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团长回来之后,先去了水香楼,黎明时才离开。然后去赌坊掷了几把大小。”
萧五道:“石团长指上功夫出色,虽然赢得不多,但我看他的手法,多半要掷几点就能掷出几点,去赌坊似乎不是为赢钱。”
程宗扬揉着太阳穴没有作声。
萧五继续道:“离开赌坊大概是午时,石团长又回水香楼,泡了一个时辰的澡,然后就回了宅子。中间和几个雪隼团的人见过面,并没有什么异常。”
雪隼团交游广阔,在江州也有关系,别人住的客栈军营,石之隼却趁城中大户搬迁,租了一处大宅,算下来比住客栈还便宜。
如今江州人去城空,星月湖的人又不可能各处巡守,他要和外人接头,城中到处是空宅,想查都无迹可查。
程宗扬道:“盯紧姓石的,看看有没有和生人来往。”
等萧五离开,程宗扬才起身解下斗篷。
自己本来应该在阵后养伤的,却被月丫头踢了出来。
这会儿毒性虽然已经解除,但满背都是被铁丝网挂出的伤口,看来这两天自己只能趴着睡了。
旁边伸来一双玉手,替他接过斗篷,却是卓云君。
这处客栈的后院是三面小楼,南面一侧留着门,关上门,院里只有一个天井。
小紫从筠州回来,推说自己好静,平时从内插了门,再无一个外人。
梦娘和卓贱人虽然在楼内,却从未与外人接触过。
至于祁远,这些日子在士敏土窑监工。每隔一两日,兰姑来陪他一宿,两个都是豁达人,露水夫妻倒也做得恩爱。
楼内既然没有外人,卓贱人平时的装束就火辣多了。
她上身围着一条棕红色的熊皮抹胸,下身穿着及膝的熊皮裹腿,一条手掌宽的熊皮短裙围在腰间,侧面开着口,里面却是光溜溜的,走动时甚至连下体也遮掩不住。
这种衣物不管留在身上,还是脱下来都方便。
主人来了兴致,卓云君只要弯下腰,便能服侍。
卓云君扭动着腰肢,将斗篷收起来,那具丰腴熟艳的胴体被熊皮包裹着,白花花的肌肤与粗糙的兽皮相映成趣,程宗扬忍不住伸进去摸了几把,然后脱下沾满血迹的衣服,赤条条走到院中。
木桶里放着新汲的凉水,程宗扬兜头浇下,冲去身上的沙土和血污,然后用力擦洗。
梦娘拿着巾帕,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小紫俏生生倚在檐下的廊椅中,笑道:“好冷呢。叫人送些热水,让卓美人儿陪你洗啊。”
程宗扬解开头发,用皂角揉搓着,一边道:“你看我背上的伤,能在木桶里泡吗?要伴浴,你来还差不多。”
“好啊,木桶太小啦,我们一起去江里,”
小紫拍手笑道:“人家脱得光光的,让你追好不好?”
“说点别的吧!能在水里追上你,我得游得比鲨鱼还快!”
程宗扬冲去身上的污迹,然后从梦娘手里拿过巾帕,抹去身上的水珠,一边道:“你那个便宜姊姊又受伤了。”
小紫道:“若是要紧的伤,你会现在才告诉我吗?”
程宗扬刮了刮她的鼻子,“就你聪明。”
小紫伤势渐愈,虽然还有些慵懒,但精神好了许多,容颜愈发娇艳。
这时她美目含笑,白玉般的娇靥多了几分嫣红,娇美的唇瓣微微挑起,散发出珠玉般的光泽。
程宗扬越看越爱,禁不住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小紫的唇瓣软软的,带着香甜的气息,让人仿佛要沉醉其中。
程宗扬心头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今天他吸收的死气无论是质还是量,都几乎能与大草原上那次相比--那次双方虽然死伤惊人,但大量死亡是在自己离开战场之后才出现。
这次自己吸收的死气不下两千道,丹田早已满溢。
可惜死丫头跟自己这么久,摸也摸过,亲也亲过,却始终没有乖乖服侍过自己。
这会儿亲着她的小嘴,程宗扬下身不由怒涨起来。他在肚子里叹了一声,相处这么久,自己还不知道死丫头的心结?这种事只有慢慢来了。
程宗扬松开她的小嘴,又宠溺地捏了捏她娇俏的鼻尖,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手。
小紫眨了眨眼睛,忽然发出一声娇笑。
程宗扬低头看时,才发现自己阳具硬梆梆挺着,充血的龟头又圆又大,看上去比上边憋得还难受。
“有什么好笑的!”
程宗扬作势抓住她的肩膀,一脸狞笑地说:“小心我给你来个霸王硬上弓!”
小紫扯住卓云君塞到他怀里,笑道:“拿她泄火好了。”
“算了吧。”
程宗扬放开卓云君。
自己吸收的死气还没有转化成真元,仍是以真阳存在,现在交合,免不了外泄。
泄给月霜没关系,就当日行一善,上了卓贱人,那可太便宜她了。
谁知道她得了自己满蕴真阳的精液,会不会搞出什么花样来?
抓紧时间练功,还能赶上和卓贱干一炮,程宗扬道:“两个时辰之内,天塌下来也别来打扰我!”
一边说,一边就那么硬挺着回到楼内。
盘膝趺坐,收敛心神,用吐纳调整呼吸的频率,逐渐敛息入定,片刻后,程宗扬舌尖抬起,顶住上颚,搭成天桥,由外呼吸转为内呼吸,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通过内视,可以看到由生死根转化的浓郁真阳蓄满丹田,仿佛一片莹白的海洋。
组成海洋的每一滴水,都是一点独自旋转的光粒。
程宗扬催动气轮,周围的真阳像浩瀚的海洋般涌动起来。
真气由丹田直下会阴,再沿脊柱上行,通关元,过大椎,上玉枕,到达颅顶的百会,然后再由神庭、印堂,降至上颚,到达督脉的终点。
接着一股清凉的气息从舌尖淌下,犹如一股清泉从胸腹经鹰突、鸩尾、璇玑诸穴向下,沿任脉汇入丹田。
真气不停滋长着,犹如长江大河,在经络间运行。
气息游动间,似乎触摸到经络承受极限的边缘,那些莹白色的经络,仿佛一根根透明的管子,在真气的冲击下不断鼓胀,似乎随时都可能突破极限。
第五级的修为是一道分水岭,只有达到第五级坐照的境界,才能真正被称为高手,不惧疾病风寒,衰老期大幅延长,更有脱胎换骨,洗髓易筋这些神奇的功效。
而程宗扬更关心,则是王哲曾经说过,自己修为达到五级,要去一个地方,太泉古阵。
程宗扬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从菜鸟进入到第五级边缘,还没有顾得上打听太泉古阵的详情。
说起来,自己与王哲相处时间虽短,但现有的一切,一大半都是他的恩德所致。
王哲曾经交待自己做三件事:第一件照顾月霜,很难说自己是不是做到了。
第二件,那只让自己替他执掌太乙真宗,消除教中内乱的锦囊,基本上已经搞砸了。
还剩这第三件事,无论如何也要替他做到。
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程宗扬竭力将生机转化成真元,试图冲破那道看不见的极限。
然而尽管真气越来越多,他却感觉丹田内就像一只蚕蛹,被厚厚的茧壳包裹着,竭力舒展的翅翼被局限在狭小的空间中,难以张开。
另一方面,自己的翅翼还在不停生长,似乎要被空间勒断。
那种被束缚的憋闷感越来越强烈,程宗扬坚忍良久,可滋生的真气似乎耗尽了内息,胸口传来窒息般的感觉。
终于,程宗扬忍不住由内呼吸转为外呼吸,急促地吸了口气,就在这时,无数纷杂的意象涌入脑海,种种不甘、恐惧、仇恨、痛楚……
各种死者在濒死前的体验冲击着灵台,仿佛要把他的灵魂撕碎。
程宗扬紧守着灵台一点清明,苦苦支撑。
真气在经络间迅猛涌动,仿佛泛滥的洪水冲击着堤岸。
手脚的经络在真气冲击下开始变形,自己的四肢仿佛正在不断膨胀变粗。
真气愈发狂暴,残留在丹田的真阳抹上一层诡异的红色,仿佛鲜血汇成的池沼。
程宗扬听说过修行中的种种幻觉,却没想到它会来得如此突然和猛烈。
突然间,真阳仿佛全部汇聚在一处,朝自己下身涌去。
阳具暴跳着勃起,精液就像沸腾一样亟需渲泄,可龟头的冠部却像被一个铁箍束住,无法射出。
难以发泄的欲火烧炙着神经,让程宗扬宛如置身炼狱。
血色的真阳从丹田涌出,仿佛涌入每一寸肌肤,杀戮和渲淫的欲望充斥脑海。
他仿佛看到卓云君正走进静室,自己抬起妖兽般的长爪,一把抓住那贱人。
卓云君胴体上的熊皮在利爪下粉碎,露出白美的肌肤。
程宗扬挺身将拳头般的龟头狠狠捅进她下体。
粗如人腿的肉棒捣进美妇的蜜穴,卓云君脸上露出痛楚和恐惧的表情,她张开嘴,唇间涌出鲜血。
程宗扬奋力抽插几下,欲火不但没有被遏制,反而愈发高涨。
他一转头,看到泉玉姬的身影,随即丢开卓云君变冷的肉体,将那个漂亮的捕快压在身下。
泉贱人凄声惨叫,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透过她张大的嘴巴,程宗扬看到一条被割断的舌头。
原来是拉芝修黎。
程宗扬把那具光溜溜的肉体踩在脚下,两手抓住她雪白的腰臀,仿佛要将她肉体折断一样,用力干着这个天竺美妇。
和前两个女人相同,拉芝修黎的肉体虽然美妙,却无法满足他野火一样的欲望。
程宗扬抓住躲藏在一边的阿姬曼,用母女俩的肉体抚慰着自己怒涨的阳具。
没有哪个女人能承受自己巨大的阳具,程宗扬抽送几下,两具肉体已经不堪使用,他随即转身,抓住芸娘和丽娘。
一个又一个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女子进入自己的视野,死去的阿葭和莺儿也复活过来,加入到这场死亡与性欲的狂欢。
天际挂着凄清的残月,好水川的山谷中淌满鲜血,那些白皙的肉体一具具浸在血泊中,四肢交叠着,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
自己在女性的尸山血海中疯狂地追逐着猎物,被欲望驱使着,不停地屠杀和淫虐。
身体在真气的冲击下膨胀变形,仿佛化为妖魔,如果自己停下脚步,身体满溢的精血就会立刻爆裂。
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在山谷尽头,下一个瞬间,自己已经掠到她背后。
程宗扬一把抓住她,将她推倒在地,然后撕开她的衣物,从后面狠狠干进她体内。
身下的肉体无助地挣动着,程宗扬一边抽送,一边拧下她的头颅,高高举起。
月光下,一张深藏在心底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紫玫望着自己,那双充满无穷哀伤的眼睛,正慢慢失去光彩。
程宗扬大叫一声,心头像被锯齿割破,滚烫的热血泼溅出来,将月光下的天宇染得腥红。
忽然,下体一动,仿佛被一张温润的小嘴含住。程宗扬怔怔望着紫玫滴血的头颅,丹田仿佛一只无底的沙漏,浑身的力气迅速消失。
下体的触感越来越清晰,程宗扬却仿佛化身为岩石,与那只头颅四目交投,在好水川的旷野中被风沙侵蚀,一点点崩坏掉落。
不知过了钓,紫玫的眼睛突然动了一下,瞳孔深处透出一丝光彩。
程宗扬野兽般嚎叫一声,眼前一切旋转起来,苍穹变幻,星转斗移……
画面交错间,天际凄冷的月光变成一豆灯光,风沙刺骨的好水川也化为一间静室。
小紫望着自己,如星的美眸中充满关切。
她屈膝跪在自己身下,那张嫣红的小嘴正含着自己的阳具,细致地吞吐着。
而自己正挺身而立,一手还抓住她的秀发。
身体重新有了知觉,感觉到心跳和气轮的旋转,灵台恢复清明。一股酸意冲上鼻腔,程宗扬喉咙哽住,哑着嗓子道:“死丫头……”
小紫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丝笑意,她两手环着自己的腰,光洁的玉颊贴着自己的小腹,娇美的红唇裹住阳具,舌尖在龟头上轻柔的挑弄,传来滑腻而酥爽的感觉,每一丝细微的碰触,都真切无比。
她衣衫破碎大半,一侧雪滑的肩头裸露出来,白玉般的颈中还有被自己掐过的瘀肿痕迹。
那件贴身的龙皮胸甲被扯开一半,龙角状的黑色皮革歪到一边,露出一侧浑圆的雪乳,优美的形状,仿佛一件精心制作的艺术品。
小紫轻轻吸弄着,安抚自己狂暴的欲念。
唇舌美妙而柔滑的触感,使自己心底那头暴戾的妖兽渐渐蛰伏下来。
程宗扬伸出手,摩挲着她精致的面孔,指尖从她眉轮一点一点摩挲到耳垂,仿佛要将她的玉靥刻在心底。
阳具在她口中吞吐着,忽然一滑,被一股吸力纳入喉咙深处。
一团柔腻无比的软肉包裹着火热的龟头,有节律地轻轻翕动,那种奇妙的感觉,与自己以前的体验完全不同。
程宗扬忽然省悟过来,这是小紫的喉鳃。
死丫头整天叫自己大笨瓜,其实……自己一点都不笨。与小紫相处这么久,他甚至比她自己更了解她,知道她那个化解不开的心结。
两人在一起时,亲吻搂抱这样亲密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甚至连自己干女人都不避她。
可小紫从来没有让自己射过一次精。
不要说性交、肛交和口交,就是连用手让自己爽一下都没有作过。
这并不是小紫故作矜持,或者故意吊自己的胃口,而是她下意识拒绝这样去做。
小紫生存的环境,给她的影响实在太过深刻。
在她成长的岁月中,见过太多女子自愿或者不自愿地与男人交欢的场面。
在鬼王峒,在南荒,甚至在六朝,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当她们伏在男人身下都宛如奴婢。
不管她们曾经的身份如何,那一刻,她们都是作为男人发泄欲望的玩物,猎艳的战利品,买卖的交易品而存在。
而小紫的母亲,那个来自碧鲮族的艳姬,为了漂亮衣服和好吃的食物,轻易便拿肉体交换的举动,更让这个少女刻骨铭心。
这一切给小紫的影响就是:在她潜意识中,拒绝成为女人,拒绝像女人一样去服侍男人。
因此,她虽然有着绝世的容颜,却更喜欢像男人一样征服女人。
她可以和自己唇舌相接,却不会去亲吻自己男性的象征。
她有着娇柔入骨的风情,却不肯拿出最少的一点来讨好男人。
甚至连她超乎寻常的智力和记忆力也不仅仅只是天生的,程宗扬总觉得她有一种信念,她要用自己的智能证明,一个女人可以比所有男人更聪明。
因此,她迟迟不肯成为自己的女人,她害怕会变成那种附庸于男人的凡俗女人。
她怕把一切交给自己,伏在自己身下,便从形式上与卓云君、泉玉姬那些女子沦为一处。
这是小紫化解不开的心结。……
但程宗扬并不打算揭破这些,就让她觉得自己笨笨的好了。
自己会耐心等待,等待她心里开出鲜花的那天。
程宗扬想起在南荒的时候,武二那个臭不要脸的曾用他的破锣嗓子嚎过一首山歌:妹是鲜花送哥栽,哥有办法让花开,一夜浇你三回水,哪朵不开用手掰!
粗犷到粗鲁的民谣引来一片笑声,当时苏荔笑着唱道:千里采花来送哥,想要找哥隔条河,妹变蝴蝶飞过来,有缘千里来会合……
想起武二和苏荔那对在哪儿都能放得开的狗男女,程宗扬唇角禁不住露出一丝笑容。
有碧姬那样的母亲,小紫的技巧简直是天生的,她娇嫩的喉鳃宛如一团暖暖的果冻,在龟头上柔腻地滑动着。
她的吸吮有着奇妙的节律,自己无法渲泄的欲望被安抚下来,狂乱的真气渐渐平息。
肉体欲望虽然还像火一样强烈,脑海中杀戮的狂念已经平复。
不知过了多久,先前像被铁箍束住的龟头在她喉鳃中胀起。程宗扬试图拔出阳具,小紫却抱住他的腰,将他阳具含得更深。
程宗扬屏住呼吸,龟头一阵跳动,在她娇媚的小嘴中喷射起来,浓稠的精液一波波射入她喉咙深处。
良久,小紫吐出阳具,一手掩着喉咙,小声娇嗔道:“你射得好多……”
程宗扬爱怜地抚着她颈中的瘀痕,“痛不痛?”
“有一点。”
小紫嫣然一笑,“还好,味道不算很讨厌。”
程宗扬坏笑道:“天天给你吃好不好?”
小紫啐了他一口,然后拉好破碎的衣服,过了会儿道:“大笨瓜,你刚才为什么要笑?”
程宗扬笑道:“我想起南荒一首山歌,”
他清了清嗓子,放声唱道:“妹是山上映山红,哥是水里一条龙!青龙爬在鲜花上……后面我忘了。”
小紫挑起唇角,眼波狡黠的一转,“我知道。但不告诉你。”
程宗扬跪下来抱住小紫,低声道:“死丫头,我说过,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小紫拨了拨他的阳具,笑道:“那你就委屈了。”
程宗扬搂住她香软的身体,小紫伏在他肩上,半晌才道:“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
“我……我是走火入魔了吗?”
“嗯。你浑身的血脉都鼓了起来。还有你这里,”
小紫点了点他额角,“红得好像要流血一样。到底是怎么了?”
“我离第五级还有一步,却没迈过去。”
程宗扬苦恼地说道:“恐怕要找个人指点一下了。可惜死老头离得太远,这边又脱不开身。”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程宗扬不由得笑了起来,小紫的声音圆转柔滑,带着奇妙的共鸣声,这样平平常常一句俗语,从她口中说出来,每一个字都如咳珠漱玉,分外好听。
“论聪明我比不上你,不如多下点力气,混个过得去的高手。至少再遇见苏妖妇,不用被她追着打。”
“星月湖那么多傻瓜,还不够你用吗?”
“做生意讲究投资,回报率最高也最可靠的投资,莫过于投在自己身上。”
程宗扬道:“我不是说星月湖的人靠不住,但我出门总不能把孟老大、小狐狸他们都带上吧?”
“你不想把星月湖收过来吗?”
程宗扬很慢地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而是时势不足。星月湖的人你见过不少了,别说那几位爷,就是一般的尉官、士官也都是个顶个的猛人。想让他们服气,不是靠交情就够的。”
“所以你要求补充新兵吗?”
程宗扬大摇其头,“补充新兵我倒没别的想法。那些新兵都由老兵带着,跟我没什么关系。星月湖大营是你爹爹……姓岳的一手带出来的,彼此间已经有一二十年的交情。就好比我和祁老四、吴大刀他们正做生意,这会儿突然来个陌生人,说他才是掌柜的,谁肯服气?就算他真有实打实的本领,也得能拿出手段,镇住我们才行。”
小紫静静听着,没有作声。
“所以,我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局面,星月湖大营有一个很稳定,很团结,而且非常强有力的团队。作为一个外人,要在这样一支团队获得一席之地,甚至更进一步,获得主导权,最好的作法,就是树立一个目标,引导他们按我的思路来进行。论打仗的经验和能力,星月湖大营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我强,所以我要引导他们的思路,进入到我最擅长的领域。”
“这不是阴谋手段,而是堂堂正正的行事方法。星月湖大营都是人中英杰,用阴谋诡计只会让他们看不起。所以我提出商战,弥补星月湖大营战略层面的不足,同时也是我能以自己的经验帮助他们的地方。这是一个双赢的方案,星月湖大营得到胜利,我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位置。”
小紫笑道:“我明白了,你在晴州为什么要去打黑魔海。”
程宗扬苦着脸道:“就知道你会揭我伤痕,没错,那是个不太成功的尝试。
不过也小有所得。”
在晴州拔掉黑魔海的据点,是程宗扬有意引导星月湖诸人作的第一件事,单纯从完成情况来看,价值并不太大,没有获得更多关于黑魔海的信息。
但在此役中,自己的意见被充分采纳,并赢得了臧修和敖润等人的认可,因此程宗扬说小有所得。
不过这件事最大的助力是孟非卿的无条件支持。
对自己掌控星月湖大营权力的每一步,他都在背后尽力支持。
以粮食交易为武器的商战,是自己脱离孟非卿扶助的第一步,也是自己对他最好的回报。
“可单有这些还是不够。星月湖大营龙虎如云,只靠做生意,出主意,未必能让所有人都看得上。孟老大在晴州就开始教我军事,三川口给我一个无关要紧的支持任务,好水川之战本来早就安排好了,一直等到我回来,让我和小狐狸合领一军--每次打仗都把我拉上,是告诉我:要想真正在星月湖大营立足,还要靠军功。”
“所以我有一机会,就急着突破第五级。不然别说和侯二哥、崔六哥比,就是让我像臧和尚那样冲阵,我都未必能活着回来。”
程宗扬拥着小紫叹了口气,“这次差点走火入魔,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小紫笑道:“你想找人指点你突破第五级,我倒有个法子。”
“什么办法?”
小紫扬声道:“卓美人儿。”
程宗扬立刻叫道:“喊她干嘛!”
找卓云君自己也不是没想过,但这种晋级的修炼,走错一点就万劫不复,卓贱人随便做点手脚,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卓云君进来,正听到程宗扬表示对自己的戒心,不由得一脸尴尬。
小紫却笑道:“大笨瓜,你若死了,她就剩我一个主人了。你觉得她会选你这个软心肠的傻子呢,还是选我呢?”
程宗扬拍了拍脑袋,自己对卓贱人不放心,怕她施坏,却没从她的角度考虑过,对卓贱人来说,自己这个主人比死丫头起码要好两万多倍。
就从这一点讲,她也不敢让自己出半点岔子。
一旦确认安全,卓贱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死老头离得太远,孟老大的功夫又走得跟自己不是一个路数,卓贱人可是正经的太乙真宗六大教御之一,自己的修为本身是王哲打的底子,除非王哲复生,恐怕找不到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
小紫走到卓云君面前,笑道:“好女儿,要乖乖的哦。”
卓云君恭恭敬敬应道:“是。”
程宗扬抱住小紫,“你不用走吧。”
“大笨瓜,”
小紫在他耳边轻声道:“人家也要去修炼。”
程宗扬明白过来,坏笑道:“我说每天喂你吃吧。”
小紫用力踩了他一脚,离开房间。卓云君跪在门侧,等她身影消失,才掩上门,转身看着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