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放亮,阳光穿透彩冥瓦片,照得玉床碧莹莹甚是耀眼,石室里也没了月夜里的瘟蕴雾气,只把两个赤条条的白嫩身体裸露出来。
岳航从梦中醒来,只觉胸口凉凉的,好像有水滴在上面流淌,侧过头脑一看,只见月奴儿双眼红肿,两条珍珠链般的泪线划出美好的弧度,缓缓滴落在自己胸膛之上。
他瞧着不禁心疼不已,忙紧了紧手臂,把她拉到胸前,凑下头来,在她眼角那可人的美人痣上啄的一口,柔声抚慰道:“姑娘…………你可是还感疼痛,待我一会去取金疮药来给你治伤吧,你这般摸样真是让人心疼!”
得了男儿温言抚慰,月奴儿却恍如不知,只是用那微凉的小手细细摩搓岳航膻中位置上的红痣。
说是痣,却甚是独特,外形好像是颗珠子,半颗嵌在膻中,半颗露在外面,外表光滑圆润,里边还有彩光流动,冷不丁的瞧去,仿佛是胸前佩戴的饰物。
抚弄片刻,泪水出得更急了,呜咽道:“我记得你了,你是航儿……。你是我的航儿,呜呜…。我………我伤害了你……………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岳航给她说的稀里糊涂,那里明白她说些什么,只得顺着她说道:“是啊,是啊,我就是你的航儿,一辈子都是你的航儿…………你莫再哭了,我看的心疼。”
“不是的,你不知道,我昨夜月蛊噬心,做了错事,这错事要是对岳家其它人做了也就好了,可是这人却是你啊……………”月奴儿激动心情有所平复,转过身子对着岳航说道:“航儿,我和你说些事情,你听了一定不要激动……。”
“月蛊噬心?”岳航一脸疑惑之色,心里想:“除了那‘好事’,也没做什么错事啊!”
“航儿,你听我说,我昨夜太过激动,压制不住月蛊,失了本性才对你作出那………那事来。只盼你莫要放在心上。否则就是我粉身碎骨也抵不了我的罪过”月奴儿起身把岳航压在她身下,满含愧疚就的说道:“你可知我是谁吗?我本是岳轻言的妹妹,是你的……………亲姑姑啊”
“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我没有什么姑姑…。这不是真的”岳航听得这噩耗,猛地想支起身来,却是被月奴儿狠狠的压下。
月奴儿又流下泪来,说道:“这都是冤孽啊。航儿你先别激动,听姑姑说完,你自会明白”
岳航最见不得美人流泪,忙停了挣扎的手脚说道:“你…。你说吧,我听着就是”
月奴儿见岳航不再激动,才收了手脚,缓缓伏在岳航胸膛之上,缓缓说道:“航儿,我岳家每代必要培养一个守护根基之人,看守这些累世来搜集的珍本。”“那你就是那守护根基之人吗?”岳航问道。
“不错,我就是这代的守护之人。我七岁就被带到这石室里,到如今已经在这里呆了18年了。”月奴儿语气颇显落寞,直听得岳航一阵心酸,想道:“在这不见天日的石室里呆了这么多年,真是太不容易了……”
月奴儿目光暮的变得幽邃,仿佛在回忆过去,过得良久才说道:“我小时候只知道到处玩耍,仗着哥哥对我宠爱却也作下不少荒唐事。我记得我七岁那年,嫂子生下了个胖娃娃,我甚是喜爱,有一次趁着嫂嫂不在,偷偷把他抱了出去带到自己房里,然后就当成玩具来玩个不亦乐乎。那娃娃好玩极了,胸口嵌了块红玉般的痣子,下边还张了个…………张了个小鸡鸡……”说道‘小鸡鸡’,月奴儿脸红不已。
岳航也颇感尴尬,却生了逗弄之心,翘起‘小鸡鸡’在月奴儿股心点动几下,一双眼睛就这样定定的瞧着身上的人儿,直看得美人脸上红云烧起。
月奴儿调整了下身体,避免和那硬物接触,脸上泛起温柔笑容说道:“现在想想那娃娃不正是你嘛。”
“这么说你真是我姑姑了。”岳航深感无奈,谁想昨夜还缠绵过的美人竟是自己亲姑姑,可真是造化弄人…………。
月奴儿瞧他眉眼苦楚,心里想道:“是了,自己已经害的他够深了,可不能在叫他生出惭愧之想,白白受着摧残”忙把小嘴凑到岳航额头上吻了一下,温柔说道:“这事怨不得你,都是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竟把‘情人泪’滴在你身上,才使你欲念大作作出此事,你可不要太过自责了!”。
她低头瞧瞧岳航神色,小声呜咽道:“其实…………其实男女之事也没得什么,只不过是异性相娱罢了,你可莫要拘泥伦理纲常,死钻牛角尖………”
听得姑姑安慰之言,岳航倍感温馨。
他本就是个混世的魔王,向来就不把纲常放在眼里,只是颇感意外罢了,这会早就放下微许的愧疚感,伸出手来抚弄诱人的双峰,瞧着那丰润之物在自己掌中变幻着各种形状,岳航倍感自豪。
月奴儿禁受不住,忙推开作恶的双手,嗔他一眼“真是没出息的小贼……好好的听我说话,小心姑姑一掌打的你成了冰坨,到时可不要来怨我!”
岳航突地想起昨夜她那阴寒掌力,不禁打了个寒战,忙收回双手,随口问道:“那姑姑怎么在这里呆了那么长时间?都不出去看看侄儿,害得我今日才有机会一亲芳泽,真是恨死我了。”
月奴儿听他说的闲惫,却再懒得理他,兀自说道:“后来你爹爹把我带到这个石室,教我练习《月神诀》,说让我看作岳家的守护人。我当时天真的可以,还为了此事甚感自豪。谁知那恶贼竟然包藏祸心,教我练的是月神诀里颇为恶毒的月奴之术。自从我练了这功夫,每到月圆之时必受月蛊侵蚀,痛苦难当。非得蛊主传气方能平复”她说着说着不觉就咬起碎玉般的牙齿。
“对了,我知道月蛊的,自从我学了姨娘教我的经文,每到月圆之时也感到特别痛苦,非得念几遍那劳什子经文才能好起来,难道我练得也是月奴之术?”岳航诧异非常,没想到姑姑居然有和他一样的症状。
“你练的应该不是月奴之术,只要修炼月神诀就会有这种痛苦的,只是这月奴之术恶毒之处却不在于此。月奴之术筑基时蛊主要用自身真气洗涤月奴经脉,直到月奴对蛊主的真气产生依赖,那时月奴就再也离不开蛊主了,只得对蛊主言听计从,蛊主一个念头就能让月奴生不如死。”月奴儿气愤说道:“岳轻言那恶贼禽兽不如,竟然把自己的亲妹妹练成月奴,我稍逆他的意,他就用这蛊术折磨的我死去活来。”说罢泣不成声,伏在岳航胸前就不再起来。
岳航自小对父亲没有印象,此刻听得月奴儿如此说,心里生起怨恨来“父亲也真是狠心,这么美丽可人的姑姑竟然都狠心练成月奴,可真是丧心病狂!”他那里知道,月奴需要有绝佳的体质才能练成,月奴儿正是修炼此术的上上人选。
那岳轻言痴迷《月神诀》,怎会放过实验的机会,这才把亲妹妹都给练成了月奴。
岳航轻拍姑姑姣好裸背,温言道:“姑姑莫在哭了,都是父亲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人都说父债子偿,我以后一定把姑姑照顾好,绝计不会再让你受到分毫伤害的。”
听得男儿温柔语气,月奴儿心里好受些,自己抹了眼泪继续说道:“我说这几年月蛊发作不似那么厉害了,本以为是修习《月神诀》有成,原来却是那恶贼遭了天谴,没人再来引动月蛊了…………”
岳航听着身上佳人语气渐低,知道是昨夜荒唐过甚,身子疲累。
忙拉过昨夜退下的长裙,给姑姑盖个严实,抚着她的长发道:“姑姑,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以后自有航儿疼你。想必你也累了,先睡一会吧。”
月奴儿毕竟初经人事,又饱受破瓜之痛,自然身体疲累,如今见岳航没什么异常之处,心里也没了牵挂,伏在男儿胸口不久就沉沉睡去。
岳航凝住身子一动不动,生怕扰了姑姑酣睡,直到听见她的鼾声,才缓缓把伊人放在玉床之上。
此时已经将近正午,岳航害怕柳姨娘长时间不见自己担心,匆忙出了石室,向自己屋子走去。
正值阳春三月,卵石铺就的小路落满柳絮,脚步起伏间带得绒雪纷飞,霎是好看。
岳航刚偷了个美人,心里喜悦,哼着小曲快步走着。
他浑身就只穿着姑姑的月白袍子,那袍子甚是窄小,他只好松了扣子敞出胸膛,形容颇为狼狈,幸好路上没有下人经过,要不瞧了自家少爷这般模样,还不惊得叫了娘。
“奇怪了,每日里下人们各个早起扫撒,今日怎地一个人也没见到”岳航心里嘀咕。
忽然就听一稚嫩声音道:“呀,少爷,可找到你了,夫人要你去客厅去接待客人,都催了好一阵子了,婢子到处找你也不见踪影,原来却是跑后院去啦!”。
岳航忙转头一看,原来是侍候自己起居的婢女莹儿。
那莹儿走到岳航跟前,瞧得自家少爷这般打扮,忙掩住小嘴笑道:“呀,少爷,您怎么这般打扮啊?不会是又去…………又去偷香了吧…。”
岳航皱起眉头,曲起手指弹了下她的小脑瓜,恶呼道:“该死的小丫头,那只眼睛瞧到我偷香了,尽跟着那些没羞的鬟儿学着污蔑自家少爷,看我不把你卖到楼子里去。”
莹儿笑的更欢“怎么说污蔑呢,空穴来风可不是全无原由,就少爷你这身打扮,叫谁看到都会这么说……凭啥就只把我卖到楼子里。”她服侍岳航多年,自知道这主子心软,才不怕他那些狠话,逮到痛处就狠狠挖苦。
岳航也懒得和她瞎闹,忙吩咐道:“你先去给我准备身衣服,然后给我弄洗澡水,我先洗个浴。”
“好的,只是少爷可要快些,夫人说客人快到了”莹儿答应一声,就跑去了开去。
岳航三两步走到浴室,脱下那紧窄的袍子挂在一边,展开手脚活动下筋骨,只觉腰椎酸痛,心里不觉一阵荡漾。
昨夜他丢的精怕是比他以往无数次加一起还要多,幸而那处子元阴甚是补人,要不恐怕他此时还躺在床上动不得手脚呢。
一会功夫,莹儿已打得一大木桶的热水,手里还拿了毛巾。
她自幼就服侍岳航惯了,见到他那赤裸身子也不觉多难堪,只是推着主子催他快些洗浴。
岳航懒洋洋的退下短裤,那粗巨的肉棒之上居然还带着零星血斑,样子实在淫艳。
莹儿虽说年岁幼小,可是跟着个风流主子却也见识了多次,当然知道那是女子的元红,不禁拿着一双杏眼调皮的瞟了岳航一眼,低声调笑“少爷还说不是去偷香,连证据都没清理干净…。嘻嘻……。”
岳航也倍感尴尬,忙跳下浴桶,紧着清洗几下。
莹儿也甚是可人,拿着毛巾轻轻擦拭岳航脊背,忽然看到岳航锁骨上皮肤有几道淡淡血痕,想必是月奴儿乐极忘形时留下,心里一阵心疼,手上的动作也更轻柔了些。
岳航乐得享受,把头枕在木桶边缘,对这小丫鬟问道:“可知来了什么客人,为何非要我去作陪。”
“听人说好像是夫人给少爷定的亲家来人啦,自然要你这正主过去才行。”莹儿边擦边说道:“夫人好像很重视这事,把所有的下人都叫去前厅布置些个彩带彩灯之类,瞧来甚是隆重呢!”
柳姨娘从未说过什么定亲之事,岳航颇感惊讶,心里还隐隐有几分期待,想知道与自己定亲的是那家的小姐。
岳航又擦洗几把就急急起身,拿起莹儿递过来的衣服穿戴整齐,就朝前厅走去。
不一会行到前厅,只见里面绸带虬结,彩灯遍挂,几排迎客案前摆满时鲜果品,丫鬟下人奔走其间,一片喜庆气氛。
柳姨娘坐在主位,正拉着个女孩儿的手,不知在说些什么,角度所限却是看不清女孩相貌如何。
岳航忙整了整衣襟走了过去,对着姨娘躬身行了一礼道:“姨娘,航儿来的晚了。”
柳姨娘见岳航来了,忙拉着他坐在身边,笑呵呵的道:“不晚不晚,姨娘刚把苏姑娘迎进来你便回来了,正说明你俩有缘呢,要不然还不知道你在外面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