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轴落在地上,迸出一团浓烟,接着无数细小的声音响起,不知从哪里来的细针从烟雾中激射出来。
云丹琉一手卸下斗篷,程宗扬眼前一亮,看着她身上银白的鳞甲下,胴体美妙的曲线。
没想到这丫头里面穿得这么清凉,像是随时准备下海游水。
云丹琉上身只有一件薄薄的银甲,腰间是一条碧蓝的斜边裙,裙角用一只扇贝繁住。
一条白生生的修长美腿从裙角裸露出来,雪白大腿浑圆而又光滑,笔直小腿裹着银鳞胫甲。
那双鞋子不知是用哪种深海物品制成,为了便于排水和清除海砂,鞋尖是敞开式的,露出秀美的脚趾。
鞋沿两条莹白软带从脚踝绕过小腿,一直缠到膝间,将鞋子和胫甲连为一体。
鞋跟是朱红色的珊瑚,使她身材更显高挑。
半透明的鞋身微微泛起光泽,给她腿部肌肤涂上一层珍珠般的莹白光辉。
不过这会儿实在不是欣赏的好时候。
云丹琉斗篷一卷,将卷轴放出的浓烟和细针一并卷起,然后挑起眉峰,“原来是个倭贼!难怪好色成性,卑鄙下流!”
说着长刀再次劈来。
程宗扬不知道让真正的飞鸟熊藏对上这丫头还有什么忍术能用,不过他知道自己该倒霉了。
刀风在殿内激荡,那张坐榻被长刀扫中,碎木像子弹一样飞溅开来,有几块飞出数丈,撞在计好藏身的橱柜上。
一阵“哒哒“作响,柜门被震得打开一线,露出里面的小太监。计好两手堵着耳朵惊恐地看着这边,接着橱门又弹了回去。
程宗扬一手伸在怀中,摸到那把光秃秃的剑柄,他心里一动正要拿出来,忽然“叮”的一声,角落传来一声清越铃声。
程宗扬抬眼看去,只见墙角那只血色斑斓的玉瓶被碎木击中,微微摇晃,瓶口飞舞的暗影震荡着,似乎随时都会散开。
程宗扬拼了老命一声大叫:“附!”
一股森冷气息从脚下升起,身边破败的宫殿微微一晃,仿佛被无形力量扯得扭曲。
镂刻着飞龙偃月的长刀在离胸口寸许的位置停住,青森森的光芒在刀锋微微晃动,令程宗扬肝胆欲裂。
被这东西砍中,自己一腔五公升的热血等于一口气全捐献了。
程宗扬抬眼看去,只见云丹琉玉容沉静如水,鬈曲的发梢微微震颤;她牙关紧咬,双手紧紧握住长刀,似乎正处于极大的痛楚中。
片刻后,她长刀一退,闪电般朝旁边砍去。
在云丹琉身旁多了一个朦胧的幻影,依稀是刚才那个在难旦妖铃上曼舞的倩影,不过这时已经长到数尺,颜色也更淡。
冥冥中仿佛传来一丝轻快笑声。在刀锋劈中的刹那,幻影像被风吹起一样飘飞起来,一边张开柔美双臂,温柔地朝云丹琉颈中拥去。
云丹琉神情冷峻,偃月刀在身侧怒龙般翻滚挥舞,不时用肘、膝甚至秀发攻击,试图摆脱身边的幻影。
那个影子却仿佛黏在她身上,无论她攻势再凌厉,总能无孔不一入地欺近她的身体。
每次幻影空灵的纤手拂中她裸露的肌肤,云丹琉都像被火烫到般的浑身震颤。
这完全是一场不公平的较量,没有形体的幻影像幽灵一样在云丹琉身侧轻盈地飞舞,无论她刀法再凌厉都无法对幻影造成伤害。
渐渐的,那个美妙幻影攀住云丹琉的手臂,一部分与她的身体融合。
程宗扬心有余悸地退到门侧,把匕首横在胸口。
情急之下,他召唤出幽冥宗世传秘宝都卢难旦妖铃中的阴魂。
施术的相龙已经被云丹琉干掉,天知道这阴魂附在她身上有什么后果。
一炷香时间后,飘渺的阴魂已经有一半融入云丹琉体内。
云丹琉眼神虽然坚毅,刀法却无可避免地开始散乱;虽然每出一刀都用尽全身力气,但想把阴魂逼出来已经是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程宗扬这时终于放下心事,抹了抹头上的冷汗。
眼前这位云家大小姐奋力与侵入体内的阴魂挣扎,她修长的美腿蹒跚着,似乎被一股无形力量操控,动作越来越乱。
忽然那个空幻的倩影一荡,整个融入云丹琉体内。
云丹琉露出惊骇欲绝的眼神,手掌一松,偃月刀锵然落地。
程宗扬讶异地瞪着被阴魂附体的云丹琉,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眼前的长腿美女侧过脸,两手捏住白玉般的耳垂,手指一翘一翘,仿佛在给自己戴上一只无形的耳环。
她表情似乎也被阴魂控制,露出少女的娇羞,与刚才的狂暴相映成趣,只是眼中的怒火越来越强烈。
云丹琉愤恨地瞪着程宗扬,两手却不由自主地比拟动作,先一边一个戴好耳环,轻轻抚了抚,然后洁白手掌沿着颈子高过圆耸胸乳,再往下抚过细长腰身,接着从腰后抚过圆翘美臀,仿佛一个艳丽的舞姬向主人展示自己胴体的轮廓。
程宗扬情不自禁地吹了声口哨,看到云丹琉恚怒的眼神才赶紧收敛一些,呵呵笑道:“大小姐,你真的误会了,其实我真是来救你的……”
云丹琉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自顾自地扭动肢体。
她心里羞愤欲绝,那个卑鄙小人不知用了什么诡计,在她出刀的刹那仿佛有个冰凉的影子倏然附上身体。
一番挣扎之后,不仅没有挣脱,还被它成功侵入体内。
那股阴森寒意不仅控制她的手脚,还控制了她的面部表情、呼吸,甚至舌头。
在她不由自主转动身体的同时,那股阴森的凉意还在体内,不住往心脉和脑际侵蚀。
云丹琉可以想像,一旦被这股妖异气息侵入脑际,连神智也被占据,自己就会变成一具傀儡,任人摆布。
云丹琉死死咬住牙关,竭力抵抗寒意的侵蚀。忽然她喉头一甜,唇角涌出一股鲜血。
程宗扬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本来抱着看笑话的心情正在得意,看到血迹才惊醒过来,连忙擦了把口水,安慰道:“别怕别怕!我这就给你解开--先说好,你不能再拿刀砍我啊!好了,听我命令--”
话到嘴边,程宗扬突然呆住了。施放咒语的“附“字,自己记得挺清楚,解除咒语那个字好像是……
程宗扬翻眼想了半天,云丹琉又吐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苍白。
程宗扬心里发急。自己是来救人的,真把她搞死,自己只好剖腹谢罪了。
亲娘啊,解除的咒语到底是哪个?
解除,解除……程宗扬朝云丹琉一指,“解!”
云丹琉身体一震,手指抬起,勾住银甲的环扣。
她身上那副银甲甲片材质奇异,鱼鳞状的甲片又薄又韧,既泛着金属的光泽,还有金属所没有的弹性。
张开的胸甲宛如龙爪攀在她丰挺雪乳上,与胴体的曲线紧密地贴在一起。
这时环扣一松,胸甲随之弹开,露出甲内雪团般的美乳。
“错了!错了!”
程宗扬叠声叫道。谁知道“解“是解衣服的意思?完全是误会!
面前的少女仍没有停住动作,她逐个解开银甲的环扣,胸甲越来越松弛,几乎能看到那团浑圆雪肉顶端的诱人红嫩。
程宗扬心脏几乎跳出喉咙,傻呼呼张大嘴巴,看着云大小姐在自己眼前解甲露体。银甲还剩最后两个环扣未开,将从云丹琉胸前滑落。
只见云丹琉一手勾住环扣,另一只手却奋力握成拳头,重重打在自己解甲的手腕上。
程宗扬几乎能听到腕骨碎裂的声音。
云丹琉奋然一击打伤自己左腕,那件胸甲终于没有全部解开;云丹琉吐出两口血,重新控制住右手。
这丫头真够烈性的,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
“别急!别急!”
程宗扬一边大叫,一边飞快地思索着,不是解除,那会是什么?
从头开始想,自己把阴魂弄到云丫头身上,这会儿又想让阴魂从她身上脱离……程宗扬脑中一亮,大声叫道:“脱!”
云丹琉玉手绷起青筋,眼底透出一丝绝望。她身体猛然一挺,拖着受伤的手腕伸到裙内。
为了便于在船上行动,她的裙子是一条简易的三角巾,一侧垂到膝间,另一侧被扇贝系住收到大腿处。
她受伤的手掌在扇贝另一侧,这时伸到裙内,腿边碧蓝丝绸被拉起,两条白玉般的美腿笔直伸出,在珍珠般的莹光下熠熠生辉。
那两条美腿的比例甚佳,又长又直。
雪滑圆润的大腿紧紧并在一起,能看到大腿根部那条窄小亵裤。
而这丫头当着自己的面,用受伤的手掌勉强勾住亵裤边缘,准备把它脱下来。
程宗扬双手抱头,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心里一个声音大叫:快制止她!另一个声音则用更大的声音叫道:让她脱!
云丹琉只剩下右手受自己的意识支配,她右手紧紧拉住亵裤右侧,受伤的左手拉住亵裤另外一边,双手角力的结果是那条丝织亵裤被扯得倾斜,一侧拉到腰上,一侧则几乎褪到臀下,几丝乌亮而纤软的毛发从亵裤边缘翘出。
云丹琉美目透出骇人的恨意,她红唇颤抖着,被阴魂控制的舌尖却吐不出一个字。
亵裤几乎被扯成一条斜线,勉强掩在腹下。
在云丹琉无法支撑的一刻,程宗扬一把抱住她,两手抓住她亵裤边缘。
云丹琉眼中恨意被恐惧代替,但她的软弱只有一刹那,接着瞳孔深处露出骇人的愤恨。
程宗扬咬紧牙,用尽全部毅力,使劲向上一提,帮她提上亵裤。心里暗道:这么凶的美女也怕强奸啊。
“大小姐,你现在相信了吧?”
程宗扬在云丹琉耳边道:“我真的是来救你的。”
说着他忍不住抱怨道:“你长这么高干嘛?害得我还要踮着脚跟你说话。”
这会儿两人肌肤相接,程宗扬抱着云丹琉的腰,丰满乳房正顶在自己胸前。
程宗扬凭经验判断,她乳房在C罩杯与D罩杯之间。和小香瓜比起来尺寸稍逊,但那种光润坚挺、饱满耸翘的形状却别有一番美态。
程宗扬狠狠咽了口口水,接着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怪叫一声,拼命放开云丹琉,紧接着她裹着银白胫甲的膝盖贴着自己的阴囊掠过,剧烈的风声令程宗扬阴囊收紧,胯下传来一阵强烈疼痛。
只差那么一点,自己就可以尊敬地称古冥隐前辈。
云丹琉被阴魂控制的脚步踉跄一下,忽然一足点地,轻捷地转了个圈子,接着右腿抬起,纤软腰肢朝后弯折。
她双腿修长而又浑圆,程宗扬估测她不穿鞋子,身高就有一米八六,仅腿长就超过一米一。
这时一条雪白美腿用一个漂亮的舞蹈动作抬高,白光光的大腿直直竖起,碧蓝如水的短裙荷叶般翻起,两条白玉般的大腿交错分开;腿缝间,窄小的亵裤紧紧裹在下体,腹下那片隆起部位在薄丝下呼之欲出。
残破而荒凉的宫室内,一个美貌少女半裸着玉体旋转起舞。
她上身松开的银甲在胸前摇摇欲坠,两条雪白而修长的美腿时开时合,做出种种令人血脉贲张的动作。
她身高腿长,舞姿别有一番风情,此时足尖绷紧,像张开的玉扇抬到头顶,笔直挺起,将光润如玉的美腿整个暴露出来,轻盈地旋转曼舞。
修长美腿仿佛两条光洁的玉柱,在灯笼昏暗的灯光映照下,白花花的肌肤耀目生辉。
程宗扬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目睹到如此须丽性感的大腿舞,一边两手本能地护着裆部,一边眼都看直了。
眼前的美少女与自己以前见过的都不一样,腰侧的扇贝、脚底的珊湖、微蓝的瞳孔、鬈曲的发梢,无不洋溢着浓郁的海洋风情,知者能认出这是云家大小姐,不知者还以为是哪个野性十足的女海贼在表演热辣的艳舞……
云丹琉扭动腰肢,碧蓝短裙飞舞起来,露出大腿尽头那张雪滑美臀;她两手抚住雪臀,一边弯下腰去,忽然唇角又涌出一股鲜血。
云丹琉拼尽全力,在阴魂侵蚀下挣得一丝空隙,然后俯下身,额头用力朝地上长刀撞去。
程宗扬扑过去一脚踢飞长刀,顺势滚到墙角,抓住紫玉塞子,一把盖住瓶口。
云丹琉像被抽去丝线的木偶一样跌倒在地。程宗扬松了口气,身上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湿漉漉都是冷汗,拿着那只妖铃的手都在发颤。
程宗扬把妖铃塞到怀里,先把偃月刀抢到手里,才小心地靠近云丹琉。
云丹琉失去血色的面孔一片苍白。
程宗扬盖住妖铃的同时,附在她身上的阴魂随即离体,她身体像被突然抽空一样,失去所有力气,但呼吸渐渐平复,看来没有大碍。
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程宗扬愕然抬首,只见一个禁军大汉杀气腾腾地闯进庭院,笔直朝自己冲来,然后在离自己还有四、五步的地方突然扑倒,露出背后一把淌血尖刀,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
程宗扬嘴巴还没合上,一个鬼魅般的身影随即飘了进来。
古冥隐看到地上的云丹琉,眼中顿时露出喜色,他朝尸首瞟了一眼,接着出指如风,点中云丹琉腰背几处大穴。
“古供奉!古供奉!”
计好从橱中钻出来,连滚带爬地扑到古冥隐脚边,连声道:“这位上忍太君真了不起!小的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上忍大爷先骗住云侍卫长,然后扔出一个卷轴,噗的一声就把她的衣服扒干净了!”
古冥隐怔了怔,低声道:“这是什么手段?”
计好陪笑道:“上忍的手法小的也没看清楚--后来,这丫头就倒下了。”
古冥隐目光闪闪,打量着程宗扬,眼中犹疑不定。程宗扬汗流浃背,这才想起来自己面具已经被云丹琉毁掉了,直接露出原形。
计好贴在古冥隐耳边道:“上忍这张脸也是假的,江湖险恶,他们忍者一次要戴三五层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古冥隐微微颔首:“相龙呢?”
计好谄笑道:“上忍太君嫌他武功太低,把他打发走了。是小的在旁边给上忍大爷帮的忙。”
相龙的尸体被云丹琉踢到槐林里,古冥隐没有看到;他抬起眼,尖声道:“上忍好手段!古某佩服!”
计好磕磕巴巴说了几句,程宗扬点头,也用一串鬼话对付过去。
计好扭头,眼也不眨地朝古冥隐流利地说道:“上忍太君说,抓到这个女人很不容易。如果不是小的在旁边帮忙,说不定就让他跑了。”
古冥隐笑道:“自然要给你记上一功。”
计好低头道:“小的不敢。”
说着又小声嘻笑道:“这位飞鸟上忍好色得很,刚才就抱着云侍卫长扒她下面的小衣呢。”
古冥隐尖声大笑。
程宗扬心里竖起大拇指,这死太监有前途啊。
仗着两边语言不通,在中间大肆扯谎,给自己表功。
其实他一直堵着耳朵躲在橱中,直到柜门撞开才偷偷看到外面的情形。
等古冥隐进来,怕主子指责他贪生怕死,连蒙带诳编出一套来。
自己的小命一时半会算是保住,可让云丹琉这么一搅,本来救人的倒成了两边联手,把她生擒活捉。
他同情地看了云丹琉一眼,那丫头紧闭双目,胸口不住起伏,不知道她这时对眼前复杂的情形猜到几分。
程宗扬指着那具专门奔过来死给自己看的尸首:“这个滴,什么滴干活?”
古冥隐阴恻恻道:“这厮冒充禁军潜入宫中,死有余辜。”
他将尸首踢得翻转过来,只见那人手中抓着一张硝制过的羊皮,上面涂抹的银盐显出纵横纹路。
古冥隐哂道:“影月宗贼心不死,三番五次遣人入宫。怎知本座在宫内所置禁咒正是为克制他们的影月之术而设。灵力越是敏锐,所受反噬越是凌厉。即便影月宗宗主亲至也难逃罗网!哈哈!”
程宗扬心知肚明。
肯定是小狐狸不小心撞上禁咒,正好碰上影月宗的人也来窥视,于是扯来顶缸。
至于古冥隐未必不知道里面的差别,只不过在自己面前不会漏出底细。
古冥隐俯身抓取云丹琉,却被程宗扬挡住。
程宗扬大摇其头,“这个,我滴!”
说着抱起云丹琉半裸的香躯。
古冥隐仰天笑道:“这贱人是上忍亲手所擒,自然是上忍收为女奴。”
程宗扬色迷迷在云丹琉屁股捏了一把,嘴唇不动地嘀咕道:“云丫头,听见了吧?配合一点,咱们想办法溜出去。”
几乘坐辇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蜿蜒行来。几名小太监跟在辇后,前面挽着红绸牵辇的却是几名半裸宫女。
最前面一乘坐着古冥隐,中间一乘是半死不活的晋帝。
程宗扬抱着云丹琉坐在最后一辆辇舆上,在他脚前卧着一个光溜溜的艳妇,此时正耸翘肥白雪臀,被他摸得浑身乱颤。
这是古冥隐的主意,他摆开阵仗邀程宗扬乘辇去昭明后宫处置云丹琉。
自己用脚后跟就能猜到,这死太监如此招摇无非想引萧遥逸出手。
这一招对别人也许行,对小狐狸……
反正程宗扬是不抱半点信心。
从古冥隐的举动看得出黑魔海确实对星月湖八骏忌惮万分。
老太监已经知道玄骐的存在,更肯定他潜在宫中,却迟迟不敢与他正面硬撼,出动人手围杀这只小狐狸。
这串举动除了对星月湖八骏的身手深具戒心,还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测:古冥隐在宫内人手不足。
除了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太监,并没有什么得力的手下,否则不用千方百计地集中力量来应付近在咫尺的萧遥逸。
做出这样的判断后,程宗扬心头大定,甚至有些盼着小狐狸现身,赶紧让自己从这个已经变得不好玩的局里解脱出来。
不过老太监的举动却在无意中将程宗扬狠狠吓了一跳。
他刚把穴道受制的云丹琉抱到辇上,那个小名芸娘的周太后便被小太监带着出来。
见到他的面孔,太后像见到鬼一样险些当场叫出声来。
程宗扬当机立断,冲过去一把抱住她,狠狠吻住她的小嘴,像色中饿狼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拖到辇上,扒掉她刚穿上的衣服,在她光滑肉体上大肆揉弄。
看到程宗扬急色的样子,那些小太监都背过脸偷笑。古冥隐瞪了手下一眼,让他们免得激怒贵客,然后吩咐起辇。
晋国很少有轿子,至少在建康城,人们使用的交通工具大多是牛拉的车。
宫里的坐辇与石胖子完全由人力抬行的步辇不同,辇下装有轮毂,前面系着绸制的挽索,由人力牵引。
车轮在鹅卵石上颠簸,掩盖辇中的声音。程宗扬用装神弄鬼的口气在太后耳边阴声道:“我是上天仙使……能有千般变化……化……化……”
那美妇畏惧地收拢身体,刚认出他时的惊愕被深入心底的信任化解。
程宗扬松了口气,又担心她说出什么,漏了自己的马脚,索性让她头前臀后地趴在自己脚边,手指放在她臀间反复刺激她的O点,让她顾不得起疑。
美妇早已神智沉迷,这时翘着屁股像个淫娃一样扭臀乱叫,已经浑忘了他就是自己在舟中接过的客人。
不过自己的下流举动一点不差地全都落到云丹琉眼中。那丫头目光中的鄙夷、憎恨、厌恶、愤怒……足够把自己埋了,再立个碑。
“妈的!要不是为了你这丫头片子,我用得着这么做吗!”
程宗扬在云丹琉耳边道:“大小姐,我求你了,你就信我一次……”
云丹琉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程宗扬连忙凑过去:“什么?”
云丹琉银牙一紧,毫不客气地咬住他的耳垂,几乎把他耳朵咬下来。
程宗扬目眢欲裂,硬生生把惨叫声吞到肚里,手指紧紧抓住丹琉的大腿,痛得热泪盈眶。
“松口……”
程宗扬竭力装出好色如命的表情,一手抱着云丹琉,一边摸着美妇白花花的屁股,脸上淫笑满面,口气却几乎声泪俱下。
云丹琉死死咬住他的耳朵,毫不松口。程宗扬拔出手指,嘶声恐吓道:“摸你脸!”
指上温热的液体几乎滴到云丹琉脸上,那该死的丫头才松开牙齿。
“我干!”
程宗扬在心里痛骂一声,急忙摸了摸耳朵,上面两排牙印痛得钻心,幸好还是完整的。
古冥隐尖笑声遥遥传来,“那贱人烈性得紧,上忍莫急,一会儿到了宫中再慢慢炮制她!”
计好刚凑过来准备翻译,被心情极端恶劣的程宗扬挥手赶开:“八格!”
计好咽了口唾沫,乖乖滚到一边。
程宗扬瞪着云丹琉喷火的眼睛,然后抱住她的粉颈,毫不客气地反咬过去。
妈的,我都吃了几次亏。再这么忍了,太便宜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海盗!
云丹琉发丝间有股淡淡香气,让人想起阳光下的碧蓝海面。
她白嫩耳垂软软的,像玉坠一样又滑又凉,上面扎了一个小小的耳孔。
因为还是未出阁的少女,依照六朝的规矩只镶了一个小小的玉石耳钉。
这会儿含在口中,在舌尖滑来滑去,没几下把自己心里那点火气给滑没了。
本来想咬一口泄恨,渐渐舍不得松口。
云丹琉穴道被制,无法挣扎。好不容易程宗扬吐出她被吸红的耳垂,才看到那丫头几乎喷火的目光。
程宗扬咳了一声,有些尴尬与她拉开一点距离。刚想开口,光着身子的美妇依偎过来媚声道:“仙使太君,奴婢给你品箫好不好?”
让晋国太后给自己品箫,感觉肯定不坏,但当着云丹琉的面,自己宁愿表演切腹,多少还壮烈一点。
程宗扬淫笑一声,装成把她抱在怀里,指尖却在她耳后凤池穴用力一按,让她昏睡过去。
“我真是来救你的,只不过被这些人误认为忍者。大小姐,都这时候了,你总该相信了吧?”
程宗扬嘴唇不动,悄声道:“一会儿我解开你的穴道,咱们见机行事。这些人里就那老太监一个硬手,其他都好打发。你逃出去别回家,直接去玄武湖。那里有人等着……”
云丹琉身体紧绷,眼神却不住变化。程宗扬松了口气,只要这丫头不倒打一钯,自己脱身的把握就多了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