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自厚沉的窗帘缝中偷渡进来,给宁谧的房间带来一丝酥暖亮意。
长长的一道光亮,斜迤到床被上,轻轻吻上一只不经意滑出被单守护的白皙玉腿,映照出教人目眩的粉泽,是一种浑然天成的美丽。
如云的青丝披泻在雪白的枕头上,并延伸到床沿,任发尾垂散在床沿下方,真正纯天然的乌黑青丝,亮丽光泽,轻易勾起人溺爱的心,空置的枕头不见人枕卧。
青丝的主人,此刻正躺靠在一具坚实的裸胸上,理所当然的把温实的躯体当成她的枕头,好不依恋的摩挲着面颊,小嘴轻抿微启,似醒未醒的挣扎着。
沈麟半躺着,任由修罗红娇软的身躯靠在自己身上,这是一种一场惬意的享受。
作为男人,得意之一便是看着心爱的女人被自己折腾得如此无力的躺在自己的怀中。
唇边不自觉泛出笑意,以着一种忍俊的自持,伸手盈握住怀里修罗红那只正搭在自己胸脯上的小手。
从苍松子的记忆中,沈麟搜取许多信息,都是关于此次魔门操控的倭国对中原的野心计划。
其中有一条便是倭国众多流派定期上琦钰山“朝圣”,这苍松子更是其中热衷分子。
想到自己在高丽根,与申子俊相搏,看他样子以及行事,不是天极宗便是葵水宗门人。
想那魔门也挺有意思,在中原无立足之地,便跑到一个海岛上,还装神弄鬼的弄了一批奴役在帮助他们做事。
师傅说自己是应劫之人,可这劫数究竟是何?
乱世?
妖物?
自己这些年来,也没有找到正确的答案。
如果说是这魔门便是自己所需应对的劫数,那似乎太牵强了些。
对于光明圣门,沈麟并不是很反感,其中几人和自己关系尤深。
那云瑞大师,林佩儿师娘,还有那萧晚晴,还有南丛,似乎并非十恶不赦之徒。
魔门的最大意愿莫过于是统一七界,这七界便是让他们统一了,也未必是灭天之劫,只不过是风向变了。
更何况,横亘在他们面前的还有众多人间的修真门派?
自己应劫,这劫数到底是什么?
自从唤醒云瑞大师传承给自己的记忆中的一部分之后,沈麟便对自己的劫数隐隐猜到一些,可这些隐隐的印象又是那么模糊,让人怎也想不明白。
沈麟有些烦躁,不愿再去想了。
修罗红的脚很小很秀气,纯棉的袜子没有丝毫掩盖住它那完美的轮廓,小巧圆润的足跟,纤侬合度的脚掌,曲线柔美的足尖,虽然不是古人所云的三寸金莲,却是玲珑可爱之极!
沈麟小心翼翼的捧起靠在自己胸部的那张熟睡并露出甜美笑容的娇面,给自己心爱之人以甜美和睦的生活不是更好么?
自己确实是在杞人忧天,自寻烦恼。
既然自己身处局中也依然改变不了什么,那为何现在身处局外的自己就不能抛开一切,尽情的感知,体会那完全属于自己的生活呢!
沈麟原本就是个随性之人,只是前些日子有着过于执着,现在一经想开,便有了豁然开朗之感。
一双惺忪的深黑色眼眸在眨了几眨后立即清醒,唇边不自觉泛出笑意。
修罗红还是醒了过来,眼中痴迷地看着沈麟,缓缓坐直身躯,那薄薄的丝绸被单从肩上滑落,露出洁白的双肩,和惊人的双胸,发乌黑如墨、光滑如丝,自然披散,便是流云飞瀑。
沈麟终究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细的抽气声,眼睛有着片刻的凝滞,醒过神时,眼角的余光似乎瞥到,修罗红那掩在乌黑秀发下的唇角微微一勾,隐隐泄露出一丝浅笑,她有意的么?
“红儿,你开心么?”沈麟望向对面的修罗红,正好承接到她擡起头时的眸光,相对浅笑,自是柔情无限。
半坐起身,将修罗红搂入怀中,凝视着她晶亮的星眸,爱怜地看着里面盈满笑意,忍不住轻揉着她美丽柔细的发丝,爱不释手地上下梳理。
修罗红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忙不迭地点头。
“那我们再来一次,好么?”还未等修罗红反应过来,又被沈麟摁倒在床上,一双魔手在那妖艳的身躯上摩挲。
好半晌,待到修罗红反应过来时,就连晶莹小耳,修长玉颈都已布满红霞,极力将螓首鸵鸟般深深埋进丝绸被单中,芊芊玉指也毫不犹豫搂上了沈麟的阔背,狠狠的在他腰部软肉上做出扭掐动作,沈麟的反应已经彻底刺激到她了。
那碎牙紧咬的嘴中终究还是冒出一句勾人心魄的话来,“我…要…死…了…”
这间房右手第三间,锦帐流苏,淡黄绸被上绣着彩蝶舞花的图案,遮不住两具凹凸有致的娇躯。
师蕴心黛眉微皱,眼神中有了一丝忧郁,看了看身边这位国色天香般的飘香宫宫主,“非烟…姐,这事你看怎么处理为好?”
二女均是才智高绝之人,昨日见月明神色有异,便借助闲聊之际,将琴心之事从月明口中套出了个七七八八,心中也是对沈麟所为大感惊讶。
“那琴心…我也见过,她那成熟优雅之美,我见犹怜,麟弟喜欢她,也很正常。”凤非烟作为沈麟身边女子中的老大,一向行事极有主见,只是这伦理之事,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名声,地位,身份,自己可以完全忽视,可这涉及人伦大礼,凤非烟接受起来确实有些困难。
更何况,现在是沈麟将这个事情已经做了,自己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善后。
可这如何善后?
其他姐妹知道还稍好些,要是被宫中那些杂役和仆人知道,那流言蜚语就足以让这母女二人永不擡头。
如花容颜的凤非烟喃喃道“事情倒是好解决,只是这月明妹子和琴心…姐姐如何与众人相处?”
师蕴心倒并没有想到羞耻一事。
自从几年前被沈麟所救,改头换面跟随他之后,师蕴心便将世间事情看的较为淡薄,想想自己作为泰山掌门夫人,竟然在大仇未报之际和这个小自己许多的男人上床,说起羞耻,自己恐怕更为无耻。
“人世间这种种浮华的外在,究竟真的很重要么?”师蕴心心有所感,随心而发,“抛弃琴心她作为月明母亲的身份,她也是一个需要人疼爱的女人而已,她这么做,我非常理解。身份真的那么重要么?”
凤非烟惊讶的盯着这个比自己‘小’的姐妹,怎也没有想到这个聪明绝伦的‘妹妹’竟然有如此想法?
继而想想自己,自己不也是为了追求作为女人应该得到的幸福才追随沈麟的么?
“以妹妹所见,这事如何处理呢?”
“其实沈麟已经做的挺好的了!”师蕴心缓缓说道,眼神中抹过一点欣赏的微笑。
“你是说让她们就住在九华山?”凤非烟诧异的秀眸不解。
“认识琴心哦不,是花红萼姐姐,宫中只有你一人,而知道此事的人只有你我二人,此事到此为止便是最好!”师蕴心面色沉静如水,“让月明妹子去九华吧,这样不仅可以被如烟她们看出端倪,还可以明白告诉碧玉城之人,花红萼姐姐和她女儿住在一起,一般人不会想到什么。而且她二人相处时间长了,慢慢也就习惯彼此的身份了。”
凤非烟也是聪明之人,把握师蕴心心中的想法,也暗自点头,这事情这么处理确实不错。
要是被如烟她们知道,虽然嘴上不说,那面上肯定不会太好看,平添几许烦恼。
“那大家不住在一起,会不会生疏?”凤非烟作为‘老大’,总觉得作为一家人,不能住在一起,感觉有些怪怪的,有些遗憾。
“我们可以经常走动走动啊!”师蕴心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姐姐,说实话,我现在极想渐渐花红萼姐姐是怎样的人物,竟然能让麟弟敢于破伦理之心,将她收入香闺。”
“小丫头!嫉妒了吧!”凤非烟白了这个‘小丫头’一眼,调笑道,自己心中却有着几分酸楚。
师蕴心实际年龄要比凤非烟大上一些,此刻却被她唤成小丫头,不禁哑然失笑,不过,心中却有着丝丝甜美泛了上来,真个如小丫头般将头靠上凤非烟的胸部,不停的磨蹭着,嘴中还冒出一句,“姐姐,你的胸脯好大!”
“你个小丫头,找打是不是?”凤非烟被调笑,伸手便要掐师蕴心的腰部,二人在被窝中闹成一团,那薄被单如何能够遮掩这无限春光。
这样的生活过久了,师蕴心真的怀疑自己的前世是不是一场梦,而现在,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死丫头,别闹了!”凤非烟一把抓住师蕴心作乱的手臂,强行压在自己身下,“还有个事情和你商量!”
“是不是陈无影姐妹的事情?”师蕴心将头从被单中露出,满面潮红。
“还有那白泠。”说到这三人,凤非烟又有点气恼沈麟尽会给自己找事,这出门才几天功夫,带了两个宠妾不说,还招惹了一个飞仙子跟在后面,自己恐怕要费半天功夫才能说服柳如烟和杨霁烟妹子。
“这事不着急对外宣布,姐姐你还是先派人送信函给南海派与天山,告诉他们陈无影姐妹和白泠暂住飘香宫,等大家都熟悉之后,我们才来操办一番。”师蕴心智珠在握,脸上忽然露出一丝促狭的笑容。
“姐姐不想沈麟堂堂正正的办一场婚事么?”
一句话似乎勾起凤非烟的相思,这些年,自己姐妹几人和沈麟相处,一直觉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能有这等光明正大的婚礼,那自然是好了,而那沈麟似乎毫不在意这事,今日被这‘小丫头’提起,如同触及心痒之处,极是舒爽。
旋即,凤非烟便从师蕴心的眼中看到端倪,只怕这个小丫头也是这般心思,现在打着自己的旗号罢了。
“只怕是你这小丫头想吧!”说着便伸手向这个机智百出‘小丫头’挠去。
这边嬉笑不断,那边却是激战连连。
修罗红不愧在青楼训练这么多年,昨夜和沈麟激战过几个回合,今晨又能迎战。
沈麟抱着虽在身下婉转承欢,娇啼不断,已悠悠飘至云端两次,但仍有再战之力的修罗红转移至外间的牙床之上。
沈麟看她慵懒风姿如醉,刻意控制的缓缓动作,让身上的修罗红享受着和风细雨的舒爽与温柔。
待修罗红稍稍恢复,沈麟再次躺在床上,将修罗红两只修长的玉腿做成一字,其一架在自己的左肩之上,另一斜贴在自己的右腿侧面,摆成‘一马平川’之势。
看修罗红又开始渐入佳境,蕴满春情的盈盈美眸也似开似合,妩媚如丝,展现出甜美异常的表情,就将自己的双手反按在大床之上,猿腰缓缓擡起,直至整个身体上弯成好似石拱桥一般。
如此紧密、深入的融合在一起,处于猿桥最顶端的修罗红虽然感觉有点承受不住,但热情早被完全点燃的她此时早已是无所畏惧,俏脸之上更是布满一往无前的迷醉神韵,凭借一双莲藕似的雪白手臂支撑其娇躯和掌握平衡,悬空的修长玉腿毫无规律,胡乱激烈的蹬踢,摆动着,曲线优美的雪臀急剧的上下,前后起伏,磨蹭着,间或还要做正方向,反方向的无规则旋转。
直至修罗红在一浪高过一浪,层出不穷,汹涌澎湃的刺激之下,精致绝美的艳丽小脸已开始一阵红、一阵白的不停变换颜色;整个娇躯玉体不受控制的痉挛颤抖;三魂七魄即将再度飘至九霄之外缥缈云端的那一刻之前,沈麟方才缓缓的将身体逐渐恢复成平躺状态。
沈麟将仍在余韵萦绕,刚刚不由自主的呜咽出声,畅美的粉红脸蛋挂满珠泪的修罗红酥软的娇躯揽在怀内不断轻柔爱抚,做足事后功夫。
此刻的修罗红,瘫软在沈麟怀中,连根小指头也不愿动一下,任由他那坚挺的长剑继续屠杀自己。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阳光自厚沉的窗帘缝中照射进来,暖洋洋的见证着这醉人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