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完全安下心来,但我心里己经基本有数,罗罂粟不过在恫疑虚喝罢了。
她能有什么证据?
虽然宁樱雪被我上过几次,但我没留下任何物证,唯一的知情者就是安知水,而安知水绝对不会指征我,即便事情真的泄漏,安知水也只会反过来污蔑是宁樱雪勾引我。
“我哪里抵赖了,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大声说道,装作无端冤枉而恼怒的样子。
“本来如果你老实交代,我能给你宽大处理,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罗罂粟紧握拳头,要动用武力的意味越来越浓。
或许换个人,就可能在压力下承认了,但我反而更加肯定,如果罗罂粟真的有证据,直接把我抓起来就是,根本不需要用这些招数。
“如果看我不惯,打我一顿出气就是,不用编这些借口。”我脖子一伸,故意做出一副认打认罚的姿态。
我这招以退为进,果然让罗罂粟为难起来,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松开了拳头。
“既然如此,把那个被陈晓糟蹋的女生叫过来问一下,不就全部清楚了。”林晴歆提了个建议。
“不用。”罗罂粟断然拒绝道。
说完,她在原地踱来踱去,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这样,晴歆,你先出去一下,我想和你这个学生单独谈下。”罗罂粟对林晴歆说道。
林晴歆点点头,答应了这个请求,但在出门前,她还是不放心的叮嘱我道:“老师就在外面,要是有对你动私刑,你就大声叫,老师会立刻进来的。”我心中一暖,林晴歆始终是牵挂着我,由于罗罂粟在一旁看着,我不方便握住林晴歆的手,只能朝她一笑,让她放宽心。
“其实……”林晴歆深深望了我一眼,说道:“你要是真的做了,就直接承认吧,老师再帮你说几句话,罗罂粟不会太为难你的。”不会太为难我?
这话我可不敢信。
我可是糟蹋了罗索珲的女朋友,还不止一两次,每次都是三洞齐开,把宁樱雪操的死去活来,要是罗罂粟知道了这些,怕是要气的直接把我劈成两半。
而且林晴歆己经知道我上了齐梦妮、乔希儿、安知水三女,要是再让她知道,宁樱雪也没逃过我的魔爪,到时林晴歆别说为我说好话,她的怒气只怕不会逊色罗罂粟太少。
“放心吧,老师,清者自清。”我神色尽量自然的说道。
林晴歆没有再劝下去,等她暂时离开后,就剩下了我单独面对罗罂粟。
“先坐下来吧。”罗罂粟坐下后,示意我坐到她对面。
见罗罂粟支开林晴歆,并不是为了方便对我动用武力,我也就放下心来,坐到罗罂粟对面。
罗罂粟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重视这件事吗? ”见我沉默不语,罗罂粟接着说道:“是为了我弟弟。”废话,当然是因为罗索珲,不然无论我对宁樱雪做了什么过分的事,都不会需要你一位副局长亲自来审问我吧。
“你和罗索珲做了一年多的室友,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罗罂粟继续问道。
我斟酌了一下,答道:“嗯,他人很不错,很仗义,虽然是官二代,却没有一点架子。”“他和所有人的关系都不错吧。”罗罂粟拿出两个瓷杯,斟满茶水,将其中一杯推到我面前。
“嗯,是挺不错的。”我点头道。
“可是他很讨厌我,你知道吗? ”罗罂粟把身子稍微往后仰了仰。
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微微点了点头,毕竟罗罂粟是当事人,罗索珲平时对她什么态度,她自然比我了解,也用不着我替罗索珲来掩饰什么。
罗罂粟轻声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才九岁,是个非常可爱的小男孩。”我大感意外,问道:“你们难道不是亲姐弟吗? ”罗罂粟也有些震惊,说道:“当然不是,我的妈妈和他爸爸是再婚,他连这个都没和你们说过吗? ”但随即她释然的笑了笑:“他从来都不愿和你们提起任何关于我的事吧,只是没想到,你们做了一年的室友,居然连我和他是什么关系都不知道。”“这个……”我点了点头,说道:“罗索珲确实极少跟我们提起你,我也仅仅只是知道他有个姐姐。”这算什么回事,李路悠和乔念奴不同姓,也不是一家人,却偏偏是亲姐弟,而罗索珲和罗罂粟不仅同姓,而且还是一家人,却连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唯一相同的,就是这两个姐姐看起来都有点弟控。
只是乔念奴对李路悠是男女之情,却不知道罗罂粟对罗索珲是怀有什么样的感情。
罗罂粟好像陷入了记忆,嘴角勾起一个柔和的微笑,自顾自的缓缓叙说起来:“我们的父母再婚后,两人的工作都很忙,所以管教罗索珲的任务,就自然的落在了我身上。”“之前一直没人好好管教过他,所以他小时候的性格非常顽劣,到处调皮捣蛋。而我不过大他九岁,那会也才正好成年,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自己都还没多懂事,能怎么办呢,还不就只能非常严厉的对待他。”“结果他被我打骂的多了,就越来越畏惧我,每次看到我,就马上躲得远远的,我一站到他面前,不管有没有犯错,他都立马低下头,只要我的声音一大,他甚至会吓的全身发抖。”“就连念大学,他本来也是想去天都大学,就为了逃离我身边,如果不是父母的强制要求,他现在恐怕离我有几千里远了吧。”我一边听着,却觉得心里越来越发毛,以我的经验,当一个女人莫名其妙和你倾诉她的内心,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
罗罂粟的语气突然变化,冷冷道:“罗索珲现在还躺在医院,你知道吧。”我急忙站了起来,说道:“知道,我还去看了他,但这场车祸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啊。”罗罂粟挥挥手,让我重新坐下,接着说道:“别紧张,我是警察,没有根源的事情,是不会诬赖你的。”我坐下后,依然惊魂未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说道:“我和罗索珲是室友,陷他于死地的事,绝对不可能是我做的。”罗罂粟冷声说道:“我己经在调查了,如果让我查出来是谁做的,我不会让这个人好过。”她的目光闪动,给我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我毫不怀疑,这个让罗索珲断了一条腿的家伙一旦被查出,下场肯定会很惨。
“但是你! ”罗罂粟话锋一转,说道:“做为罗索珲的室友,看着他跑去飚车,却不阻止,多少有些责任吧。”我辩解道:“腿长在他身上,而且我是有劝过他的,但是他不听,如果这都有责任,那我真是无话可说。”罗罂粟顿了顿,又说道:“那好,罗索珲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就越发不上进,还迷上了打游戏,这多少是受了你的影响吧。”我极度无语,这都能怪到我头上,护短也太过分了吧。
罗罂粟见我没有争辩,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说道:“我们继续谈正事吧,说实话,我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抵赖,还是说,你觉得只要抵赖,就可以把事实抹去?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好气的说道,反正只要我坚决不承认,她拿我就没有任何办法。
罗罂粟嘴角勾起一个阴谋的弧度:“很多犯人,尽管我们非常确定他们犯了罪,但他们的嘴都像你一样硬,可是最后还是都成功定了罪,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就感到大脑一阵致命的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