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了我百余次的冲击之后,方虹的身体越来越热,呻吟声越来越高,突然方虹靠在我耳边,腻声说着:“耗子,射进来,给我,好不好?”
“好是好,但是你是不是该运起”阴阳诀“配合一下……”
方虹不是想叫我单纯靠着冲刺来完成目标吧?
“我不管!”
方虹扭着她火热的娇躯,在我怀里撒娇着。
“既然你要杀死我,你就要负起责任来!好嘛!啊~~”“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
我更加大了冲击的力道,一下又一下地朝上猛顶着,方虹被我顶得身子一上一下的,好几次更是因为深深顶入她的花芯而无法自制地大声呻吟了起来,引得芊莘她们都从房中跑出来了:不过,这时的方虹也管不了那么多,她只顾得上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双腿用力盘勾在我腰际,承受着我一下又一下的冲撞。
好不容易,在将近上千次的横冲直撞之后,我的小兄弟终于达到了爆发边缘,精关一松,将滚烫的阳精都给浇进了方虹的小肚子里:而早已经被我的强力顶撞给弄得七荤八素的方虹则是微弱地呻吟了一声,然后紧抱着我,昏过去了。
“教主还真是卖力啊!”
看到我和方虹身体结合的地方不停滴落着清澈和浑浊的汁液,芊莘那些女孩子们都红了脸,闷笑着。
南济帮加盟了太阴神教,我在太阴神教这边的事情基本上已经结束,想想离开岳麓山一个多月,也是时候该回去看看情况了,更何况我一直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岳麓山上发生了什么大事,如果不快点回去看看是不行的。
知道了我要赶回岳麓山,虽然我在黄花山上还没停留几天、没能抽出太多时间陪女孩子们,大家倒也不阻拦我回岳麓山,只是秦琪坚持要我带上月清一起走。
“月清的功夫好,有她跟着保护你,我比较放心。”
秦琪如是说,而且其他女孩子也附和着秦琪的意见,所以这次回岳麓山,我就带上了月清还有司衾、司枕和司裘三婢。
回到岳麓山上,一开始的时候一切如常:吕晋岳仍旧昏迷不醒,慧卿的肚子更大了些,二师兄贾巍领着其他师兄们在练武,大师兄派出去寻访名医的师兄们仍旧是找不到能够医好吕晋岳的医生,以及师娘每天晚上必定钻进我的被窝里来、如果不把师娘搞到全身痠软绝不让我好好休息。
但是,“平静”的日子过了没几天,武夷派的何东英突然领着十几个弟子前来拜山。
何东英他们抵达的时候是中午,师娘那个时候正藉着“午休”的名义把我给拖回寝室、正骑在我身上狂乱地扭着她丰满的屁股,但是当师兄在我寝室外面大喊着“启禀掌门师弟,武夷派掌门何东英前来拜山”的时候,师娘竟然吓得从我身上滚了下来,急急忙忙要小丫头乐儿帮她穿好衣服,还一边催促着我赶快去迎接何东英。
这也难怪师娘会吓到,虽然说自从吕晋岳昏迷不醒之后、师娘没了害怕的人,行为上变得放纵许多,但是何东英是吕晋岳的好友,要是师娘的行为被何东英知道了,何东英出手教训师娘,师娘可打不过何东英。
看来何东英在岳麓山上的这段时间,我大概可以免除被师娘给黏在身边的命运了:即使如此,我还是觉得非常不妙,何东英亲自上山来,只怕没有好事。
但是,即使再怎么没有好事,我现在是岳麓剑派的掌门人,何东英亲自来拜山,我无论如何要前去迎接。
急忙穿好衣服,我随着前来传报的师兄来到大厅上,何东英正坐在太师椅之中,若有所思地品着茶,脸上也没了“和气生财”一般的笑容,一脸严肃。
“何师叔远道而来,辛苦了!”
我上前向何东英行礼。“不知道何师叔这次前来,有什么事情?”
“哦,萧颢?我这次上山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
何东英站了起来,虽然我的辈分低过他一辈,但是我现在好歹是“岳麓剑派的掌门人”,何东英敬我的身分,所以站起身来。
“不过,在说重要的事情之前……吕狐狸的伤怎么样了?还是没有起色?”
“没有,师父仍旧昏迷不醒。”
我摇摇头。
“唉!没想到吕狐狸的伤竟然比我想像的更为严重。”
何东英重重叹了口气。
“萧颢,我可以再去看看吕狐狸吗?”
“当然可以,何师叔请随我来。”
来到吕晋岳养伤的房间,何东英走到吕晋岳病榻旁,伸手搭了搭吕晋岳的腕脉,眉头越皱越高,等到何东英放开吕晋岳手腕的时候,眉头已经皱得快要和山一样高,脸色更是臭得有如跌进了粪坑一般。
“何师叔,怎么样?”
虽然我不在乎吕晋岳的死活,但是“做此官、行此礼”,既然当上岳麓剑派的掌门,总是得假装关心一下吕晋岳的伤势。
“都过了这么几个月,吕狐狸的伤势却还没有分毫起色,看起来是没希望了。”
何东英重重叹了一口气。
“只怕请来了最好的大夫,也没办法治好吕狐狸,唉。”
有这么严重?
我是不是最好的大夫这点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太阴药典之中记载有一种“太阴苏生方”,这种强力伤药据说有着能够“起死回生”的功效──当然不是真的把药给死人灌下去都能救活,但是只要没死的人,吃了这种药,几乎都能恢复健康:不过,配制这种药的几味主要药材实在太过稀有,就算有钱也不见得买得到,而且我配了这种药来救活吕晋岳做什么?
让他继续策划着剿灭太阴神教的阴谋吗?
“尽人事听天命,我们尽力替师父请医服药,如果师父真的好不了,那也是天意。”
我耸耸肩。
“对了,何师叔,您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谈吗?”
“是啊,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
何东英点点头。
“萧颢,听说你最近四处奔走,就是为了能够联络白道武林,前来协助岳麓剑派:你这联络白道的工作做得如何了?”
听到何东英问起这件事情,我突然心中一跳,不祥的感觉升起:难道何东英识破了我表面联络武林白道、其实是在暗中搅局的计谋吗?
“这……这个,请何师叔恕罪,我这阵子以来的奔走并不顺利:除了程嘉的父亲程天书愿意协助我们,像是武当派这样的大派都拒绝了协助我们。”
“无尘道人究竟是在想些什么?竟然拒绝协助你?”
河东英似乎对于无尘道人不肯“伸出援手”感到不满。
“萧颢,你可知道太阴神教和南济帮合并了?”
“太阴神教和什么帮怎么了?”
秦阳在那么多江湖武林人物面前宣布南济帮加盟太阴神教、秦琪担任太阴圣女的事情,虽然我估计很快就会传遍江湖,但是我可没想到何东英竟然会为了这件事情找上岳麓山来。
“太阴神教和南济帮合并了!”
何东英又强调了一次。
“太阴神教原本势力就已经庞大,在合并南济帮的数万帮众之后,实力增加了一倍以上:而你去联络白道武林的工作却又不顺利,要是太阴神教趁着这个时候向着岳麓剑派发动攻击,你说你挡得住吗?”
“何师叔怎么知道太阴神教会朝着岳麓剑派发动攻击呢?”
连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都不知道,怎么你何东英就知道?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怎么平常看你一副聪明样,有的时候就是不开窍?”
何东英有些无奈地看着我。
“岳麓剑派和太阴神教是死仇,吕狐狸就是伤在太阴神教手中的!现在太阴神教大肆扩充势力,如果不是要对付你,又是要做什么?”
“这个师侄也不知道,师侄只是觉得,太阴神教如果真的想踏平岳麓剑派,早就挥军杀上岳麓山来了,实在没必要为了歼灭一个小小的岳麓剑派而大费周章。”
“你实在是……”
何东英瞪着我,我有一种感觉,要是今天我是他弟子,或者我不是岳麓剑派掌门,何东英已经赏了我一耳光。
“算了!”
何东英长长吐了一口气出来,转过头去。
“我已经发了帖子给其他人,估计这几天大家就会陆续上山来:等到大家上山来以后,咱们再来讨论该如何群策群力、抵抗太阴神教的事情!”
何东英发帖邀请其他武林人物上岳麓山来?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隐隐有着不祥的预感,原来是何东英他们这些吕晋岳的老朋友,因为看到太阴神教的势力增长,也开始筹划着要对抗太阴神教了。
当初为了避免纷争、我听从了德惠大师的“顺水推舟”建议:但是现在看起来,这舟可不是那么好推的,一个不小心只怕就会翻船了:实在有点想请问德惠大师,我这舟该怎么继续推下去呢?
再来几日,陆续有武林前辈上岳麓山来:泰山派的玄真道人,峨嵋派的海风师太,荆州邢家的邢破军,岭南三杰,飞云庄庄主柳云飞……一大堆我不认识的人,一时三刻也记不住那么多人名,总之为了接待这些武林前辈和他们带上山来的门人子弟,这几天可是忙得我团团转。
不过,大概是看到这么多吕晋岳的熟人朋友都上山来了,师娘这几天的行为异常规矩,整日足不出户,当然也没有来找我偷情,总算让我有几天安静的时间可以和慧卿相处。
那些上山来的武林前辈们,除了见到我的时候还尊重我是个掌门人、会和我问好以外,其他时间常常都是自顾自地聚在一起谈论事情或是切磋武艺,即使我从旁经过,他们也不会主动邀我加入:我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们其实不怎么瞧得起我,大概是因为我太年轻了吧?
这样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和他们搅和在一起。
就这么过了几天,何东英大概是看看上山来的人数差不多了、有五六十个人,这天就将上山来的人都召集在大厅,还派了个弟子来通知我一起去“参加聚会”:我这个岳麓剑派的掌门人竟然要等到有人来通知我、才知道大家在大厅聚会,这让我有种被人“喧宾夺主”的感觉。
好吧,或许何东英和吕晋岳真的是交情好到能够把对方的家当自己的家,但是现在岳麓剑派的掌门人是我,何东英却依旧在岳麓剑派我行我素,再加上前几天那些武林前辈对我的无视,再次让我确认了我在这些武林前辈的心目中根本一点地位都没有。
说真的,实在很不想去参加那些武林前辈的聚会,反正我在他们心目中一点地位也没有,去了也说不上话:不过,一来是卖何东英个面子,免得我没出席“聚会”、何东英觉得他叫不动我这个岳麓剑派后辈弟子会有失面子,二来则是这些武林前辈聚会在此,很大的原因只怕是因为要讨论怎么替吕晋岳“复仇”,要替吕晋岳复仇当然就是要拿太阴神教开刀,我如果不出席的话,怎么能听到他们打算如何对付太阴神教呢?
所以,即使我再不高兴,也得打起精神,前去参加那些武林前辈的聚会。
来到大厅上,果然一眼就见到何东英坐在吕晋岳常坐的那张太师椅子上,俨然以主人自居:不过我早有心理准备,再说我来参加这些前辈们的聚会、主要还是来打探消息居多,根本也没想过要参加他们的讨论,所以我只是在最末端的位子上坐下。
屁股才刚落座,何东英已经看到了我,朝着我连连招手。
“萧颢,过来这边。”
真是,我椅子都还没坐热呢。
起身,来到何东英面前。“何师叔,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
何东英笑着,伸手按着我的肩膀,将我按着坐在他身旁的太师椅上。
“你是岳麓剑派的掌门人,怎么坐到末尾去了?你应该坐这里的才是。”
哦,我还以为何东英忘记了我是岳麓剑派的掌门人呢,原来他还记得啊?
有点不高兴地落了座,何东英正和海风师太聊得起劲,但是海风师太这时朝着我颔了颔首,何东英随即转头过来看着我,打量了好一会之后,皱起了眉头。
“萧颢,怎么了?你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没事,何师叔多虑了。”
“没事怎么会摆那张臭脸?来,和何师叔说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何师叔帮你解决!别见外!”
“何师叔,真的没有事情,谢谢师叔关心。”
“东英,你真是越老越糊涂。”
这时海风师太说话了。
“你和晋岳交情好,到了对方家里都不拘小节,把对方家里当成自己家:但是萧颢这孩子心高气傲,又是才刚当上的掌门,你也把岳麓剑派当成自己家里颐指气使,不给萧颢一点面子,萧颢这孩子肯定不开心了。”
“啊?是这样的吗?”
何东英一愣,随即一手拍在自己前额。
“看我这脑子,真是猪脑!怎么就没想到萧颢的心情,难怪萧颢会不高兴了!”
“萧贤侄,你就别不开心了:你何师叔和你师父交情太好,把你们都当成了他的亲子侄,所以才会这么不拘小节。”
海风师太向着我说道。
“贫尼就代替你何师叔向你道个歉,如何?”
“海风,这个倒是不用你代劳:我自己粗心闯的祸,当然得我自己来解决。”
何东英也向我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啊,萧颢,师叔太粗心,没顾虑到你的感受,让你不高兴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师叔这次无礼,可好?”
“何师叔言重了,我怎么敢生师叔的气呢?”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何东英是有意轻视我,原来只是因为不拘小节而已:既然何东英不是故意的,又在大家面前向我道了歉,我也没办法生何东英的气了。
“看看,萧颢这孩子这不就高兴了吗?”
海风师太笑呵呵地说着。“东英,你下次可别这么粗心大意了。”
“一定,一定!”
何东英也是呵呵笑着。“都怪我倚老卖老,下次一定警惕!”
“何师叔,今天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呢?”
我不想在何东英不拘小节的问题上打转,所以直接把话题切入了何东英今天找我来的重点。
“说到这个,其实就是要讨论一下该怎么群策群力、一起对抗太阴神教这个威胁而已。”
何东英刚才原本还满脸笑容,一听我提起这个话题,脸色就严肃了起来。
“萧颢,你不是说过,你去找其他门派求助,结果被拒绝了吗?”
“是的。”
不祥的预感又开始升起,何东英召集了这么多武林前辈在这边,难道是……
“这就是了。”
何东英点头。
“我在想,萧颢这个联络其他门派共抗魔教的想法是不错,但是真的去做,只怕各大门派看着萧颢年轻、不会卖他的帐,所以萧颢才会四处碰壁。”
“所以,何胖子你有什么提议?”
一个坐得比较远的人发话了。
“我的提议嘛,就是由我们来帮忙萧颢,联络武林中的其他门派……”
听到何东英这么一说,我忍不住暗叫不妙:何东英这些武林前辈,每个人在江湖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他们真的代替我去找其他白道门派求援,只怕那些白道门派看在他们的面子上,真的就会答应协助:如此一来,岳麓剑派这边的声势也会增加,万一他们提出要攻打太阴神教来为吕晋岳复仇,我就不能用“太阴神教势力过于庞大,贸然攻打只是以卵击石”的藉口来阻止他们了。
“……特别是现在魔教合并了南济帮,声势大振,实力更是扶摇直上:如果岳麓剑派不在短期之内累积起足够对抗的实力,那么到时候不要说是替老吕报仇,只怕岳麓剑派这些徒子徒孙被魔教给灭了都不稀奇。”
何东英继续说着。
“所以,如果我们能够帮忙联络武林中的其他门派来协助岳麓剑派,一来我们出面比较容易说动其他门派,二来人多好办事,效率也高,比起萧颢自己一个门派一个门派的拜访过去要有效率多了。”
“这提议不错。”
飞云庄主柳云飞点头。
“我建议,咱们就各自挑离家近的门派联络,这样不但方便,看在同是邻居的份上,其他门派应该也比较愿意帮忙。”
“我也觉得这主意好。”
玄真道人也说着。
“对了,何胖子,要不我们带着萧颢再去拜访无尘一趟?那家伙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竟然不愿意帮助萧颢,咱们几个人陪着萧颢再去一趟,凭着咱们的脸面,怎么也要说得无尘回心转意不可!”
我暗叫糟糕,其实武当派无尘道长早就已经答应了要协助我,只是无尘道长协助我的方式就是不淌这趟浑水而已:要是玄真道长真的拉上几个人又去找无尘道长谈判,这样无尘道长肯定会很为难的。
“玄真师伯,无尘道长不愿帮忙,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无尘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玄真道人给打断了。
“就算无尘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咱们也要叫他说出来!竟然对同样是白道的岳麓剑派见死不救?武当派和无尘真的是太过份了!”
玄真道人气呼呼地说着。
“没错!咱们白道光明磊落,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如果无尘真的有什么困难、没有办法帮助萧颢,那就说出来,咱们不怪他!”
何东英也点头。
“但是说不出个理由却拒绝帮忙,这就太过分了!”
糟糕,看这情势,玄真道人和何东英只怕真的要去找无尘道长的麻烦了。
“事情就这样决定!”
何东英大声宣布着。
“咱们大家,分头去联络各大门派,来协助岳麓剑派对抗魔教:我和玄真这就领着萧颢上武当山去,找无尘讨个说法!”
听着大厅中其他武林前辈的纷纷答应声,我暗暗叫苦,情势照这么继续发展下去,很有可能会变成另一次黑道白道之间的血战,到时候又有多少人要无辜牺牲呢?
而我又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种情况发生?
但是,眼前有一件事情我得先做,那就是想办法阻止祸破坏何东英与玄真道人去找无尘道长的计画。
做好决定以后,何东英和玄真道人立刻抓着我下山,朝着武当山出发:我则是先走了趟长沙城的庄院,除了拿行李,也叫上月清和三司等三婢一起同行。
原本何东英和玄真道人还在奇怪,我这个岳麓剑派掌门人的“家”怎么是在长沙城、而不是在岳麓山上,我只好和他们详细解释,我原本“家”就在长沙城,而且当初拜入岳麓剑派,吕晋岳也没替我在派中准备住房,所以我一直住在长沙城的“家”中,是后来与慧卿成亲了,才住在岳麓剑派的“娘家”那边。
解释了好半天,何东英和玄真道人总算是懂了,我这才能回长沙城的庄院去叫上月清和三司等三婢一起同行:这让我松了一口气,要是何东英他们不准我带上月清她们同行,没有这些美丽又贴心的侍婢们服侍,这趟旅程肯定闷也闷死我了。
何东英大概是听蔡严说起过我身边总是有几个美貌侍婢跟着,所以才会同意我带上月清她们同行吧?
但是,当何东英见到我领着月清她们出现的时候,先是好奇地看了月清好几眼,大概何东英也已经看出来月清身有武功了,然后何东英问了我一个问题:“萧颢,听蔡严说程嘉和你在一起,怎么没见程嘉人影呢?”
“程嘉……她回赣南老家探亲了!”
我急忙编了个藉口。
“程嘉说她太久没有回家,所以想回家探亲一下!”
听了我的藉口,何东英倒也信了,没有继续追问程嘉的下落,我这才放下心来。
路上走了几天,都没发生什么惹眼的事情:但是这天中午我们经过一个市镇的时候,我听到了小巷之中传出来许多男人的笑骂声、踢打声,还有一个女孩气若游丝一般的哀泣声,一个念头转过我心中:难道有恶霸在欺负女孩子?
“玄真师伯,何师叔,那边的小巷子里好像有几个恶霸在欺负女孩子,我过去看看。”
我正想纵马朝声音来处驰去,何东英却拉住了我的马缰. “萧颢,我们时间不够,这种事情交给地方上的官差去管就好了。”
啧,没想到何东英和吕晋岳还都是一个德性的见死不救,难怪他们两个的交情特别好。
“何师叔,我去一下就来,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但是,如果放着那个女孩子不管,也许等官差来了就太迟了!”
我坚持着。
“好吧,你说得也是。”
何东英放开了我的马缰. “快去快回。”
我招呼月清跟上,两个人一前一后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驰去:转过两个巷弄,看到的是几个年轻混混围成一圈,一边笑骂着,一边踢打着圈中的人,估计就是那个女孩子了。
“喂!你们几个,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随着我的喝骂声,那些混混转过头来,看到了我和月清。
“啧,原来是个兔儿相公。”
一个混混轻蔑地说着。
“大爷咱们自找乐子,关你啥事?识相的就滚远一点,否则有你好看的!”
“老大,这个兔崽子身边的女孩子倒是挺正点的!”
旁边一个混混说着,一对色眼还盯着月清直瞧。
“咱们何不把那个女孩子抓来乐一乐?”
“说得有道理,嘿嘿!”
原来那个说话的混混一挥手,领着其他混混朝着我和月清走来。
“兔儿相公,大爷们看上了你的女人,你最好乖乖把女人献上给大爷们,这样大爷们或许还会大发慈悲,饶你一命……”
懒得和这群混混多说,我向月清示意,两个人同时从马背上跃起,朝着混混们扑去,接着就是混混们的惨叫声,月清从双手袖中各挥出一条细带,朝着那些混混的脸上挥击过去,十几个人全都被月清的细带给重重打中脸颊,被打得头晕脑胀不说,脸颊更是高高肿起一大片,而且每个人都被打下了好几枚牙齿,痛得那些混混们掉头就跑,跌跌撞撞地冲出巷子,很快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月清出手还真快,原本我是打算亲自动手解决一半的人,没想到全都被月清给收拾了。
混混们逃得不见踪影,巷子内只剩了刚才被混混们围住踢打的女孩:那个女孩蜷缩着身体,身上遭到踢打而造成的瘀青从破烂肮脏的衣服破洞之中露了出来,有气无力地在地上爬着。
“姑娘,你没事吧?”
我过去扶起那个女孩,但是当那个女孩抬起头来、让我看到她的容貌时,我吓了一大跳:那个女孩的五官整个扭曲、挤在一起,就像是在馒头上画好五官以后再把馒头的一侧一拳头搥扁似的,画在上面的五官自然也就随着那一搥而挤压在一起。
被我扶起来,那个女孩勉力挤出了一个笑容,似乎想说什么话,但是我只听到“咯……咯……”
好似什么东西堵在女孩喉咙之中翻搅个不停而发出来的声音,而且那个女孩的五官本已扭曲,这么勉强一笑,更是丑得恐怖,甚至吓得月清低呼一声、连退了两步,我也勉力宁定心神、才没吓得当场抛下那女孩,杀伤力虽然不比二师兄贾巍的“笑里藏刀”,但是也可以算得上威力惊人了。
看来这女孩就是因为生得太丑,所以那些流氓混混才会踢打她来取乐吧?
“月清,拿些水来,还有伤药也拿些来。”
月清从马鞍旁取下水袋交给我,我取出手巾、将水袋打开、用水淋湿手巾,先替女孩擦干净身上瘀青处的泥尘,然后再薄薄搽上一层“太阴愈疗散”,这样只要几天的时间,女孩受伤瘀青的皮肤就可以复原了。
替女孩敷药的时候,我注意到女孩的皮肤有些干皱,看起来就像老太婆一样,和一般女孩白晰嫩滑的肌肤不同,我想可能是这个女孩因为营养不良,所以皮肤才会又粗又皱的。
正在帮女孩擦拭伤口并敷药的时候,大概是因为我离开太久,何东英和玄真道人领着其他人策马前来找我:看到我正在替一个丑女擦拭伤口和敷药,何东英就先皱起了眉头:“萧颢,我们时间不多了,再说你也已经替这女孩解了围,她也没受到啥致命伤害,而且又不是什么美女,不值得你浪费那么多时间在她身上吧?”
“何师叔,这个女孩需要帮助,所以我帮助她:这和她美不美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是浪费时间。”
“但是,如果不早点说服武当派来协助你,万一魔教攻了过来,岳麓剑派抵敌不住,全派上下百多人的性命就这样断送,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何东英显得相当不满。
“你好歹也是一派掌门人了,怎么连事情的轻重缓急都分不出来?”
“何师叔,事情的轻重缓急弟子分得出来的!太……魔教如果真的要攻打我们,早就打过来了,不差这一两天的功夫:倒是这个女孩子受了伤,不快点疗伤的话,万一伤口伤势恶化,那就不好处理了,还有可能送命的!”
我反驳着。
“不然何师叔您和玄真师伯先走,弟子把这女孩安排好了就随后赶上,咱们武当山上见面,这样就不会浪费时间了,可好?”
“唉,真是拗不过你!”
何东英脸上的神色非常不高兴。
“罢了,我就和玄真先走,你要是赶得上来就赶上来,赶不上来随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不管你了!”
“多谢师叔成全!”
于是,何东英和玄真道人并骑先走,我则是要三司一起来帮忙我替女孩擦拭伤口并敷药。
忙了一会,总算是将女孩身上的瘀青擦伤都给清理好了,我站起身来,正打算领着月清和三司她们离去并追上何东英与玄真道人,突然袖子一紧,那个女孩伸手扯着我的袖子,没有被挤压起来的眼睛勉强睁开,我可以从她的眼神之中读出强烈的要求:“请带我一起走。”
“教主,这个女孩好像很希望你能带她走啊?”
月清也这么说着,我更确定了我没看错。
“可是我们现在要赶路,带她一起上路只怕不方便:还有,月清,以后我在扮岳麓剑派掌门的时候,别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不然被人给听去了,我的身分可就败露了。”
“是啦,公子。”
月清调皮地吐吐舌头。
大概是听到我说的“带她上路不方便”,女孩又拉了拉我的袖子,眼中满是可怜兮兮的神色。
“姑娘,我们有要紧事情要赶路,真的没办法带你一起走。”
我取出一袋银子,塞在那个女孩手里。
“这些银子你先拿去用吧。”
听我这么说,那个女孩似乎非常失望,颤抖着手将我给她的银子塞回我手中,放开了我的袖子,慢慢转身,一瘸一拐地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从那个女孩步行的姿势,似乎那个女孩残废了一条腿,所以才会这样一步一拖的:再加上女孩长得那么吓人的面容,又没办法说话,手又抖得厉害,只怕女孩想要谋生都不容易──她没办法做任何事情,想要乞讨,那副丑陋之极的面孔也实在很难引起别人施舍给她的同情心。
唉,算了,就带上她一起走好了,反正何东英都说了“如果你跟不上来,就随你爱干什么去”,我本来就不想要联络白道门派来“共抗太阴神教”,武当派那边更是早就和无尘道长商量好该如何演出了:这次上武当山去找无尘道长可是何东英和玄真道人自作主张的事情,我似乎没有义务要配合他们啊?
“姑娘,且慢。”
我叫住了那个丑女。
“司衾,这位姑娘就先麻烦你照料吧?以后就拜托你们三个每天轮流照料她,可好?”
“是的,公子。”
司衾走了过去,扶住那个女孩,搀着她和司衾一起同乘一匹马:我们也各自上马,继续朝武当山出发。
虽然说因为多了一个人一起同行、所以有一匹马要载两个女孩,间接拖慢了我们的脚程,但是我很惊讶在路上赶了四天都没赶上何东英与玄真道人:难道何东英和玄真道人真的不等我、就这样直接赶上武当山去?
还是我们在路上错过了?
至于那个路上捡到的女孩──司裘看她怪可怜的,主动给她取了个“小怜”的名字,大家也都跟着叫她“小怜”──小怜似乎是小时候得过痲疯之类的重症,因为她除了跛一条腿、脸上五官挤成一团之外,她的手也抖个不停,完全使不出力气,即使是喝粥的时候,拿着调羹的手都会抖得很厉害,把粥泼洒得到处都是,我只好要三司轮流喂小怜吃东西。
月清曾经怀疑过小怜是不是“敌人派来的奸细”,但是太阴神教在黑道之中并没有强大的敌人,而白道门派虽然有可能派出卧底,但是我这个“岳麓剑派的掌门人”却没有听到过半点风声,所以这个可能性也是很低,再加上我曾经半夜偷偷溜进小怜的房间偷看小怜的睡姿,如果小怜那副歪七扭八的脸是故意挤出来的,那么睡觉的时候小怜肯定会用手巾之类的东西盖住脸部,免得露馅。
但是,连续几晚偷溜进小怜的房间,看到的是小怜的五官依旧是像日间一样挤成一团,有的时候小怜的五官还会挤得更严重,全身颤抖着,冷汗一直不停地冒出来,像是在承受着某种痛苦一般。
总而言之,小怜怎么看也不像是“奸细”,当然我还是每晚不定时去查看小怜的情况,只是我去查看小怜的情况是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也许她以前得过的重病又复发了,如果能及时发现,那么我就可以及时替她用药治疗。
这天晚上,在拉着月清和三司陪我练完“阴阳诀”之后,我依照前几日的惯例,打算前去小怜的卧室查看小怜的状况:谁知道我才推门走出卧房,“咻”的一声,一枚暗器朝着我射来,我的头一偏,那枚暗器“笃”的一声射在门上,我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片细小的竹叶。
有敌人?
会是谁呢?
而且能够以细小的竹叶当成暗器,敌人的武功相当高强,只怕和何东英不相上下。
“教主,怎么了?”
房内传出月清关切的询问声,刚才竹叶射在门上的声音把她给惊醒了。
“没事,你快点穿好衣服,照顾好司衾她们。”
我朝向竹叶射来的方向发话。
“是哪路的朋友?何不现身相会?不介意的话,也许小弟可以做个东道?”
“不敢让萧教主作东道。”
就在此时,两个人影无声无息地同时出现在我面前的客店庭院之中。
“倒是我们帮主希望能邀萧教主一聚,由我们帮主做个东道。”
看到那两个人影跃出的身法,我先是吓了一跳,这两个人的功夫都不在何东英与玄真道人之下,要不是武功身法大不相同,我还真的会以为是何东英与玄真道人回头来找我了。
等到两个人在庭中站定,我才看清楚,两个人身上穿的都是破旧的布衣,右手上各持着一根竹杖,竹杖上还带有几片竹叶──刚才射来的竹叶镖只怕就是从竹杖上现摘的:左手还各托一个破碗,一副乞丐讨饭的德性。
乞丐讨饭……难道是丐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