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动静很大,在响起的那一刻,在本丸内还可以活动的付丧神纷纷拿起了自己的本体匆匆的跑到外面去查看发生了什么,然而在本丸的,基本都是中伤的太刀或者打刀了。
加州清光赶紧去查看同伴们的伤势,作为伤最轻的药研,他只是示意加州赶紧去看一下乱还有坑里的其他人,表示自己不要紧。
立花澄的手早就收回来了。
他拢着手,看着清光一个个把人小心翼翼的搬出来。
他觉得,自己在这些付丧神的心里,好感度大概已经跌破下线了吧。
药研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一边警惕着立花澄会不会再做点什么,一边简单的查看着其他人的伤势。
立花澄完全不介意他的打量,他只是站在那儿,任由药研把那些虽然还有意识但是受伤很重的刀们搬了出来。
随着他们的动作,那些本丸里的其他付丧神也纷纷赶了过来,他们第一眼看见的不是立花澄,而是躺在地上濒临碎刀的同僚们。
他们顿时就激动了起来。
立花澄和他们其实已经签订了契约,只是那契约十分浅薄,尤其是那些连面都没见过名字也不知道的付丧神,在这里面,和他羁绊最深的,反而是加州清光。
然而加州清光也并不喜爱他这个审神者,甚至对于伤害了他的同伴的自己抱有戒心。
但是这并不重要。
他并不在意那些付丧神们对自己的看法,他本来就不是自愿成为审神者的,如果他们能够相安无事,那是最好的,当然如果他们要是想搞事情,他这一把老骨头,倒是也不怕。
几百年的刀子精而已,再往上加一千年,这些刀子精也不是自己的对手,更何况,这些付丧神,灵魂并不完整。
立花澄对灵魂的研究是别人超乎想象的,在见到他们的第一眼,就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们的灵魂被分裂,留在这个身体里的,仅仅只有一半的灵魂,再加上之前时之政府说的,他大概也就明白了什么。
大概是这些付丧神的灵魂被分裂分给了下属的本丸。
立花澄也不知道该说他们什么好,要知道灵魂分裂其实是非常危险的,稍有不慎就会有魂飞魄散的危险,好在这些人都没什么事,顶多是实力下降了很多。
但是灵魂分裂的另一个非常不好的方面,就是缺少了灵魂的他们,其实心灵非常的脆弱,只要有什么邪念,心智稍微坚定一些的还好,那些心智脆弱的,大概很快就会污染,而他们显然,就是已经被污染了,只是被污染的轻和重的差别而已。
出来的五把刀有一个浑身金闪闪,非常眼熟的刀,正是当时初始刀里面的那个有着金色刀鞘的名为蜂须贺虎彻的打刀,而其他四把无一不是容资绮丽的青年,至少立花澄还是为这些付丧神的脸感到一丝的讶异。
不过也是,付丧神一般容貌都不会太差,就连他刚刚打伤的那些刀虽然都是一副少年的样子,然而面貌却也清秀妍丽,丝毫不输一些现世称之为xx年难得一见的美女的明星。
一身黑色,瞳孔却是猩红色的太刀在让其他人把那些重伤的付丧神小心翼翼的抱到本丸里面之后,这才和药研以及另外一位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站在了立花澄的面前。
“年轻人,有什么事吗?”
“小孩子就不要太过分了哦。”
黑衣付丧神伸出了手,他的手背上的骨甲和尖利的骨刺蹭着立花澄的脸颊,把白嫩的皮肤划了一道血痕,立花澄抬起袖子擦了擦,伤口很快就好了,连一丝伤痕都不见。
“我是你们审神者,名为立花澄。”
立花澄一边保持着被这个黑衣付丧神捏着脸的造型一边介绍自己:“虽然身体是个小孩,但是内心却非常成熟哦。”
“可是你把他们打伤了。”黑衣付丧神说道:“既然你是审神者,还没上任就对他们下手了吗?”
“既然是我的刀,不听话对着主人挥刀的刀子完全可以不要,反正我还有许多可以听从我的命令的斩魄刀。”
立花澄往后退了一步,躲过了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的刀:“我当审神者,为你们提供灵力,而你们不要来打搅我,各过各的,这不是很好吗,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欢这里呢。”
相比较这里,他还是比较想回到那个有伏见仁希和他互怼的家里,而不是来这里应付这一群麻烦的付丧神们。
要知道,老年人可是最怕麻烦了。
“两不相干吗?”鹤丸想了想,倒是有点恍然大悟的意思:“只要互不打扰,就可以了吧。”
“可是我要怎么相信你的诚意呢?”烛台切问道。
“我的名字,是立花澄。”立花澄说道“知晓了我的名字的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的确,在立花澄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契约就紧紧地连在了他们的灵魂上。
这个名字的确是他的本名。
既然知道了他的本名,那么神隐这个审神者也是轻而易举的了。
在那之前,先暂且相信他吧。
鹤丸蹭了蹭下巴,让烛台切把刀收回鞘里。
“那么为了证明我的诚意,那就先把你的同伴们治好吧。”立花澄说道。
鹤丸和烛台切闻言一喜,赶紧把立花澄带到了躺在里面的重伤的付丧神那里。
药研,清光,还有一个银蓝色长发穿着袈裟的清隽男子,还有另外一个高大到需要自己整个后仰才能看到的黑色长发男人。
见到立花澄过来,他们十分警惕的把同伴们护在了身后,手放在了腰间的本体,做好了随时出刀的准备。
“请不要激动,我是来给他们治疗的。”
“在打伤我们之后,要用治疗来贿赂我们吗?”
“治好你们之后,除非必要请不要来打搅我,我也不回去麻烦你们的。”立花澄解释。
他并没有像治疗加州清光一样,用手覆盖在伤口上进行治疗,而是挽了个花指,浓郁的灵力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渗入进这个占地面积广大的本丸,包括这个本丸附近的土地,河流,以及本丸后山。
浓郁的莹绿色的灵子在空中飘散,被这莹绿色的灵子触碰到明显可以感觉到身体沉疴被一点点治愈的温暖和舒适,而这里唯一完好无损的清光,则是感受到了不同于被治疗的一种爽快的感觉。
躺在地上的付丧神们随着莹绿色的光点一点一点渗透进身体里面而一点点好转着,表面的伤口和焦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伤痕其实已经看不太出来了,而战线崩坏的刀们,也渐渐变成了重伤,然后中伤,最后是轻伤,只不过到了轻伤之后,这种广撒网式的灵力已经无法治愈他们了。
空气中沉凝不去的雾气散开,露出了在这个本丸鲜少不见得阳光,只是露出了阳光,对他们未必是好事。
他们这些暗堕刀剑,虽然因为立花澄的灵力好受了一些,可是它们现在,其实是见不得阳光的,沐浴在阳光下,就像放在太阳下烘烤一样。
已经恢复了行动力的刀剑们从地上爬了起来,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看起来就十分不祥的骨甲和骨刺,其中以那个穿着蓝色袈裟的银蓝色长发的男性为首,他的半边脸上已经有了狰狞的面具,在袈裟的掩盖下面,能够看见一条瓷白色的骨头尾巴,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