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大姊一向好动,最喜欢跟自个儿较劲儿,妹子不用管她,当然能说几句哄她高兴的话最好。”无月边说边下马,随后伸手去扶雅琪。
小姑娘左脚在马镫上不慎一滑,正翻身下马的娇躯整个摔入无月怀中。
软玉温香抱满怀,无月趁势揽住小美人纤柔腰肢坐在草地上,笑道:“妹子差不多是在马背上长大,可下马动作有些不标准哦。”
雅琪脸上一红,扭捏不安地坐直身子,也不知是否该挣脱他的怀抱,以来不好得罪他,而来在他怀里竟有种很异样的感觉。
原本她的马上功夫不至如此不济,只因下马时见他伸手来扶,怀春少女顿时心如鹿撞,心慌慌之际故而失态。
心里乱七八糟地沉默半晌,她终究还是没有挪开身子,想起娘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定定神说道:“大哥,附近还有许多好玩的地方我还没带你逛到,你、你可以在堡中多留些时日么?”
无月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是妹子自己想留我、还是你娘要你这么说的?”他原本并非轻薄之人,可不知怎地,与情儿失散之后,他对稚龄女孩特有亲切感,每每见到便心痒难挠,有种想把人家抱进怀里疼惜一番的冲动。
阵阵带有特异气息的热气喷来,小美人但觉耳际痒酥酥的,竟似倏地扩展到全身,娇躯一阵发热,不安地扭扭纤腰,脸红红地道:“有何差别么?”
“当然有啦!若是妹子希望我多留些日子,嘿嘿~大哥倒是求之不得。”
小美人抬头瞅他一眼,又迅速低头,老老实实地道:“大哥真聪明,的确是我娘交代过,不、不过,我也、也希望大哥能……”话未完小脸已红得象块红布,似再也说不下去。
无月紧紧怀中纤腰,有些不怀好意地笑笑:“若妹子能天天象这样陪我,大哥倒是愿意在沙尔堡住上一些日子,呵呵!”
“若是大哥愿意我陪在你身边,小妹也是求之不得,可不知大姊是否乐意哩?”
说曹操曹操就到,大小姐忽地策马冲来,马蹄扬起的草屑溅得无月和雅琪一身,嚷嚷道:“饿了,咱烤肉吃!”
无月下意识地松开怀中的可爱小姑娘,大美人跳下马一屁股坐在中间,把二人挤得东倒西歪,随即三人大眼瞪小眼,谁负责剖腹剥皮和烤肉?
“雅琪,嗯~”大小姐朝小妹努努嘴。
终于把碍眼的小家伙撵走,远远地到小溪边打理狍子去了,她甜甜蜜蜜地搂住无月好一番亲热。
雅琪把狍子清理好,用溪水洗净后提回来。
无月见她小脸和柔荑冻得通红,很是心疼地接过狍子,抽出弯刀切割开来,人手一大块腿子肉架在火上烤。
大小姐这会儿倒忙碌开来,从马鞍褡裢里掏出些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双手抱着一大堆跑回火堆旁,呼啦啦全扔地上,随即一一拔开瓶塞,倒出些粉末酱汁之类到无月那块肉上,把肉里里外外揉捏一阵、将佐料抹匀,这才重新穿上树枝架到火上烤,柔声说道:“无月,你的这块大姊替你烤。”
无月点点头,伸手接过大姊那块,用手拿着翻烤起来。
去年的逃亡生涯他没少做这等事儿,手法倒也娴熟,见大姊在另外两块肉上只撒了点儿盐抹匀了事,奇道:“你们的咋不多抹点佐料呢?”
大小姐精心地翻烤着手中的狍子肉,随口答道:“我和雅琪可没你那么挑食,就这样挺好,原汁原味儿。”
无月问雅琪:“你们平时就这么吃么?”
雅琪看看大小姐又看看他,点点头说道:“盐在我们这可是稀罕物,通常贵族之家才有,更别说其他香料了,猎户们大多啥都不放就这样煮来吃呢。”
无月皱眉摇头,一副疼惜模样,“瞧你娇滴滴的模样,吃得如此粗陋,真是不可思议!”
大小姐撇撇嘴不满地道:“看来大姊这等粗鲁女子就活该吃些粗陋的食物喽?”
无月忙陪笑道:“我说雅琪妹子也包括大姊在内嘛,娇滴滴的大姊真是美啊~”后面一句是用女真语唱出来的,且表情夸张。
两位大小美人齐齐噗嗤一笑,娇滴滴?
在座的包括大小姐在内,没一个相信!
大小姐烤好之后把肉递给无月,“喏,可以吃了。”随手从他手中接过自己的,大口啃吃起来。
无月接过一看,表皮被烤得金黄,尚吱吱直响却不见冒油,试着啃了一口,但觉皮酥肉嫩,那个香啊!
竟似从未尝过的美味!
不禁心服口服地赞道:“我瞧大姊这手艺,啧啧!估计皇家御厨都快赶不上啦!”
大小姐心里喜滋滋的,含含糊糊地道:“少贫嘴,快用肉堵住你的油嘴滑舌!”
无月依言用肉堵住了嘴巴,却没啃肉,因为他看着大姊的吃相目瞪口呆!
大姊那只狍子腿怎么也有两斤多吧?
就这会儿工夫已消灭得干干净净,连脆骨都嘎嘣嘎嘣地嚼来吃了!
大小姐用树枝穿上另一块肉,正待拿到火上烤,见无月目光灼灼地瞪视着自己,猛地想起什么,讪讪地放下那块肉,赧颜道:“今儿跑这么远的路,饿了,平时大姊可没这么能吃。”
眼见他啃着肉仍好奇地打量着自己,活像欣赏怪物,不禁恼羞成怒,娇嗔不已地啐道:“瞧你那小样儿!担心往后养不起这么能吃的老婆么?”
无月心中暗笑,紫烟那么能吃,生下的女儿长大后自然跟她一样,我还真是大惊小怪,以前跟大姊一起时,她不知背着我偷吃了多少东西!
当下埋头啃肉,越吃越香,那么大块肉竟也啃掉一半,满嘴喷香。
雅琪这还是首次确认表姊弟俩的关系,心中若有所悟,好奇地左右看看两人,却也没说啥。
接下来的十来天里,无月白天与大姊和雅琪出游,晚上先安抚大姊,随后做贼般摸进夜弥夫人屋里,与她颠鸾倒凤。
或许家花不如野花香还真有道理,跟她在一起射得汹涌澎湃许多。
夜弥夫人献身于他,起初是忍辱负重为救雅丹,渐渐也迷上于他欢好的无尽销魂滋味,已有些离不了他,夜夜盼君来。
雅琪初潮不久,正处于最富于幻想的怀春时节,与无月耳鬓厮磨这些日子,蒙他百般怜惜,午夜梦回,渐渐出现梦中情郎的影子,潇洒出尘、英俊不凡,牵着一匹披红挂彩的大白马笑吟吟地向自己走来。
爱在她心中不知不觉地发芽、茁壮成长,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多情……
初春寒夜,月隐星稀,布设温暖舒适的屋里一灯如豆,雅琪坐在桌边看着烛火呆呆出神,幽蓝色火焰忽地弯腰、发出轻轻爆响,光焰随之明暗闪烁,好像那双深邃晶亮的明眸,每每看向自己便会发出如此异彩,总让自己心儿狂跳,好奇妙的感觉啊!
最近她每天都带着这种奇妙的感觉入眠,然后就毫无例外地梦见他,五彩缤纷、浪漫温馨的二人世界,相依相偎,倾诉无尽相思,然后……清晨总是在无限甜蜜中醒来,唇儿尚残留一丝温热。
她会脸红红地抱着被子赖床好一会儿,神思恍惚,想着待会儿马上又会见到他,心中便涌起一阵狂喜,以前从未有过这种坏习惯。
有时赖床赖得太晚,听见他在院子里说话,心儿竟也会狂跳起来,恨不得马上跳起来扑到他身边……
坐久了有点累,她以手支颐,心中忽地没来由一跳,走到窗边撩开帷幔,但见院子里,那条令她魂牵梦萦的身影独立幽暗月色之下、正抬头望天,也不知在想谁?
会不会……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夜里出来漫步,心儿顿时怦怦直跳。
那是无月,今晚大姊来了月经,不仅无法再找他行房,且心情烦躁,一口咬定说是他作弊,以至于没能怀上,气得早早地上炕睡了。
他本打算早些去夜弥夫人屋里,她那成熟丰腴、充满母性的身子令他百玩不腻,可见斜对面雅琪香闺里还亮着灯,不知怎地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索性走到庭院中散散心。
他这会儿有空,不光是人有空、心也有空,正在思念他的北风姊姊,同时由雅琪联想到只小她一岁、杳无音讯的情儿,已经一年不见,不知她是否长高了些?
若真是女大十八变,将来即便擦肩而过,自己还能认得出她么?
这个邋遢兮兮的小炭头真是好奇怪,总令自己念念难忘、魂牵梦绕,还有丽儿,这些妹子中她最大,一定更美了吧……
“大哥还没睡?”娇脆的话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无月回头,是雅琪,桃腮染晕、星眸闪烁异彩,离自己大约一步多的距离,女真姑娘大多依父母之命出嫁,紫烟和大姊皆是如此,谈情说爱的极少,对男女之防却远远不像中原那么严谨,显得大方爽朗许多,北地胭脂倒也楚楚动人。
他上前拉起她的手漫步于夜色之中,“嗯,妹子也还没睡,平时见你早熄灯了,今晚在忙啥?”
“也没忙啥,就想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