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场抵死的缠绵,三人皆累得不行。
鲛人和素蝶也顾不上分出胜负了,只想著早点休息。
素蝶先将已经昏迷了的苏子悦抱起来放入树屋内的草垫上,然后再下来接鲛人。
鲛人被素蝶抱著,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如果鱼有汗毛,那鲛人现在一定是炸毛的状态。
鲛人看著素蝶那张近在咫尺的俏丽容颜,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刚才他仰首淫叫时的样子。
想到这里,鲛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自己想他做什么?
然后他又瞪了素蝶一眼,暗骂一个大男人长得比女人还漂亮,让人看了就不忍心打下去,真是个祸害。
要不是冲著他这张如雌性般地小脸,估计自己一见面就下狠手抽下去了。
回到树屋之后,三人也顾不上别的,倒头就睡。
小蝴蝶回到家之后,看到的就是这幅十分少儿不宜的场景。
他不高兴的踢了一脚莫名其妙闯进自己家里的鲛人,然后只觉得自己就想踢到一块石头一样,那只脚隐隐作痛。
鲛人动了动,知道这是素蝶那“小闺女”回来了,实在是不足为惧,也就也没搭理他,任由他胡闹。
小蝴蝶最后将目光落到了自己传中的母亲身上,她长得难看极了,和自己一点都不像,她甚至连触角都没有。
他走过去,蹲在苏子悦身边看了好久,然后伸出手指轻轻碰了她一下,软软的。
他额头上的触角动了动,然后在苏子悦身边紧贴著她躺下了。
第二天苏子悦醒来,就看到在自己怀中熟睡的小蝴蝶。
这孩子小小的,就蜷成团缩在自己怀中,看著这样的宝宝,她忍不住无声的笑了起来。
随后,鲛人和素蝶醒来的动作惊醒了小蝴蝶,这孩子红著小脸飞快的离开了苏子悦的怀抱,就好像做错事被抓到一样,扑棱棱的飞走了。
苏子悦看著飞走的小蝴蝶,想到了自己还在海里的人鱼宝宝,便对鲛人说:“我放心不下宝宝,咱们回去看看吧。”
鲛人摆了摆手说:“那孩子皮实的很,不用管他。当初我不是也没人管,现在一样活的好好的。”
素蝶听了他的话,忍不住摇头道:“那不一样,不是每个孩子都有这个难得的机会的,所以才更应该珍惜。还是回去看看吧,不要留下遗憾。”
苏子悦听了更是使劲点头。
鲛人见她坚持也没办法,只好扭著那两条面条似的腿,认命的往回返。
临行前,他对苏子悦郑重的说:“你可想好了,别再来回折腾我了。”
苏子悦听他这样一说,又有些放不下素蝶这边。
正在两厢为难之际,还是素蝶善解人意的说:“不如我和宝宝搬去离海近的地方筑巢吧,这样小悦也能方便些。”
听了素蝶的话,苏子悦感激的拥抱了他一下。
而鲛人则是恶狠狠地瞪了素蝶一眼,太不知趣了!
躲都躲不开!
不管如何,素蝶还是盯著鲛人的压力,带著小蝴蝶在临近海边的地方选了一棵树,重新筑了巢。
自从那次会面之后,鲛人就再也没离开过海里,这用他的话说就是眼不见为净。
在之后的几天里,苏子悦算是享尽齐人之福。
她每天就在海里和陆地上溜达几圈,和两个小情人斗斗嘴再做点不和谐的运动,顺便看看孩子。
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滋润了。
然而再惬意的日子也有到头的那一天,当苏子悦看见闵墨的那两个内务时,便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如果没有过过这么轻松地日子,她也不会觉得接下来的生活有多么不堪。
她开始有些后悔,如果当初没要求那么多该多好?
如果没有要求休假,自己也就不会觉得那段日子有多么痛苦。
如果不知道鲛人和素蝶还活著,自己还会像以前一样麻木的承受著,然后等著回家的那一天。
可是现在,她的心境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了,有些东西她必须舍弃了。
她对那两个内务说:“带我去见闵墨吧,我有话跟他说。”
两个内务互相看了一眼,觉得事情变得没有以前那么简单了。
自己的顶头上司似乎要遇上麻烦事了。
两个内务带苏子悦来到闵墨的房间便离开了,这个房间苏子悦是第二次来。
苏子悦进去之后四下看了看,发现闵墨低著头坐在一片阴影中。
还没等她开口,就听闵墨说道:“用不用再休息一阵?我同意了,没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了。”
苏子悦一愣,然后才说:“不是,我来不是想说这个。”
闵墨忽然打断她的话说:“如果是别的,我现在没时间听,你改天再过来吧。”闵墨说这话时,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和以前那个淡定自若的他判若两人。
苏子悦沉默了半晌才说:“你……是不是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闵墨豪不配合的说道。
苏子悦见他这样无理取闹,心中便已了然,她说:“我现在过的很幸福,我有两个很爱我的男人,还有两个很可爱的孩子,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就算……就算不回去也是一样的。如果我留在这里,就不用在和别的魔物那个了,对吧?”
回答苏子悦的是“啪”的一声,有什么器具被打碎的声音。
苏子悦看不见闵墨的表情,她只能说:“闵墨,你是个好人,谢谢你。”
苏子悦的话似乎激怒了闵墨,他蓦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掌拍在石桌上,将那石桌拍得粉碎。
苏子悦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印象中的闵墨虽然看著有些不善,但是对待她们这群女人一直都是礼遇有加的。
就见闵墨快步走到苏子悦面前,双手用力掐住她的肩膀,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记得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了么?你说你要回家,你说你要给我生个孩子。那些话算什么?”
苏子悦茫然的看著闵墨,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他承诺过那些?
当初她急切的想回家是不假,不过她想不起来自己和闵墨说过那些话了。
就听闵墨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谁稀罕做什么狗屁好人?谁稀罕你的感谢?”
苏子悦面对这样的闵墨,完全的傻掉了,不知该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