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齐脸红的几欲滴血,等着传说中开始很痛后面很爽的运动,却觉他蒙着被子摸索着顶顶弄弄,那粗热的东西抵在入口处,试探着就想硬插进来。
他脑袋嗡了一声,如此乱来怕是只有痛没有爽了,连忙撤身用手去推。
关维生怕他想反悔,欲火攻心中抱紧他的腰用力去顶,倒真顶进最前端的一小截,但穴口随之狠狠咬紧,夹得他进退不得立刻冒了汗。
“唔……你先出去。”
楚齐当然更疼,忙大口呼吸放松后庭,暗道他断袖的名声早已远扬,结果竟毫无经验,看上去懂得比自己还少。
唉,早知如此,这第一次就不该让给他。
感到箍着自己命根子的压力稍减,关维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小心地退了出来。
再看那娇嫩的花穴几乎立刻闭合,很不给面子的将他拒之门外,他不由挠头叹气满脸遗憾。
“你不是有瓶金创药?拿来润滑一下,应该能容易进去。”
那硬物退去后痛感立消,楚齐缓了口气,心中又是想笑。
关维没有经验就说明,他和余青流只是心有爱慕并无实情,自己才是他的第一个男人。
“对啊!那瓶药是小余给的,他们余家堡秘制,好用的很。”
关维匆忙去拿,没留意楚齐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他正暗恨自己怎会犯下这种失误,没有事先备下润滑药膏,令他在关键时刻又想起心头的白月光。
至于关维,他当然想不起余某人,如今他全部的心思,全在该怎样和身下人成就好事上了。
两人虽一击不中,但毫不气馁,一个憋着火细心涂抹,一个提着气耐心等候,干劲满满热火朝天,搭在腰上的被子早已蹬在床下,裸著白花花的两身肉,谁都没觉得冷。
所以当燕飞羽踢门闯入时,自然把床上的两人一览无余。
关维蹲跪在楚齐大张的双腿间,手中握着药瓶一脸错愕,呆了呆才丢开瓶子,到处摸能遮身之物,但不管是衣服还是被子,早被他们连踢带扔全丢在了床下。
“你!你们!”燕飞羽脸都绿了,指着他们的手指抖个不停,一口浊气哽在喉头,憋得他说不出话。
今夜粽子头突去找他,缠着他东拉西扯,讲他本是奴隶,却从小就被耶律楚齐当做兄弟一般对待。
又说他主子如何胸怀宽大,忧国忧民,在辽国不管是哪族的百姓,他都平等看待一视同仁。
阿哲看似木讷,但讲起故事生动有趣,所以燕飞羽虽然冷着脸,但一直饶有兴趣地听着没有赶人。
他本以为粽子头为他主子来说好话,是想博取他的好感,好尽心帮他们保护耶律楚齐回京,但看夜色渐浓阿哲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这才惊觉不妙,忙冲到关维门前。
但房门紧闭叫之不开,再看屋内烛火摇曳声影暧昧,他勃然大怒破门闯入,果然是那狐狸精声东击西,命粽子头将他绊住,趁他不在时把大师兄拐到了床上!
此情此景,很明显他已经来晚了!
他又一次没有赶上!
上次他没能阻止关维当众认下花心鱼的表白,这次他又没能阻止狐狸精对关维的勾引,两人明显已经把事办了!
燕飞羽心中悲愤,黑白分明的大眼晴瞬间盈起水雾。
他本不该晚,想他六岁就已拜入师门,与大师兄朝夕相对心生爱慕。
他喜欢关维比任何人都早,若要表白比任何人的时间都多,却一直自傲的认为大师兄早晚是他的,所以一拖再拖。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就是因为他总是端着架子不表露心意,他最喜欢的大师兄真的被别人抢走了!
“燕子?”
见他一脸痛苦的凝视着自己,关维只觉自己似被捉奸在床的奸夫,那尖锐的目光刺得他浑身肉疼,心虚的又解释道:“我和楚齐互相喜欢,所以才……”
“呜……啊啊啊啊!”
燕飞羽活了二十一年,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悔恨,听他明白道出‘互相喜欢’这几个字,眼泪竟如绝提洪水瞬间流了满脸。
懊悔与不甘在他心头翻涌,他嚎啕痛哭转身就跑,必须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否则他觉得自己会憋屈死。
“燕子!”从未见过他甩着鼻涕泪奔而逃,关维忙跳下床去捡衣服,却被楚齐一把拉住。
“别走!”楚齐眼圈发红,咬着下唇望他,像极一只委屈的兔子。
“他长这么大,从未有这种哭法,我必须追上去看看。”
关维也觉两人已做到这种地步,此时把他单独丢在床上太不合适。
但对燕子他绝不能置之不理,于是在楚齐脸上亲了一口,柔声道:“我们,来日方长。”
那深情的声音荡在耳边,楚齐心头一热手中松动,想再抓紧他的手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边穿衣服边窜出了门。
他恨恨地磨了磨牙,暗骂花孔雀真会挑时间,他已做好身体与心理的全部准备,结果却做了锅夹生的饭。
再瞟了眼自己还没完全消退的欲望,他只能装作没看到先塞进裤子穿齐衣服,无奈的也追上去暂且不提。
关维一出门就看到阿哲杵在门外一动不动,显然被燕飞羽点了穴。
他又是叹气,阿哲很尽责,可惜不是燕子的对手,唉,若阿哲能多拦燕子片刻,他就可以进入楚齐的身体了……
那个小洞又热又紧,已经可以容进三根手指……
他越想越觉得下面抽抽着胀痛,忙平心静气不敢多想,随手解了粽子头的穴道继续去追。
今夜月朗星稀,远远就能看到前方一抹白影,以轻功纵跃跑的很急。
燕飞羽的轻功比他高明,他提了口气全力去追,好在燕飞羽跑出城后,随便寻了处荒坡停下,埋头坐地,抱头痛哭。
关维轻落脚步,蹲在他身后,见他双手掩面身体蜷做一团,肩膀一耸一耸正哭的惨痛。
虽然不知他为什么哭,但关维被气氛感染,心中也抽痛起来。
毕竟这冷傲如仙人般的三师弟,何曾看到他哭的这么可怜。
到底是因为什么?关维觉得不敢问,万一他是被自己和楚齐光溜溜地抱在一起给吓得,或是被恶心的该怎么办?
“燕子,是我不好,你别哭了。”但不问不代表他可以不道歉,显然燕子是因为他才哭成了泪人。
“呜呜呜……”燕飞羽身体微颤,哭声稍止又立刻继续。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关维继续道歉,想拍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伸出手却没敢向下落。
毕竟自己这个断袖刚和男人在床上打滚,说不定师弟正想躲着他远远的。
但燕飞羽却用力摇头,抽泣声也小了许多。
“你也知道,我一直……唉,没遇到可以喜欢的人,好不容易有了楚齐,脑子一热就和他……”见他虽仍在哭,但已听进了自己的话,关维在他旁边坐下,很想和他把话解释清楚。
这个师弟是他最疼爱也是最重视的,如果和楚齐的事得不到他的祝福,会在他心中留下很大的遗憾。
“楚齐虽然是辽国人……”关维刚说了一句,燕飞羽就带着哭腔打断:“耶律楚齐。”
“好,是耶律楚齐。”虽然觉得这两个名字无甚区别,但关维仍顺着他道:“他已决定将来辞官不做,留在宋陪我浪荡江湖。”
燕飞羽又抖了几抖,重重吸了口气才闷声道:“我也一样。”
“嗯,什么?”关维觉得没听明白。
“我也一样……可以辞官不做,陪你浪荡江湖。”
燕飞羽只觉心尖都颤了起来,抱着头支起耳朵听他的回答。
这种话他平时说不出口,但哭这一场好似哭顺了气,一张嘴就把心事漏了出来。
“啊?”
关维有些莫名其妙,他虽一直称燕子是捕快,但他实则开封府下五品的武官,哪能说辞就辞。
想来他是误会了,忙又补充道:“不只是结伴江湖,他很喜欢我,愿与我互许终身。”
“我也一样!”
燕飞羽这次说的清楚,终于抬起头愤愤地瞪着他。
月色下他的眸子闪亮,水汪汪的像一波碧泉,清澈见底,将他的心意清清楚楚的映照出来。
关维的身体瞬间僵硬,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万没想到这个对谁都不屑一顾的师弟会喜欢他。
他确认自己这回真的没有想多,虽然燕子是拐着弯表的白,但话中的意思他确信自己没有理解错。
他心中大叫,自己是撞了什么桃花!
从前一个都没有,今晚却有两个令他中意的人,前后脚的来开他的门!
看到他瞪着眼傻在那里,燕飞羽又羞又恼,暗道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给我装傻!哼,既然你听不懂,那就只有付诸行动了!
他足下蹬地,以半跪之姿突然扑了过去,抱住关维的腰狠狠摔落,按住他的脸低头就亲。
“燕子!”
发觉他用尖尖的小牙啃咬自己的嘴唇,关维心惊肉跳,连忙去推,但燕飞羽硬是按住不放,刚张嘴又被他将舌头扫了进来,又软又滑的感觉令他心中震荡,推拒的力气顿减。
“关维!”
直到楚齐惊怒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他才发觉不妙,忙用力将燕飞羽推开,不敢去看现在的楚齐是什么表情,暗道一晚上连续两次被捉奸在床,这桃花也真够烂的。
唉,都怪自己心志不坚,没想到一向冷若冰霜的燕子突现热情时,他竟会不知所措无法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