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殿一向是晋阳王府的冷清之地,平日里鬼气阴森,很少有人光临,而随着赤龙兽的到来,使得这冷清之地一下子热闹起来。
就连武家那些足不出户的小姐也禁不住跑来了。
武天骄对赤龙兽可是倍加关怀,回到重华殿第一件事就是给赤龙兽洗澡,因为赤龙兽关在笼子里太久了,加上在皇家斗兽场和武无敌的一番搏斗,身上满是汗渍,甚是难闻。
武天骄已是今非昔比,他要给赤龙兽洗澡,不用他吩咐,府上的下人自动去打水挑来。
不过,除了武天骄,赤龙兽谁也不熟,因此,给赤龙兽洗涮,还得武天骄自己来。
洗涮完后,不等武天骄给它喂食,赤龙兽自行在竹林中的草地上啃起了草。
见此情景,武天骄赶快让下人拿来府上最好的草料。
这一回,赤龙兽没有拒绝,自行进食。
这一幕让许多人感叹,武天骄的命真好!
由于赤龙兽只认武天骄,不让别人近身,武家姐妹也只能眼馋,看得久了,也相继离去,重华殿重又安静了下来,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傍晚,武天骄正在重华殿里的座椅上休息,卫队长王横来了。
如果是以前,王横对武天骄的态度称不上是傲慢,但心里也不把武天骄当回事,但如今可不同,见到武天骄态度很是恭敬,丝毫不敢怠慢,端正地行了一礼,道:“三公子,有客人要见您!”
“什么客人?”武天骄漫不经心地道,躺在座椅上懒洋洋的,无精打采。
他如今已是名人了,对有客人来访并不感到意外,但要看来访的是什么客人,如果是小猫阿狗之类的,那是直接滚蛋,见都不用见。
“是江山楼的老板娘,金大富的夫人!”王横微笑道。
“金大富的夫人!”
武天骄恍然大悟,是啦,自己让金大富找个合适的人来给自己谈,今天是第一天,金大富就派人来了。
金大富的夫人,难道金大富要自己的夫人来谈吗?
“就她一个人来吗?”武天骄诧异地问道。
王横笑了笑,道:“她还带来了两个侍女,三公子,您见是不见?不见的话,属下赶她走?”
“见!”武天骄断然道:“当然要见,本公子要看看,金大富的夫人想来干什么,就劳烦王护卫带她来见我!”
“是!”
王横答应一声,转身便走,不过走到殿门口,倏地想起一事,又转了回来,犹豫地道:“三公子,有一件事……属下想……不知当不当问?”
“你想问什么,直说了便是,有什么当不当的!”武天骄直言道。
“是!”
王横应声道,略一沉吟:“三公子,今天您在皇家斗兽场展露的那一刀令属下万分佩服,不知三公子能否告知属下,那一刀是甚么刀法?”
见王横问起自己刀斩唐傲然的那招刀法,武天骄并不感到意外,也是意料之中,王横号称“神刀天王”,对刀术的追求有着寻常武者所没有的执着和固执,他委身于晋阳王府,甘愿做一名护卫,多少有点是冲着武家的刀法而来的,他今天所展露的那一招无上刀法,不仅是王横,想来无数武者也想窥知一二。
“怎么?王护卫很想学吗?”武天骄像是开玩笑的笑说:“好啊!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只是不知你学不学得会?”
“不敢!那属下……告退!”王横说罢,一瞅武天骄,转身离开了重华殿。
瞧着王横离去的背影,武天骄冷笑,自言自语:“你是在给武无敌打探还是真心的求教?‘霸绝天下’是无心人师父传给我的绝招,本公子又岂能轻易地透露于你,让武无敌有了破解之道!”
过得不久,殿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细碎脚步声。
武天骄如今的功力已达皇武境界,耳目灵光,方圆百丈之内,任何的风吹草动逃不过他的神识,一听脚步声,便听出来来得是女人,而且是三个,不由心中冷笑:“金大富肥猪一样,不知道他的夫人怎样?让他的夫人来和我谈,嘿嘿!就不怕本公子给他戴顶绿帽子吗?”
心中这样想,武天骄可对那位金大富的夫人没什么兴趣,他今非昔比,身边美女环绕,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一般的女子根本入不了他的色眼。
不过,那位金大富乃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富豪,富的流油,想来他夫人的姿色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如果瞧得上眼,过过隐也无妨。
不一会儿,脚步声已经临近到了殿门中,三位美丽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款款地走进了重华殿。
武天骄斜躺在座椅上,漫不经心地瞧着殿门口,当看清走进来三个女人样貌后,不免大吃一惊。
只见来得三个女人姿色撩人,风韵极佳,尤其是当中的那位,那是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人,带着两个打扮得甚为艳丽的二八佳丽。
那美妇人举止沉静,外表矜持,流展出高贵的绝世风华,一张优雅精致的脸庞十分姣美,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让人最难忘的是她那双看似黑白分明,但却又蒙上一层水雾的动人美眸,使人见之心动。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玄黄罗裳,闪闪发光,隔得老远,武天骄便闻得阵阵迷人的幽香从她的娇躯上散发出来。
美丽的女人都看不出真实的年龄,但可以肯定是她绝不会超过三十,因为露在外面的上连一丝的皱纹都看不到。
跟在美妇人身后的是两位俏丽侍女,左边的那位绿玉钗、绿珠花、绿绸子春衫、绿缎子坎肩、绿绣带、绿罗裙、连脚上的小弓鞋也是绿油油。
喷火的美体该粗的粗,该细的细,该圆的圆,该凸的凸,曲线玲珑令人心荡神摇。
吹得弹破的桃红粉脸,真令人咽口水,恨不得狠狠地咬上她一口才过瘾。
右边的侍女与左边的侍女打扮相同,不同的是一身的火红,一红一绿,相映生辉,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看到三位美女,武天骄不由得端坐正了身子,直勾勾地盯着当中的那位美妇人。不问可知,这位黄衣美妇人便是金大富的夫人。
想起金大富肥猪的模样,武天骄真不敢相信他的夫人竟是如此的端庄典雅,风华绝代。
这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不是,应该是鲜花插在猪屎上。
武天骄不由感叹,有钱真是好,像金大富那样猪一样的男人,只要有钱,也能娶到天仙一样的夫人。
那美妇人入得重华殿来,先是略微地打量了一下殿中的情景,看到座位坐着的武天骄,不由妩媚一笑,轻移莲步,袅袅地走上前来,蹲身行礼,娇滴滴的说道:“奴家肖壁儿,叩见驸马爷,驸马爷万安!”
“肖壁儿!”武天骄念了一句,瞧着肖壁儿微笑道:“这名字好听,名美人更美,夫人真是个壁人儿!”
“驸马爷缪赞了,奴家已是年华逝去,花叶凋零,人老珠黄,蒲柳之姿,当不得壁人二字!”肖壁儿媚笑道。
她这一笑,百媚丛生,惑人心魂,顿令武天骄一阵失神,心中诧异,这样的女人会是金大富的夫人吗?
定了定神,武天骄笑说:“夫人谦虚了,夫人人如其名,当得壁人二字!呵呵!地方简陋,夫人请就坐!”
说着,一指左边的座几,故作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肖壁儿轻笑入座,两个侍女自行站在肖壁儿身后,将两个盒子放在了茶几上。
看着茶几上的锦盒,武天骄若有所思,看来肖壁儿是给自己送礼来的了。
武天骄心中冷笑:“给本公子送礼是那么好送的吗?”
想到此,一双眼睛瞅着有如贵夫人一般的肖壁儿,上下打量,脸上流露出一副色迷迷的神态,那情景,就像大灰狼盯着小白兔一样。
肖壁儿被武天骄的火辣眼神瞧得浑身不自在,在对方的注视下,仿佛自己没穿衣服一样,说不出的怪异。
她也说不出自己怎会有这种怪异的感觉?
禁不住怦然心跳,脸上微微晕红,当即给武天骄抛了一个媚眼,两只纤纤的素手捂着胸口,娇嗔地道:“驸马爷,您干嘛这样瞧着奴家?您这样瞧得奴家,奴家紧张,心儿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说着坐直了腰杆,挺起了胸,顿时波涛汹涌,惊心动魄。
饶是武天骄经历的风月不知凡几,也被这个妖娆的绝色尤物迷得三魂去了七魄,晕乎乎的,心中骂道:“娘的,真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金大富怎会有这么一位尤物夫人?”
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要是美丽的女人,不管是谁,只要送上门来,没有不敢要的。
金大富让这样娇艳的夫人来和自己谈,这不是明着让自己给他戴绿帽子吗?
自己又岂能拒绝这样的“好意”?
正当武天骄思忖着怎么把肖壁儿弄上手的时候,肖壁儿身后左边的那个艳丽的绿衣美女已经笑语如珠地说道:“哎哟,驸马爷!我们夫人可是名花有主,有夫之妇!您这样盯着我家夫人,莫不是想让我家夫人陪您?即是我家夫人答应,檀香公主殿下也不答应啊!”
好大胆的侍女!
武天骄还没来得及说话,肖壁儿已对绿衣美女笑骂道:“好没规矩,在金刀驸马爷面前,怎可如此的无理呢?”
她随即对武天骄笑着说:“驸马爷,她是奴家的侍女,绿玉姑娘,为人心直口快,最不懂事,还望驸马爷体谅!”
武天骄哈哈一笑:“我怎么舍得对这样美丽的绿玉姑娘见怪呢?本公子别的爱好没有,就是爱好美女,像绿玉这样的美女,本公子当然爱好了!”
绿玉立即朝武天骄飞了一记媚眼,腻声说道:“驸马过奖了,驸马爷是我们帝国的少年英雄,绿玉对您仰慕已久,今日见到驸马爷您,真是三生有幸!”
这时,另外一个同样艳丽的美女瞟了一眼绿玉,然后媚笑着对武天骄说道:“妾身红玉,很高兴见到驸马爷,还请大人多多指教!”
说着,到了武天骄跟前,蹲身一礼。
看来红玉和绿玉是在暗中较量,互别苗头,又或者是奉了主人之命,在展现姿色,引诱武天骄?
武天骄心中有数,眼光灼灼地扫了红玉一眼,嘴角含笑说道:“好啊,我一定会好好指教红玉姑娘的。”
红玉似乎不胜娇羞的样子,十分入戏地微低螓首,然后用水汪汪的媚目斜飞眼前的男人。
武天骄轻薄地伸出一只手,在红玉嫩滑的脸蛋上摸了一把,触手处肌肤润滑而有弹性,显出一股青春的活力。
“你好坏啊!”
红玉顺势靠近武天骄,娇嗔发腻,表现出动人的风情。
那边的绿玉也不示弱,香风飘荡,过来将半个娇躯贴近武天骄,软语腻声,尽现其媚惑之色!
武天骄在享受之余,心中暗暗发笑:“乖乖,想在老子面前摆这一套,我可是见多识广了,想用美色来迷惑老子,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呸呸呸!这个比喻不恰当,老子岂不是成狗了!”
不过,武天骄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两个美女媚惑的手段极其高超,连他这个在风月场中打滚的男人都有些心动。
看来绿玉和红玉是经过训练出来的,也是金大富夫妇事先精心挑选出来的礼物。
肖壁儿在一边看得真切,暗暗高兴,心道:“就怕你不吃这一套,本夫人就不信你不为我的两个侍女所动!”
她心中已是一松,这个小男人的确如外界传闻的那样喜好美色,这可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庆幸的事情,江山楼保住了。
正当肖壁儿自以为得计之时,武天骄却放开了绿玉和红玉,轻巧地将她们推到了一边,唉的叹了一口气,愁容满面地说:“两位姑娘真是美丽,只是本公子现在已是驸马爷,岂敢有分外之想,哦——那个夫人,不知你今日来见本公子,有什么事吗?”
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不是废话吗,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