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生,金光耀目,祥云呈瑞,霞光万丈。
云雾飘渺间,群山中的一座气势雄浑的山峰高耸,仿佛插入云端。
云雾环绕间,隐约可见数百精奇建筑居于山峰顶端。
山奇林静,却有一阵苍凉悠长的钟声在群山中回荡鸣响。
幽静的山谷内,云雾飘渺,林荫盈峰,一座殿宇重重,闪闪生辉的寺庙静静伫立在山巅。
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此处即为‘执白道武林之牛耳,操江山古今之代谢’,中原武林两大圣地之一,号称‘玄门首座’,‘正道精神领袖’的慈航静斋所在地。
寺庙正中的大雄宝殿内,一座高达五丈的赤金佛像端坐莲花宝台,神态慈悲。
青烟袅袅,梵音阵阵,显得愈发神秘庄重。
一名灰袍女尼跪坐在蒲团之上,默默地望着手中的请柬。
她看来在三十许岁间,可是素淡的玉容却予人看尽世俗,再没有和不可能有任何事物令她动心的沧桑感觉。
青丝尽去的光头特别强调她睑部清楚分明如灵秀山川起伏般的清丽轮廓,使人浑忘凡俗,似若再想起院落外世俗的事物,对她是一种大不敬的行为。
“妃暄早课可做完了?”
女尼开口道,声音中似是看透人间一切,不含丝毫情感。
“回斋主,应该快要做完了。”
刚刚步入大殿打扫的一名十岁上下的小尼姑恭敬地答道。
“告诉她早课做完后到大殿来见我。”
跪坐的女尼道。
小尼姑应了一声退出大殿。
虽然面部无任何表情,女尼从打开请柬后有如翻江倒海一般的内心却仍未平复下来。
“妃暄入我静斋十几载,从未出过山门一步,你宋阀又是如何知道的?”
女尼仍然盯着请柬自言自语地道。
旋即女尼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般神色一冷:“宋缺啊宋缺,你竟如此待我!枉清惠四十年来对你念念不忘!”
“宋阀安插的奸细到底会是谁?难道真的是‘她’?”
女尼暗忖隐藏了十三年的马脚终于要露出来了吗?
“也罢,贫尼就去见见你与你那‘名闻天下’的女婿!”
女尼喃喃地道。
余姚,‘双龙会’大宅院。
后院一间宽敞的厢房内,激情正在上演。
宽阔的卧榻上,一男三女,身无寸缕。
即便不看场面,从三女口中所发出的那种时高时低,时急时缓,惹人心醉,勾魂夺魄,震荡心神的呻吟中,也可推知‘战斗’有多激烈。
元越泽身下的单美仙洁白若温玉的玉肌布满淡淡的红霞,世间无双的绝世玉容上不再是平时那一副端庄稳重的模样,而是红云满布,娇润如水,媚眼如丝,柳眉时皱时展,双眼迷离,螓首轻摇,瑶鼻微皱,檀口微张,吐气芬芳,呼吸急促,不断地发出似畅快,似痛苦,噬骨销魂的声音。
曲线玲珑有致的娇躯更是持续地配合着元越泽的威猛‘攻势’而前后扭颤。
两旁的卫贞贞与傅君婥跪卧塌上,娇躯不断扭动,两张小嘴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声,同时一左一右轻轻噬咬着圆润玉-峰上的两点嫣红。
二女一只手或揉,或捏,或挤,或压地在自己的一只雪兔上活动,另一只手则在在自己的娇嫩之地附近轻划着。
而二女的另外一只雪兔则分别被单美仙的一双玉手掌握挤压,不停地变换着形状。
单美仙两条修长浑圆的玉-腿之间,元越泽正在斗志昂扬地‘奋战耕耘’着。
‘小小泽’同志宛如找到归宿一般地跳动不已,在那狭窄温湿的溪谷之中急速进出。
元越泽的一双‘魔手’更没闲着,或力道时轻时重的揉捏着二女那高翘柔韧,极具弹性的圆臀,或以一指轻轻挤压那粒含羞突起的娇挺,最后更是将两支手指当成‘小小泽’来使用,时挖时掏,时旋时磨,不断进出于二女紧窄火热,润滑无比的秘壑之中。
元越泽沉重急促的呼吸声与三女风格各不相同的柔媚娇啼声混合在一起,配上四人的姿态动作,画面说多糜烂就有多糜烂,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三女不停的轮流泄身,不断的变换各种醉人的姿势,‘小小泽’更是数次‘搬家’,似是所‘搬’的三处‘家’都甚合其‘口味’。
最后,四人仍然恢复了初始姿势,准备进行最后一场‘拼杀’!
胜负即将分晓!
这场大战直杀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在四人几乎要同时攀登上云端极乐之境之时。
屋外传来一个不和谐的猥亵声音。
“元大哥!你好威猛!我寇仲崇拜死你了!快起来啦!我们要吃贞姐做的宵夜!”
四人太过投入,也没注意到寇仲何时来到门外的。
元越泽顿时停下所有动作。
“臭小子!老子如果被你吓成‘不举’,看你的嫂子们不剥了你的皮才怪!”
元越泽对门外大喊道。
“哈哈!”
外面传来寇仲渐渐远去的笑声。
元越泽虽然停下所有动作,听到寇仲声音三女自然也是羞涩不已,但此时已经停不下来了,因为此刻她们的魂儿马上就要飞上九霄,达到极乐妙境,离那缥缈飞升的无限快美感觉差了一点点而已。
寇仲的声音在此关键时刻响起,对三女来说有害羞之感,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的刺激。
单美仙只凭本能地以一双玉-腿环住元越泽熊腰,香臀主动地前后耸动。
卫贞贞与傅君婥更是分别将在自己娇嫩之地附近配合元越泽活动的小手放在元越泽手腕上,强行拉扯元越泽的‘魔手’继续做起活塞运动。
快美的感觉即将到来,欲仙欲死的三女神志已经不清。
元越泽也只是顿了几息的时间而已,见三女的情形,而自己也即将到达极限,便继续发起三方‘攻势’。
三女的娇躯及幽谷已经开始了剧烈的颤动,元越泽抽开仍活动于卫贞贞溪谷内的手指,卫贞贞突然感觉难过异常,本就要达到顶峰的感觉一下子低落下来,刚刚抓着元越泽手腕的玉手便四处乱摸,想要继续享受那种充实之感。
元越泽抽开大手后便偏过身形,大嘴对着那芬芳幽谷直接印了上去,舌头更是深入溪谷,四处搅动着那千百褶皱。
快慰之感再临,卫贞贞又继续娇吟起来。
“啊……”
“嗯……”
“呜……”
三女因灵魂攀上巅峰,而同时发出三种不同风格的高亢娇啼声。
身子更是同一时间剧烈颤抖开来。
感受着单美仙娇柔的谷道嫩壁不断的加速收缩,首当其冲的‘小小泽’同志腹背受敌,钻头更是被浓热润滑的玉露一洒,直接‘井喷’了……
卫贞贞的大量玉露更是激射而出,喷洒元越泽一脸,被元越泽大嘴全数接住。
另外一侧活动于傅君婥娇嫩之地的大手上也满是散发着芬芳浓郁之气的花蜜。
四人同时攀上极乐妙境,似乎寇仲还在关键时刻帮了一把……
卫贞贞与傅君婥已经无力继续跪伏下去,只知浑身软绵绵地趴在单美仙身侧与其一同急速喘息回味。
元越泽爆发片刻后也回过神来缓缓压下沉重的喘息。
元越泽正要低下-身去伏在单美仙身上时,卫贞贞转过头来,看到他大嘴附近以及鼻尖上那湿润晶莹的琼浆玉露,明白到那些液体都是自己刚刚喷出来的,卫贞贞本就红潮未褪的小脸变得更红,仿佛能滴出血来一般,连忙挺起本就没有恢复力气,仍然软绵绵的娇躯,从床榻一侧拿起轻纱,为元越泽轻轻擦拭。
卫贞贞擦拭完毕,又趴在床上继续回味起来。
元越泽则直接伏在单美仙柔软的娇躯上。
四人喘息仍未平复,都不言语。似是在回味着刚刚的韵事一般。
“夫君,刚刚……刚刚……”
卫贞贞半晌后红着小脸率先开口问道,只是说到后面声音低得比蚊子哼哼声还小,谁也没听清。
“刚刚怎么了?”
元越泽好奇地问,单美仙与傅君婥也是盯着卫贞贞,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刚刚……你都吐掉了吗?”
卫贞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羞得小脸嫣红,煞是动人。
“什么吐掉了吗?”
元越泽更是莫名其妙。
“就是……就是人家刚刚帮你……帮你擦掉的……”
卫贞贞支支吾吾地哼哼道,说完就羞得将螓首直埋入单美仙的怀里,不敢再擡起头来。
“噢,我明白了,不过我没吐掉啊,都吞下去了嘛……”
元越泽心思一转,当即明白卫贞贞的意思,便对她笑道。
“咦……脏死了,夫君再也不要那般了。”
卫贞贞也顾不得害羞,擡起头来对元越泽道。
“哪有!贞贞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脏的,反倒带着香气呢!”
元越泽大笑一声,仿佛回味似的盯着卫贞贞道。
卫贞贞一听更是羞涩,但同时也感受到了元越泽对她的爱意,感动莫名地道:“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了!”
“那当然啦!”
单美仙与傅君婥见卫贞贞为元越泽擦拭时,就已经知道了那是什么,听元越泽一说,虽然话里只是针对卫贞贞,但其他二女同样感动,因为她们清楚,在元越泽心里,所有妻子的地位都是一样的。
见卫贞贞羞涩不已,单美仙二女便拿话语挤兑起她来。
三女不时发出银铃一般地娇笑,元越泽伏在单美仙身上小片刻,怕压坏玉人,就侧过身形,在单美仙与傅君婥中间挤着躺了下去,猿臂伸展,三女配合的擡头躺在上面。
“你这个大坏蛋,回来就拉我们姐妹做这事儿,还没说说下午的经历呢!”
单美仙搂着元越泽的腰,想起元越泽衣衫褴褛地赶回‘双龙会’后,发觉三女在屋内闲聊,便像恶狼一般扑了上来之事,开口嗔道。
“我太想你们了,好像分开很久了似的,再见就特别容易激动,再说你们不也舒服了吗?我听美仙你喊得最厉害!”
元越泽轻吻一下她的瑶鼻,笑道。
单美仙立马不依不饶起来,卫贞贞二女也在一边起哄。
“好了,不要闹了,夫君快和我们说说吧。”
傅君婥独自霸占元越泽一条胳膊,轻轻拍掉元越泽那仍然在揉捏她玉-峰的怪手,开口笑道。
元越泽手却没离开那浑圆柔软的‘肉山’,只是停下来不再动作。
将去巨鲲帮打听到的事情以及路遇婠婠,恶战狂雷一事说与三女听。
三女听得心惊肉跳,登时心头一惊。
沉静半晌,卫贞贞开口道:“还会有这种事情,真的太难想像了。”
明白她指的是精神战斗,单美仙笑道:“这种事情在修为高超的人身上是可以发生的,最玄妙之处在于时间与空间都不复存在,一切又只会发生在刹那间。”
单美仙转向元越泽,又道:“听夫君所言,那狂雷的身体应该也已非普通人的身躯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达到的?又为何没有一点名气。从夫君被那狂雷的雷劲轰入经脉导致吐血一事推测,只要修为足够高,单靠气势也一样能结果人的性命。这趟经验可是弥足珍贵,对夫君日后提升修为将有极大的帮助。”
元越泽现在的水准是半吊子。
特别是关于招意方面,其他几女所学的武艺中自然有别人所创的招式。
可元越泽经过与宋缺,傅采林这等高手比斗,自己已经开始演化属于他一个人的招意了,只是这条路还没真正的走完而已,学别人招式的反倒是误了他,所以一直是浑浑噩噩。
傅君婥接口道:“那狂雷亦是很强了,居然可以在夫君最后那种妙招下活命。”
元越泽道:“虽然他是来杀我的,但我却觉得那人很是豪爽,是个汉子,只可惜立场不同,下次如果真刀真枪再来,我即便欣赏他的为人,也会狠心杀掉他。”
傅君婥点头道:“这人似乎有很多秘密,本事那么高居然没一点名气。”
“‘卧虎藏龙’这一说法你们该清楚的,不是谁都想出名的。”
元越泽笑道。
“不过可惜了宇文化及与那几个穿乌金铠甲的人,嘴巴居然那么死。”
元越泽点了点头,叹道。
“确实可惜了,不过最起码也算为玉真报了仇,而且宇文阀又损失两个大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傅君婥安慰道。
“好了,我们起来吧,刚才寇仲那小子不是在门外等着说要吃贞贞做的菜吗?我们休息这么大半天,你们也该恢复了吧。”
元越泽笑道。
“!”
三女一听,俏脸登时红了起来,这才想起他们最后同登仙境前的那一刻,寇仲在门外喊的那一嗓子。
“都怪你,害得我们姐妹哪有脸面去见那两个小子?”
傅君婥嗔道。
“那你们还想再来一次?不想见也要见啊!”
元越泽大笑道。
“哈哈,我看你们也是来不了了,出去吧,做些吃喝,把秀珣,致致她们都拉出来一起享用。”
元越泽摸了一把三女胸-脯道。
三女又不依地打闹起来。
半晌,四人穿好衣衫,走出房间。
这大宅院人很少,可能由于‘双龙会’本来人就不多,兼且与阴癸派冲突中又丧生了一些人,弄得目前很是萧条,人丁单薄。
“元大哥,你们怎么在这里?贞姐呢?还不休息吗?”
徐子陵刚从外面赶回,见元越泽与单美仙,傅君婥三人正在屋内品茶,便开口问道。
“贞贞去准备饭菜了,小仲呢?他不是说你们要吃贞贞做的饭菜吗?”
傅君婥以为徐子陵也与寇仲一起偷听她们欢爱,便红着脸答道。
“我黄昏时就出去联络人手了,帮会还得招人。刚才门口的守卫说小仲好像去青楼了,这家伙,实在太可恶。”
徐子陵感叹地道。
闻听徐子陵言明并不知道元越泽与三女欢爱之事,傅君婥倒也长吁了一口气。
“你们也少去一点儿那种烟花之地,‘一条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女人你们不嫌脏?有那时间好好找个与你们相亲相爱的女子不是更好吗?”
傅君婥冷着脸道。
“娘说得是,小仲那家伙总吹嘘喜欢什么‘征服感’,我就纳闷了,征服一个青楼女子都会有感觉?男女之情,该是彼此以身心去共同追寻和开拓那种只属于两人间的曼妙无穷的境界才对。”
见傅君婥的表情,徐子陵赶紧答道。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不过我还是比较赞同小陵的观点。”
元越泽笑道。
“元大哥你就不行啦,你都有这么多嫂嫂了,能有精力面面俱到吗?”
徐子陵大笑道。
“嘿嘿,你怎么知道我能与不能呢!”
元越泽也大笑。
“莫要胡说了,小陵你是不是没少被小仲拐带着去青楼?”
傅君婥继续问道。
徐子陵老脸一红,点了点头。
“唉,娘也不说你们了,你们不小了,都明白事理了,不是说不能去,而是能少去那种地方还是少去。”
傅君婥叹道。
徐子陵并没言语,只是又点了点头。
四人边品茶边聊,半刻钟后,卫贞贞饭菜已准备好,五人一起动手,摆满桌子,元越泽又拉出其他几女,端坐在桌前,一边等寇仲一边谈天。
寇仲这家伙赶回来的时间也是好,摆完桌子后半盏茶时间不到,他就回到打院中。
看起来红光满面,神清气爽的寇仲进得屋来,给元越泽与众女施礼后坐入席内。
“元大哥什么时候出来的?”
寇仲眼带促狭,语有所指地问道。
“还不吃你的菜,多嘴!”
卫贞贞脸一红,给了寇仲一个暴栗。
寇仲讪讪地点了点头,对着元越泽挑起大拇指,哈哈大笑后开动起来。
其他几女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明所以地开始享受美酒佳肴。
焉耆,永宁城。
永宁城毗邻开都河,塞外大风扬起,带动空气中的灰尘入河,成为其与中原河流的最大差异之处。
“尊者,属下以为还是派烈风的好。”
空旷的河畔站立三人,一前两后,后方的一人开口道。
“目前还不是派动烈风的时候,狂雷居然都失败了,莫非那姓元的真是天降灾星来乱我‘圣教’计划?”
前方的男子昂然而立,凝望水面叹道。
“相信下次就能有此人的详细消息了,因为他再怎么躲,岭南大婚之时都要出现的,我们的细作正好可以……嘿嘿!”
后方另一人开口奸笑道。
“唔,狂雷的情形如何?”
前方的人语气无任何变化地又问道。
“应该不是做假,狂雷的最深劲气一破,至少要折寿五年以上!他该不会愚蠢到自己弄得伤成那个样子来欺骗尊者。而且狂雷此人嗜武如狂,绝不会轻易认输的!”
后方之人又答道。
“我知道了,好好助他恢复,这样好用的棋子,谁不用谁就是傻瓜!他那种固执,大仁大义的人最容易被利用,你们下去吧!”
前方之人轻笑道,声音里满是老奸巨猾的味道。
身后二人忙点头告退。
“‘即便没有细作,’圣尊‘都有可能要去你那破山城看看热闹呢!宋老鬼,你的好日子不长了!’圣尊‘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孤立河畔的男子轻声自言自语道。
由于有宋玉致提醒婚期之事,元越泽一家人在余姚只住三天,便告辞离去,继续向宋家山城方向边走边玩。
六月初七,游玩一个月许的元越泽与众女终于到达了山城外一里不到的郊区。
“终于又回到家啦!”
宋玉致看着不远处的宋家山城,大呼小叫道。
没有来过的几女,诸如傅家姐妹,素素,都被山城的雄伟壮观所震慑,啧啧称奇,萧琲十几前年曾到过山城,此次再临,也颇有感慨,此时她将以一个平凡女子的身份进入山城。
但宋缺见过她,是故萧琲犹豫半晌,不知该如何面对宋阀之人,只好先躲进元越泽的手镯里。
“走吧,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山城内有人在等我似的。”
元越泽与几女缓缓前行,笑道。
“当然有人等我们啦!爹爹他们应该已经出关半个多月,在筹备婚礼了吧!”
宋玉致也嘟囔道,好像元越泽说的话很没良心似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有一个人在等我,不是岳父他们。反正这种感觉我也说不清楚。”
元越泽解释道。
一旁的单美仙神秘一笑:“走吧!进去后不就知道到底有没有人在等夫君了嘛!”
一行人还未进入山城,就已经感受到了山城中所洋溢的喜庆气氛。
宋师道再次独自伫立山城脚下,一脸微笑地看着远方走来的元越泽十几人。
“二哥终于出关了,一切可还安好?”
一行人走近,元越泽拱手大笑道。
“去年花里逢君别,今日花开已一年。”
宋师道亦大笑着上来与元越泽拥抱。
元越泽一楞:好家伙,‘文坛大盗’又多出来一个,这两句不是唐朝的诗吗!
看来宋师道没少读自己一年前留下的那些书啊!
“嘿,二哥原来也是个‘大盗’啊!”
元越泽干笑道。
宋师道闻听一愕,旋即又哈哈大笑。
元越泽不理他的表情,为宋师道介绍几女,几女与宋师道分别见礼后,宋玉致如坦克一般横冲直撞进山城,直奔明月楼会客厅。
一见元越泽出去一年,又多领了几位女子回来,宋师道搭上元越泽肩膀,暗中挑起大拇指:“怎么样,在高丽有没有被人给烦得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元越泽笑道:“开始有一些有势力的人去拜会,但我已经闭关了。后来听君瑜她们说很多人碍于傅大师面子,想来烦我也不敢。”
二人对视大笑。
山城内处处可见大红花,大红灯笼等象征喜庆的装饰,看得众人内心也泛起欣喜之感。
几人有说有笑,很快便到达了明月楼会客厅前,这是元越泽初临山城时进过的会客厅,印象颇深。
进入客厅,就客厅内有数人已在等候。
元越泽目光一扫,只见宋缺三兄弟,鲁妙子夫妇,傅采林都已从座位上站起,笑盈盈地看着走进来的元越泽十几人。
而元越泽目光扫过客厅内最后一人时,与那人同时身躯一震,登时呆立当场。
‘阴后’祝玉妍!
两年未见,祝玉妍清减了几许,依旧是重纱覆面,一袭黑色宫纱,包裹着那垂天地之灵气的曼妙身材,闪烁着丝丝柔情及激动之色的双眸与元越泽目光交织的一刹那起,不复从前的冰冷之色。
从她轻颤的身姿中更可知她在极力地压制着激动的情绪。
“咳!”
见元越泽进到门口就开始呆呆地望着‘阴后’,屋内其余几人也不便说什么,可元越泽仿佛傻了似的一动不动,宋缺只好轻咳一声。
元越泽回过神来,对祝玉妍轻笑一下,步入厅内众人面前。
祝玉妍也发觉到刚刚的失态,忙静下心来,眨眼间再度恢复那如万年冰山一般的神态。
宋缺好奇地看着元越泽,似乎在想他与祝玉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而元越泽也在纳闷为何祝玉妍会在这里出现。
还在元越泽看着‘阴后’发呆时,其他几女就早都扑到各自亲人怀中互诉思念之情。
“什么时候来的?”
元越泽眼神一直都在祝玉妍身上,还没与其他几位长辈打招呼,就先问祝玉妍道。
祝玉妍被他那灼灼的目光盯得根本承受不了,眼神只有躲躲闪闪地不敢与其对视,开口低声答道:“前天。”
还好屋内所有人都了解元越泽的性子,不然他可真是造了大孽。
一进屋不行礼不说,连招呼都不与长辈打。
不清楚他性格的人恐怕会以为他目中无人,自大狂妄呢。
身边的单美仙见元越泽进屋起就死盯着祝玉妍不放,忙在一旁偷偷拉扯几下他的衣角。
元越泽见状只好先与长辈们互相见礼。
互相打过招呼后,二十几人分别于一张宽长的大桌旁落座,祝玉妍的座位本是在单美仙与单琬晶中间,但元越泽这家伙硬要拉祝玉妍坐他身边,搞得满屋的人都很是尴尬。
也就只有单琬晶,傅君嫱与单如茵三个调皮的小丫头片子在下面偷笑。
一向冷漠,倨傲,对任何男子都不假以颜色的‘阴后’此时根本不敢擡起头来,无奈地坐在元越泽身边。
宋缺,鲁妙子二人都是与祝玉妍年轻时有些说不清的情谊在里面。
不过他二人尴尬只是因为元越泽的大胆露骨行为而已。
似乎元越泽一行人未回来之前,祝玉妍就已与他二人见过面,甚至谈过一些什么。
众人品着茶,互相说起这两年来的事情。
宋缺三兄弟中变化都较大,特别是恢复了二十岁上下外貌与身体的宋缺,几乎可与元越泽相媲美了,只是气质不同而已,一个是威严霸道,一个是淡雅随性。
不过遗憾的是宋鲁的银发是天生的,目前像是一个少年白头的年轻人而已。
傅采林相貌变化亦很大,原来元越泽还以为傅采林年轻时候有多丑,哪知此时的傅采林虽说不上俊美,但也是个长相不赖之人,尤其配合着那多年前就形成的宗师气度,更添几分飘逸灵动之气。
高丽距离岭南虽过万里,傅采林提前出关,十几日前便到达岭南,这数日来与宋缺谈武论道,生活得很是快活。
鲁妙子夫妇也是数日前才抵达山城。
元越泽一行人的经历则由单美仙这个大姐大讲述。
屋内几个长辈都是专心地听着单美仙的叙述,祝玉妍窘迫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一边听单美仙讲得有声有色,一边拿眼角偷偷瞄身边的元越泽几眼。
突然,祝玉妍身子一僵,眼神中飞快闪过一丝妩媚之色,忙扫视周围,发觉众人都在用心听单美仙的话,便轻吁一口气,佯怒地瞪了元越泽一眼。
原来刚刚元越泽大手直接伸到桌下,抓住祝玉妍嫩滑小手,将手背贴在她的玉-腿上。
元越泽偷偷对她做了个鬼脸,手背便在祝玉妍那浑圆而有弹性的玉-腿上轻轻摩挲起来。
祝玉妍娇躯轻颤,一股又麻又痒的热流从元越泽手背传至她全身,担心元越泽会有更出格的动作,祝玉妍眼神中带着妩媚与哀求之色,忙用另一只手伸上来死死按住他的‘魔手’,不让他再放肆下去。
单美仙没有半分的隐藏,足足说了大半个时辰,宋缺等人也是感叹,这两年过得虽快,经历的事也算不少。
“你们大婚后,老夫将把阀主位置传给师道,家族使命老夫背负太多年了,是时候也与采林兄一般去好好享受享受生活了!”
宋缺洒脱地笑道,从前那重高高在上的气势小了许多,平添几分平和气度。
“我说岳父,你现在怎么看都是比我大几岁的样子,怎么还‘老夫,老夫’的叫呢!”
元越泽仍然握着祝玉妍温湿嫩滑的小手,模仿宋缺的语气,怪声怪气地道。
屋内众人皆莞尔,宋缺则是一脸尴尬。
“老……我觉得小泽说得对,哈哈!”
傅采林改口相当快。
“只是不知道岭南身带皇者之气的人会是谁呢?”
鲁妙子闻听单美仙刚刚所言他们要辅助帝星一事,又想起云机子从前的话,开口说道。
“这个,太难找了,岭南地域这么广,唉!”
元越泽叹了口气道。
祝玉妍见他有些灰心失望,在桌下的玉手反过来,轻轻地握了一下。
元越泽看了她一眼,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复又沉思起来。
屋内一片沉静。
宋师道连续几次欲言又止。
众人都在低头沉思,故而并没注意到宋师道的神态。
“哎!我想起来了!”
元越泽突然大叫一声,众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见屋内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元越泽突然脸一红,随即伸出右手。
双目缓缓闭上,突然,七彩光芒登时充斥着整个会客厅!
众人再恢复视力时,只见长长的案几,摆放一把通体金黄,与泛起的灵光相映成辉的宝剑。
“这……这……这莫非是传闻中的‘圣道之剑’轩辕夏禹剑?”
宋缺最先反应过来,失声喊道。
“轩辕剑是由众神采首山之铜为黄帝所铸,后传与夏禹。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不过这把只是师傅仿造的而已。”
元越泽对周围众人点了点头道。
云机子仿造的东西,众人不用想也可知不会比真品差上太多。
“这是师傅当年送给我的,只有有缘人方能使用。我想如果有人是真正的皇者或帝星,那么一定会与它有缘的,也就是它的主人!那么我们就可以辅佐他了!”
元越泽又解释道。
客厅内众人皆点头称是。
“呀!秀珣突然记起了,师傅两年多前还说过要夫君送一本什么卦给人家呢,结果夫君第二日就给忘到脑后了!”
商秀珣娇呼一声,甩给元越泽一记大白眼。
“哈……哈……现在也不迟。”
元越泽干笑几声道。
翻了半天终于找到那本《天衍卦》递给商秀珣。
鲁妙子皱眉道:“岭南这么大,又怎么样才能尽快找到与这剑有缘之人呢?”
元越泽笑道:“这个简单,只要凝神入定后,以意念与它沟通,一旦真是有缘人,剑会自己选择主人的。”
众人虽然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与这神剑有缘,可还是鬼使神差的按照元越泽的说法去做了。
元越泽见大厅内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闭目尝试,便笑了笑,低头饮茶。
不到半盏茶时间,“嗡!”
的一声过后,元越泽擡起头,见到了让他吃惊的一幕!
轩辕剑竟然停在宋师道面前。
大厅内众人的惊讶目光全停在宋师道身上。
宋师道却没有多大的震惊,只是微微一愣便擡手握住面前的轩辕剑,登时只见屋内灵光暴绽!
“铮!”
轩辕剑仿佛找到真主一般发出悦耳的长吟!
“二哥是立下解救苍生之志了?”
元越泽也回过神来问道。
“刚刚我就想说了,出关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研读小泽留下的后世书籍,彻底颠覆了二十多年人生里所形成的各种想法。过去我也曾对争霸没任何兴趣,因为到头来苦的都是百姓。可如今拥有了漫长的生命,那为何不来彻底的改朝换代,逐步建立起新制度呢?我发觉你那本‘西方史’上所记载的‘君主立宪制’与‘共和制’就很不错,可以互相借鉴,修改一下,作为以后天下大定后的制度,还万民以权利,削百官之大权。”
宋师道朗声地道。
客厅内众人皆惊,宋缺三兄弟的眼神则是惊讶中带着无比的欣慰。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二哥很适合做皇帝,因为你的心地善良,即便不学后世知识也是个好皇帝,唯一问题在于你从前并无争霸天下之心,所以我也没将你放在心上,哪知二哥居然会有如此大仁大义之心!”
元越泽大笑道。
“只是我实不忍虚度这漫长的岁月吧!更重要的是你留下那些军事,政治书籍影响了我!”
宋师道亦叹道。
“好!好!不过……”
元越泽突然想起宋阀中宋智一心光大家族,这将与以后的制度相互矛盾,因为一旦宋师道实行起新制度,那他们这种大门阀,贵族地主是最先要消灭的。
见元越泽瞟向自己,宋智一愣,旋即大笑起来。
“小泽是不是怕二叔的梦想与师道相冲突?”
宋智开口问道。
“二叔的最大梦想的确是光耀门楣,让家族光大传承下去。但自从去年遇见小泽后,二叔就觉得你如果为皇帝,哪怕宋阀的子孙以后全部都做平民百姓,那二叔也甘心!二叔也读了你留下那些书籍,震撼非常大。但当时观你根本无心皇位,所以二叔也只是想想而已。今日得见神器轩辕剑认主,二叔就发誓放下所有从前的自私想法,一心辅佐师道,创立一个新的太平盛世!”
宋智复又道。
“二叔!”
宋玉致这么多年来也知道宋智是宋阀的主战派,今日见他如此开明,顿时扑到宋智怀里。
客厅内登时一片喜庆。
元越泽满脸欣喜地望着宋师道:“二哥觉得这剑威力如何?”
宋师道仔细把玩半晌后道:“这剑内气息祥和庄严,但感觉不到什么威力,象征意义要大一些吧,总不能靠一把剑就来平定天下的,那又靠什么来治理国家呢?还是一步步稳扎稳打,逐渐地吸纳有用人才,先定天下,其后再逐步施行过渡改革,才是王道。”
听宋师道说得头头是道,元越泽不住地点头。
鲁妙子突然长笑一声:“我从前一直在想为何尊神会传我们丹药,难道只是缘分这么简单,今日才彻底明白,原来一切都是在他预料之中,我们就一起辅佐师道好了!”
老一辈的几人不约而同地点头。
素素可以说是无亲无故,从小就没见过父母,见傅家三姐妹和傅采林撒娇,商秀珣,宋玉致皆有亲人可依靠,便不期然的望向她们,一脸的羡慕神色。
“素素如不介意,就叫老夫,噢不,叫我一声爹爹,你以后就是我的女儿如何?”
宋缺见素素的表情,肯定是一个缺少父母关爱的孩子,便开口道。
“素素给爹爹叩头了。”
素素大喜,这种事她哪敢想?
从前的一个小丫鬟现在成了宋阀阀主的女儿。
宋缺老怀大慰,点头抚须长笑。
见素素如此,一旁的卫贞贞,单如茵也闹了起来,结果把单美仙也拉进来了。
都要拜鲁妙子,宋缺,傅采林为义父。
“如果妾身叫阀主爹爹,那娘他……”
单美仙不怀好意地先瞟了一眼元越泽,又指着祝玉妍道。
“恩?如果按美仙所说,那玉妍岂不是成了岳父的人?而且玉妍似乎与岳父年轻时候也有些纠缠不清……”
元越泽一见单美仙的眼神,心思急转,暗忖道。
脑海中甚至还出现了祝玉妍偎依在宋缺怀里的画面。
身边的祝玉妍还没弄明白单美仙的意思,就听元越泽大吼一声:“不行!”
刚刚元越泽想得入神,主观推断出虚构的结果,竟不自觉地呼叫狂号,吓了众人一大跳。
客厅内众人当即静了下来,好奇地看着元越泽。
“嘿,岳父,我先说好了,你可不许乱来。”
元越泽不理会众人怪异的目光,只把桌子下面拉着祝玉妍的手举起来,如孩童一般对宋缺示威地道。
祝玉妍根本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羞得想抽回玉手却偏偏没元越泽力气大。
宋缺一时也没搞清楚到底元越泽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不许乱来’?”
宋缺一脸怪异地问。
“我是说玉妍是我的,你可不许乱来!”
元越泽一脸理所应当地道。
客厅内登时寂静无声,众人目光全集中在二人身上。
只见元越泽一家人面部表情还不算太惊讶,因为单美仙对众女都讲过元越泽与祝玉妍之事,但她们仍然惊讶于元越泽的大胆和无礼。
而鲁妙子夫妇,宋缺三兄弟,傅采林,宋师道脸上的表情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同时亦尴尬万分。
作为当事人的祝玉妍再也忍受不了元越泽如此地‘疯言疯语’,用尽力气甩开他的大手,面纱掉落都没察觉,只见面纱下的那张绝世容颜上布满红霞,鲜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一般,祝玉妍早羞得忘记了使用轻功,一路小碎步跑出客厅。
客厅内仍然一片沉静,只有元越泽轻轻抿茶时发出的声音在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