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说哪儿去了!
武天骄哭笑不得。
陆箐则轻哼一声:“你们慢慢聊吧!我看看姑姑去!”
说着,恨恨地瞪了一眼,呸了一口,快步奔向了阁楼。
这样的情景落在陆重眼里,大为错愕,奇怪地打量武天骄几眼,道:“天骄兄弟,你是不是招惹我老妹了?”
“没有啊!”武天骄装作无辜的样子,一摊双手:“你妹妹凶悍的像只母老虎,我躲她都来不及,又怎么敢招惹她!”
“那她为什么生气?”
陆重瞪眼道:“天骄兄弟,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她要是哪里不周到的地方,还请你多多担待,多多包涵!不要让她生气!”
“是是是!”武天骄应声道:“我以后躲着她就是了!”
“那倒不用!”
陆重拍着他肩头笑说:“只要……呵呵!只要你多顺着我老妹就是了。我老妹脾气不是很好,她来找你,你心里多迁就就是了!唉!要不是看在你已经有六房妻子的分上,我真想把老妹嫁给你,那样,我们兄弟就是亲戚了!”
“我们已经是亲戚了!”武天骄心中说道:“我睡了你姑姑,你都可以叫我姑父了!”
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来,他笑着撇开话题:“陆兄,我离开风城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心里始终放心不下,在你这里我也不能多呆,你看……你要多少圣水,是不是该准备一下?”
“兄弟就不能在我这里多住几天吗?”陆重皱眉道。
武天骄摇摇头:“北疆的状况,相信陆兄也清楚。我得把天京的事宜忙完了,赶着回去。不然,我还担心风城会出什么状况!”
闻言,陆重神情黯然,叹气道:“也是!那……我该怎么准备?”
“多准备几个大缸!”武天骄皱眉道:“或者装水的大桶也行。”
当天下午,陆重领着武天骄去了军营。
军营中早已准备好了几十口的大水缸和大水桶,武天骄也不遮掩,当着大家的面,往大水缸和大水桶里注满了圣水。
出于对陆重的兄弟之情,这一次,武天骄没有往圣水掺杂清水,而是纯圣水的给陆重部下的军士们喝。
这是武天骄对待陆重和武天虎不同的地方,掺了清水的圣水和纯圣水自是不能相比。
对此,陆重也是心知肚明,暗暗感激。
圣水的功效,陆重已经领略到了。
试想东天军团的每个战士喝上一碗纯圣水,所增加的功力虽然没有他那般强,但十数万的将士叠加的战力,不可想像。
重要的是,喝了圣水之后,再也不惧瘟疫了。
“陆兄,东天城在你治理之下,不错吗!”
走在人流如潮的大街上,看着两旁琳琅满目的商铺,武天骄对身旁的陆重大加赞赏:“不像是天京城,到了晚上,几乎鬼影都看不到一个!”
“这不一样!”
陆重苦笑道:“天京城经历战火,又是瘟疫的爆发地,人……当然少了!也是因为这场战争,这场瘟疫,使得许多的人跑到东天城来!”
“陆兄不用自我贬低!”
武天骄笑笑说:“若不是你挡住了修罗大军东进,不但东天城会沦陷,整个东疆地区也会陷于战火之中!这一点,陆兄功不可没!对了,听说……与你交手是青龙太子,此人的谋略如何?”
“非常可怕!”
陆重沉重地道:“此人非常擅于用兵,巧用计谋,致使我军损失惨重。若不是这场该死的瘟疫,他是绝不会退兵的!此人对我们帝国是一大祸害,我敢肯定,他还会领兵来犯!”
武天骄不置可否,叹气道:“是啊!面对这么一块肥肉,谁会放着不吃!只是……他下次来犯,恐怕不是天京,也不是东天城!”
不是天京,也不是东天城?
陆重悚然一惊,刚想问会是哪儿,正好二人到了一家酒家门口,武天骄指着里面说道:“这家店不错,陆兄,我们进去坐坐。今晚我作东,好好地吃上一顿,如何?”
一般的小店,陆重哪会看得上眼,平时根本不会进去。但武天骄这样说,也不好逆他的意,便点头随着他走进小店。
小店不大,却非常的精致别雅,总共也就摆放了七八张食桌,十分简洁。二人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伙计立时热情地上来招呼,递上菜单。
武天骄懒得点菜,吩咐伙计,店里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端上来就是。碰上这么阔气的客人,伙计自是兴高采烈,欢天喜地地张罗去了。
厨房帘子掀处,一个身着花布衣的小姑娘走了出来,手中提着茶壶,缓缓行到二人桌前,熟练地为他们倒茶。
这小姑娘生的非常俏丽,看上去才十五六岁,脸上稚气尚存,一双大大的眼眸灵动已极,尖尖地瓜子脸,肤色白晳,玉钗荆裙布,也掩饰不了天生丽质。
武天骄身边美女如云,见惯了大美女,乍一看见这等小家碧玉型的市井佳人,大感有趣,不由多看了两眼。
看得人家小姑娘俏脸一红,鼻冀歙动,转头狠狠地瞪了武正确对待一眼,放下茶壶,腰肢一扭,转身回到厨房里。
武正确对待大感没意思,敢情被人家当成了轻浮的登徒子,扭头见陆重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老脸一热,讪讪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么,那小姑娘明显误会咱了。”
陆重呵呵而笑:“是不是误会,你心中自知。呵呵!怪不得你要进来坐坐,敢情你早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位小美女。天骄兄弟果然是探花高手,陆重佩服!佩服!”
这说得是哪儿跟哪儿,完全不着边!
武天骄摸摸鼻子,也懒得解释,笑说:“陆兄,别说我,你自己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家了。什么时候请兄弟我喝喜酒啊?”
这话说得陆重脸色微微窘红,尴尬地道:“这个……不急!国家未定,何以为家!”
闻言,武天骄险些没把喝到嘴里的茶水喷出来,瞪眼道:“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什么国家不国家的。个人的事个人办,跟国家扯上什么关系!你跟我说说,你心中有人没有?要是有人,就让我给你说媒去!”
“你!”陆重嗤之以鼻:“还是得了吧!让你去说媒,那我还成吗?美女见到你,还不都得让你勾走!”
武天骄闻言大笑:“陆兄,你也太……就这么不放心我?兄弟我是那样的人吗?”
说话间的工夫,酒菜陆续上来了。
二人推盏交杯,边说边聊。
渐渐地,陆重转到先前的话题上:“天骄兄弟,刚才在外面,你说修罗军再来犯,不是天京,也不是东天城,那会是哪里?”
武天骄奇怪地看了陆重一眼,道:“陆兄,你那么聪明,这个问题相信我不说,你也能预料的到。想来你一定是想到了!”
闻言,陆重的神情顿时变得无比凝重,肃然道:“难道……修罗人真会把战略目标转向北方?”
“你说呢?”武天骄淡然道:“现在北方正值叛乱,帝国军队自顾不暇,如果换成你是修罗皇,你会不会这么趁虚而入?”
陆重愕然,半晌没有言语。
见状,武天骄摇摇头,叹道:“看来陆兄早就想到了,只是不愿说出来而已。不光是你,相信许多人都想到了,北疆六郡……即将脱离帝国的控制!”
“这不行!”陆重凛然道:“再怎么样,帝国也不能放弃北疆!”
“话是这样说!”
武天骄皱眉道:“只是北疆的异族叛乱军已成气候,而以帝国目前的状况……陆兄觉得,一旦修罗军北上,帝国能守住北疆六郡吗?”
“不能!”摇摇头,陆重悲哀地道:“但我们也不能就此放弃北疆,那可是……帝国的一半版图啊!”
说着,他猛然醒悟过来了:“天骄兄弟,你在风城任职,对北疆的情况了解得比我清楚。现在那里的乱局,真的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吗?”
武天骄点点头:“叛乱四起,烽火处处,在我来天京的途中,路经大元城的时候,亲眼目睹大元城的百姓,与城外的异族叛乱军里应外合,攻陷了大元城!”
里应外合!
陆重不禁吸了一口冷气,不解地道:“百姓与叛军里应外合?这……是为何?”
“这个我一时也说不清楚!”
武天骄苦笑道:“只能说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北疆……毕竟是异族的居住地。帝国在那里统治三百年,久而久之,自然产生了许多的矛盾和冲突。加之我们的官员不作为,只懂享乐,骄奢淫逸,岂不让异族人心思变,脱离控制,走向帝国的对立面!”
陆重黯然,痛心地道:“你说得对。山高皇帝远,北疆官员的腐败,我也早有耳闻。唉!不仅是北疆,整个帝国……又有几个地方的官员是清廉的!就是朝廷之中……”
他举杯一饮而尽,瞪红了眼珠子,痛恨地道:“帝国落得今天这般田地,全是这些狗官,真恨不得杀光他们!”
说着,重重地一拍桌子,借此来宣泄心中的怒气!
不曾想,他如今功力大进,今非昔比。一拍之下,哗啦!整张桌子四分五裂,桌上的杯碗碟筷摔了一地,汤水横流,溅了一地。
“啊呀!”武天骄腾地跳起,看着一地的狼籍,摇头痛心地道:“可惜!可惜!太可惜了!”
他斜眼瞅着陆重,皱眉道:“陆兄,你……这是干什么?就算你再恨那些狗官,也犯不着……拿这些酒菜出气!这是人家的东西,打坏东西是要赔的!”
陆重瞧着自己的手掌不敢相信:“我……没想打坏桌子!”
“哎哟!”
一位中年女子从厨房中跑出,盯着武天骄和陆重叫道:“二位客人,你们这是……是来吃东西,还是来打砸的?本店是小本生意,可经不起你们这般的打砸!”
陆重窘红了脸,尴尬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我赔!我赔!”
说着,伸手往怀里掏钱,哪知这次出来,并未带钱,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一个子儿。
看到陆重的窘样,武天骄大为好笑,当即给他解了围,顺手将十几个金币丢给中年女子:“老板娘,这些赔给你,你看够不够?”
拿着金币,老板娘为之错愕:“这……也太多了!不需要这么多!”
武天骄哈哈笑道:“多了就当赠送给你的。陆兄,我们走吧!”
二人正要走出小店,忽然“咣”的一声,门外传来一声锣响,有人阴阳怪气地叫道:“哟,里面真是冷清啊!看来兄弟们来的正是时候。张寡妇,你给老子出来,期限已满,该还债了,再不还,老子一把火烧了你的破店!”
武天骄、陆重不由得停了下来,齐刷刷地抬头望去,只见门口来了五六个大汉、人人身着青布短装,手里提着棍棒、其中两人还牵着两条壮如狮虎的黑毛恶犬,一身看便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家丁打手。
看到这一群人,老板娘张寡妇顿时神情慌忙,但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去,点头给腰,满面微笑:“原来是各位大哥,请进来坐下歇歇脚,喝一口茶……
“少给老子来这套!”为首之人一挥手,很是不耐烦的样子,怪笑道:“张寡妇,少说废话。我们今天来是讨债的!期限已到,赶快还债吧!爽快点,有钱就拿出来,没钱我们就放一把火,完了哥几个还要去下一家。
张寡妇额头渗汗,面容苍白,躬着身子,低声下气地道:“大哥,那么大一笔钱,我家一下子哪拿得出来!奴家求各位大哥再宽限几日,我们一定想办法。求求各位大哥了。”
“宽限几日?哼哼哼!”
带头老大从鼻孔里吭出几声,阴阳怪气地道:“我们已经够给面子的,换成别人,哪有这么好说话。张寡妇,你别不识趣,还是乖乖的还债吧!别让我们哥几个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