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飞是下午到的红姐家,刚进院子,就听见华姐那大嗓门了。叶南飞心里纳闷,这华姐大过年的抽啥疯呢?
进了屋就听见:“雁儿啊?别怕,他特么在敢跟你动手,我特么能死他,还反了他了,麻痹的啥能耐没有,还学会打媳妇了。”
叶南飞一听,心里一紧,一直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平他的直觉,这老朴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眼里容不了沙子,至于为啥这么久才爆发,那就不得而知了,这货现在越来越神秘,周围人越来越不知道他的行踪,更不知道他整天忙活些啥。
屋里华姐和谷玲,珠子都在,瞧着是都知道这事了,过来安慰红姐。
华姐:“哎呀小飞回来了,你看看,你红姐让老朴那王八蛋打了,俺家珠子不行,打不过老朴,咱俩去,打残他个逼养的货。”
叶南飞心里当然不得劲,他其实比谁都担心红姐被伤害,但是这是人家家事,你说这叶南飞去找人家老公论理去,算咋回事啊,就这华姐虎糙的啥也不在乎。
华姐:“哎呀,小飞,是姐看错你了,你看看你红姐被打成啥样了,你就一点不在乎啊?你红姐白心疼你了?
珠子:“你说你吵吵啥,有话好好说。”
华姐:“你闭嘴,我就看不上你这一点不爷们的熊样。”叶南飞看着红姐,他还在捂着脸,低声哽咽,头发有点乱,只能看见眼角有块淤青。
叶南飞:“不是啊华姐,那朴哥和红姐吵架,是不是因为我住在这的原因?”
华姐一下子也愣住了,看看叶南飞,又回头看看红姐,珠子和谷玲坐那没啥意外表情,他俩应该早就有这个顾虑,以前这俩口子也吵架,但是老朴动手这还真是头一次。
华姐这直肠子,是被叶南飞提起,她才想到这问题:“是啊,雁子,你俩因为啥啊?”
红姐有点急,她是怕叶南飞这么想的,万一他把原因找自己身上,怕是他要走:“不是因为小飞,这不过年了,也不见他影,他昨晚回来就是要钱,我能不来气啊,我这嘟囔两句他就翻脸了,这不就越吵越凶,谁知道这完犊子玩应真狠心。”
越说越伤心,这眼泪又哗哗的了。
让叶南飞这么一提,这情况更是不明朗了,毕竟是家事,外人还真不好多说啥,只有华姐还是一味的帮亲不帮理,总之全是老朴的错,不过有这个主在,还缓和了一下气氛,叶南飞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冬天么,不上班的话,基本都两顿饭:“你们都没吃呢吧,我去做点饭,不管啥事,也得吃饭。
这情况呢?
还真是让叶南飞说对了,这回吵架,虽然表面上不是因为叶南飞,可隐隐的,都有叶南飞的影子。
事情是这样的,老朴初二晚上回家,一进屋,红姐当然不会有啥好脸色,老朴是一直走冷酷路线的,从来不会哄女的,那时候的流氓也流行这范,你要是整天围着女的屁股后面转,反而让女的瞧不起。
但是为了缓和气氛,他没话找话:“过年没在俺家过?”
红姐:“去你家过?你自己都不回去,我回去干啥?”
这女性啊,一旦不喜欢你了,那你浑身都是毛病,这一直有叶南飞在哪比着,她越来越看不上老朴,自己都怀疑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上这货了呢。
而老朴也不是没有怨言,就自己不经常在家,然后弄一个小伙子在家这么住着,好说不好听啊,他并不是不管,不在乎,而是因为忙,没顾得上。
这不今天回来就是想说说这事。
可没想到,这红姐比他还冲。
这让老朴很受不了,特别是哪眼神和神情,明显带着鄙夷和蔑视,一个男人最受不了的,最恶毒的对待是啥?
那就是,你无能,不管说的是*无能还是啥无能,总之这句话可以激怒任何一个男人。
而且朝族人么,从小接触的看到的都是,老爷们干啥,老娘们别跟着瞎嘟嘟,但是你老娘们啥干不好,老爷们绝对要收拾的。
红姐又唠叨这些年受的委屈,老朴开始打算心平气和的说叶南飞的事,这一吵起来,就都热血冲头了,都捡解气的话说,啥话最能伤害对方就说啥。
他直接开始质问叶南飞的事,怎么自己不在家就在家养野汉子了?
这么一说,更触了马蜂窝了,因为红姐和叶南飞确实没干啥出轨的事,红姐到真有了点心思,不过人家叶南飞一直恪守本分啊。
这让红姐感觉受了天大的冤枉,替自己不值,也替叶南飞不值,么还不如成了那好事,也不枉了受这污蔑。
吵架这活,女人占绝对优势,越是愤怒,越是能组织有力的语言,不管是语速,气势,力度都更上一个层次,而老朴在语言上完全无力的情况下,能用的手段只有暴力了。
于是出手打了红姐,如果红姐不还手,或者无力还手,老朴可能打两耳光就完事了,可红姐是啥脾气,当年也是混过社会的太妹,而且遗传了老爸老妈的泼辣和火爆的性子,这挨打她能受着么。
但反抗是以己之短对他人之长,红姐迎来了更猛烈的还击是必然的,这不眼眶子也青了,嘴唇子也肿了。
叶南飞做饭的时候,煮了几个鸡蛋,给红姐揉眼睛用的。
饭做好了,留她们吃饭,可谁也没留下,瞧着红姐那闹心劲,谁吃得下去啊,而且谷玲和珠子,感觉这时候似乎给叶南飞和红姐留点私人空间可能更好,这种感觉很微妙,似有似无的。
临走,华姐给叶南飞留下任务,必须哄着红姐吃下饭,照顾好她,如果那货再回来惹事,不能再给他动手的机会。
送走了她们,叶南飞确实对红姐照顾的不错,毕竟语言上没法安慰太多么,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关心,先把扒了皮的鸡蛋,让红姐自己揉着眼眶,然后特意熬了粥,因为他看红姐嘴角都肿了,嘴里面应该也坏了,喝粥能减少点疼痛。
热了两样菜,拌了点小咸菜,咸瓜子和疙瘩咸菜。
但红姐吃的时候还是有点咧嘴,瞧着是嘴里面应该破了不少地方。
吃完饭后,红姐要下地,毕竟蓬头垢面的,想洗洗,收拾收拾,可是一下地,才知道,浑身都疼,打的时候,和刚打完,都感觉不出来疼,这昨晚上,打了多半宿,第二天早上光顾了生气了,后来华姐她们就来了,一直就坐炕上了,这会下地一活动才知道疼。
叶南飞跟师傅和老爸都学过一些,比如外伤,跌打损伤,一个学的好的武术之人,或者搞体育的,基本可以当半个外科大夫的。
叶南飞赶紧问都哪疼,主要是胳膊,还有各关节,头上还有几个包,也难怪,她一个女的,和一个大老爷们打一块去,连拽,带扭,在撕扒,还打,这可真是全方位的伤害,有的也可能是自己用力过猛,受的伤。
叶南飞说自己还有些跌打酒拿来按摩按摩。
这种中草药泡的酒,是他和师傅的常备,不过用的最多的还是草药熬水,主要是给身体各部位活血,特别是手和腿脚,经常击打,不用草药泡一泡,容易造成损伤。
而药酒,只是出门时候随身带的,用起来方便。
药酒拿来以后,这怎么用成了问题,擦药酒这必须贴身了,叶南飞吭哧瘪肚的不知该咋办,红姐却豁的出去了:“怕啥的,给我擦点药酒都不敢?那人家还说我养汉了呢?”
说着脱下棉袄的一只袖子,里面的线衣往上一挽,哎呦,手脖子青了两块,不知道是打的还是撕扭的,胳膊上也有两块淤青,这老朴可是够狠的,下这么狠的手。
还好是手脖子,并不算啥敏感部位,手上抹了药酒以后开始边擦边按,别看不是敏感部位,但还是过电,麻酥酥的感觉,弄得叶南飞一时弄不好轻重了,按的劲大了点,疼的红姐叫出了声,叶南飞赶忙收敛心思,认真的揉按着。
但是等按到了上臂的时候,那又滑又软的手感真的很难让叶南飞淡定。
既紧张又激动的按完胳膊,红姐被按的虽然挺疼,但是之后会很舒服,同时看叶南飞那窘迫的表情好笑。
反正全身都疼,不如让这呆子按按,看他忍到啥程度,有点恶作剧的心理,所以叶南飞再按的时候,红姐未免反应夸大了点,她这一夸大可不要紧,在叶南飞听来简直就是娇喘么。
红姐:“我这浑身都疼,你按的挺舒服的,我躺下,你都帮我按按。”
叶南飞有点木讷的:“哦,哦。”这是典型因为情绪激动,思维跟不上的表现。
红姐瞧他那德行,又小声的说:“去把大门挂上,窗帘拉上,让人家看见不好。”
叶南飞赶忙出去挂大门,心理琢磨,这是要坏菜,自己怕是要坚持不住,而且这又是关门,拉窗帘的,想不多想都不行啊。
虽然害怕发生点啥,但内心又渴望发生点啥。
等他回来,红姐已经头朝外趴在炕上等着他了。
忙拉上窗帘,也上了炕,倒是按部就班的开始按摩上了。
这对于他并不难,他跟师傅学过穴位和骨骼机构,这也是学武的基本功。
可虽然按的是背面,但也有屁股,腿啊,按摩的同时,俩人的化学物质早就融合,交融甚至开始燃烧了,等后背按完,红姐:“是不是要我翻过身来?”
等红姐翻过身来,叶南飞的情绪可更激动了,红姐其实也激动:“你怕不好意思,就把灯关了吧。”
叶南飞马上过去把灯关了,一下子算是松了口气。可是等转身回来,还是面对着,这前身按哪啊?按哪都敏感。
红姐:“咋的?还不好意思么?”
叶南飞只能抓起红姐的手,在从手开始按起,不过当他抓起红姐手的时候,他感觉那只手似乎在拉他,他似乎发现,关灯虽然可以减缓紧张,同时黑暗也让人的胆子变大了。
没错,红姐确实在拉他靠近。
红姐到未必是抱着出轨的心,但是这傻小子越是正人君子的样,越是让她跃跃欲试,本来刚才因为按摩近距离接触,已经让情绪飙升,这灯一关,更让红姐胆子大了许多,毕竟过来人,没有处女保贞洁的障碍,再加上老朴的狠手,红姐何尝没有一点报复的心理。
趁着黑暗,红姐自觉不自觉的拉着叶南飞靠近,心里话,这呆子,瞧着不主动点,他还真忍得住啊。
那叶南飞呆不呆呢?
当然不呆了,这事,他可不是雏,不但不是,而且还经验丰富,他只不过是在辛苦的克制。
对于他来讲,是有两个道德障碍挺难逾越的,一个就是处女,一个就是有夫之妇。
你看当年他对尹令仪就是克制着不碰,但是和李永霞,美奈子,李永红,就没太多障碍。
面对红姐,他很难做到的是,他内心深处有一个坚决不做西门庆的观念,这西门庆在他心目中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的渣男总代表。
不但霸占人家老婆,还弄死人家老公。
可现在,眼前这女神拉你过去,你去不去?
力量不大,但是无可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