原来是为这事儿,嘟起小嘴说道:“不过跟瑶天阿姨玩玩嘛,值得姊姊这样么?”
“只是玩玩?瑶天圣母都脱得光溜溜,竟也不嫌冷……”青霓已发育得高耸饱满的酥胸起伏一阵,又极快地比划道:“这还只是玩玩吗?宝宝只能对媳妇儿才能这样的。”
无月毫无底气地小声申辩道:“瑶天阿姨就是我的媳妇儿嘛。”
“那只是演戏,怎能当真。”
无月有些头疼,搞不清她的脑子咋忽然变得清楚许多,连这种道理都弄得明白?
又申辩道:“我跟姊姊不也这样过吗?”
青霓比划道:“她跟姊姊不同,姊姊将来是宝宝的媳妇儿,你说过的,瑶天圣母是有夫之妇、不能做你的媳妇儿,宝宝不该跟她那样。”
无月一窒,按瑶天阿姨的说法,自己跟她那样也不能算错,然而毕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而且如此复杂的事情即便告诉青霓姊姊、她也弄不明白,只好拉住她的手闷头走路。
青霓甩开他的手,可终究还是认真地帮他把外套穿好、扣上纽扣。
无月犹豫半天,心想瑶天阿姨这等有身份有地位的高阶女仙该不会瞎说,便把她说的意思大概转述一下,试图说明自己并未乱来。
青霓听得直摇头,眼中一片茫然,半晌后才打手势告诉他:“姊姊不明白这些,不过娘娘若是知道了,会很不高兴的。”
无月忙陪笑道:“姊姊不会告诉娘娘的,是吧?”天后也能看懂青霓姊姊的哑语。
青霓点点头又摇摇头,打手势说:“不会,可姊姊也不喜欢宝宝这样。”
“好好,我往后注意些,姊姊别把脸拉得这么长嘛,放轻松些!”无月倒未过分到要求她笑,因为她非但不会笑,喜怒哀乐等诸般情绪中能象眼下这样有些不乐意的情绪,已经很不容易了!
念及于此,他心中不禁一动,青霓姊姊不高兴也是一种情绪流露,这可是好事啊!
至少说明她并非完全痴呆,嗯~往后可以慢慢想办法多多刺激她,或许能让她多少恢复些七情六欲等常人都该有的情绪也说不定?
世上之事往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青霓的灵性往后能否恢复多少尚不得而知,倒霉事却被她不幸而言中,回家的路上她和无月与天后撞个正着。
天后是去找玄女闲聊了一阵,见宝宝迟迟不归、只好返回阆风苑,她身后跟着华琳等四个侍女。
更糟糕的是青霓心情不佳,竟忘了擦掉瑶天圣母那殷红双唇留在无月脸上的胭脂印儿。
这还得了!
天后醋意大发,当即揪住宝宝的耳朵,要他老实交代跟哪个女人干了坏事儿?
他既不肯撒谎、更不敢说出实情,只好嗯嗯啊啊地希望蒙混过关。
天后不肯善罢甘休,派侍女将下午参与游戏的所有小神仙统统召来彻查此事,总算查明,散伙后宝宝是跟瑶天圣母一起走的。
由此顺藤摸瓜,天后终于获悉宝宝与瑶天圣母之间的暧昧情事,以及演戏时跟精卫卿卿我我的亲热模样,她顿时勃然大怒,把小罪犯带回寝宫打他的屁股。
无月趴在娘娘的绣榻上撅起白生生的小屁股,既懒得申辩、也谈不上害怕,被打时一声不吭、表现出一人作事一人当的好汉模样。
然而天后并未认真打他几下,而且落手越来越轻,眼见宝宝的白屁股上留下自己的红掌印便赶紧收手,翻过他的身子揪住小鸡鸡仔细检查一番,凑上美丽琼鼻嗅了又嗅,结果发现上面竟有熟妇淫水那股特有的浓浓骚腥味儿,不禁妒火中烧,张嘴叼住小鸡鸡又咬又舔,似想把其他女人的味道清除干净!
她气急败坏地嚷嚷起来:“坏宝宝!这根骚东西是不是肏过那淫妇的骚屄?小鸡鸡还不能勃起、这几年憋尿也不见涨硬,阿姨尚不能满足,宝宝倒出去跟其他女人鬼混!难道跟那个淫妇在一起就能勃起了么?真是气死我啦!”
红唇和细碎玉齿颤栗着作势又重重地咬了几口,当然并未真的很用力,她才舍不得咬断这根小宝贝,这可是她早就预订、急欲得之而甘心的囊中之物。
然而她那美丽杏眼和粉腮被熊熊妒火烧得通红,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大口大口直喘粗气、酥胸急剧起伏如刚经历过剧烈高潮一般,玉齿咬得咯咯作响!
无论如何,她怎么也得好好渲泄一番,否则今儿都不知该怎么过!
看来瑶天圣母所言属实,结果犯事的是她和无月,倒霉的却是青霓。
天后把满腔怒火和难以言渲的妒火统统发泄到可怜的青霓头上,怪她既未干涉也未及时向自己汇报,不顾宝宝的苦苦哀求和大哭大闹,坚持下令天刑官把青霓架到天刑架上饱受煎熬。
无月在寝宫卧室中满地打滚、大哭大闹,然而没用,根本没法冲出房门一步。
天后本就心烦意乱、被他闹得更是头晕脑胀,忍不住恶狠狠地威胁道:“宝宝做错事难道还有理了?再敢闹、就把你弄到天刑架上去受刑!”
无月不假思索地哭道:“好!孩儿上去,呜呜呜~换青霓姊姊下来!”
天后蹲下身子,把在地上滚来滚去弄得一身脏兮兮、乱打乱踢地不断挣扎哭闹的宝宝紧紧地搂进怀里,抱着他到床边坐下,也不管他的脸上鼻涕眼泪一大把,一边亲他一边掏出帕儿替他擦脸,宠溺无限地道:“我才舍不得让宝宝吃苦呢!不过,你这小罪犯若不把罪行交代清楚,休想我放过你!”
她让华琳打来热水,脱光自己和宝宝的衣裳双双泡进浴桶之中,亲自侍候宝宝洗澡。
宝宝在水里仍扑腾挣扎不断,她得用双腿牢牢夹住宝宝乱蹬的双腿、用左手抓住他不断挣扎的双手,才总算腾出右手将宝宝脏兮兮的身子搓洗干净,在他的股沟里竟搓出几片压碎的草叶,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淫妇将宝宝骑在胯下不住耸摇的淫靡情景,天啊~可见当时的场面有多么火爆!
一阵说不出的难受滋味涌上心头,跟灵虚大姊的那番对话在她的耳边回响,虽然明知今天这种事儿迟早会发生,但事到临头终归还是难以接受,感觉就象失去最心爱之物一般,心如刀割、怅然若失,她是个母性奇重、极为感性的女人,没法象灵虚大姊那样,为了维持宇宙的有序运转和众生的繁衍不息可以牺牲个人感情,以理智恬淡、超凡脱俗的眼光看待一切。
然而无论如何,她还是非常敬佩自己这位唯一的老大姊的,自己的孩子们合伙欺负大姊的子女,大姊任由自己煽动孩子们胡作非为,包括历次仙魔大战,大姊从未出面为自己的后代拉偏架……在诸多小事上大姊处处让着她,在原则问题上大姊或许会适当做出妥协、但绝不会让步。
所以,虽然在许多方面姊妹俩之间存在严重分歧,但无论自己是否乐意,除了偶尔耍耍小性子、总体而言她还是要听大姊的,即便牵涉到让心爱的宝宝成为大众情人这类如此严重的问题也是这样。
她低头瞧瞧,凹凸有致的成熟女体是如此性感诱人,正是宝宝最喜欢的丰满熟母类型,他却瞧都不愿多瞧一眼,倒喜欢勾搭外面的风骚熟妇!
她越想越窝火,总觉心中似还憋着一股火未曾泄出,想了半天才明白,是一股邪火!
她的脑际总要象刚才那样浮现出瑶天圣母与心爱的宝宝裸体相戏的香艳场面,或许当时亲眼目睹还好些,这种无边无际的幻想反而弄得她愈发难受,宝宝被他夹住的双腿仍在乱蹬、蹭得她的私处涨痒痒地很是难捱,每每伸手下去把滑腻腻淫液搓洗干净后,不一会儿又黏乎乎的了。
于是她起身跨出浴桶,宝宝也折腾得没力了,坐在浴桶里呆呆出神,伸手把他拎出来时也毫无反应。
她把自己和宝宝的身子擦干,抱着他赤裸裸地登榻钻进被窝,说道:“现在只有咱娘儿俩,宝宝可以把今天做的坏事儿坦白交代了,瞧你先前脸上留下的红印儿,甚至嘴角边都有,她一定不仅亲过你的脸,还亲过你的嘴,就象阿姨现在这样,对不对?”脑海里浮现出宝宝和那女人热吻的情景,天啊……
她边说边心急火燎地跟宝宝热吻起来,似乎这样能找回些损失?
或者说,能让乱七八糟的心稍稍安定一些?
她已暗自打定主意,往后定要把宝宝盯得死死,严防他进入青春期之后被某位女仙夺取童男身,虽然灵虚大姊有言在先,自己不好处罚偷腥的女仙,但日理万机的大姊总不可能成天跑来西天,亲自拉着宝宝象大众牛郎一般轮流去给那些独居女仙配种吧?
无月此刻也同样受满脑子那些不请自来的幻想所折磨,却无关风月,他的全副心思全在天刑架那边,脑子里全是青霓姊姊那不断痛苦挣扎、蜷曲扭动着的娇躯,和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双满是痛苦的凄厉眼神比令他心疼的呆滞目光更加令他难过,如魔魇般将他笼罩、始终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