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过后,天际乌云散开,现出满天星斗。藤枝叶影间,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蜿蜓伸向前方,掩藏在绿叶下的房舍寂然无声。
雨势虽大,石径上却没有积水。
殇侯双手负在身后,缓步而走,化身朱老头时佝楼的腰背此时挺得笔直。
宽袍大袖,玉冠华带,气度非凡,让人怎么也无法把他和那个猥琐的朱老头联想到一起去。
“修行岂是易事。”殇侯缓缓说道。
“以常人论之,六岁学艺,三年方可筑基,五年内视,十年生象。这便是十八年光明。到第四级,资质平庸者要花费二十年,甚至更多。以十五年论,六岁学艺,苦练不辍,到第四级便是三十九岁。世人寿命有限,只有少数坚毅之士能在六十岁时达到第五级境界,如此便可称强者。再往后每晋一级都要数十年光阴,即便长生不死,要练到第八级也是一百四十岁年纪。”
居然要花这么长时间?
“不对啊,“程宗扬讶道:“武二年纪也就三十来岁吧,按你说的顶多是第四级,他怎么有第五级的修为?”
“武二天生虎威,本人又秉性刚强,进境远较常人为快。可惜他没有明师传授,否则成就不会弱于谢艺。”
程宗扬道:“听你这么说,武二好像是个习武的天才。”
“何为天才?”
程宗扬一怔。
“所谓天才,不过是坚毅过人。寻常人一日十二个时辰,睡觉四个时辰,饮食琐事耗去两三个时辰,修行时心猿意马,或看阶前春草,或观天际浮云,玩虫逗蚁不一而足。一日之中,真正用在修行上的时间不过一两个时辰而已。像武二郎,每日练功至少在六个时辰,同样是一年,进境较之常人何止三、四倍。”
程宗扬道:“你是说用功?有没有那种一学就会的天才?”
“你还未曾明白吗?”
殇侯叹道:“天才不过是你愿意为某件事用心花费的时间罢了。便以绘画为例,每日花一、两个时辰随手涂抹,无可无不可,便是庸人之为。每日坐足四个时辰,有一个时辰用心,穷十年之功,可以为画师;每日能用心绘上四个时辰,十年下来便是天才了。”
程宗扬不服气地说道:“那天赋就没用了吗?”
“当然有用!各人天赋不一,有些人辛苦一生也未必能成为画师,但若是弃画学书,同样的努力也许就能成为天才的书者。”
程宗扬思索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殇侯说的有道理。
平常人兴趣只是暂时的,像达文西、莫札特那样的天才,每天脑子里都想着绘画、音乐,同样是一年时间,他们专注于艺术的时间每天能高达十个小时,合计下来有四千个小时,而平常人每天专注的时间大概只有一、两个小时,一年下来才五、六百个小时,相差何止数倍。
说到底,天赋每个人都有,而人与人在生理上并没有太多本质上的差别。
之所以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天才,差别只在于专注的程度和时间。
但最难做到的,同样是专注。
对于天才来讲,专注已经成为生命的一部分,无论做什么都比常人用心,这就是天才之所以为天才的原因了。
“有些人天资聪慧却无毅力恒心,终究一事无成。有些天资聪慧、毅力过人,却无名师指引,正如本该学书者却去学画,亦难有所成就。所以有所成就之人,天资、毅力、名师,缺一不可。”
程宗扬拍了拍脑袋。”我看南荒也有不少人才,但感觉都缺了点什么。像太乙真宗那样的名门大派,挑选的弟子本来就比别的高出一截,再加上名师指点、同门切磋,难怪会高手辈出。”
但程宗扬对黑魔海的疑惑更多了。”按照你的说法,黑魔海花十八年时间培养弟子,现在能练到第四级就可以烧高香了。就算他们运气特别好,十个弟子里就有一个天资、毅力都特别出色的,也就是第五级刚入门的水准,顶多能和武二爷有一拼之力,似乎不怎么厉害嘛。”
殇侯负手而立,望着头顶的星空,良久道:“我那位师兄,别有机杼也未可知……”
南荒的星空不像北方草原那样低垂,近得仿佛触手可及。
这里没有被污染的空气,夜空透明度极高,每一颗星辰都分外清晰,衬着黑天鹅绒般的天幕,显得更加深邃辽远。
连殇侯也不知道黑魔海有什么手段,自己就不必费心了。程宗扬一边陪他观赏星空,一边问道:“老头,你说的那颗命星在哪儿?”
“无知小子,命星岂会天天出现。”殇侯教训一声,然后指着南方天空一簇暗星道:“那便是鬼宿,乃朱雀之眼。”
程宗扬仔细看去,那丛暗星中果然有一团朦胧的云气,就是星经上说的积尸气了。
殇侯指着满天星辰如数家珍:“那是南宫朱雀的轸宿和翼宿。往西便是白虎七宿:奎、娄、胃、昂、毕、觜、参。”
程宗扬有限的天文知识只能辨认出北斗七星和极星,听着殇侯侃侃而言,他不客气地讥讽道:“别说得那么嘴响,你的星象学真像你说的那么高明,也不会找到一百多个天命之人吧?”
殇侯被他捉住痛脚,老脸竟然微微一红,强辩道:“星象的学问浩如烟海,岂是你这无知小子所能懂的!哼!”
程宗扬笑咪咪道:“侯爷息怒,反正我是外行,你想怎么蒙就怎么蒙吧。不过侯爷对星象这么熟悉,你们这一支不会就是干这个的吧。”
殇侯道:“黑魔海分巫毒二宗,我们在毒宗武学之外,擅长各种药物。”
“怪不得君侯的尊号是鸩羽殇侯,“程宗扬道:“如果我没记错,鸩鸟是一种毒鸟吧,传说它的羽毛在酒中一划,再美的酒也会变成剧毒。不过这个殇字挺奇怪,我记得殇是死的意思吧?而且指的是死时还未成年……”
殇侯眼神陡然一厉。程宗扬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目光,即使他装模作样吓唬自己的时候,也没有流露出如此深刻的痛意。
一个身影快步走来,他戴着文士巾,相貌文雅,正是自己曾见过的大奸贼秦桧。他躬身深深一揖:“君侯,北地有讯。”
殇侯起身欲行,程宗扬连忙叫道:“哎,太一经的事你还没跟我说呢!”
殇侯摆了摆手,“今晚说得已经够多了。此时即便告诉你也无益处。明日到堂中再叙此事。会之,“殇侯吩咐道:“他不是外人,你带他随意走走吧。”说罢大袖一摆,转身离开。
秦桧含笑朝程宗扬拱拱手:“程公子,请。”
程宗扬好奇地打量他几眼。
这个秦桧举止温文尔雅,脸上总带着一丝谦虚的笑意,让人一见就觉得可亲可近,哪儿有半分奸许的样子。
程宗拗心里嘀咕道:“难怪说大奸大恶之人,必有大智大勇呢。”
“秦兄在这里不少时候了吧?”
“蒙殇侯不弃,在下追随君侯已经二十余年。”秦桧欣然道:“君侯十余年来苦心找寻天命之人,如今遇到公子,终于得偿夙愿。”
程宗扬道:“刚才我一直没问,殇侯找天命之人做什么呢?”
秦桧笑道:“君侯行事,非在下所能知。”
眼前这个秦桧虽然和自己知道的那个大奸贼有些不同,但胸有城府这点一模一样,从他嘴里肯定套不出话来。
程宗扬只好打了个哈哈:“秦兄不用客气,殇侯也说了,我不是外人,自己随便走走就行。”
秦桧也不勉强,含笑道:“村后的山崖上有座七星连珠的温泉,景物颇佳,公子如有兴趣,不妨一游。会之告辞。”
等秦桧离开,程宗扬沿着小径一路前行。
自己可真没想到朱老头竟然就是殇侯,他这两种形象差别也太大了。
这老家伙深藏不露,连谢艺都看走了眼,以为他身上有佛门的功夫。
谢艺有六级的修为,他该有多少呢?
总不会超过王哲吧。
程宗扬脑中翻翻滚滚,升起无数疑惑。
鸩羽殇侯……这名号怎么这么古怪?
他以殇侯面目出现时,那气势是装不出来的,难道他真是王侯身份?
鸩酒……
程宗扬心里琢磨着,好像是宫廷里暗杀才用的毒药,后面还有一个殇字,莫非他的家人是被鸩酒毒杀的?
看来自己真得找云苍峰恶补一下这个世界的历史了。
“咦?”程宗扬仰起脸,叫道:“小香瓜?你在干嘛!”
“哎呀……”
乐明珠正爬在树上伸手去摘一颗水果,被他喊声吓了一跳,脚下一滑,顿时从树上跌了下来。
程宗扬一个箭步扑过去,张臂把乐明珠抱在怀中。小香瓜吓得脸都白了,手里还紧紧抱着那颗水果。
“这里有好多水果。”发现自己没有摔到,乐明珠立刻兴高采烈起来,“每一种都很好吃!”
程宗扬又气又笑,“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们呢?”
“祁大哥说他吃饱了,不愿跟我来。凝羽姐姐和叶阿姨出去了。哎呀!那会儿雨下得好大,我们差点就走散了。幸好有个姓叶的阿姨来接我们,她给我们拿了新衣服,还拿东西给我们吃。那烙饼比朱老头说得还好吃呢!喂,你见着朱老头了吗?”
小香瓜矶叽咯咯地说着,一边拉程宗扬到树上采果子。
虽然只分开一个时辰,程宗扬却感觉像分开很久。他替小丫头拿着水果,然后随着她一同爬到树上。
“这一种最好吃了。甜丝丝的,吃到嘴里就化了。”
那颗果子程宗扬从没见过,形状有点像葫芦,色泽鲜红,远远挂在头顶一根手指粗的细枝上。
乐明珠踏起脚尖,竭力伸长手臂去摘枝梢的果子,但她身材娇小,怎么用力都差了少许距离。
“大笨瓜!抱我起来啊!”
“你小心点。再掉下去,我可接不了你了。”
程宗扬抱住乐明珠双腿,小丫头倾过身体竭力把手伸到枝梢,摸住那颗果子。
小丫身体倾斜,那张圆润的小屁股正翘在程宗扬面前,随着她的使力在裙中一扭一扭。
程宗扬忍不住抱住她的屁股,在她滑嫩的臀肉上捏了捏。
“你别动!我都摘到了……哎呀!”
一股火热的气息透过衣物,却是程宗扬低下头,隔着裙子在自己臀上亲了一口。
乐明珠身体一颤,臀间的菊蕾仿佛被人拨弄一样,生出异样的感觉,连忙惊叫着挣开。
程宗扬双手抱着小香瓜,两脚踩着一根不怎么粗的树枝。
本来只是好玩,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剧烈,被她一挣顿时失去平衡,抱着乐明珠一同从树上掉了下来。
“篷”的一声,两人摔进灌丛。
幸好程宗扬已经摔出经验,百忙中还记得背部着地,把乐明珠托在身前。
乐明珠充满弹性的小屁股坐在他胸口,发出一声古怪的破裂声,接着一股湿黏的浆液渗入衣服。
“我的水果……”乐明珠欲哭无泪地举起小手。
她好不容易才摘到那颗水果,被程宗扬恶作剧地呵了口气,本能地去捣住屁股,却忘手里还拿着果子。
结果程宗扬一转身,她从平跌变成直坐下来,正好把那颗水果挤得碎裂。
此时果浆四缢,溅得自己满臀都是,连程宗扬也倒了楣,胸前沾了一大片汁汁液液的果肉。
“都是你!都是你!”乐明珠坐在程宗扬胸前,气恼地在他身上打了几拳,“我好不容易摘到,还没有吃呢!”
被小香瓜这样一闹,程宗扬心里那点阴影早消失得无影无踪,笑道:“只是碎了,还可以吃啊。”
说着他抱起乐明珠,尝了一口:“嗯!真的很甜!”
乐明珠趴在他身上,屁股翘起,鹅黄的裙上沾满水果鲜红的浆汁,湿洒洒贴在裙上。
程宗扬抱住她的大腿,毫不客气地把脸埋在她圆翘的臀间,品尝着美味的果浆。
那种暧昧的姿势使乐明珠脸红了起来。
程宗扬隔着裙子,戏谴地在她臀缝间吹了口气。
“呀!”乐明珠低叫一声,火热的气息钻进臀沟,被焚情膏改造得敏感无比的小屁眼儿像被烫到般收紧。她娇躯轻颤,身子像融化一样软下来。
抱着乐明珠香软的身体,这些天来的辛苦似乎都飞到九霄云外。程宗扬把她抱起来,手指轻轻在她臀间触弄,在她耳边唤道:“小香瓜……”
乐明珠不好意思地咬住嘴唇,过了会儿才红着脸说:“大坏蛋,你又要干人家屁股。”
“好不好?”
“都让你干过好几次了,还问我……”
程宗扬小声笑道:“我就喜欢看你答应的样子。”
乐明珠恨恨打了他一拳,然后垂下眼睛羞答答说:“好啦,你想干就干好了。”
“真乖。”程宗扬笑着在她粉颊上亲了一口,一边拉住她的衣带。
乐明珠推开他,皱眉道:“裙子上都是果浆,好难受。”
“有什么难受的?”
程宗扬咬着她的耳朵小声说:“小香瓜可爱的小屁股上沾的又是果肉,又是果汁,就像一团白生生的果肉,干起来甜丝丝的……”
“我才不要,“乐明珠嘟着嘴说:“你在人家屁股里蹬来蹬去,把那些果汁果肉都干到人家屁股里面,好恶心。”
程宗扬放声大笑,被乐明珠拧了一把才住口,低笑道:“让你的小屁屁也吃水果还不好吗?”
乐明珠气恼地说:“你真恶心!你再这样,我就不让你干了。”
程宗扬哄道:“好了好了,我们去洗洗。对了,听说山上有个温泉,还是什么连珠的。走,我们到温泉插屁股玩!”
“讨厌!上次我都跟你说了,要说爱屁屁。”
程宗扬失笑道:“对对,是爱屁屁。”
乐明珠说插屁股不好听,坚持让他改成爱屁屁这种童稚气十足的说法。
程宗扬笑道:“小香瓜最乖了,一会儿让我的大肉棒来好好爱你的小屁屁。”
天际只有一钩淡淡的残月,山间的密林在夜风轻轻摇曳,发出潮水起伏般的声音。
群星璀璨,宛如深蓝色天鹅绒上的珍珠,光芒闪耀,弥补了月色的不足。
“别拽我的亵裤……”
“反正要脱的。先脱了,一会儿方便。”
“有人看到……”
“人都睡着了,谁还会看到?再说你还有裙子呢……”
程宗扬把乐明珠抱在怀中,呵哄着翻起她湿洒洒的裙子,剥下她的亵裤。还没走到殇侯说的温泉,小香瓜已经被他逗得两腿发软。
苍松翠柏间露出一串清湿的水池,七个大小不一样的温泉,由高到低依次排列,仿佛一串不规则的珍珠嵌在山崖上。
周围古木参天,粗大的藤蔓不知生长了多少岁月,藤身露出岩石般的质地,像石墙一样绕在池畔。
程宗扬跃上古藤,眼前一片淡淡的水雾在夜空下袅袅升起,一个女子浸在池中,黑色的长发飘浮在雾气氲氤的水面上。
乐明珠抱住程宗扬脖颈,软绵绵伏在他肩头。
舒服得几乎要睡着了。
她下身被脱得光溜溜的,被薄薄的纱裙包裹着,那张白滑柔嫩的小屁股在他手臂上滑来滑去,莹润之极。
发现池中有人,小丫头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连忙按住裙摆。
程宗拗朝小香瓜慌忙遮掩的屁股上拍了一掌。”小笨瓜,是凝羽啦。”
乐明珠怕被人看到自己和程宗扬亲热的一幕,一边推他一边道:“放我下来……”
“放什么放!”程宗扬不理会小丫头的吵闹,抱着她合身跳入池中朝凝羽游去。
“哈,你也在这里!”
凝羽扬起脸,绽出一丝笑容。今晚没有月色,她皎洁的玉脸上却仿佛有月光流动,夜色下露出姣丽的容颜。
“叶姨说,这里的温泉对我的伤势有好处。”
“哪个叶姨?哦,是那个老太婆。”
凝羽微笑道:“她年纪没那么老。”
“没那么老,还弄一脸皱纹--喂,你别乱动!她会治伤?”
“呀!”乐明珠低叫一声,小脸立刻红了起来。
程宗扬把手伸到她臀间,在她柔嫩的小屁眼上揉了一把。
小丫头顿时浑身发软,当着凝羽的面,她愈发不好意思,又是难受又是委屈地咬着唇,身子却不敢乱动了。
凝羽看出乐明珠的羞涩,微微一笑,从池中站起身来。
温热的泉水从她洁白的肌肤上滚落,淀入池中。
夜色下,她曲线优美的胴体像白玉般晶莹,圆润的双乳、纤细的腰身、修长的双腿,玉体纤毫毕露。
凝羽拉起程宗扬的手放在自己乳上,然后翘起纤指,轻轻点了点乐明珠的鼻尖,无声地笑了起来。
她这样坦然,乐明珠倒不好意思起来,讪讪道:“这里水好热……”
“不热能叫温泉吗?”说着程宗扬板起脸,“小香瓜,你再扭,我就打你的屁股!”
乐明珠脸红得像苹果一样,虽然她已经很忍耐了,但程宗扬的手一点都不老实。她低喘着抗议道:“谁……谁让你总摸我屁股……”
“是你坐在我手上好不好?别动,听凝羽说话。”程宗扬道:“叶老太婆的身份你知道了?”
“她没有瞒我。”
“她和朱老头两个装神弄鬼,打的什么主意……嘿嘿,她和朱老头的关系不简单啊,说不定有一腿。”
凝羽一笑,蹲下身子解开他的衣带。
程宗扬低声道:“你的伤势,不是不能和我做那个吗?”
“不妨的。”凝羽朝他妩媚的一笑。接着一张温润的小嘴含住阳具,轻柔地吞吐起来。
凝羽唇瓣带着淡淡的凉意,细致地在肉棒上舔舐,舌尖轻轻挑弄着龟头,每一丝接触都令人心动。
程宗扬挺直身体感受着她唇舌的温存。怀里的小香瓜脸胀得通红,却禁不住好奇地瞪大眼睛,看着凝羽的举动。
“她在亲你那里哎……”乐明珠怕凝羽听到,咬着程宗扬的耳朵,细声细气地表一不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