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这些人的位置,偷袭是不二选择,从胡同里追逐开始,他已经没有太多仁慈,丢钱那一刹那,他太痛恨这帮人了,简直比林子里的野兽还可恨,更可怕,如果当时他们只偷走钱,那这会叶南飞哭都找不到地方,去派出所报案么?
等着那些大爷帮你找回钱?
自己还算有反击能力的人,如果碰到的是一个普通人,只能任他们蹂躏欺辱。
对于他们这算是小钱,对于别人可能就是身家性命,偷完了,被识破还要报复。
跟他们这些害人之兽,没啥可手软的,打就是狠手,对他们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不管敲昏还是打残,目的是不能出声,不能再有还手能力,如果达不到这两点,手段继续。
这不刚碰到一个,挺抗打,一下子没打昏,还要反抗,让叶南飞几棍子打瘫在地:“哎呀大哥,别打了,我服了,服了,我走行不,不参合这事了。”
叶南飞:“把手伸嘴里,对了。”
接着一棍子砸他另一只手上,十指连心啊,那家伙才明白手伸嘴里时不让出声。
叶南飞:“赶紧滚,让我再见你一次,爬着回家。”
周围潜伏的,落单的,逐个被清除,楼道口还站着七八个在哪七嘴八舌的瞎锵锵。
明面的需要狙击,冲过去是不明智的,狙击几个算几个,速度要快。
当玻璃球频频敲在他们身上的时候,还没明白到底被什么攻击了,几个人已经全部中弹,就在纷纷捂着叫疼的时候,叶南飞冲上去,挨个收拾,有的直接捅肚子上,一下子就躺地上半天起不来,有敲脑袋上一下子敲昏,如果打肉多地方就狠一点,多敲俩下,比如屁股,大腿,这么大劲要敲小腿上直接骨折。
棍子捅,脚踹,膝顶,三下五除二,七八人纷纷倒地。
拽起一个捂着肚子的:“去把大口仔叫来吧,叫这么多人来,别连面都不敢见吧,别让我上楼找他,对他家人不太好吧。”
在等大口仔这功夫,他看谁缓过来了,就拿着棍子开打,下手很重,看得这帮混混都眼晕,纷纷装死。
“兄弟,别再打了,有事冲我说。”
大口仔已经站在楼道口,路灯虽不如白天光线强,但也看出他少了白天的悍气,代之是沮丧,恐惧。
叶南飞:那他们来干嘛来了?不是来打我的么?我要被你们抓了,会不会有人说别打了?去拿两个酒瓶子来。”
大口仔没明白啥意思,还愣在那。
叶南飞:“你不去拿,我也闲不住,接着打。”
说着又一棍削了下去,那家伙疼的卷起身:“大哥别打了。”
叶南飞:“趴下,屁股朝上,要不我就得那打那,你自己选。”
那家伙没办法消停趴那等着打,又一棍子削下去,边上人心里都跟着一揪。
地上那家伙半天没叫出声。
这帮混子,打就得打怕他们,让他们在见着你突突,腿软。
大口仔拎着两空瓶子跑了过来,突然啪的一声,左手的瓶子碎了。
叶南飞:“把另一只瓶子放头上。”
大口仔心惊胆战的犹豫着。
叶南飞:“你要不放也可以,我随便找你身上地方打过去。”
瓶子刚放脑袋上,手还在半空,叶南飞那边嗒的一声,弹弓打了出来。
“啪”
大口仔心跟着一颤,瓶子在头上碎了。
叶南飞:“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让你看看,这东西看着不起眼,可我想打哪就打那,你别动歪心思,我答应,它不一定答应,拿着我的包,带我去找小鸟,不干别的,要回我的钱。”
那这么大动静,小区其他住户不知道么?
其实时间并不长,就是打破玻璃声音大一点,后面打那七八个人有动静,估计这伙人平时就招人烦,被人收拾,邻居看着别说多解气,再说报警也得有电话啊,那时候除了干部家,一般没这待遇。
俩人呢一前一后去了华宁里小区。
那里也做了埋伏。
叶南飞先远距离看着,大口仔去了都叫了出来,并都打发走了,二人上楼。
敲开门,大口仔先进,屋里还有三个人,一看叶南飞后面跟着,腾的都站了起来。
有俩个就是火车上的,有一个不认识。
大口仔:“都坐下,我们已经跟这位兄弟和好了,小鸟把钱拿来还给这位兄弟,那生人就是小鸟,很不解的看着大口仔,大口仔冲他使了个眼色。钱还回来了,那三人明显带着不忿。叶南飞:“怎么样?咱这算和好了呗,我知道你们在火车站这片是一霸,我也就在这待个三天两天的,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是从来不想惹你们,但我不放心你们会不会惦记我。”
大口仔:“不会,当然不会,以后我们就是朋友。”
叶南飞:“朋友谈不上,不过有啥问题,我知道你俩的家,可以直接找你俩,但这俩兄弟,明显看着不善,而且这次事就因他俩而起,我看把他俩地址也给我吧,万一有啥事,我好找你们帮忙不是,别说话,都用纸写下来。”
叶南飞看看,揣进兜里:“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那口仔哥还的麻烦你送我到楼下,以后我在广州的安全就靠你们了,先谢谢,呵呵。”
接下来两天,没啥别的动静,叶南飞专心抓货,还是很操心,忙碌的,要考虑款式,质量,价格,还要打包。
本想这个事应该了解了,他们还想咋样?心里有点底的是,知道四个人的家,不至于出事没抓手。
但事情还是出乎意料,在办托运的时候,被告知,他的货需要清查,必须扣留两天。
叶南飞马上意识到,又出问题了,没想到他们势力这么大,手可以伸进车站里。
他刚想理论,边上过来一人,留着小胡子,长鬓角,花格子衬衫,喇叭裤,这是当时最前卫的打扮,同样给叶南飞的印象就不是好人:“你好,叶南飞,叶兄弟吧,我们大哥想见见你,这面请。”
压住自己的货,强迫自己见面,这想干什么?
他这些年都坐下毛病了,只要受制于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先跑,不能让他们控制住,等被控制住了,你在有别的想法,就不可能了。
最开始只会逃,但在市里经过那两起事,他学会逃之后面对,相当于避开锋芒,以退为进。
要真进了局子里,你只能跟警察面对了,屁事干不了。
这次一样,坚决不能跟着去,谁知道去的是啥地方,到那直接被枪逼住,你不就成了菜板上的肉了么。
跟着出了托运部,门口还有几个人跟着上来了,这更让叶南飞不爽,更坚定了决心,走出广场,人不那么多了:“你们老大谁啊,我又不认识,有必要见么?”
小胡子:“怎么,你以为惹完事,就没事了?那我们出来混什么?兄弟们受欺负,老大不能看着就算了吧?”
叶南飞:“那我要不去见呢?”
小胡子一笑:“我知道我们几个未必留得住你,可你的货不想要了么?”
叶南飞:“钱我能取回来,货我也能。”
说着转身走了。
他后面站着一人想拦住他,叶南飞连停都没停,左手向他脸虚晃一招,右手一拳捶肚子上,一抬手肘,连续的眼花缭乱几招他就躺下了:“这是你们逼的,没完没了的,我也没办法。别跟着我,别怪我不客气。”
话说着,人已经走远。
转身进了另一条道。
小胡子很生气,也很无奈:“小屁孩,脾气挺扭啊,我到看看你咋取回货,难不成把托运部给拆了呵呵。”
托运部叶南飞是不敢拆,不过对付黑社会他还是有点办法的,黑色会的特点就是难缠,这也是普通人害怕的原因。
但此时叶南飞比他们还难缠,因为他能找到他们,他们却找不到他。
还是找了个小旅馆,睡觉,休息不好,会直接影响行动。
半夜时分,叶南飞拿出那张写着地址的纸,弹了弹:“阿土,我来了,都是你惹的事,也该你来解决。”
没错叶南飞要去的就是火车上哪小偷家,这小子叫阿土。
选择去他家还有一个考虑,他家人口少,只有他和他马子,老人另有房子住,看来家境不错。
摸到他家门,施展他开锁的手段。
进屋先是一个小厅,老式楼房的设计,两室一厅,轻轻的开了一个屋的门,里面是空的,在打开另一个,借着外面的光,看见床上躺着俩人,找了半天才找到开关,灯一开,俩人睡的挺沉,竟然没醒。
叶南飞找了把椅子先坐下,捡起地上的拖鞋,砸了过去。
阿土迷糊:“干你老母,谁啊?”
晃悠的起身一看,立马精神了:“我擦,你特么干啥?”
这时他女朋友也醒了,叶南飞:“你让她闭嘴。”
一般这种情况,女的都会大叫。
叶南飞:“你特么问我干啥?我货被扣了,你们老大想要见我,不是说好了完事了么,你们还没完没了,我不找你找谁?当初不是你招来这帮人的么?”
阿土:“我也不知道啊,我没机会接触老大的,大口仔他们才有资格。”
叶南飞:“你把她先捆上。”
阿土:“你要干么?我真的不知道。”
叶南飞上去就是一拳:“让你干活,你废话多。”
女的刚想叫,被一嘴巴扇一边,接着又举起手冲她使使劲:“别出声。”
阿土用腰带,把她反绑上,典型的南方小女人,娇小玲珑。
嘴也塞上了。
阿土:“大哥我真的不知道。”
叶南飞又是一拳:“今天是你自找的,在火车上还了人家钱,你也没损失啥,就该完事了,你特么非惹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瞎说话,说一次我掰折你一个手指头,你们老大是谁?”
阿土:“戴渉南,在越秀开舞厅,车站这片,他最大,最有面子。”
叶南飞:“他手下最得力的有几个?都是谁?地址。”
阿土:“大口仔,老猫,独狼,黑玫瑰。最能打的是独狼,多数时候跟在老大身边,大口仔你见过,黑玫瑰负责经营舞厅,都是最早跟大哥的,也是最能干的。”
叶南飞:“那你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