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剑兰有这样的说辞,干阳公主娇躯陡震,惊愕道:“那个反骨仔……他能行吗?”
“怎么不行!”
剑兰正色道:“只要公主使点手段,把他绑在自己的战车上,让他乖乖的听命公主,为公主卖命,那样,公主岂不有了一股自己的庞大势力!”
剑心不以为然:“你说的轻巧,公主要使什么样的手段,才能把金马驸马绑在自己的战车上,乖乖为公主卖命?”
“美人计啊!”
剑兰脱口而出:“金刀驸马终究是个毛头小伙子,又那么好色,而我们公主长得这么美,又没嫁人。只要公主肯牺牲一下色相,美色诱之,勾勾手指头,那金刀驸马还不得神魂颠倒,乖乖的拜倒在公主的石榴裙下,乖乖的听命于公主,乖乖卖命!是不是?”
她还什么都敢说,简直百无禁忌。不过,这也说明她和剑心确是干阳公主的心腹侍女,无话不可说。
武天骄心花怒放,心说:“我的乖乖!这个小丫头……嘿嘿!真要你说的那样,本驸马即便吃点亏,也甘愿拜倒在大皇姐的石榴裙下,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嘛!哈哈!”
干阳公主却是满面绯红,羞怒地道:“死丫头,胡说什么,本宫……是那么不要脸的女人吗!牺牲色相,亏你说的出口!”
剑兰格格笑说:“这怎么能说是不要脸呢!有道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又或者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公主若想将金刀驸马收归已有,那总得付出一点什么吧!不然,金刀驸马什么好处都没得到,又怎么会乖乖听命公主呢!”
剑心嘟嘴道:“金马驸马风流的很,身边那么多美女,就算公主肯牺牲自己,万一他不听公主的,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这等不伦不类的比喻,令干阳公主气红了脸,怒道:“你们两个死丫头,真把本宫当成什么人了!口无遮拦的,没完没了了!再胡说八道,本宫就把你们两个送给武天骄,让他狠狠地蹂躏糟蹋你们!”
她气怒之下,腾身在池底站了起来。这一站起,上半身的丰挺酥胸,完全暴露出了水面……
武天骄等待良久的时机,终于等到了,一时之间,只觉得春光明媚,满室生辉。
只见干阳公主胸前的一对肉峰,颤抖抖的,挺拔如山,丰满之极,堪称完美的爆乳。
雪白似凝脂,莹莹如美玉,完美的圆形加上尖挺的鲜红乳头,只怕任何男人见之,都禁不住想伸手狠狠抓上一把!
哦!武天骄简直看直了眼,张大了嘴巴,不由得又流出了口水,吧答吧答的下滴,犹不自知。口水直直地掉在了干阳公主头上……
先前,干阳公主正在洗浴,武天骄口水掉在她身上,浑然未觉。
但这一回,她已经洗浴完毕,正准备离开,哪知头顶忽有东西掉下,滴在额头上,凉凉的感觉!
“咦……”干阳公主伸手一抹,诧异道:“下雨了!屋顶漏水了吗?”
她不由抬头上望。剑心笑说:“这大冬天的下雪是有,哪会下雨,公主在说笑了!”
这时候,武天骄已惊觉到不对,急速往回缩头,但还是来不及了。
但闻干阳公主啸叫一声,震耳欲聋,整个浴池轰然爆响,升起了一道冲天水柱,直击横梁上的武天骄……
武天骄做梦也想不到,金枝玉叶的干阳公主,竟是一位绝顶高手。
在她的功力驱动之下,冲天水柱挟着无与伦比的恐怖劲道,摧枯拉朽似的,不仅摧毁了横梁,也将他击飞了起来!
“啊呀……”武天骄大叫一声,整个人顺着水柱向上,“蓬……”背脊重重撞破了屋顶,一飞冲天,直上夜空。
说迟到,那时快,武天骄刚出屋顶,一道人影腾起,紧跟着他撞出的屋顶窟窿,追到了屋顶上。
是干阳公主!
她动作真是快的可以,这一会儿的工夫,她已经披上了一件粉红长衣,紧裹着曼妙身子,但里面真空,赤着双足,踩在屋顶冰冷的积雪上,寒气顺着足心浸入,要多冷有多冷!
但这个时候,干阳公主已经顾不上寒冷了,瞪大一对美目,极尽所能地四下眺望,希望找出那个偷窥之人。
但冷夜黑空,四下里亭台楼阁,幢幢影影,一片昏暗,哪有人影?
嗖!嗖!两道人影飘起,落在了屋脊上,正是剑兰和剑心。她们手执长剑,身上也如干阳公主那样,仅着一件长衣,赤着双足。
不过,她们可没干阳公主那样的深厚功力,赤足踩在屋顶的冰雪上,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碜!
“人呢?”剑兰四下张望,出声说道:“公主,哪去了?”
“逃了!”干阳公主不无恼怒地道:“不知是何方鼠辈,竟敢偷窥本宫!哼!若让本宫知道是谁,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公主,您没看清那人的样子?”剑心惊道。
“本宫只看到那人的影子!”干阳公主苦笑道:“这才追到外面,就不见了那人,那人……逃的还真是快!”
“快!”
剑兰讶然道:“这深宫大内之中,宫外的人很难进的来。能进的来的,那多是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但这个时候,武林高手进宫来干什么?那人会不会是……宫里的人?”
宫里的人?
干阳公主心神凛然,脸色阴晴不定,蹙额道:“这宫里除了那个贱人,其他人没有这个胆子,敢偷窥到本宫头上来。对!一定是那贱人,她对本宫一直心怀不轨,想不到……哼!本宫岂能这么算了!走,更衣!”
说着,她立即顺着屋顶的窟窿,回到了浴室。见状,两个侍女紧随其后,赶着服侍干阳公主更衣去了。
但三女没有想到的是,她们刚下屋顶不久,一道人影自东北端的屋檐下翻了上来。不是别人,正是武天骄。
他在干阳公主催动的水柱一击之下,虽未受伤,却也吃了大亏。
但他毕竟做贼心虚,生怕被干阳公主发现,便迅速躲到了屋檐下,直等到干阳公主三女回屋了,他才壮着胆子翻爬了上来。
刚才干阳公主三人的对话,武天骄听得清楚,心中纳闷:“在这宫里还有敢和大公主作对的人?不知大公主说的贱人是谁?既然是贱人,那一定是女人。听大公主的口气十分不善,似乎要找那个贱人的麻烦!我何不等等看,大公主真要去找那贱人,何不跟去看看热闹!”
果然,他没等多久,便见干阳公主换好了装束,穿戴整齐,兴冲冲地走出了西华宫。两个侍女携带宝剑,各提着一盏宫灯,紧随其后。
“哈哈!有热闹看了!”
武天骄心中暗笑,身影一掠,无声无息,宛如幽灵般飘下屋顶,隔着十数丈的距离,远远地跟在三女后面,看看她们到底去哪里。
北风凛冽,寒夜萧萧,偌大的皇宫之内,沉寂如死。武天骄跟随着干阳公主三女东拐西绕,穿廊过院,一路走来,愣是碰不到一个人。
武天骄暗暗纳闷:“难不成福王迁都之时,把宫里的宫女太监、宫廷侍卫也统统迁走了?”
福王虽已登基大宝,成了天寿皇。但武天骄压根儿不想承认,也不愿承认,乃只当是福王,而不是皇帝陛下。
比起翼州城的破落王宫,这座天京皇城可是无比气派,高大上了多了!这么奢侈豪华的一座皇宫,就这么闲置空旷了下来,岂非太可惜了!
感慨之时,武天骄脑间忽地浮上一个荒诞念头:“我把我的女人统统搬到这皇宫来住,三宫六院,妻妾成群,那我也是皇帝了耶!”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笑出了声。
恰在这时,干阳公主三女已到达了一座宫殿前。
即便隔着老远距离,以武天骄的超强目力,也能看清那宫殿门上的牌匾:寿安宫。
寿安宫住着什么人?
正当武天骄感到诧异之时,还未等剑兰、剑心两个侍女上去叩门,寿安宫的宫门忽地从内开了,几无声息,一道纤细曼妙的长身丽影,缓缓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那道长身丽影,武天骄浑身陡震,险些惊叫出声。
好在他及时捂住自己的嘴,身子疾掠,闪入了道旁的一片丛林之中,隐藏窥视,一时倍感紧张。
原来寿安宫出来的长身丽影,乃是武天骄的老熟人了。
双方虽然多年未见,但武天骄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她不是别人,赫然是曹天娥座下的四大剑侍之一,风影。
那么毫无疑问,寿安宫里住着的是曹天娥。
豁然间,武天骄明白了一件事。
宣和帝晏驾归天,改朝换代,曹天娥已非皇后,晋升为了皇太后,自然不能居住在代表皇后象征的坤华宫。
因此,这也就不难理解陆太妃为何不在西华宫了。
武天骄不免一阵汗颜,懊恼地猛拍自己脑壳,心说:“我真是糊涂透顶,竟然疏漏了这么重要的环节。不过,也算错有错着,今晚若非到了西华宫,还不知道大公主有这么大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