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靠近男人,薛薛敏感的皱了下鼻子。
“好臭。”
她的声音不大,易朗没听清,不过在女人靠过来时他就察觉了,顺手将耳机摘下后,笑咪咪地问:“什么?”
“我说你身上好臭。”
薛薛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见状,易朗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
“有吗?我怎么闻不出来。”
“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没听过吗?”
“唷,好有学问。”
听出易朗话中的调侃,薛薛强忍着冲动没给他直接翻个大白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关系,薛薛觉得现在的易朗和平常感觉不太一样,有点吊儿郎当的。
想着,她在床沿坐下,随口问道:“要不要先去洗澡?”
只一眼薛薛就认出了摆在易朗旁边一迭干净的换洗衣物是从薛知念衣柜里翻出来的,大概是叶雯拿给易朗,让他先将就着穿。
闻言,易朗没什么意见。
“好啊。”
薛薛轻轻踹了他一下。
“那就赶紧的,别拖拖拉拉。”
易朗应声。
不过他站起来的时候用力过猛,整个人摇摇晃晃好像随时会倒下,让薛薛有些怀疑刚才和自己对答如流的男人究竟是醉了还是没醉。
“你自己洗没问题吧?”
易朗眨了眨眼。
“易朗?”
被点到名的男人垂眸,与抬头的薛薛目光对上。
然后,薛薛心里打了个颤。
易朗的眼珠子是漂亮的墨蓝色,正常光线下并不明显,可此时蕴在乌黑中那一抹沉甸甸的蓝就如流光一样清晰的映在瞳仁表面,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沉郁且深不可测。
像万丈深渊,又像未知深海,危险分明就在眼前,仍诱惑着好奇的人们不由自主地踏入禁地,妄图追寻。
随着易朗俯身靠近自己,薛薛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越来越不规律。
耳边渐渐盈满男人粗沉的呼吸声。
像蔓生的藤枝,一点一点缠住她的感官。
直到对方停下。
恰到好处的距离,鼻间充斥着自男人身上传来的浓烈酒气。
薛薛怀疑酒精能透过空气传播,不然她怎么会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
整个人醺醺然的,身体也变得暖烘烘,神经就好像被麻痹了似,连带着脑袋都跟着发昏起来。
如果易朗现在直接扑上来,自己肯定会毫不抵抗的任他为所欲为。
薛薛晕呼呼地想。
然而易朗没有这样做。
他只是用深邃的双目,缓慢而认真地逡巡着爱人的脸孔。
不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脸孔,却因为属于这世界上唯一能让自己心动的人,所以独一无二,珍贵万分。
“薛薛……”
男人的声音又低又哑,裹着电流似的,从耳膜钻入身体,融进血液,透过细胞,随时准备引爆欲望的焰火。
“要不……”
他又往前凑了点儿。
薄唇几乎已经贴在耳膜上。
小小一块软肉被煨得发烫。
“你帮我洗吧?”
薛薛当然不可能答应。
虽然一念之差,她险些就在男人过于专注的凝视中败阵下来。
可薛薛还记着,两人正待在什么地方。
尽管以她看来,叶雯和薛永华同意易朗留宿,从某种程度上已经是对两人亲密关系的承认,不过她也没大胆到直接在父母的眼皮子下和易朗洗“鸳鸯浴”。
按照过往经验,肯定擦枪走火。
想清楚了后,薛薛毫不留恋地把男人赶进浴室。
十五分钟后,易朗出来了,薛薛也已经把头发吹干,正坐在梳妆台前拍水。
听到动静,她的视线游移一瞬又很快收回来。
美男出浴的画面太刺激眼球,薛薛怕到时候自己把持不住直接将人就地正法。
偏偏易朗对自己的魅力好像无知无觉,光裸着上身,披着条大浴巾,单手胡乱拨着湿答答的额发,朝薛薛走来。
“吹头。”薛薛喊住易朗,不让对方再往前。“冬天容易感冒。”
易朗想说自己不怕冷,可一对上薛薛坚定到不容质疑的眼神,到嘴边的嘟嚷就吞了回去。
就在他吹头发的时候,薛薛也已经把晚上的护肤步骤完成。
她的肤质向来好,也就冬天有时候会因太干燥而起一点浮屑,在上完水乳和精华后,一张脸显得水润透亮,如剥壳鸡蛋般白皙光滑,吹弹可破。
落入易朗眼中,秀色可餐的样子勾得他体内的劣根性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