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正是他刚刚学会的惊蝶掌中招式,犹善卸力推打,尽管如此还是被震得指颤筋麻,竟连小臂也有些不听使唤,想好的后招哪儿还发得出来,只得拉开距离严守门户,心中惊道:“这胖子好霸道的劲力!”
石仲平大意下被带了一个趔趄,撞倒几个石凳后稳住身形,回身咧嘴一笑:“小崽子还有些能耐!”浑身肥肉猛地一颤,肉弹一般扑击上来。
岳航再不敢与他多做接触,轻身一纵已避过攻击,聚起力气狠狠击在石仲平肋上。
本以为这一掌能有些作为,可劲力击在他身上却如中败絮,除了扯出一波肉涟漪外别无反应。
岳航暗自心惊,心知这人横练在身,趁他还未反击赶紧旋身退出老远。
“在给大爷挠痒痒吗?”石仲平丝毫未损,这次运起身法,速度猛增,衔着岳航退避身形追了过去。
岳航只觉眼前一花,一庞然大物疾扑而来,此时已不及躲闪,猝然挥掌使出月舞,霎时爆出漫天掌影,虽尽数封去石仲平招式,却止不住他硕大身躯,一下被扑倒地上。
石仲平不想他竟有如此纷繁招式,头脸有几处给打的高肿溅血,却不及要害,当下狠狠抱住岳航身体,两只肉钳般的手臂锁住岳航四肢,运起劲力狠狠勒夹。
岳航只觉呼吸一窒,肋部传来阵阵火辣,疼得他筋骨欲裂,仿佛五脏都移了位。
本能的挣动四肢,却运不起力气,想要张口惨叫,声音却被冲喉而出的鲜血生生压下,之余几声凄厉闷响传荡开来。
李、谢二人也注意到这边情境,发狠脱开纠缠,飞速援救岳航,却为时已晚,那石仲平已完全压下岳航挣动,挟着他站了起来,对二人哈哈一笑:“两位可要小心这家伙的性命哦,大爷我再出几分力气他可就要断成两节了。”
“你敢!”李谢二人大声喝骂,却不敢在上前半步。
“呀!岳公子”红婉惊骇欲死,呼喝一声,门外奔进一群武士围护她身周。
红婉焦急指了指岳航道:“你们别愣着了,快去救人啊!”。
武士们得了命令向石仲平蜂拥围去。
见岳航已无力抵抗,石仲平稍缓了下劲力,缓缓退到自己队伍当中“红老板叫些废物来也无济于事。看你这般在意这小白脸,还是好好想想用什么来换回他性命吧!”
红婉抿唇走上前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岳航苍白面孔“你别伤他性命,我退出竟陵城就是!”
李晴儿一把拉回红婉“姐姐不必如此,谅他也不敢把我师弟怎样!”昂起下巴大声骂道:“臭肥猪你听着,这人是我媚魔宗少主,你若敢伤他性命师尊定与你没完。”
石仲平扭头瞧瞧岳航污血遍布的脸颊,笑得更甚“糊弄谁来?媚魔宗的少主会这般不济?”略微收紧双臂,将岳航摆弄的眦目咧嘴,又吐出几口血沫。
“别!”三女心疼不已,齐声喝止。
石仲平得意洋洋,挟着岳航缓缓上前,走到三女面前道:“要留他性命也可以,不若我们谈谈条件!”
“我自会退出竟陵,若要额外的银钱就提出个数来。”红婉默默低头,语气意外的柔弱。
“本官要钱何用!”石仲平瞄着三女妖娆曲线上下打量,一双贼眼淫光闪闪,嘿嘿笑道:“不如三位美人陪我逍遥一晚,若侍候得好了,自然放了这小白脸,让你们姐姐弟弟好生团聚。”
李、谢二女脸色涨红“臭肥猪,你休想,赶快放了我师弟,否则拼了性命也要你付出代价”
石仲平冷哼一声“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辣手了”
“且慢!”红婉一再踟蹰,最终还是走上前来,螓首微垂,幽幽软语道:“不如红婉陪石大人渡夜吧。”
“这才对嘛!红老板早该如此”久未开口的江轻燕分开人群,挨靠石仲平身侧腻声道:“石大人,红老板娇柔温婉,可正合您胃口呢。至于那两个媚魔宗的妖女大人还是少去碰为妙,那可都是擅于吸人精髓的人面妖精呢!”
“呃!”石仲平嘿然一笑:“美人说得是,那就这么定了”
岳航身子虽然用不出力气,意识还是清醒的,听得红婉竟这般维护自己,心中万分感动,一时忘却双肋疼痛,死命高呼道“红姐姐情意岳航感激不尽,不过若要牺牲姐姐清白身子却是万万不行”扭头吐出一口血沫,尽皆喷在石仲平脸上。
“你这猪头只知道欺负女人吗?有种就杀了你岳爷爷!”
石仲平嗷的一声怪叫“这是你自找的,可怪不得大爷手辣”双臂肌肉蓦地绞紧,筋骨噼啪作响,臂环猛的向内收了一圈。
岳航仰头喷出一篷血雾,剧烈的疼痛过后,身子竟木了起来,恍惚间只觉胸腔内翻腾的气血与不知从哪儿冒出的杂乱气劲交缠一起,急速收迫膻中周围,缓缓刮剥蠕动,仿佛要撕开窍穴,裂胸而出。
膻中蓦地一阵刺痛,竟觉内里什么东西裂了开来,炽如岩浆的热流猛地宣泄而出,霎时冲过数道筋脉,汩汩涌遍全身。
那些热流越汇越粗,撑的筋脉鼓胀,绝强的冲力迅速拓开一些从未经内劲洗涤过的偏僻经脉,直至充盈末梢才循返收回。
他帮凌小初分担摄魂砂之毒之时也曾出现过这种感觉,其中的痛苦不异于剥皮抽髓,相比之下肋间的疼痛根本不值一提。
石仲平还未尽全力,却觉岳航身子迅速灼热起来,温度提升之快根本不及反应,转瞬间已胜过烧红的火炭,竟烫的他手臂、胸膛皮肉焦黑,肥油流溢。
他大惊失色,松了手臂想要远远逃离,谁知岳航反倒张臂把他搂个结实,想要挣脱是万万不能。
岳航早给烧迷糊了,潜意识的去搂抱身边石仲平以图缓解痛苦,可体内的热流依然疯狂肆虐。
身子越来越热,衣物也给化为灰烬,身上毛发枯涩蔫萎,裸露出的肌肤赤红一片,其上水汽蒸腾,瞧来甚为吓人。
石仲平更是不成人形,滚着身子哭嚎惨叫,两条手臂已及肚腹被环抱处被灼的疤痕累累,恍如烈火烤就。
众人不明所以,一时竟分不清是谁在折磨谁来,通通愣在当场。
约莫盏茶时间,岳航四肢松懈下来,肤色也恢复正常,如一团泥般瘫软地上,人事不省。
奄奄一息的石仲平想要呼救,却发不得半点声音出来。
江轻燕刚要召唤手下将他扶回,谢晓荷提刃挑住石仲平咽喉,狠狠道:“别过来,否则要了他性命”
江轻燕这才喝止手下围立一边。
红婉这边吩咐人抬了岳航下去,见李、谢二人仍然怒目峙立,幽幽叹道:“两位妹妹放了那人吧,这事情不宜再闹下去,毕竟他是官呢…”言罢缓缓行进后堂查看岳航伤势。
李、谢儿女对视一眼,缓缓收了手里兵刃,齐出腿脚将地上烤熟的石仲平踢了过去“你们滚吧,若再来闹事,这肥猪就是榜样!”言罢急急转身转进内堂。
虽是白天,内堂里依旧红烛闪闪。
宽巨的阁床上熏香袅袅,红绫飘飞,恍如人间仙境。
床侧三个美人神情专注的瞧着依旧昏沈的岳航,忽尔捻襟,忽尔探看,直把一条蓝绸锦被儿裹的严严实实,仿佛怕那榻上人突然给飞了。
“红姐姐,刚才大夫怎么说的?师弟怎地还不醒来啊?真急死个人!”谢小荷拾起手绢替男儿擦去额间细汉,语气哀婉低沈。
红婉紧攥拳头道“大夫说岳公子脉相沈稳,内息通畅,并无内疾。只是肌肤有几处灼伤了,已经擦了灵药,应该没有大碍!”
“哎!老天保佑岳师弟没有事,要不我和小荷非要被师傅剥皮抽筋不可”李晴儿愁眉苦脸,一瞬不瞬的盯着男儿头脸,忽见他眼睑微动竟绽出个清爽的笑容来,纯真处直如拳拳赤子,讨喜十分,立刻雀跃扑上,狠狠摇晃他脑袋几下“呀!醒啦醒啦!岳师弟…”
岳航缓缓睁开眼来,只觉天地不停旋转,正自疑惑,却被一股子腻香熏得回过神来,立见四片朱唇火热帖上腮来,狠狠抿印半晌才急急离去。
李、谢二女喜的连声娇笑,剥了被子在他身上左翻右看,摆弄得他一阵不自在,赶忙又裹了被子躲到远处,讨饶道“两位姐姐这是怎么了?干嘛这般折磨岳航啊!”挠挠脑袋思索片刻,终于记起于那胖子的一场激战,急急忽道:“呀!…红姐姐呢?可别让那肥猪给害了清白…”
李晴儿腻上床来,搂了他脖颈道:“放心吧,那肥猪已经给你弄成烤猪了,害不到人了”伸出舌二来扫了下他耳垂道:“原来岳师弟有绝技在身呢!只是刚才情境可真够吓人的,好像整个人都着火了呢!”
“什么?我打败了那肥猪嘛?”岳航仔细回想,脑中却只余零星片段,一时难明所以,也不去细想。
抬目四顾,只见春意盈眸的谢小荷正用力扯着什么东西,床侧帘幕遮挡了视线,岳航看不清情状,开口问道:“小荷师姐,你在拉什么啊?”
谢小荷嘻嘻一笑:“师姐我扯个美人出来见你啊!”对着身侧道:“出来吧红姐姐,刚才又看伤又擦药的,这会儿怎么躲起来了?莫不是又犯了小姑娘心思害起羞来了?”手上加了把力气,一下把个红色身影推到榻上。
“红姐姐!”岳航一声轻呼迎了上去“你真的没事,那真是太好了!”
他感激红婉舍身相救,一时忘形竟落了裹身的被子,臀股一凉才惊觉走光,赶紧又缩回身去,却见红婉儿叉着十指遮挡面前,指缘处露出的一抹羞红粉靥美的惊心动魄。
被她扭捏神态一撩,岳航不禁心儿一颤,暗赞这温婉可人儿媚骨天成。
谢小荷见他俩情态掩嘴偷笑,忽地板脸一咳:“我说红老板,你也都看见了,我师弟为了帮你可连性命都不要了呢!你可要仔细斟酌该怎么报答他呢!”言罢给了李晴儿一个眼色。
李晴儿立刻会意,装模作样的寒下脸来道:“哼!红老板可想好了,我师弟可不是金银元宝那般俗物打发的了的,你若不把他侍弄好了,我们姐妹可是不答应呢!”
岳航见红婉低头不语,赶忙上前相帮:“两位师姐莫要为难红姐姐,我也没出什么力,还说什么报答不……”
“岳公子千万别这么说!”红婉急急接过话头,眼角偷偷撩了岳航一眼,蓦地转身一叹:“两位妹妹说得甚是,红婉自该……自该舍身以报!”
“这才对嘛!我师弟他一表人才也不委屈你呢!”李晴儿拍手一笑,拉着谢小荷道:“既然这好事说成了那咱们姐妹可该走了呢,别耽误了人家……”
“别耽误了人家鸳鸯交颈欢!”谢小荷坏坏一笑,携着李晴儿匆匆行出屋去。
暧昧的烛光更添屋内尴尬气氛,婆娑红影下,红衣红唇红美人,眼波流转,媚态横生,不禁令人砰然心动。
岳航自也听出她有陪侍之意,心中隐隐有一丝期待,更多的却是怕她把自己当成浪荡之徒,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痴痴瞄看她玲珑体态。
沉默良久,红婉终于抬起头来,碎着步子走到榻前,烧脸软语道:“公子伤患初愈,不如让红婉侍候一夜,明日在回贵宗吧!”
岳航慌忙摆手“不必不必,怎敢劳烦姐姐,一会儿我自己回了便是!”
红婉微笑不答,抬手放下榻侧红帐,挺直身子兰指轻绕,解去胸前襟带,肩背一扭,红纱披落膝弯。
圆润粉腻的肩头恍如晶莹琥珀,吹弹可破的肌肤皓如凝脂,鲜活的纹理随着她动作曲张延伸,直如蚌肉一般奇鲜绝嫩,可口诱人。
她胸前仅束了条紧身红绫,巴掌大的两块布料哪儿裹的周全那双顽皮玉兔,遮了上缘露了下缘,中间挤出一条深深沟壑,峰上两点凸如豆蔻,随着乳肉左冲右撞,总在将露未露际急急隐去,引得男儿心火立起,不觉间涎水溢满口内,只得压低声响吞下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