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绒一夜未眠。
沈听温守了一夜。
周水绒洗个澡,准备去上学。
她没错,他们休想让她认了这错。
药不乱吃,话不乱说,错也不乱认!如果他们不依不饶,那她就从头开始捋,所有踩过她一脚的,她会一个一个把他们吊在太阳下!
她出门时没看到沈听温,不是沈听温走了,是他躲在了楼梯间。
待她进电梯,他才出来,在她之后准备回家换身衣服。他有事儿干了。
出了一楼大厅,他没看到周水绒的身影,刚觉得不妙,周水绒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像鬼一样。
周水绒看着他:“你别跟我说你在我家门口待了一宿。”
“没有,我早上过来的。”
“回家不换衣服?”
“男人天天换什么衣服?”
周水绒瞥他:“别以为我会感动。”
沈听温点头:“嗯,你不感动,你只心动。但心动也不是对我心动,你看不上我,以后也看不上我,我不应该白费力气。”
他把周水绒要说的话都说完了。
沈听温问她:“你左右就这两句,我都会背了。”
周水绒懒得跟他说,扭头就走。
沈听温跟上去:“既然被你发现我守了你一宿,那你能不能请我吃个早饭?”
“是我让你守的吗?”
“不是。”
“那你凭什么让我请你吃饭?”
“好吧,我知道了,我不配,那我回家喝粥吃咸菜吧。”
周水绒的眼神要是有杀伤力,沈听温现在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他卖惨总是卖的恰到好处,还亦真亦假。她妥协了:“就吃一顿。”
“好!”
周水绒请沈听温吃饭,碰到了熟人,沈听温的熟人,还是个女人,看上去二十多不到三十,有点轻熟女人的魅力。
她看到沈听温眼都亮了,自动忽略了一旁的周水绒。
周水绒没什么胃口,没吃两口,结帐走了。
沈听温想追上去,被那女人拦住了。
周水绒没回头,但沈听温没追上来,就是跟那女人有话说,正好,她要迟到了,就先走了。
在车上,周水绒又回想起刚才那一幕,想起那个女人的脸,还有她之前猜测沈听温是不是雏,虽然没什么必然联系,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忍不住乱想。
沈听温没被那女人耽搁太久,出来时周水绒已经不见了,他给她发了个消息:“那是我姐。”
周水绒回过去:“你不用跟我解释。”
“我怕你吃醋。”
“那你想多了。”
“是吗?那你跑什么?奶油汤都没喝完,你有那么着急走?”
周水绒不回了,沈听温老有话说,她懒得跟他废话。
沈听温反省还剩一天,这一天他已经安排好了,都干点什么,首先就是去医院看看范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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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
沈听温穿着得体,给范老师送上鲜花和果篮。
范老师受宠若惊,沈听温还是第一个来医院看她的学生,两个人之前也没交集。
沈听温还给范老师亲自削了一个苹果,难得笑意盈盈:“范老师,没想到周水绒竟然是这样的人,您受伤太让人难过了,我听到消息一晚上没睡着觉。”
范老师笑了笑,有点不太相信:“你这么关心我吗?”
沈听温拿出一张生物试卷,说:“我刚上高中的时候生物最差,那时候您帮我补习了一个多星期,后来我生物成绩赶上来了,这都是您的功劳。”
范老师记得是有那么回事,但她以为过去那么久了,他早忘了,没想到还记得。
沈听温又说:“听说您丈夫经常出差,没时间照顾您,这样吧,反正我这段时间也上不了学,我来照顾您吧?以后接您上下班。”
范老师本来要拒绝的,但谁能拒绝沈听温这张脸呢?
就这样,沈听温成了范老师的“保镖”。
反省时间到了他也请了假,没去上课,白天在医院照顾范老师,晚上去周水绒家门口守着,抽空去门诊给自己换药,忙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