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病入膏肓

　　三天的疗养让碧燕起色了不少，经过了这几天的磨练碧燕和另外两个女子一样成熟多了。

　　考虑再三还是通过天使族的人把我要远行的消息带给了晶石和古兰娜娜。

　　并要求天使族人随时准备接应我，一路跟随我向铁立国抱月都。

　　碧燕手中端着已经火化了亲人的骨灰泪流满面，二天前我看没有什么异常了，就应了碧琪的求情挖起了他父亲、弟弟二人的尸体火化了他们。

　　牵过了龙队给我带来的四匹马，带着碧琪向铁立国交界处进发。

　　出发的同时也放了另外二名白莲教的女子，碧琪脸上写了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同意了我的作法。

　　一路上我们尽量挑选小路行走，时间化的可能要多一些但安全多了点，也没有遇上什么事情。

　　一到铁立国就可以通知碧江门分舵接应了，那就安全了。

　　七天后到达了铁立国边境小镇，碧琪以特殊的联系方法把本地分舵分堂的小头目叫了过来。

　　碧琪一出手就是碧江门从来没有用过的第二号紧急金牌――三个血红的火字做成的碧江令。

　　吓得那小头目脸色都变了，碧琪让他马上汇报本地的总分舵，紧急报告碧江门有史以来第二次发出紧急二号火字令。

　　没有二个时辰碧江门第七分舵主碧江小马过来询问，碧江小马的辈分要比碧燕高出二辈。

　　我只能和碧燕一样以晚辈的形式叩见。

　　碧燕一见碧江小马就跪地嚎然大哭，当碧江小马看见碧燕从背包里掏出碧江心泉和碧扬的骨灰盒时脸色都变了。

　　碧燕哭诉着事情的前后经过，碧江小马狂然大怒一排桌子骂道：“好你个白鹤！我们不和你白莲教争斗你们反而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门主一再让我们忍让，今天就是忍声吞气的结果。我看他八子心泉、孙子碧扬死了他还会不会不睬不理了。”转过身对那分堂的小头目说：“以飞鸽传书告诉所有的碧江门分舵，小心戒备白莲教，并转告门主七天后我和碧燕至本门总舵。告诉沿途所有碧江门分舵注意保护我们，哼！跟我们碧江门斗你算倒霉了，我们教徒满天下上百万教众，不把白莲教杀个精光我就不是碧江小马。”

　　碧江小马是碧江门本姓的外族子弟，年龄比碧江流水还长，辈分一样高。

　　是碧江门本家中也算一个实力派的人物，虽然年岁已高，但年轻时候火烈的性格还是没有改变。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打听了我的情况后微微皱眉，找了个易容高手打扮了我一下就火急的上了路。

　　虽然三人同行，但是打尖、歇脚、住店、换脚力的事情早就打点好了。

　　不到三天的路程碧江门碧江流水的征入函也传了过来，原来没有得到碧江门门主的同意，外分舵主不得随意离开管辖地，没有得到门主同意外分舵更不得进入碧江门总舵。

　　接了密函后更是快马加鞭的向总舵赶去，离开碧江门不到五百里的地方碧江门老大碧江心门、老二碧江心雪早在路上等候。

　　这里已经是碧江门总舵的势力范围，更没有什么可怕了，虽然白莲教在这一带有所活动，但就是在大也不会影响碧江门在这里的地位。

　　二人和我照过面，老二碧江心雪对我更是关系不一般，因为关于打擂进碧江门一事我无意间还救了他女儿阿鹤！

　　虽然把阿鹤打伤了但碧江心雪对我求情一事还念念不忘。

　　此时二人一身素缟头腰绑白绸，碧燕滚鞍下马倒头便哭，一路上已经疲惫不堪外加伤心，见亲人后紧绷的心一松就晕了过去。

　　这时候碧江门跟随之人已经很多了，其中几个女弟子马上过来搀扶。

　　碧江心门、心雪见乃弟心泉骨灰灵牌后泪流满面痛哭失声，一时间哭声震天。

　　好不容易止住了悲伤一行人行了二百里，老三碧江心水、老四碧江心月连同门下一些第三、四代弟子赶来接灵。

　　棺木也随同一起带了，各人悲愤异常。

　　整条路上到处是碧江门的子弟，原本想静悄悄的进入碧江门总舵后再解决事情，没有想到今天的局面。

　　碧燕也穿好了孝服手捧着父亲的灵牌骑在马车上恍惚而行，后面跟着的是同门兄弟捧着碧扬的灵位牌，大队人马开道的开道、跟随的跟随向总舵进发。

　　抱月都内有二个总舵、一个在抱月都的内城、一个在外城。

　　碧江心泉是客死异乡也是外城的、所以棺柩运行至外城总舵。

　　未到抱月都已经沸沸扬扬了，很多百姓围路观望。

　　碧江门人接灵很多但是身边明显的藏有武器，显然碧江门虽悲而不乱，防止白莲教趁机捣乱，不过这种山风欲来花满楼、冰水未触指先寒的感觉还是很明显，碧江门吃了这么大的亏怎肯善罢甘休。

　　听来路人说很多地方没有命令就已经和白莲教短兵相接起来了，看样子不灭了一派是不会停止械斗。

　　到了碧江门总舵，因为忙着办理心泉和碧扬的婚事，谁也没有注意我离开了行丧的部队，径直走向碧琪的《香居院》。

　　还没有入门口就给人感觉有些凄凉。

　　墙头上耷拉着一些乱哄哄的杂草，门内院子里也积了一些树叶，很显然没有经常打扫。

　　里面很静，静的可怕，隐隐约约屋里传来碧琪咳嗽的声音。

　　我心中一宽，还好！

　　碧琪还没有离去，但是咳嗽声却显得有气无力的样子让我担心。

　　我三步赶五步的轻推门进去。

　　里面服侍的只有丫鬟小奇一人，这小丫头二年多不见人也长高了，模样也更俊俏了；见进来陌生人大惊失色，但还是手轻轻摇晃示意不要发出声音。

　　我会意的点了点头，小奇用手指了指门外，又指了指盖着厚厚被子的碧琪。

　　我想看看碧琪的模样，但是她内侧着身体看不见，刚走上二步就被小奇拉了出去。

　　我想还是先问问小奇怎么回事情吧！

　　小奇把我拉到远离内室的地方虎着脸问：“你是谁的弟子？为什么到这里来？难道不知道门主有禁令，谁也不许跨入《香居院》一步吗？”

　　“小奇！是我啊！我是小乖啊！”我急忙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我易容过了，打扮四十多岁的汉子难怪和我这么熟的小奇也认步出我了。

　　我撕下了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小奇你看！”

　　小奇看了看我的脸惊恐的向后退了几步，好像看见妖怪似的说：“你……你……！”然后一拳就打在我脸上哭道：“你这死人！你才回来啊！呜！小姐快不行了！呜！你这没有良心的混蛋……！”然后扑在了我的肩膀上哭泣起来，双手却环绕着我的身体，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问：“我不是在做梦吧！六少爷！”我以前被心泉收为义子，因心泉有五个孩子，我又是最小的，固排行第六取名碧小乖！

　　所以小奇她们三个碧琪贴身的丫头都叫我六少爷。

　　我轻捧起她的脸吻了一口说：“没有做梦！我回来了小奇！”

　　“是谁啊小奇？”一个绝色的女子站在了院子门口，我定眼一看不是我从铁立国武傣城救回来的海晓燕。

　　大概她看见小奇和我抱在一块很惊奇的样子，我刚想开口打招呼小奇已经叫了起来：“海姐姐！你看谁回来了？你朝思暮想的小乖啊！”也是我太激动了，要不然海晓燕近了我身边我怎么还会不知道，不过我敢断定海晓燕这二年多时间有了奇遇；没有时间想这些了，小奇把我推到了发愣的海晓燕跟前。

　　我用力的一把抱住了眼角含泪的她，狠狠的吻了下去，让软化的她在我怀中哭泣……

　　碧琪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非药石所能医治了。

　　你想铁立国的医术是如何高明，碧燕也说过不知道有多少名医名家会诊过她，但都束手无策。

　　本来一刀命中心脏活命已经算奇迹了，要不是碧江流水、神剑高离和几个碧江门高手拼命的输气给她护住心脉早就没命了。

　　不过要起床活动也是千难万难，本来碧琪意志力高的话还可以重新振作起来，虽然不能象以前那样但最起码可以象正常人活动。

　　可是碧琪却没有丝毫求生欲望，这也是碧江流水没有办法医治的道理，还有什么药可以救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呢？

　　左拖右思下碧江心泉还是决定瞒着父亲，也为了满足女人死前最大的愿望见我一面，带着碧燕和碧扬二人一起到交战的精灵国边界寻找我。

　　（虽然碧琪没有亲口告诉她父亲，但父女连心，就算碧江心泉不知道，那她母亲总知道女人最大的心愿吧！还有一个希望就是我来劝说碧琪配合治疗，期望第二个奇迹发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三人中二人没有回来。

　　站在碧琪的床头，看着本来活泼、可爱、微泼辣的女孩已经消瘦的不成模样，眼眶已经深陷下去，颚骨尖尖的凸出，头发也稀稀落落的没有多少；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形同骷髅；要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真的以为她去了。

　　二年多的折磨病难让她憔悴的不成人样，我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紧紧的握着碧琪如柴的冰冷的小手，不由的跪在了她的床头。

　　“这次已经七天没有醒了，偶尔还睡梦中咳嗽几声，我们只能强行撬开她的嘴喂一些药石和稀饭，用内力让她消化。不过这次我怕救不活她了，伯母说心脉已断毫无生机了。也就在这几天，后事也准备好了。”海晓燕说着说着就哭了。

　　小奇也陪泪道：“要是有小姐的‘九转丹’就好了！夫人说这丹药不但能起死回生，而且还会年年益寿。可惜只有一颗给你小姐，不知道让小姐弄那去了？”

　　“‘九转丹’”我突然想到碧琪不是给过我一个翡翠的绿瓶，里面装的不就是‘九转丹’吗！

　　我颤抖的从怀里掏出那翡翠绿瓶问：“是不是这颗？”

　　“咦！就是这瓶子，我以前看见过小姐玩弄过的肯定没有错，快给小姐服用。”小奇着急的叫到。

　　我也懂些医理，这样喂下去碧琪是不容易消化的，最好让‘九转丹’化在温水一起服用才见效快。

　　小奇听了我的话马上接瓶去找水，不一会就把融化的药水端了过来，那象琥珀般的水缓缓的灌入了碧琪的口中。

　　很惊奇海晓燕有给碧琪推拿过宫换吸的本领，我没有问，毕竟这不是时候。

　　因为腹中没有什么东西，药力发挥的很快；半刻的时间碧琪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脸色微有红晕，果然是个起死回生的奇药。

　　我知道还是要用我的土办法替碧琪打通全身筋脉，不过我知道二年多釉结的筋脉没有个把星期是不可能就这样打通的，在这期间好有个问题就是我会内力不续该怎样解决？

　　光有三个丫鬟输我体力是远远不够的，就算海晓燕让我破处也不够用。

　　但是不疏通关节、气脉等内腔功能就是救活了碧琪也是废人一个，而且要连贯性的内力疏通，期间可以停顿一下换气调息但不能时间过长。

　　没有七、八个女人替换是休想完成的艰巨任务，把想法和海晓燕、小奇二人一说，二人脸色都没变表示同意。

　　小奇是不要说了，和我发生过半年数不清次数的关系没什么害羞的。

　　海晓燕不同，比较腼腆，能这样爽快的答应当然原因很多了。

　　“不能找夫人了，她伤心于老爷、二少爷去世。只能找平日里和小姐最要好的小姐妹帮助了，我和小春、小妹去找人帮忙，海姐姐你和小乖在这里负责照顾小姐！”小奇对我们说道。

　　“还有不要让人打扰我们，不然受惊吓的后果很可怕。”我对小奇说道。

　　小奇点头说道：“好的！我一定派人死守《香居院》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说完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