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金池融雪
新雨夜晴,月露柳梢,绿野中水气氤氲,还弥漫着淡淡花香。朦朦胧胧,影影绰绰,赏花赏月如有琴笛鸣乐再适合不过。
“小时候,父母常带我来这山坡上乘凉,父亲的琴声悠扬清亮,母亲吹笛相和。”呢喃中,百里初晴已陷入往昔的回忆之中,身边白影飘飘,清幽得仿佛是山野画卷中的一笔。
“母亲说她厌乏了天山的冷,只想在此安度一生,可最后还是选择带着我离开。明知逃不过应有的宿命,又为何要中途逃避!和燕王的联姻是错误,避居此地又能挽回什么?”百里初晴语带抱怨,目光瞥向身侧,堇姑娘仍默默伫立,浑若未闻。
我为何要向她诉说这些?她是下凡仙子,怎会为凡尘琐事所扰。百里初晴深深幽叹,仰望天空,明月暂名,却迟早被团团围拢的阴云遮盖。
“我也受着寒月血脉的桎梏,让血脉延续下去是我的责任,也不想逃避。可寒月宫,大周天下都无我容身之地,而就连这血脉之力,在那场大火后也冰消雪释,我似已是个废人。我该怎么办?”我百里初晴咬咬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不想,堇姑娘在此时开口:“我有一法或可帮你恢复。”
“什么办法!”百里初晴急问,想去抓取那一缕白衣。而白衣如风飘散,耳边传来缥缈之声:“有人来了。”
百里初晴痴楞片刻,向山坡下瞧去,果见一男一女骑马向山上徐来,正是傲梅山庄之主沈东来,和女儿沈漱玉。百里初晴慌忙以袖拭泪,欣慰一笑:“父亲,你来了!她们都走了吧!”
当先披着风袍的中年男子跨下黑马,点头道:“你的同门只在山庄歇了一个时辰,便连夜离开了。”
“嗯,她们不会想到我会这么快到山庄,来此只是为了打声招呼。”甄一禾派人下山,自是要去云石台参加人榜逐鹿,名义上是向劫教质问我的行踪,实则是向武林宣布吟雪仙子已遇害,寒月宫今后将是甄一禾的天下。百里初晴满含怨念地想。
“我没向她们提及你的一点消息。山庄里只有我、玉儿,还有魏老知道你在。现在她们走了,趁夜回到山庄,应也不会有人起疑。”沈东来放下缰绳,马儿自由吃起带着雨露的鲜草。沈漱玉也跳下马来,握着姐姐的手,娇笑道:“有那贼人首级的赏金,山庄今日上下欢腾,大家都称颂我武艺高强。其实全是姐姐的功劳,今天便要欢聚一夜,你也定要来。”
百里初晴摸了摸妹妹的头,惨笑道:“不了,寒月宫既来过,我便不能继续留在这。”
“你又要走?”父女二人同时瞪大眼睛。“不,初晴你听为父一言,山庄远离城镇,我约束好庄丁,不会被人察觉。初晴,你相信我,别”沈东来急道。
“夫人呢?”百里初晴三个字便让对方哑口无言。“夫人虽未见过我,但相处时日一久迟早会生疑。”这话惹得妹妹不高兴道:“娘亲即便知道,也不会泄露给别人。”
“但山庄还有其他人,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何况寒月宫迟早会再来,我待下去只会害人害己。”百里初晴摇了摇头。
沈东来捂着额头,神色颓然,深深自责道:“都是我,都是我没用,身为一个男人,当年保护不了梅儿,今天也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啊我真不如一死!”说着,他用手捶胸,还运了内力,只听一声闷响。吓得沈漱玉慌忙冲过去抓住父亲的手,一边言语宽慰父亲,一边用手抚平他胸中郁气。
百里初晴也想上前尽一尽女儿的责任,但分别之际,此举只会多加伤感。父亲已成家,且有妹妹在身边,权当没自己这个女儿便好,寒月一脉的传承历来便是如此无情。男胎会被早早冻死在胚中,女孩则在诞生时夺去母亲大半功力和生育能力,这般单传数百年。
“父亲勿要自责,母亲和我离开都是因为血脉的使命。”她动手捋一捋冰蓝色的长发。
“你要去哪?”沈东来调息顺畅后问道。
“我……”百里初晴也不知要去哪,敷衍道:“我,回去一处无人之地,隐居调养身体,之后再出来,也会来傲梅山庄。希望那时,妹妹已有永结同心之人,父亲也有所依靠。”
沈漱玉闻言,羞涩甜美的低下头去,思索会道:“姐姐,你既担心朝廷和劫教加害于你,何不回寒月宫。今日来的寒月宫姐姐很是和善,和我说起你在天山时的好些事,她说和你一起长大,有多年情意,十分担心姐姐的安危,叫我一有你的消息就可以和她说。我差点就……”
“和你说这些的人是叫燕凝若吧!”百里初晴早觉得寒月宫此行领队之人是她。见妹妹点头,即印证了百里初晴心中暗藏多年的猜测。燕凝若是甄一禾的人,是甄一禾派她靠近自己,监事探听她的所思所想。
人心难测,百里初晴不想和天真的妹妹说这些:“我的确同她要好,但正因为如此,我更不能害她。”百里初晴看向父亲,按耐住心中的五味陈杂,平静道:“父亲,我此去也非是一人。带我来山庄的那个白衣女,她会带我去一个安全僻静之所。”
“嗯好。”堇姑娘的声音忽然传来,她一直在偷听么。百里初晴尴尬地不禁扣弄脚趾。
“你说的白衣女在哪,可否让我见上一面。为人父我答谢对女儿的救命之恩。”沈东来道。
百里初晴哑然不知如何作答,但见父亲和妹妹突然露出的惊诧表情,回头一看,堇姑娘竟现身在后。“你既有打算,我便带你去。”
“嗯!”百里初晴轻轻点头,话音方落,脚下就多出数条白绫,要将她裹住。如此仓促,如此突然,或许是和家人的叙谈早让堇姑娘不耐烦。
“父亲!”在白绫裹住父亲和妹妹身影的最后一刻,百里初晴如梦方醒,万般不舍涌上心头。伸出手想阻拦白绫,却无济于事,恍惚中父亲双膝跪地,以沙哑的声音道:“沈东来叩请仙子照顾好我的女儿。”隐约还有妹妹的急哭声。
“不!”无人回应她的呐喊,百里初晴只觉自己被裹在白茫茫的云团之中,身体轻灵,不受沉土牵引。
一种身在九霄的猜想浮上心头,自己已远离了凡尘。百里初晴才想起自己有好些话未嘱托,父亲要保重身体,妥善经营山庄,切勿与那些武林门派为敌。还有妹妹,她年少纯真,不知江湖险恶,比武招亲固然可得良缘,但也要小心朝蝇暮蚊。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百里初晴伤感地合上眸子,飞雪飘零无踪。
许是因为要被带去天涯海角,她被困住的时间更久。当白绫消散,双足落地,呈现身前的是一汪金色的水池,在金色表面散发出淡淡的清辉,如点点萤火飘散在封闭幽邃的巨大岩洞之中。
除了金池,只有那一抹白影尤为清晰,无论在黑暗,日光,红霞,月影下,堇姑娘的白衣永是那般纯澈的白,素丝无染。
“堇姑娘,这是?”百里初晴下意识远离未知的金池,靠近白影,脚下丝袜滑腻,迫使她牵住轻柔丝滑的白绫。
“我也不知,我醒来时便在这湖边。虽只剩下残底,但我觉得能够帮你。”白衣女娓娓道来。
“残底?”因四周黑暗,未经提醒,百里初晴全没注意到她的脚下是微微倾斜的石面,竟是一汪干涸水泊的湖底,中间丈许宽的金池只是沧海一粟。
藏在岩洞中的一汪金湖,百里初晴难以想象其由来,但听堇姑娘所言,她一身如入道仙人般的修为来源于此。 想必这边是助自己回复寒月功力的方法。
百里初晴耐不住欣喜,半走半滑到湖边,以足尖轻点金池,只觉如春阳温煦,池水浓稠软绵,如熬制的浓郁乳汤。仅是稍稍接触,一股暖流便顺着足尖流遍全身,甚是舒畅。
“这金汤莫非是天地真气凝结聚成?”百里初晴回想起母亲给她讲过的古老传说,回望白衣女,她刚刚只走了十步,这一望只觉二女相距遥遥难测,方才的激动与期盼此刻再无踪影。
她又要走了?百里初晴心中充满疑惑,呼唤道:“堇姑娘,你为何这般待我?”
“因你在玄武城皇宫中救过我。”
“我不过是说了微末之言,其实”百里初晴想说是玄武侯怕招惹麻烦才放白衣女离去,但更觉愧疚,又患得患失,改口道:“只是举手之劳。”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的话依旧如此不通情理,当真是初落凡间的仙子。
百里初晴叹了口气道:“堇姑娘不止救我一次,我不知该如何报答?”
只见白衣女平和道:“如此,等你从湖中苏醒,我们便恩怨相了。”
“等!”百里初晴下意识想要挽留,但此时空穴来风,将她吹倒向金池。
“咕噜噜!”未来得及闷口闭气,金汤直灌入口鼻之中,百里初晴只觉咽喉被浓液堵住,填满舌腔,无法呼吸,只能是被动的吞咽下浓稠精华。
金湖残底不过腰深,百里初晴挣扎的足跟触碰池底,却被一股浮力托在池中,很快肺叶被浓精裹住,胸口闷胀难消,肠胃被黏液盈满,小腹圆鼓隆起。四肢也变得软绵无力,似漂浮中水中的泡馍,布衣片片溶解,唯有蚕丝裤还裹在下身,而浓精渗透薄丝在光滑酮体上流动,如湿滑的舌头舔遍全身。
内胀外痒,百里初晴痛苦地睁开双眼,眼前只有迷蒙的金色,黏汁没过眼眶,从睑裂中流进瞳孔,双耳已被灌入,两股精液直涌向脑海。一片混沌的景象浮现而出,在脑海中渐渐清晰。
天空深红阴暗,大地龟裂破败,山峦断裂,四处是草木走兽的遗骸,种种生灵寂灭的悲惨景象匆匆闪过,令人心悸。最终汇聚在远处一道擎天而立的庞大血红身影上。
天际无云,日月无踪,天地间的深红阴暗仿佛就从那血红巨影身上折射出来,有着难以言说的压迫和恐惧。而那深红巨物正在向前移动,隆隆脚步声震慑天地。
不要过去!百里初晴在心中尖叫,但影像还是向红影背后靠去,速度如光飞逝。轰———伴随着沉闷响声,如一道摧残陨石最终撞击在红色巨影背后,开出巨大的裂口,可见一颗如血月般疯狂跳动的巨型心脏。
而新鲜血肉组织迅速复生,如织网般结成护住心脏。在交织的血肉之中又生长出无数灰白的毛发,恣意生长,如触手般缠向自己。
“咕噜噜!”百里初晴吐出最后一丝气体,被金池浮裹住的身体就如被触手捆绑一般,绕过巨影伟岸的腰身,似是来到胯下。
一根如塔山般的冲天的血色肉棍映入眼帘,上边凸起着千上万条青筋,自下方延绵缠绕直光滑发亮的顶头。巨阳似有千丈之长,被触手裹挟着许久才来到根部,只见两个不断跳动的肉囊,仿佛两颗的心脏,为巨阳不断循环输血。
肉囊并不光滑,宛如荆棘一般有着朝八方而立的肉刺,短则也胜过两米人高。百里初晴只觉自己被裹挟到一根较粗较长的肉刺钱,被灰白触手分开双腿,直挺挺朝肉刺堕去。
不啊!百里初晴在心底惨叫,直觉中是自己的下体被肉刺贯入,体会到的却不是撕开肉穴的刺痛,而是黏液汩汩涌入肉穴的麻痒。虽然澎湃,却并未穿破私穴内薄薄的肉膜,金色的浓汁穿过薄膜上的细小孔洞,流入从未被触及的幽深之处。
下三窍尽遭泱泱涌入,膀胱,子宫,直肠尽数被填满,和从眼耳口鼻钻入身体的浓液相融相会,灌满女体的每个角落。
脑海中,百里初晴看到肉刺从自己嘴中贯穿而出,随着巨大肉囊跳动,生于其上的肉刺也向上窜动,被洞穿的身体被带着向上移动,随即下滑,敏感的内腔肉脏便被粗硬的肉刺摩挲撕扯。
随着幻像中的变化,金色浓液也在澎湃流窜,如被万千根触手在身体内外摩擦抽动,胀麻酸痒密布全身各处。明明是被刺穿的极度凄惨痛苦,百里初晴却萌生出无与伦比的畅快感,如鱼儿在金色海洋中翻舞,黄金精华滋养全身。
“啊啊啊!”忽然,百里初晴发现自己能吐出声音,一声清亮的尖叫在岩洞中空灵回荡。直觉告诉她,自己的身体被肉刺贯穿到底,脑海中影像渐变模糊,冲天而起的千丈肉棍喷射泄出江河般延绵不觉的浓白精液,射入苍穹云端之中,又如暴雨倾洒而下。
身体之中蓄积的种种麻痒快感也在瞬间发泄一空,如获人间极乐。幻觉就此消散。
“呼啊!”百里初晴从惊惧中睁开眼睛,她躺在余温仍存的岩地上,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拇指。但在空洞之中,百里初晴似能感受到似有似无,如气如风,似光似电之物无处不在,似能被她的意想牵引流动。
百里初晴坐起身,运气寒月功法,那种飘忽不定之物,快速汇聚在手,数息间凝聚出一块散发着淡蓝幽光晶莹剔透的冰玉,就和母亲所凝结的冰晶一般。“这是先天真气,我能以寒月功法凝聚真气成冰。”百里初晴难掩兴奋,淡淡蓝光之中脸显得清绝冷冽。
方才一切,如南柯一梦,醒时便记不得分毫,身体却在幻梦中洗髓伐脉,脱胎换骨。
百里初晴站起身,发现自己即便不用眼睛也能洞察身体的情况,前方微倾的光滑石地也了然于心。一切皆来源于盘旋天地无处不在的先天真气。
她很快发现自己身上覆着一层湿滑黏液,乳房鼓胀如石,轻触之时敏感异常,引发下身骚痒火热。她把手探向下阴,隔着冰丝,不慎按压到鼓胀豆蒂,阴穴不由一缩,发觉肉壁仍残余着丝丝麻痒,层层肉褶间黏附着淡金色浆液。
菊穴,耳道,鼻孔中也残余浓精,整个金池灌进她的身体,已被吸得一滴不剩。百里初晴十分羞于如此探查自己的身体,慌忙收了心神,只想快些洗去身上的精液。
“堇姑娘!”百里初晴呼喊白衣女,声音在黑暗和空旷中回荡。对方说恩怨两清,莫非已经离去。她不想留在这里,想起白衣女最后消失的方向,便举起淡蓝冰晶,笔直朝那边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远,听到了细细风声,循声靠近,果然发现一处半丈宽的石洞,深处蜿蜒曲折不知通向何处。
百里初晴没有选择,屈身向石洞内爬去。和那湖底岩地一样,这石洞也十分光滑,百里初晴屈膝前行,靠着身上黏液和丝裤的光洁,肌肤擦到岩石也并未受到磨损。这般顺畅地爬了近半个时辰,前方竟出现一团白色迷雾。
迷雾只是障眼法,身体能毫无阻拦地穿过,爬出洞外。眼前是一片绿色海洋,她站在山壁上,下方郁郁葱葱的苍天大树铺满视野,飞鸟盘飞在空,野兽嘶吼在林。
百里初晴茫然地看着森森密林,纤弱的雪白胴体仿佛就是被遗落荒山的圣洁花朵,林风吹拂,冰晶化为飞雪,如片片碎白玉花在林间蹁跹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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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