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虚伪的男人!”
“哟,老哥你又来找我了?”
上次传音后,老哥又“call”了秦寿几次被秦寿万族平等的理念唬得一愣一愣的,连挂了秦寿几次“电话”后情况就反转了,变成老哥“深明大义”提醒秦寿妖神传人的职责,到了这次秦寿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秦寿身边的所有女孩都被苏玥叫去了,园内只剩下了他和几个苏莹的画傀,秦寿也没了闲逛的欲望坐在凉亭的长椅上百无聊赖,这时暴躁老哥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秦寿正闲极无聊,于是与他攀谈起来。
“说什么人不该成为工具,不还是因为她们是青丘皇族,能给你优渥的生活?你可曾走出过这都城看过那些真正的百姓?他们一出生便成了工具,命运可曾给他们选择的权力?”
,暴躁老哥沉默了片刻不闻秦寿回应,以为他无言以对,“花言巧语说的比唱的好听,到头来也不过是个贪图享乐的。”
当然他隔着传音之术看不见秦寿几乎要翻到脑门的白眼。
“大哥呀,我才来了几天啊,以我现在的身份和修为出去也就能够给对手加个菜,你也太难为我了吧。”
,暴躁老哥神念未至就被秦寿按了回去,“你先别说话,听我讲。”
“首先,你说的确实没错,妖族的血脉之别是客观存在的,一开始我也没想到,它除了影响修炼速度还决定了修炼的上限。这我也没办法解决,除非你能替所有人打破血脉限制,或者找到一门不受血脉影响的修炼功法……炼精决倒是一定程度上符合条件,只是它不适宜传播,真传开那还不得乱了套了,对女妖也会造成更大的剥削。”
“再者,谁说我没看过城外的世界?我他喵就是外面来的好吗?一路上什么没见过?”
“哼。见过那些不平之事也无丝毫触动?怎么从不见你修炼?整日沉溺于那些女妖的温柔乡里,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好听,还到了谈情说爱的地步?不要忘了你是人族!看来你不过也是个油嘴滑舌、无情、惫懒的人,这样的妖神传人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等会儿!有这些女妖助我修炼,速度比自己瞎练速度快了百倍千倍,我现在还真看不上所谓修炼。再者我这几天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想,完全平等我做不到,改善现状倒是可以,我打算将狐族推上万妖之首的地位……”
话还未说完就被暴躁老哥的两声冷笑打断。
“呵,呵呵……原来还是为了你那些‘姐姐’。”最后这两个字说的咬牙切齿,颇有讽刺的意味。
“那你说怎么着?你就会在这道德绑架我,说到底我那怕什么也不做,也轮不到你来多嘴!”秦寿的传音也带上了些火气。
“当然是带人族一统万妖!”
“这么说你追求的并非平等,而是人族至上?那你每次拿大义压我有什么道理?”
“你也是人族,人族的大义才是你的大义!”
“呸!在人族的时候唯一记得我们那个鬼地方是人族领地的就是他妈的税官!把我们这些人家赶去垦荒,没有补助就算了,税收一年高过一年。人族的老爷们可曾拿我当人?在这里我至少看到整个青丘皇族,看到她们餐桌上的不过是些家常菜,看到她们宫中侍女不过是些临时的画傀,园中花草都靠自己打理,看到国主台上堆积的改革方案,和她半夜还亮着的符石灯。除了这座父辈留下的宫城,连这城中的富户都比她们会过日子。”
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终究是段记忆,不提还好,一想到就让秦寿火大,在这个有灵力的世界里,凡人根本算不上人,穷人优胜。
“我本来可以什么都不管的,但看到那些受到压迫剥削的劳动人,看到那些卖儿鬻女的穷苦人终是不忍,来都来了,推两把无愧于心罢了。喂?还在听吗?”
“人族也是如此?……不……”最后这句话似有若无不像是对秦寿说的。
“嗯?”
秦寿长舒一口气,压下那些回忆,看来原主终究是对他造成了一点影响。
他站起身看到小琴从远处走来,心情立刻放松了下来招呼道:“小琴,你们谈完了?……小琴?”
看她有些恍惚,秦寿在她面亲摆了摆手。
小琴不等秦寿问出什么,上前拉住他的手,换上了一个轻松雀跃的表情:“跟我走。”
“干什么?”
“来了就知道了。”
就这样,秦寿被她拉着一路小跑回了房间,火急火燎的通过秦寿开辟出的路径去了里间。
“这么急干什么?斯~”
小琴一把把秦寿推到在床上抛给他一个暧昧的眼神,接着撑着他的身子想要爬上床,可是这一撑正好按在了秦寿还在“充能”的肉棒上。
小琴的眉心抖了一下,没有理会秦寿的抱怨,坐在了秦寿的腰上,俯下身手指在秦寿的胸膛上游走。
秦寿想要起身去摸小琴的肚子,可是被她按住:“不许动。”
秦寿尝试动了动四肢,可四肢就像不存在一样根本感觉不到,脑袋也无法动弹只有五官没有被限制,能够正常说话……哦,肉棒还能动。
额,这又是想玩什么奇怪的play?
小琴转过身,握住秦寿摇头晃脑,不安分的肉棒……
不对!
小琴的本名法术其实是一种灵魂层面的控制能力,所以只对生物有效,相当于用一个更强大的信号覆盖掉对手灵魂对身体发出的信号,所以是可以抵抗的,最会让你觉得身不由己但不会屏蔽感知。
而且秦寿感觉不到面前此人腹中有他的血脉。
她不是小琴!
秦寿只觉遍体生寒,好像有丝丝冷汗从额上冒出。
她会是谁?我到底该不该拆穿她?
这里是青丘皇宫,到处都有阵法监控,有人闯入早就该报警了,她的气息和小琴如此相似,莫不是姐妹们派来捉弄他的?
当他看见那人从背后抽出一把匕首便熄了这种想法。
恐惧让他口干舌燥,咽了一口不存在的口水,现在的他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鱼肉。
完全无法动弹,有心用锁心幻,可是他连对方是谁什么目的都不知道,如何编织幻境?
她现在与自己接触,知道自己的位置,有了明确的目标幻觉难以误导。
更别说他的小兄弟还在对方手里,有些幻境反而会刺激到她。
好在那人对他的小兄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捏挤摇晃了几下就松开了手。
她转过身,看到秦寿僵硬的表情浅浅一笑,毫不拖泥带水,拿起匕首对准秦寿的心脏。
“你不是小琴,你是谁……”秦寿瞳孔放大,话音也有气无力,仿佛行将就木的老人,他感到大脑有些眩晕,强忍着动了动身子。
“我就是小琴啊……你已经没用了,去死吧你。”她的眼神似乎带着些嘲笑,亦或是怜悯。
匕首一拃长的刃尽根没入,在秦寿胸口搅了又搅,直到把里面的组织切碎。大量血液从伤口涌出,将秦寿的胸前染红。
剧烈的疼痛,从未感受过的剧烈疼痛涌入秦寿的大脑,仿佛要将他的灵魂一起切碎。
秦寿的脑中一片空白,视线逐渐模糊,只能隐约看见那人拔出匕首从容离去。
好像……不疼了。
之前的种种从他眼前闪过,禁制已经解开秦寿动了动手指,他想要伸手向前够,可是已经没了力气。
死亡可怕吗?上辈子猝死的太快没来得及体会,这次终于有机会了。可是秦寿只觉全身都很舒服,就像扑进小玥姐姐怀里。
好不甘心……
还什么都没做……就这样。
总是这样死得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