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骄内力深厚、身体强健,坤月公主则训练有素、花样百出,这场大战杀得是难解难分,两人携手走上一个又一个快乐的高峰。
最可怜的就是作为战场的那张床了,整夜吱吱嘎嘎地抗议个不停。
一骑快马奔驰在天京城街道上,哒哒的马蹄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清楚。
快马驰过数条街道后拐进一条巷子,一位黑衣人跃下马背,走到一处门房前推开门闪身进去。
一刻钟之后,黑衣人出现在了九门提督府的后花园。
天色已晚,九门提督武天虎早已入睡,在他的卧房四周都有护卫站岗,这些护卫见到那黑衣人到来,急忙上前,可在黑衣人亮出腰牌后,个个都屈膝行礼,不敢吭声。
黑衣人直接进入武天虎的卧室,启动开关,打开屏风后的暗室,闪身进去。
里间的暗室很大,到处悬挂帷幔,黑衣人在帷幔外屈膝跪下,嗓音低沉:“二公子,属下周平前来复命,有重要消息禀报!”
“周平啊!”
帷幔内的床榻上,武天虎侧了个身,发出阴沉的声音:“是不是干阳公主那娘们有什么动静了?哼哼!凭圣鹰宫的千把军士,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二公子犯错了!”周平沉声道:“属下前来禀报,不是干阳公主,而是……三公子!”
“甚么?”武天虎忽地从床榻上坐起:“你说什么?三公子,哪个三公子?”
见到武天虎的反应,周平并不意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是……武天骄三公子,他到了圣鹰宫,随他一起的还有檀雪公主和萧琼华!”
“他们到圣鹰宫干什么?”武天虎暴怒地道:“为什么路上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的情报人员干什么吃的,都死光了!”
周平大气也不敢出一口,颤抖地道:“他……他……救治了圣鹰宫的患病军士,消除了……那里的瘟疫!”
“消除了那里瘟疫!”武天虎甚惊,逐渐冷静下来:“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周平不敢怠慢,便把圣鹰宫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二公子,三公子的圣水太神奇了,他只要让每人喝上一碗,药到病除,所有人都不怕染一瘟疫。属下也喝了一碗,感觉精神百倍,身体好得很!”
“是吗!”武天虎深沉地道:“那真是太神奇了。这么说,他来天京没什么目的,纯粹是消除瘟疫,救治百姓来的?”
周平颔首道:“应该是如此!”
沉默一阵后,武天虎轻轻一叹:“去吧,再有什么情况,及时来禀报!”
答应一声后,周平悄悄退出了暗室。立时,暗室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武天虎轻轻地道:“师父,那小子来了,您觉得弟子该怎么办?”
话落,暗室中响起一阵阴恻恻的笑声:“嘿嘿……”阴风乍起,一个黑衣人如幽灵般出现在暗室之中,一股阴冷的死亡气息瞬间笼罩暗室,宛如森罗地狱!
突然出现的不是别人,赫然是阴间道之主,九幽邪王段无情。
“简单!”九幽邪王阴森森地道:“杀了他,以绝后患!”
武天虎走出帷幔,注视着九幽邪王:“但他可以消除瘟疫,解救弟子的军队和百姓!”
“杀了他,抢到圣水一样可以!”
九幽邪王阴冷地道:“那小子是个心腹大患,他不死,将直接威胁到你的地位,甚至你的生命!天虎,无毒不丈夫,要想成就大业,就得心肠够毒,铲除道上的一切障碍!”
“怎么铲除?”武天虎皱眉道:“他在圣鹰宫,有干阳公主的庇护,杀他不是那么容易?”
“他会离开圣鹰宫的!”九幽邪王阴笑道:“天虎,你手上的牌不是很多吗,是时候该你出牌了!”
“牌?”武天虎一惊:“师父是说……让我去找她?”
“嘿嘿……”九幽邪王怪笑道:“这样的好牌不打,那什么时候打?天虎,这件事就让为师帮你一把!”说着,在武天虎耳边悄悄低语几句。
好半天,武天虎才回过神来,犹豫片刻后,狠狠地一咬牙:“那就劳驾师父了!”
窗外一片漆黑,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房间内,经历暴风暴风雨洗礼的坤月公主,像只小猫咪般偎在武天骄的怀里,沉睡的香甜。
而武天骄却是未睡,微闭着眼睛,回想着干阳公主将坤月公主安排到自己身边的目的!
忽然,他心神一动,戮指轻轻点了坤月公主的“昏睡穴”,自榻上坐起。
顷刻,房间的窗门无风而开,两条妖娆的身影穿过窗门,进入室内。
正是派出去监视的孟家母女,斑淑娴和孟金花。
与此同时,四只金角蜂也飞进房间,自行没入武天骄的衣袖之中,进入到了九龙玉镯空间。
“怎么样?”收起金角蜂后,武天骄迫不及待地问孟家二女。
“公子,有负您的重托,我们未能接近干阳公主的居处!”孟金花惭愧地道。
“什么?”武天骄皱眉:“你们去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干?”
“是的!”斑淑娴低下了头:“我们有找到干阳公主的居处,可是……我们不敢接近!”
“不敢接近!”武天骄愕然:“守卫很严吗?”
斑淑娴摇头道:“倒不是很严,把守的人没有多少,只是……有一个蒙面女人特别厉害,她一直守在门外,寸步不离。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让我们始终不敢靠近!”
蒙面女人!
武天骄不禁颔首:“那个女人叫黑罗刹,她一直跟着干阳公主,跟屁虫一样!”
说着,一拍脑袋:“我这么把那个女人疏忽了,那女人确是很强大,也不知道啥修为!汗!是我的错,没有考虑周全,不怪你父。你们也累了,进空间休息吧!”
说罢,将二女收进九龙玉镯空间。
此时,窗外已蒙蒙亮,新的一天到来了。
武天骄赶紧弄醒坤月公主:“宝贝儿,快起来,天亮了,你该走了!”
披衣下榻,坤月公主满嘴打着呵欠,睡意朦胧,一边走,一边说:“这么快就天亮了,我还想多睡一会呢!好人儿,晚上我再来找你!”
“你往哪去,这边!”武天骄拉着坤月公主,将她塞进衣柜的暗门地道,嘀咕道:“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不得不说,武天骄的直觉特别敏感,时间也是刚刚好,刚打发走坤月公主,外面便传来了动静,萧琼华、檀雪公主二女像做贼似的,轻手轻脚地在接近,忽地踹开室门,直闯入室。
武天骄故似惊慌地自榻上爬起,大喝:“什么人……呃!两位老婆,原来是你们,吓死为夫了!”
“你有那么胆小吗,做贼心虚!”萧琼华调侃着说,冲到榻前,掀开帐幔。檀雪公主更是直接扯去武天骄身上盖的被子。
“干什么?”武天骄忙扯回被子,裹住身体,表现的像是被非礼的少女:“大清早,你们再受不了,也不需要这样色吗,让人看到多不好!”
这话惹来二女的娇嗔:“呸!谁要色你,想得臭美,我们是来看看你榻上有没有狐狸精!”
“昨晚我们不在,你跟哪个女人好上了?”
“哪有啊!”武天骄一摊手,委屈地道:“你们都看到,哪有女人,你们可别冤枉为夫!”
看他的无故样,二女哪会相信,武天骄就是一只猫,要说猫儿不偷腥,打死她们都不相信。
“什么味儿?”萧琼华嗅嗅鼻子,在被子上闻,檀雪公主察觉到了,一起翻找,很快便找到了痕迹,以及几根长长的头发!
“说,你昨晚上到底和谁好了?”萧琼华板起脸,凶神恶煞地道。
“还能有谁啊!”眼见瞒不过了,武天骄无奈地苦笑道:“不就是……她们吗!你们不在,我当然叫她们陪我了!”
“你说谎,这气味根本不是她们的!”萧琼华叫嚣道:“她们身上的气味我都熟悉!”
檀雪公主拿着几根长发作对比:“琼华姐,你看,这头发又黑又亮,十分有营养,粗细一样,可见都是一个人的,而且身份不一般,生活富贵,养尊处优。不然,一般女人的头发不会这么有营养,显然驸马在撒谎,昨晚明明只有一个女人!”
“快说,到底是谁?”气极上来,萧琼华揪住武天骄耳朵:“你说不说?”
“啊呀呀呀!”武天骄痛得大叫,举双手投降:“好老婆,你们就饶了为夫吧,为夫再也不敢了!”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狗改不了吃屎!”
重重地扭了一下耳朵,萧琼华气呼呼地松手:“我们的姐妹已经够多的了,你还是没完没了,肆意风流,一个接一个地往家里领,将我们姐妹置于何地?”
捂着通红的耳朵,武天骄连连应是:“老婆,我错了,不管为夫有多少女人,你们永远都是正室,谁也不能取代你们……”
“呦!大清早的,小三口的在吵什么呀?”干阳公主很不适时宜地走进屋子,笑吟的,后面跟着那个蒙面黑衣女郎,黑罗刹。
瞧着榻上可怜兮兮的武天骄,干阳公主、黑罗刹眼中充满了笑意,戏谑。敢情她们在门外有一会了,将房间里情景都看到了。
这下糗大了!
赶紧拉过被子,武天骄像乌龟似的缩进被窝,糗的没脸见人了。
作为一个男人,关着门让老婆驯话,自家人知道也就罢了,可让外人知道,传扬出去,那还有何颜面?
丢脸呐!
“大皇姐!”
没想到干阳公主来速而至,檀雪公主、萧琼华二女不免惊慌,赶忙退到一边。
作为妻子,尽管她们气不过,却还知道维护夫君的尊严,刚才的情景要是让干阳公主她们说了出去,很丢武天骄的面子。
“格格!看来本宫来得真不是时候!”
干阳公主娇笑说:“两位妹妹放心,姐姐我是不会乱说出去的。金刀驸马的风流果然名不虚传,刚来我圣鹰宫就有了艳遇!唉!也怪本宫的不是,没有看管好手下的侍女,回头好好查查,看看是哪个胆大的贱婢,不知轻重的来引诱驸马,害两位妹妹生气,本宫一定要严惩!”
“不必了,大皇姐!”檀雪公主脸红地道:“驸马只是……逢场作戏而已,皇妹不是真的生气,大皇姐就别深究了!”
“是啊!是啊!”萧琼华附和着说:“我们刚才……只是闹着玩而已,没那么认真!”
“闹着玩啊!”
干阳公主笑吟地道:“两位妹妹真是宽宏大量,胸襟广阔,对自己的夫君如此包容,金刀驸马还真是幸福。这也是你们,要是换成大皇姐我,非把他阉割了不可!”
听到“阉割”二字,被窝中的武天骄不禁打了个寒噤,心中大骂:“好恶毒的女人,都是你害的!”
不过,檀雪公主却对干阳公主的终身甚为关心:“大皇姐,您在我们姐妹中最大,至今独处,是否该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了?我和檀香都有了驸马,您也该有自己的驸马,不然,您会落在我们所有姐妹的后面!”
闻言,干阳公主神色一黯,叹气道:“本宫倒是想有自己的驸马,可是……”说着,摇摇头:“不说也罢!两位妹妹,金刀驸马,本宫已准备好了早膳,快去用吧!用完早膳,好多事情等着你们去办呢!”
这话提醒了武天骄,迅速从被窝中钻出,凛然道:“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岂能窝在温柔乡,贪图享乐,置黎民百姓于不顾。从今天开始,本驸马要洗心革面,戒色戒酒,好好的做一番伟业,报效国家,报效朝廷,报效各位老婆对我的期望!”
“去你的!”萧琼华忍不住娇骂,众女则忍不住莞尔,干阳公主、黑罗刹瞅着这个小男人,觉得他真是可爱,让人越来越有兴趣!
炎热的酷暑天气,就像是火炉一样。在往常四季如春的天京城内,白天的气温居然达到了四十度,热浪滚滚,大地一片干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