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斌难得的请了假,开上霍彤那台哈雷来到城隍庙。
偏殿的位置在冒着青烟,张文斌叹息了一声,也懒得去看那边灭火的情况了。
因为那边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笼间被烧成灰烬,直接走到正殿的院内,城隍爷泡着茶戏谑的笑道:
“臭小子,果然是有修持就有感应啊,什么情况应该不用我说你心里就有数了吧。”
张文斌皱起了眉头坐了下来,茶一喝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欲哭无泪的说:
“我知道个屁,就是心念感应不好,大灵官要我行善积德作为责罚,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啊。”
城隍爷面色有点阴森的说:
“本来吧干掉吕镇东那事,就和他纠缠下去,任那家伙怎么无理取闹也掀不起什么波澜……
这点信心和面子老夫还是有的。”
“结果那孙子也算有眼力劲,估计是知道这事没法做文章了,转而举报我这城隍庙藏污纳垢。
妈的,而且他不是找催爷说这事,而是直接上告到五方鬼帝那里,你知道按照地盘划分来说,咱们这是属于转轮王管……
那个孙子上捅到转轮王那去了不说,还把这事让他的道友并折举报天庭。”
“妈的,玩阴的啊。”
张文斌都不禁骂了粗口。
“就是玩阴的……
而且那无耻的家伙捅刀捅的特别的准。”
城隍爷同仇敌忾的骂了起来:
“最损的是这事地府自己解决就算了。
那孙子知道斗不过我就想了法子把这事往雷部上捅。”
“太乙救苦天尊,九天应元普化天尊,真武大帝这些沾上边的大神……
他起码派人去了三十多个庙里上香上愿烧祈纸,一下就把消息给散得人尽皆知,起码你用天雷这事就肯定瞒不住了。”
那一位城隍也是老奸巨滑之辈,一看这亏是吃掉了不可能在地府那里讨到便宜,而是一转头就把张文斌这个阳将给举报了。
一边上告鬼帝,一边上告天听……
而理由倒是十分的充分张文斌作为一个修道之人,又身兼城隍阳将之责那就有替天行道,斩妖除魔的责任。
引天雷下凡那是你心有修持那是你的本事,问题是你把老子的阳将给劈死了……
而最大的邪祟却又活着还偷偷的带回去养着是怎么回事。
张文斌不禁破口大骂:
“这个孙子消息那么灵通啊。”
城隍爷也生气,又无奈的说:
“事情闹得确实有点大了,主要是他老奸巨滑两边都在闹……
这下地府也不得不查了,我就算不动用四令法旗这事也是瞒不住的。”
天道之下最难容的就是异数,所谓天理不容的不只有恶行还有异端。
无生老母,蛊身圣童这两个都是难得一见的异数,一般而言只要不闹出乱子的话,没人会多管闲事。
不过现在有人在闹搞得人尽皆知,你城隍庙还搁这养着蛊算怎么回事地府那边压根就没法交代……
而且天雷之下容住了这样的邪祟那也是不行的。
这事吧年悄悄摸摸的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可弄得人尽皆知的话,就不行……
尤其是无生老母还好一点,手上没什么孽债因果,可这一个蛊身圣童是一个极端凶残的人,身为蛊的终极她漠视任何生命,造的杀孽很重就冲这一点你城隍庙就不应该姑息……
而你反而想做这样疯狂的科学实验简直丧心病狂。
于是断界里一位大能悄悄的来到人间,在不告知镇地城隍的情况下果断的将蛊身圣童,无生老母这两个残缺的魂魄,包括倒楣的水蛭精一起带回地府进入轮回。
接着一道天雷劈下正中笼间勾起地火,摆明是要肃清中正,一举荡清这种可以祸害阴阳两界的至毒。
“我操!”
听到这,张文斌是彻底无奈了:
“来的是哪位啊!”
“哪知道啊。
不过没和我说一声已经是很严厉的警告了,关键我法力低微本身就察觉不到……
那位主还特意动了一下四令法旗收回我的庙里,我察觉以后已经是一身冷汗了。”
城隍爷顿时叹息了一声。
能悄无声息的来到人间那已经是高强得难以想像的法力的,否则没可能经过他城隍庙的断界……
这个镇地城隍却一点气息都察觉不到……
这样的程度八位爷来了都做不到。
更为恐怖的是无生老母的毒,可是克制一切阴物就连地府的法力都可以侵蚀。
按照正常逻辑,她在张文斌乃至陈伯的面前,恐怕都是随手可捏死的弱鸡。
可这样虚弱的情况下,恐怕老蛇来了都拿她没办法,甚至不夸张的说老蛇出了逃以后拼到最好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
异数的可怕就在这里,蛊身圣童亦是一样可以毒死一切阳间之物,可碰上阴间邪祟也就只有完蛋的份。
别的不说,水蛭精如果不是精魂而是在肉身存在的状态分分钟吸死她,别的不说在张文斌的面前也只想逃……
但要是她碰上城隍庙这些不成器的阴差也够收拾她了。
这样的情况下能从断界法驾人间,然后在无生老母连惨叫都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把她带回地府。
那种程度的强大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好在,断界里的人没受影响。”
城隍爷叹息道:
“奶奶个腿的这次是真大意了。
那孙子举报的时候,就知道有无生老母的心脏,结果蛊身圣童也查出来了,看样子我下一趟去地府少不了被骂个狗血淋头,回头得多干点脏活累活攒一下功德了。”
“你那边呢。”
“刚从我那破别墅出来,在大灵官面前跪了一个小时。”
张文斌点了根烟,说:
“大灵官倒没怎么生气他是知道这事的。
不过说到底闹得沸沸扬扬的算是我办事不力,责罚肯定是有的不过也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