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直隶古城,比北京城还早建了几百年呢!
保定!
昌冀北重镇,位居庸、此荆、倒马三关之中。
兴京、津,成犄角之势;故为代兵有所必争。
保定!城墙高大,市肆繁荣,因有清苑河流经城中,故又名清苑。
保定在清率领正午间,驻有八旗重兵,何以保定将军领之。
保定因是古城重镇,需内春其繁华,尤其新公园、四河套、鼓楼大街、城隍庙最热闹,真是金融、布店、酒楼,戏院,到处林立,而且艺摊阵。
小宝、二秃子、小癞痢三人到了保定。
小癞痢问道:“小宝,咱们到了保定府了,该先称由那儿逛起呀?”
小宝没理他,反问二秃子道:“二哥饿不饿?”
“他妈的,这还用问,早晨吃了一碗浆,一套烧饼油条,跑了他娘的一百多里路,你说饿不饿?”
“小癞不饿,你没听他刚才问先由那儿逛!”
小癞痢骂道:“你他妈的就会欺负我,谁说我不饿,我问先由那儿逛,就是先由那儿吃。”
小宝同二秃子全笑了!
二秃子道:“段二叔不是常说,保定四河套有家白回回牛肉摊子,段二叔不还常拿这肉摊子取笑梅三叔么?”
小宝道:“对!咱们去四河套看看这牛肉摊怎么个怪法!”
三人一面走,一面向咱人打听去四河套的走法。
没多久,就找到了白回回的牛肉摊。
三人看了一会儿,小宝道:“快二十年了,跟爹说的一样,一点没变。”
“放屁!我爹说当年就是这样子。”
小癞痢道:“他们要是变了,你就是小狗子。”
小宝道:“他们要没变,你就是小兔子!”
小癞痢道:“好!二秃做证人,咱问问,白回回老了没有?小狗子这回你可没的赖啦!”
他这话不但二秃子笑了,连案子上切牛肉的那位也笑了,同时放下了切肉刀走了过来,对三人一抱拳道:“三位公子,刚才听三位说的,老太爷二十年前曾在小摊吃过牛肉,居然二十年后还记得,那是小摊的荣幸,来来来,棚子里请坐,不管吃什么,今儿个我请客。”
小宝问道:“阁下是……”
“刚才那位公子说的对,小摊什么都没变,就是人老了,是您老太爷当年顾小店时,那位切肉师傅的儿子。”
“噢!原来的少掌柜!”
“您别客气,小摊子上的伙计全是自家人。”
掌柜的还是真心请客,不一会,牛肚、牛犍、牛肝、牛蹄盘,切了四大盘,每人足有二斤多,还来了一大壶烧刀子二锅头,最后每人还来了一碗牛肉汤泡馒,三人真是大大喝了一顿。
三人临走付账,掌柜的说什么也不要。
三人只好三致谢而去。
在路上小宝道:“真不错,到保定头一顿就白吃。”
小癞痢道:“对!等下去到你妈干过的那家窑子(妓女户),再来个白嫖。”
小宝狠狠的踢了他屁股一脚!
他不在意,反儿向小宝吐舌头装鬼脸。
二秃子接着道:“好!白嫖完了再到赌场捡几个。”
想的真好,白吃、白嫖,还到赌场赢几个花花。
他们三宝还真到城隍庙附近去逛窑子。
二秃子道:“咱们三个,小萝卜似的,去逛窑子,别叫掌柜的给赶出来。”
小宝道:“你她妈的真外行,窑子那有掌柜的?”
“有老鸨子跟龟奴!”
“我们不懂,你是头,教教嘛!”
“好!把耳朵伸长点,仔细听着。”
二秃子道:“我们又不是兔子,干嘛要伸长耳朵,你说吧,听得见。”
“好!他细听啊!”
“说吧!别他妈的穷罗嗦了!”
“好!听仔细,北地南都大不同,姑娘亦自别青红,高呼见客到前面,随便挑人坐听,腾出房间打帘子,扣守衣服打灯笼,临行齐说明天见,转过西来又住东。”
小癞痢道:“小宝,你她妈的还真有一套啊!”
“凭这个作你师你够不够?”
二秃子道:“你两别逗了,还有好的没有?”
“有,你听着,沉迷酒醉与花天,大鼓书终又管弦,要好客人先补缺,同来朋友惯让旁,碰和只怀一顿饭,住宿顺花八两银,若作财神烧蜡烛,从此交情倍缠绵。”
二秃子又问道:“住一和八两啊?那酒泉怎么要一百银子?会么叫烧蜡烛啊!”
“一者那是旁开,再者唱戏的当然身价高啊!点蜡烛就是给青倌人开苞。”
小癞痢道:“你他妈的,懂的真多。”
“当然!”
二秃子又问道:“还有么?”
“当然,逢场摆酒现开销,浪掷金媚阿娇,欲容难填跳槽口,天易补割靴腰,茶园偶为梳妆打,竹杠多因借补敲,认计持来红纸片,是谁催出过班条。”
小癞痢道:“咱们真去!”
“那要让人赶出来多难为情?”
“为什么?”
“太小啊!”
‘咳!小兔崽子,你忘了我是谁徙弟了?”
“当然是梅三叔的徙弟了!”
“我那小师娘呢?”
“啊!小三婶那套化妆术传你了!”
“当然!小师娘甚喜欢我,会不教么?来,我给你们化妆。”
他把二秃了,同小癞痢化头成二十二、三岁的年青公子,自己确变成了四十多岁的壮年,笑对二人道:“记住,现在我是你两个的叔叔。”
小癞痢骂道:“小宝,你他妈的占我们便宜。”
二秃子道:“反正是逢场作戏,就叫他当叔叔吧!”
三个人到城隍庙附近的“四喜班”。
原来这儿就是“大同书寓”住址!
一进门,大茶壹就扯着嗓子喊——打帘子见客!
三人进了敞厅落坐。
不一会先进来一位年三旬花枝招展的老鸨子,未语先笑道:“哟!三位大爷呀,怎么好久没来了。”
他们三个想,他妈的管丈母娘叫大嫂——胡扯!
接着进来四个姑娘!
三宝一看脸上脂粉有铜钱厚。
老鸨子道:“报名!”
“春花!”
“夏荷!”
“秋菊!”
“冬梅!”
名字倒很美——四季花!
小宝装的到满像,一摇头!
四季花行礼告退!
接着又来了四位!老鸨子仍是一句——报名!
“寒梅!”
“幽兰!”
“绿竹!”
“紫菊!”
哟!花中四君子!这四位比前四位雅多了,可是小宝仍是一摇头。
老鸨子说道:“大爷,这四位可是我们四喜班的台柱啊!”
小宝道:“再没有了么?”
老鸨子道:“还有两个不懂事的青倌!”
小宝道:“叫来瞧瞧!”
老鸨对大茶壶道:“叫她们来见客!”
大茶壶扯首嗓子嚷道:“筱翠,筱红,见客啦——”
不一会,来了两个十五、六岁的年青雏妓!
一上来,先对三人行了礼,畏缩缩的站在一旁。
小宝一看,这两名雏妓,跟水仙花似的,头上脚下,无一不美,便问道:“念过书么?”
老鸨子代答:“她两本是宦们之后,家中落魄了,才到我这班子来的,诗、词、歌、赋,弹唱歌舞,全来得!”
“好!就叫她们两个吧!”
“那大爷您呢?”
“哈哈!哈哈!我先开导,开导我这两个侄子!”
二秃子,小獭痢,同时白了他一眼。
他不再说,反而淫邪的瞧着老鸨子笑。
你别看这老鸨子已徐半老,但风韵犹存。
老鸨子被他瞧的,脸上还真一红呢,真有意思。
筱红、筱翠引导这三位爷到自己的房间,自有小丫头打帘子!
三人进房一看哪!
害!
还真有三分书卷气。
墙上挂满了字书条屏!三人仔细一看,有的有款,有的没有。
再看看,有的大多龙飞凤舞,铁剑银钩。
没款的,字迹清秀,飘逸绝伦。
小宝问道:“这都谁写的?”
筱红道:“有款的位秀才,没款的是我姐妹!”
小宝再看其中有付七言绝句,上寺是翠红仙子雅正,中间是:卿本天上二散仙,为何小摘到人间。
如今误入烟花内,原与双卿逐深山!
下款是余本仁举行鸦!
小宝笑道:“看来这余本仁到是个多情种子,他想一箭双雕呢!”说完哈哈大笑。
二秃子道:“他既那么喜欢你们,为啥不替你们姐俩赎身呢?”
筱红、筱翠全是脸一红,低下了头,可是接着筱红一抬头道:“公子爷,您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
“怎么讲?”
“余相公凑了几两茶资来看我们几趟,大家有了感情,以后再来,茶资全是我姐妹私房钱替他垫的、他哪有力量为我们赎身哪!”
“那你二人可以把私房钱交给他,替你们赎身嘛!”
听了他这话,筱红二人,笑得花枝乱颤。
“你们笑什么?”
“公子爷呀!您真会寻开心,我们姐妹有点私房钱,也不过百儿八十两的,跟赎身价码,由地下差到天上呢?”
小宝道:“那个余相公真愿娶你们么?”
筱红道:“余相公说过,愿意同我姐妹自力耕读。”
“他不要功名了么?”
“他根本没有入仕途之心!”
“他不想入仕为什么还要考秀才?”
“他说入了学每月有几两银子膏火,可以读书。”
“你们姐俩的身价多少?”
“我娘没说过,不过点蜡烛上头的价码,我到是开出了。”
“多少?”
“一千五百两!”
小癞痢一叫了:“乖乖,够穷秀才几十年的膏火。”
筱红、筱翠被他这句话,说的脸一红,全低下了头。
小宝道:“叫鸨儿来!”
小丫环去叫,不一会老鸨子来了。
一进门就笑着说:“哟!公子爷,您有什么吩咐?”
小宝道:“妈儿,今晚我要为这两个姑娘摆酒、上头,点蜡烛,你开出盘子来吧!”
老鸭子想了想,她这两青倌开彩,会叫价一千五百两,多敲怕丫头先泄了底,反而不好,于是道:“丫头们也全知道,没跟大爷们讲过么?”
小宝道:“你找个见证人,就照你开的价码,另加五百两办酒席,不过我有个要求,代请位客人。”
两个姑娘一听小宝要给她们上头,心头真跟小鹿乱撞一样,听说酒筵上还要请位客人,心中更不住打鼓。
老鸨子问道:“请谁?”
小宝道:“余秀才!”
“他?”
“对!”
“为什么?”
“听说他与两位姑娘有情,姑娘大喜的日子不该请他么?”
“大爷,这么做不太好吧!一者余先生不一定肯来,再者这对余先生不太过份了么?”
“嗯!说不定我叫这两个侄儿为姑娘开了苞,一高兴替她个赎身,送给他呢!”
“这……”
“不行吧?姑娘一开了苞,身价就降了,你开出价码来吧!”
“大爷,按说,连开苞带赎身,对姑娘说,那可是恩客,不过我们班里可是一大损失,你要真打算这么作,您可得让我过得去才行。”
“你开出价码吧!”
老鸨子算了半天,一咬牙道:“大爷要有意为她二人赎身,每人我要一万两。”
“你这可是狮子大张口,北京大胡同的红倌人,也没这个价码呀?”
“大爷呀!她们在我这儿五六年了,吃、喝,穿、戴不说,就拿调教他们的心血来说,也值这一万两啊!”
“你这一万两银子,连开苞在内么?”
“当然,你替她们赎了身,她们就是您的人了,您爱怎么开苞,就怎么开嘛!”
小宝说首,就由怀中掏出了两张一万两兴出的银票,道:“这兴德银票,全国能用,其与三小义钱庄,更是联号,你不放心,可能先派人去提银子。”
老鸨子也知道兴德是钞票,笑道:“兴德的票子没问题,我去拿她们的身契。”
“好!不过我再给你一千两算着她们俩的衣着头面,可够?”
她们两个青倌有什么头面首饰衣着?
别说一千两,五百两也用不了啊!
老鸨子当然肯啦!
小宝又给了她二千两道:“另一千是请她代办一桌酒席,租你这房子三天,三天后我们一起搬走。”
“行!大爷咱们一言为定!”
老鸨子去办事啦!
这两个青倌中被人赎了身,但不知是喜还是悲,倒是心有千千结。
这时,二秃子用传音入密道:“小宝,和她两个耍耍,你同小癞痢要,我可不要。”
小宝也传音道:“行,你他妈想要,我还不肯给呢!臭美!”
小癞痢也传音道:“小宝,要要,你们要,没我的事。”
小宝传音道:“你想要我也不给呀!臭雏蛋!”
好!
他俩都不要,八成给小宝一个人了吧!
没多久,老鸨子拿着二人身契来了,交给小宝。
小宝看了看,交给两位姑娘看过没错之后,就拣个火——烧了,并对筱翠翠、筱红道:“你们现在是自由身了!”
二人忙过来给小宝磕头! 小宝实实在在的受了个全礼!
这时全院子的姑娘同龟奴、丫环,全来给二人道贺。
别看她俩还是青倌,手面倒很大方,把所有的首饰、衣物,全分赠给院中姐妹,又尽出私蓄二百两,分赏全院龟奴跟丫环,大家高高兴兴的走了。
二人现在只剩下身上穿的衣服,同时走到小宝面前跪下道:“爷!不怪我们擅专吧!”
小宝道:“好!你们做的对,还要不要银子用?我有?”
筱红道:“我们青白来,青白走也安心。”
“好!起来吧!”
这时龟奴前来收拾桌案,酒菜来了。
筱红、筱翠一见余秀才,二人眼泪刷就流下来了,可是全没哭出来声来。
余秀才见这场面,也是一楞。
小宝冲他一抱拳道:“先生请上坐,在她们姐俩大喜的日子,我想跟阁下谈谈。”
他对小宝气拱手道:“阁下有何见教?”
小宝道:“咱们大家坐下来好谈话!”
于是大伙儿全落了坐!
小宝道:“先生恕我交浅言深,我想知道先生身世?”
“为什么?”
“与她们二位姑娘将来有关?”
“与翠、红她们将来有关?”
“对!”
“好!我告诉你,今天既是她们姐俩大喜的日子,我也豁出去了,我也不怕你是他们的人了,我把生死也看开了,我本不姓余,余是我娘的姓,我爹在率领正初年吕爷爷的案子牵连被他们处死了,本来在没生的时候,爹娘为我指腹为婚,定下了亲事,后来我那个指腹的妻子四岁的时候,被娘的师兄掳走了。”
小宝奇怪地问道:“怎么?师兄掳师妹干什么?”
“他是逼我岳母离婚改嫁给他。”
“这东西简直没人性!”
“可不是么,我听娘讲过,我岳母与她这师兄,本是青梅竹马,可是后来她这师兄做了满人的鹰犬,二人才闹翻了,嫁给了我岳父,他这师兄一直纠缠不休。”
“那没人主持正义么?”
“她那师兄本来在保定,后来在西安成了黑衙门的大头目,谁惹的起,后来我岳父同先父同时受吕留良案的牵连,双双遇了,我岳母去找他拼命,结果自尽了。”
“江湖上就没主持正义的侠士么?”
“有!我听说江南八侠中的四侠甘凤池找过他,结果如何就没有下文了。”
“他叫什么名字?”
“霍云鹏!”
“啊!是他?”
“岂止认识,我还被他骗了,上了个大当。”
连二秃子、小癞痢都一齐问道:“怎么回事!”
小宝道:“他的功力、气门八成是给甘大侠给破的,可是我以为大嫂她们四姐妹真是他收养的孤儿,一念之慈,又把他的气门补上了,同时他也恢复了功力。”
余秀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姻缘本是前生定,你指腹为婚的那位,现在叫火凤凰,已经成了我们的大嫂,我把她俩……”
他用手一指二位姑娘道:“补赏给你,咱们恩怨两消!”哈哈哈哈,他接着就是一阵敞笑。
余秀才道:“这……”
“你不想要她们么?”
“这……”他当然想要怎么说呢?
这时二位姑娘到小宝面前,双双跑了下去。
小宝道:“余兄不必固执了,我本来就打算促成你们这个姻缘,不然请你来做什么?不信你问问我这两位哥哥,刚才他们全对我说过,两位姑娘他们谁都不要。”
“啊!他们二位是你哥哥?”
“奇怪么?我们全化了装,最大的还不满十八岁。”
余秀才道:“兄弟你真是仁人君子!”
“你兄别说了,今晚你就同二姑娘入洞房,我那两位哥睡别一间。”
二秃子问道:“小宝你呢?”
“我自有去处你不要管!”
余秀才同二位姑娘都跑在他们面前!
小宝道:“快起来,咱们好好喝个痛快,你们好入洞房!”
余秀才同二位姑娘同时磕了个头道:“大恩言谢!”
一块而起来入坐!
小宝道:“余兄将做何打算?”
“我外家尚有几亩薄田,我想闭门耕读!”
“你不打算寻仕进么?”
“大丈不能持干戈社稷,又岂能作满族走狗?”
“好!有志气,不过我要能给你介绍个反清复汉的地方,你可有勇气去!”
“如果真有那地方,学生万死不辞。”
这时二女也道:“我们本是前明官宦后人,被满族迫害,沦落为娼,大爷如真有这地方,我们姐妹追随余相公,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三位真有志气,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来自天山,前明长公主独臂神尼,正在那儿主持反清复汉大业,山上诸人,每天习文修武,积极准备驱除鞑虏,恢复汉室,你们在三日之后,先到西安,找兴德钱庄禹爷爷,就说天山四宝引见,请他老人家,安排你们进山。”
说着,又取出一千两银票,交给了余秀才,道:“路上顺钱,你们留作路费吧!”
余秀才倒是大大方方的收了,并道:“多蒙兄弟成全,大恩——不言谢了。”
“余兄,今后成了自己人了,还说这干啥!”
这顿酒,真是的痛快淋离。
晚上!
老鸨子又来了,问道:“大爷,余秀才来了,你们现在有四位,两位姑娘怎么安排,要不要我另叫两位姑娘伺侯?”
小宝道:“妈儿娘,我把翠、红两位姑娘送给了余兄啦!”
“那大爷你们三位怎么办?”
“那好办,这儿不有两间卧房么?一间做他们三个人的洞房,另一间叫我那两个侄子拉干铺,至于我么……”
小宝这时对老鸨子,又撇嘴、又挤眼,右手中指还直往上翘,极尽桃逗暗示的动作。
老鸨子一见,心说:你想跟我老对老哇?
当她仔细看小宝时,好像发现了异宝,原来小宝化状时,特别强调了鼻子,本来就大,一化状成了狮鼻还带弯勾,依据生理现象,这表示了那话儿特别大。
老鸨子也跟他飞媚眼点头!
小宝轻声问道:“你住那间?”
“后院小楼下旁正间!”
“好!我准去,别关门,等我!”
“好!咱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一入夜晚,余秀才同筱红、筱翠入了西屋洞房。
二秃子问小宝道:“你不跟我们住一起,住那里?”
小宝道;“不用你管,要是你两睡不着,我叫老鸨子给你俩叫俩个来。”
“噢!不!千万不行,我跟小癞痢行啦!”
说完,拉着小癞痢东屋睡去了。
小宝乘机溜了!
先说二秃子同小癞痢,进房之后,小癞痢道:“二哥,你看小宝一个人干啥去了?”
二秃子道:“他那鬼名堂多,谁知他干啥去?”
“二哥,余秀才跟两位姑娘一起入洞房,这台戏可有得看了。”
“嗯!等会儿咱俩隔着门缝瞧瞧,学习、学习!”
“好!二哥,咱们先运功听听,新婚之夜他们都说啥?”
“对!”
二人于是在床上跌坐,默运功力,仔细听声。
就听西屋筱红道:“余哥哥,他们三个真是咱们的大恩人!”
余秀才道:“可不是,要没这三位大恩人,咱一辈子也不用想在一起了,别说让我替你们赎身了,就是好上一晚,也得积攒三年的官费。”
筱翠道:“余哥哥,别说了,他们三位的大恩咱们永远记住就是啦!现在天已不早了,你先给红姐开苞吧!”
“你也脱了吧,我给红妹开了苞,接着就给你开。”
三人细索的把衣服全脱光啦!
这时小癞痢道:“二哥,咱隔门缝看看去!”
二人捏手捏脚到了西屋门外,这才发现,纸糊的墙壁是木板隔间,并且木板上有松节,二人用手指贯人内力,划开了纸壁,吸出松节,又把屋内纸辟挖了个洞,这一来看得可清楚了。
就见三条白肉在床上偎在一起!
筱红正在跟余秀才亲嘴,筱翠正用手摆弄余秀才的鸡巴。
别看余秀才是吟书人,这条鸡巴可不短,足有六寸。
余秀才,这时的一双手,正抚摸着筱红的阴毛,然后中指插入穴中,姆指不停的磨阴蒂。
筱红这时产生了阵阵的颤抖,真如白行间天地阴阳大东赋中所写的:抬索足,抚玉臂!
女握男茎,而女心忒忒!
男含女舌,而男意昏昏!
不一会,筱红的淫水就出来了,余秀才就以淫液涂抹,上下揩擦。
这时筱红仰躺床上,双腿大张,缝微绽,含情仰受。
这时真是玉茎怒而头举,金清颤慑而唇开!
筱翠这时在旁开始帮忙,一手扶着余秀才硬梆梆的大鸡巴,一手拨开筱红那未经人道的小穴。
这时余秀才屁股一用力,真是茎突入而如割,童开点点,精漏汪汪。
急登登,通红粉脸,痛得香汁淋淋。
颤巍巍,咬定银牙,只好忍痛相迎。
光影里,一来一往,渐入佳境。
这一个玉臂忙摇,那一个金莲高举。
这一个惊声沥沥,那一个燕语喃喃。
她君瑞兴惊娘,尤万若宋玉俞神女。
山盟海誓,依稀耳中,蝶慈蜂姿,未肯即罗!
战良久,初翻红浪,云香一点透酥胸。
门多时,帐构银钩,眉黛两弯垂玉脸。
那正是,三次亲唇情越厚,一酥麻骨乐悠悠。
话说,余秀才与筱红战了足有千合,筱红已是大泄、特泄、身软如绵了,而余秀才因为身旁还有别一场大战即将开始,加以天生的本领,仍然把住了阳关未破。
他本来要立即开第二战场,被筱翠按住了道:“余哥哥,你先别从红姐穴里拨出来,同时要把红组搂紧。”
“为什么?”
“这样她才能达到最完美的境界!”
“你懂得还真多呀!”
“当然喽!窑子姑娘这是必修科呀!”
“你们青倌跟谁呀?”
“在窑子里,有时是龟奴,大壶们跟姐儿们表演示范,妈儿娘在一旁讲解,有时妈儿娘还亲自跟大茶壶表演呢!”
说完,她从筱红背后搂住了。
这时成了一男一女,把筱红夹在了中间,同时压上了被子。
在门外偷看见习的小癞痢同二秃子,见戏台落幕了,只好又悄悄回房去了,可是足有半个钟头,两人就是睡不着,这时西屋又有了动静。
小癞痢道:“二哥,八成他们换场了,咱们再去看二段如何?”
“好哇!”
二人又悄悄的去偷看!
这回可是筱翠上场了,这丫头比筱红还浪呢,足足同余秀才干丁一个钟头,中间还来了几式花样呢!
二秃子两人又站了一班卫兵,但是并不感到累。
再说小宝,自从在山上受了师父之命,就开始准备,结交八旗旗营的下级官兵,当然少不了吃、喝、嫖、赌。
当然吃、喝、赌他已炉火纯青了,可是这嫖……?
中说他爹、娘全是过来人,可天底下也没听过老爷教儿子逛窑子的呀?
还是他生母闫小倩看得开,居然把北京八大胡同逛窑子的窍门,全告诉了他,不然这回逛窑子那有那么练。
不过,闫小倩虽然大大方方的告诉了他嫖经,可是对于向姑娘调情,二人燕好的几个姿势,对快成年的儿子还是羞于出口,做娘的只有女儿上轿前才多少告诉两句。
可是他这位二妈,华青确很大方的全告诉了他,而且教他的时候巨细无遗,则对姑娘调情起,直到轩辕九式以及七损八益,另加洞玄子的三十花招,非常庄重的,全告诉了他,这为啥?
那是为了神圣目标——反清、复汉。
小宝自从学会了之后,一路上老想一试,但他又一想,自己父亲,当年大家全为风流成性,可是与结婚时,居然还是单男,而自己生母,为大业两进烟花,成婚那晚,居然女岁未失,守宫依着,自己恐怕办不到了,但头一炮也总得打个处女呀!
总不能在窑子里破身吧!
他又一想,二妈教的这套,要用在处女身上,她准受不了,那怎么办呢?
聪明人有他的办法。
有天他们路上看见一株软木象树,他暗中留了二寸四方,一尺来长一条,带在身上,在没人的时候,他就暗中把它雕成了一只假阳具,他同自己真的比了比,他自从练会了“音心法”,可以用气功控制鸡巴大小。
大——可达八寸,龟头形如鸡蛋。
小——可以缩到寸许,如婴儿一样。
他把假的修成了八寸,跟自己最大时一样,同时在后面挖了个三寸深的洞,可以套在真的外旁。
这样一来,就不会随便破身子了,故而他做好之后,老想一试,今天在这家班子中了老鸨子,二人是一拍即合,约定今晚阳台会。
小宝等余秀才入洞房之后,他就摸到后院楼下。
正房门果没拴,轻轻一推就开了。
进屋一看,是两明一暗,明间是客厅,老鸨子八在暗间卧房,一推门,门也未拴,他闪身而入。
豁!
老鸨子早成了大白羊,两腿夹着棉被在磨呢!
一见他进来,忙嗲声嗲气道:“唷!哥哥,你到真是信人哪!今晚上你要不来,可害死我了。”
小宝过去,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没说话,先亲了个嘴,老鸨子这时,双手蛇一样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小宝使坏,上身一直往上抬。
老鸨子双臂搂的紧紧的,上身被带起来了,可是双嘴,硬是没分开,这还不算,舌头硬塞入小宝口中。
小宝二妈教的那套,全用上了,跟小孩子一样,连吸带吮,只吸吮的老鸨子连连颤颤。
小宝的舌头,把她的顶了回去,自己的舌头反而了过去,现在换成老鸨子吸吮了!
小宝斜着身子,一双手臂搂着她的上背,一双手,开始活动了,五个手指,开始轻轻的扯她的奶条了。
老鸨子被他扯的混身直扭,手指触摸的位置,又不停的颤拦,老鸨子就是老鸨子,就这样,硬没吭声。
小宝这五指大将军,开始向双乳迸发了,起初是沿乳根摸索,然后是在一双乳房上轻揉慢擦。
接下来,换另一双,老鸨子硬是沉得注气。
小宝见这招不管用,立即改变战术,重抓轻捏。
这招行,两个峰,蹦的硬了起来。
小宝用一个食指,在两个乳头上,拨过来,弹过去。
这时老鸨子开口了:“哥!快快把衣服脱了吧,蹭的好痒!”
小宝满合作,立即脱了,只剩下条内裤,那是怕这时脱光了,被她发观假雏巴,她要来真的就麻烦啦!
老鸨隔着内裤一摸呀,极伶伶打了个冷颤。
好大鸡巴,真让她喜在脸上,乐在心里,多少午没尝过这么大的鸡巴了,今晚得好好享受一番。
小宝这时仍继续调情,现在他的知头开始由耳根舔起,然后胸、双乳,到乳根头时,像婴儿般不停的吸吮。
右手这时更不闻着,在小肚子上下不停的划圈圈。
这动作,最让女人受不了。
老鸨子混身不住的扭曲,颤抖,两条大腿还不停磨蹭。
小宝手指摸到穴毛,顺阴毛河直入胡良河谷。
老鸨子再也忍不住了,叫出了声来:“啊……啊……哎……哎呀……我……我……受……不……了……啦……上来!求……求……你……快……快插……穴……穴里……好……痒……痒……死……了……快……快……别……再……折……磨……我……快……快……痒……痒……死……了……快……快……插……插……进……来!”
小宝脱去内裤,刚跨上身去!
老鸨子一把抓住大雏巴就在阴蒂上猛磨,然后把他扶正对正桃源洞口,屁股还猛往上凑。
小宝屁股一沉,“滋、咕、咕”直入到底。
老鸨子脸上立即满足的笑容,好似进入了虚无之境,同时长长的出了口气,同时她把两腿,绕到他屁股上面,脚后跟,放在他的屁股蛋子上,用力下压,使他入的更深,大龟头紧紧顶在花心上。
小宝既是用假雏巴实习,根本就不怕泄精,于是用力顶住花心,不停的研磨,然后就是大起大落,先来个左右抽花,然后上下打水左右摇晃,再下来九浅一深,拉弦子顶花心,他名堂还真多。
这么一来,老鸨子受不了啦!
听!
又唱上了:“唔……啊……哦……舒服……好……舒……服……啊……哦……哥……你……真……好……啊……大……力……点……快……快……快……对……就……就……这……样……嗳……对……对……了……大……大力……嗳……嗳……我……要……飞……了……要……上……天……了……嗳……嗳……我……不……行……了……唔……要……死……了……要……丢……丢……”
小宝听她淫叫,更是猛插,尤其他用是假鸡巴,永远金枪不倒,没多久,老鸨子噗噗、噗的喷出了阴精。
小宝从身上肌肉阵阵颤抖、收缩,知道她泄了,快把鸡巴紧顶花心,使她得到更高的亨受。
足有十分钟,老鸨子暗示小宝起身。
接着她先下了地,用温水洗她那生财工具。
原来妓女与一般妇女不同,干完事,一定要清洗她们那件生财工具,等老鸨子洗好了,要为小宝洗。
小宝道:“你给我打盆清水,我自己来!”他这是怕老鸨子为他洗时,发现有假,所以要自己来。
小宝洗好了,上床,两人又楼在一起。
老鸨子用手一摸:“哟!他还这么硬,根本没变呀!老天爷,我都快让你弄垮了,你还不出来。”
“就凭你这穴相想让他出水?难喽!”
“乖乖!这要让你弄一夜,我不干得要死多少回?”
“今天咱们头一晚,客气点,我只把它干出第三种水就行啦!”
“我的老天,我从当姑娘到现在,长的短的,粗的细的,见过的不下几千个,还没人弄出第三种水,算你是头一位,我会爱你一辈子。”
“好!你恢复之后,咱们就接演二段。”
因为老鸨子第一次就让小宝弄的大泄了三次,足足休息了半个多时辰,才恢复了精力,于是用手在小宝身上摸。
小宝她兴头又起来了,想了想,二妈教的调情,操穴出水,已经玩过了,下一场该换换花式表演啦!
小宝道:“妈儿娘,刚才直来直往简直如同嚼咽,咱们下一局玩玩花样如何?”
窑子里的妈儿娘,而且是姑娘出身,哪有不懂花式的?
同时她这多年也没这么痛快过,听个一提,忙道:“好哇!咱会三十六春,七十二式,咱们一式一式来。”
于是二人开始花式表演了!
刚才中说正常姿式的男上女下,可是中间也有了变化,本是轩辕九式中的“龙翻”,可是后来老鸨子变腿一收,两脚一收,两脚放在他屁股上就成了“猿搏”啦!
老鸨子跪,屁股高翘,小宝则用假雏巴由后方插入,由于小宝这假鸡巴八寸长,—下子就顶住了花心。
老鸨子这时简直美上了天,屁股不住的左右摇,没多久。
就唱啦!
“唔……唷……唷……美……美死了……啊!呀呀……。哥……你……真……会操穴……好……好爽……好……痛快……嗳……唷……唷……这……下……捅……到……心……上……了!嗳……呀……呀……好……舒……服……痛……痛……痛快……死……啦!”
小宝又是一阵猛抽!
老鸨子真的吃不消了,又叫道:“亲……亲……亲……哥……哥……亲……达……达……嗳……唷……唷……亲……爸……爸……我……我……我……舒……服……死……啦!”
小宝操了一阵之后道:“换个姿势如何?”
“好!换什么?”
“咱们先由轩辕九式来!”
“好!下一式怎么干?”
“你趴下,咱们玩‘蝉附’!”
老鸨子很配合,不但趴下,屁股还翘的高高的。
小宝人整个趴在她背上了,这式不但叫蝉附,也叫比翼双飞,唐明后杨贵妃,最喜欢这么操了。
干没多久,小宝又道:“换姿式!”
“换什么?”
“龟腾!”
“我不懂这些名字,怎么操,你说吧!”
“你仰面躺下,双腿后收到胸前。”
“就这样啊?”
“对!”
“可是这姿式我的花心浅了,你那家伙太大,要轻点,别入进了子宫里去。”
“好!如果进去当即停止如何?”
老鸨子按他说的做了,小宝的假鸡巴还没有操进五寸,就听老鸨子叫了,他立即展开了点、压、拨,挑,逗。
老鸨子也立即反应,采取了承、慈、捉、挟、挑。
两人战了几十回合,不分胜负。
小宝花样又来了,一式接一式。
“凤翔”,只是由“龟腾”将两腿向下张开。
“兔吮毫”,是男人仰躺,女人面对男人脚,坐下去。
“鹤交颈”是两人面对面跪坐,如仙鹤打架——绕脖子,这姿式还另有个名字,叫二人拉锯。
他们两个表演完了“轩辕九式’,老鸨子又的一塌糊涂了。
小宝只好再搂着她休息!
这次足足一个时辰,老鸨子才恢复精力。
小宝问道:“妈儿娘,你还有勇气干么?”
老鸨子难得遇上这么好的鸡巴,一咬牙道:“我就是让你操死了,也陪着你干!”
小宝看她真豁出去了,笑道:“咱们今天最后一场玩八益,剩下的留到明天跟后天再玩如何?”
“好!我配合你玩吧!”
接着小宝跟她玩“八益”!
按固精、安气,利藏,强骨,调胍,蓄血、盆浓、道骨,一式式的玩,直到老鸨子不但出了第三种水,简直人都痛快死了,才明金休战。
第二天,第三天,接着往下演,这下老鸨子痛快啦!
时光易逝,三天一转跟就过去了。
余秀才带着天上掉下来的两个老婆往西安而去。
老鸨子中然对小宝依依不舍,可使没法子,只有含泪而送。
小宝带着二秃子同小痢痢进京去也!
三人在进京的路上,小癞痢道:“小宝,你把两个花不溜丢的青倌原封货,花两万多银子赎出来,白给了穷酸,自己反而找个老梆子破身,真他妈的冤大头。”
“谁说我破了身子?”
“你跟老梆子睡三晚上,还敢说是童男子?”
“我当然是单男子,不信咱俩打赌?”
“赌什么?”
“随你!”
“好!你他妈要还是童男,我当你儿子,要不是童男,你做我儿子。”
二秃子火了,骂道:“小癞痢,你他妈的混蛋,自己哥儿们这赌注能下么?简直他妈的混蛋加三级。”
小宝道:“二秃,你说该赌什么?”
“我看这样吧!你要真是童男,小癞痢给你当一年小听差的,反过来,你给他当一年听着吧!”
小宝道:“好,我同意!”
“小癞痢,你呢?”
“我没意见!”
“好!就这么办罗!小宝你用什么证明,你仍是童男?”
小宝这时不慌不忙的,取出了那支假雏钯,递给二秃子道:“我就这东西把老鸨子搞的要死要活。”
二秃子接过一看,笑道:“小宝,你不愧是我们的大元帅,真有你的!”忽然用鼻子闻了闻假鸡巴,笑道:“这上怎么又腥、又骚?”
小宝道:“它在老鸨子穴里睡了三夜,还会有别的味儿么?”
二秃子哈哈大笑!
小宝道:“小癞痢……二秃子说的啊!咱从今天起,我是老爷,你是听差,他妈的,记住,住店的时候,别忘了给老爷打洗脚水。”
小癞痢道:“真他妈的倒霉,谁知你他妈的有这么一套。”
“小兔崽子,没他妈让你作儿子,还不便宜?”
“算我倒霉!”
二秃子道:“小宝,这套你全跟谁学的?”
“我娘跟二妈,她们在我们下山前教的,可是这假鸡巴,是我为了不随便破童身,自己想出来的。”
“你把这套功夫,教教我们好不好?”
“好哇!”
“那咱们在进京路上,你就教吧!”
“行!”
保定到北京,只有三、四百里,他们三个在路上,居然走了五天,干什么呢?
原来小宝把逛窑子与跟女人调情的那一套,全教给二秃子同小癞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