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战还是走?”那采花贼手摇折扇,嘻笑盈盈地看着欧阳擎天。
欧阳擎天无名之火再次暴涨,大喝一声,“出来”响彻整个南阳城上空。
十条人影从四周迅速向欧阳擎天方向汇集。
只是大哥派遣的银甲武士依旧停留在阴暗处,并没有动作。
“任凭你武功高强,今日我也要留你下来!否则我欧阳世家如何在武林立足!”
在那十条人影落在自己的周围,欧阳擎天筹备着再次发动八绝刀阵,刀锋遥指,锁定中间的采花贼。
打斗如此激烈,早已经惊醒了城中不少人,有些大胆的人家,点亮灯火,从窗隙间偷窥这外面的场景。
街头上也响起了零碎的脚步,那些无用的衙役正朝这边涌来。
听到欧阳世家的人在围剿采花贼,城中的灯火又立即亮了几盏,那采花贼眉头一皱,似乎是想到了此行的目的。
“今日不和你玩了。”那语气似乎这欧阳世家这些高手不过是手头的玩偶。
说完,身形倏变,悄然挣出这十三个欧阳世家围成的包围圈,落到了李清泉家中的天井正中。
恰在此时,李清泉家中靠墙角的那间房也亮起了灯光,一张成熟艳丽的脸庞从窗帘的缝隙间透出,瞬息后便被一个男人拉了回去。
只一息之间,但那容颜却没有逃过劫妇之人的眼睛。
绣幕窗帘一笑开,斜偎宝鸭亲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果然不错,那采花贼面带轻笑,折扇微摇,点头称好。
欧阳擎天带着八人跃下天井,截住采花贼的去路,其余五人镇守屋顶,举刀相对。
“你家公子还有急事,可不要惹恼了你家小爷,到时候灭了欧阳世家可莫怪我心狠手辣。”那采花贼见到美人在前,却隔着这帮人,心中升起一丝怒意。
欧阳擎天此刻愤怒至极,也不答话,揉身挥刀便上,其余七人也是长刀横胸,分上中下三路向采花贼袭来。
一时间天井中刀光一片,顿时将那采花贼裹住。
那居中的身形极转不已,只听一阵叮当之声响彻震天,倏而一条身形突破包围圈,直向那月清露面的窗户射去。
房间内,李清泉的独子还在絮絮叨叨数说自己媳妇的不守妇道,突然全身一软,躺了下去。
月清只看见一条人影从窗户跃入,将丈夫拂到一边,瘫软下去,不知死活,刹那之间,自己右手被他擒住,浑身无力。
穿窗而出来到了月清的身后,一举将她制住,那人打量她的面庞不由得有一点吃惊道:“果然媚骨天生,真被这小子糟蹋了!”说完还愤愤不已地踹了躺在地上的丈夫一脚。
月清还未反映过来,便觉着身体一轻,被那人便提着自己冲破屋顶。
刚上屋顶,便见一片刀光迎面砍来,那屋顶上的欧阳世家高手已然动手了。
月清何曾见过如此场面,吓得只得紧紧搂住那采花贼。
也不知那人怎的就撞飞了屋顶偷袭之人的手中刀,将自己夹在腋下,只听见耳边呼呼风声和越来越远的欧阳擎天等人的叫骂声。
再睁开眼时,已经到了南阳城外。
月清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搂着这个男人的腰部,急忙放开。
想要挣扎,可是她的身体却动弹不了。
只得用手四处捶打,破口大骂,“你这淫贼……快快放手!”
那男子毫不在意,似乎还颇为享受地将她夹得更紧,继续向前驰行。
耳畔呼啸的风声,两旁急速后退的山石土木,整个人如同飞行一般。
这种飞扬的感觉曾经无数次出现再自己的少女时代的梦中,可自从嫁入李家之后,面对平庸的丈夫,享受着人们眼中的富贵生活,自己就知道离这个梦想越来越远了。
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被一个劫持自己的采花贼实现了。
月清有些苦笑不得。
月清浅薄的见识还以为这就是飞行了,其实这轻功与飞行那真是差距太大了。
最后,月清自己也觉得有些累了,便不再叫喊,任由这个男子将自己带往何方。
突然变得很安静,那采花贼有些诧异了,低头笑盈盈地看着她那充满了愤恨和艳媚的俏脸,“咦!怎么不叫了!”
月清羞怒交集骂道:“你——你——你这淫贼……”想到自己一时大意形迹暴露被采花贼擒获,却受到如此侮辱,心里可是后悔不已。
“看不出,你嘴还挺硬的,可惜你天生媚骨,恐怕口是心非吧!”那男子忽然将她从腋下换到前胸,凌空举起。
这样一来,月清身悬空中,吓得脸色煞白,只得紧紧抓住他那撑着自己腋下的双臂。
夜风从裤脚,裙襟四处涌入身体,将原本就异常单薄的睡衣吹鼓了起来,自己那饱满的双峰和雪白的肌肤顿时毫无遮拦地从衣襟缝隙之间呈现在这个采花贼面前。
“求…求求你,放我下来。”月清不知自己何故,语气变得这么软?
是因为怕摔下来,还是怕自己被这采花贼看透。
看着月清如此娇羞、恼怒、气愤、不安、哀怨,这个采花贼忽然脸上闪过一丝红芒,脚步竟然有些迟缓。
身体再次放下,不过这一次不是夹在腋下,而是被这个采花贼将自己横抱在胸前。
这个男人要比丈夫英俊多了,不,要比大多数男人都英俊,身上散发的强烈的男人气息,是自己从未在丈夫身上发现的。
月清刚刚有些沉醉,便觉得自己真是可耻,怎么被这个采花贼劫持,竟然还有着如此扉靡的想法。
连忙将头偏离他胸脯远远的,屏住呼吸不想再去闻那人身上的气息。
那人站住了,神色古怪地看着怀中的自己,突然他低头向自己的嘴唇吻去。
月清心头大惴,将头偏了过去,那温暖的嘴唇正好印在自己的耳垂上,温热的气息直灌耳孔。
月清滴溜溜打了个寒蝉,那种感觉怎么这么奇怪。
那采花贼似乎一下子找到了乐趣,依旧抱着自己,那嘴唇却在自己耳垂旁边四处寻觅,不是轻吻,舌挑,轻嚼自己的耳根。
一阵一阵的狂潮,迅速被这个男人挑起,体内如同被火燎过一般,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她羞怒交织却又无法反抗,只觉得四肢乏力,但是一种奇怪的甜蜜的滋味却是不由自主的遍布她的全身,殷红的香唇不自觉传出低低的呻呤声。
那采花贼似乎想起什么,终于停了下来,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继续抱着月清赶路。
这个男人不再侵犯自己,月清心中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似乎有着点点失望,又有着点点庆幸,还有着莫名的空虚,缓缓闭上眼睛。
月清没有挣扎了,而那采花贼也没有再次侵犯自己了,颠簸中,月清竟然有了丝丝困意。
再次睁开眼,这里是距离南阳城并不远的独山,少女时节母亲带自己来过,这上面的清水庵香火甚为兴盛。
自己身上佩戴的那块贴身玉佩就是母亲买给自己的独山玉。
这个采花贼带自己到这里来干什么?
看他一路上的行为似乎决不是采花这么简单?
他虽然路上有过轻薄自己的行为,但那对于一个采花贼而言,绝对只是浅尝辄止?
回复过来神志的月清脑筋开始转动了。
看着失望、灰心甚至还有着几分沮丧的三弟,家主欧阳逸天摇摇头,不知道如何说起。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到了门口突然停住了。
“进来!”欧阳逸天没等门口的人说话,便招呼一声。
“禀告三位庄主。”进门的是一位银甲武士,匆匆行了个礼,气喘吁吁地说道,“那采花贼直奔独山去了。在那条道上我们一共有十一个埋伏点。”
欧阳擎天有些惊讶地看着大哥,果然是老江湖,竟然猜到了自己可能会失败,不仅在城内设立监视点,更是提早在出城的各个路段设立了监视点。
这样一来,这个贼子无论是躲在城内还是城外,都逃不脱监视。
二哥欧阳力天似笑非笑地看着三弟,“现在知道自己多么鲁莽了吧!”
“大哥,对不起!”欧阳擎天此刻对大哥佩服的五体投地。
自己原本以为自己计划如何周全,却不知漏洞百出,幸亏有大哥的弥补,要不欧阳世家的脸面将要彻底丢了。
“虽然没有抓住这个采花大盗,但能找到他的落脚点,也能证明我们欧阳世家在南阳城不是谁都能比的。”欧阳逸天倒没有责怪弟弟冒失,心底想着如何利用南阳城这六大门派,抓住这个采花贼,这才是正正挽回颜面的做法。
“等到天明,三弟,你去请城中头面人物到我们庄中,就说是商量如何抓捕这个采花贼。”欧阳逸天想了想,“对了,你先不要告诉他们,我们已经知道那采花贼的去处,否则有可能打草惊蛇。”
欧阳擎天点点头,退了下去,欧阳逸天面带微笑,等待着下一个监视点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