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啊,新的基地建成了。”
主席淡淡道。
“谢谢主席。”
我也没有丝毫的喜悦。
“你跟我来看些东西。”
主席朝旁边的的秘书点点头。
“这是云南的思茅地区,美国与泰国政府合作重兵把守金三角南部出口,缅甸政府和印度政府合作把守西部出口,所以目前这里已经成为金三角的最主要的毒品通道,中国吸食的毒品30%左右从这里流入,另外从这里过道中国输往世界的毒品更是不计其数。美国政府对我们的禁毒工作意见很大,提议由他们派兵把守金三角北部出口。”
秘书平静地解释道。
“思茅地区是东盟自由贸易区的桥头堡,是重要的贸易通道,情况复杂,同时地形复杂,禁毒工作难度大。”
“思茅边防支队是主要的禁毒力量,目前大约有200人左右,虽然每年都截获大量的毒品,但只是占全部进口毒品的小部分,大量毒品成了漏网之鱼,而边防支队自身损失严重。”
“缅甸佤邦的佤联军是是目前金三角最大的民族武装力量,佤邦政府收入80%来源于毒品贸易,虽然佤联军表明其不参与毒品贸易,但当地的贩毒组织却得到佤联军的暗中支持,拥有强大的武装。边防支队的装备根本跟不上贩毒组织先进的装备,并且贩毒组织极端凶残,所以每次禁毒工作都免不了人员伤亡,边防支队每年牺牲的武警战士平均在十个左右,受伤人数是牺牲人数的4到5倍。”
“因此,思茅的边防支队成了死亡支队,没有人愿意去这个支队,一直以来都是强制性将放错误的军人派到这个支队,保证其人员能够得到及时的补充。”
“这次春节,边防支队机关在欢度春节时遭到贩毒分子坡击炮炮轰,死伤数十人,支队队长牺牲。”
对金三角毒品我不是没有了解,但没有想到那里的毒贩是如此猖狂。
“这次我想让你去接管边防支队,给你三到六个月时间,希望你能整肃队伍,稳定军心。另外你可以把你的部队拉过去,他们也需要好好锻炼一下。有没有问题?”
主席道。
“没有问题。不过主席,我觉得我们只是堵,不是根本的解决办法,只有彻底清除毒源才是根本解决办法。”
我道。
“中国耗费了大量的金钱协助金三角进行替代种植,但最后证明这是失败的,首先,那里不适合农作物的生长;其次,全世界农产品市场长期低迷,金三角的农产品根本没有任何竞争力;第三,种植鸦片的利益远大于种植粮食作物的利益;第四,合成毒品不需要种植,是个低投入,高产出的行当,比种植和加工鸦片更吸引人,在世界毒品市场上份额不断提升。”
秘书接着道。
“东盟各国和我们利益相关,我们一直在努力和他们保持友好关系,但他们对中国一直保持警惕,所以在很多敏感的事情上我们一直很谨慎。中国完全可以派兵占领佤邦,但那样中国就成立众矢之的,就连美国也只是协助泰国政府封堵边界。另外即使我们占领了佤邦,解决佤邦上百万人口的生计问题也将成为我们一大负担。所以,我们一直只是谨守边界线。”
“所以你要避免和佤邦联军发生正面冲突,现在还不是时候。”
主席接着秘书的话道。
“主席,我先看一会资料吧。”
我对这个任务还是有点迟疑,而主席这里是资料最丰富的,我索性自己坐到电脑面前查阅有关思茅禁毒工作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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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主席正闭目养神,听到我进来的声音马上睁开眼睛。
“我分析了几起造成边防支队重大人员伤亡的事故,觉得问题在于我们的边防支队对这些贩毒分子手腕不够。在只能堵截的阶段,对这些毒贩没有必要搞什么怀柔政策,一定要让他们贩卖毒品的风险成本远高于他们所能承受的底限,才能彻底的堵截。”
我眼里泛着蓝光。
“全国马上掀起新一轮的严打,你放手去做,有什么事情我给你顶着。”
主席笑眯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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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告诉我的女人们有秘密任务,我不想让她们担心,她们谁都没有问什么就放我走了,在这个家里一个成熟的男人形象在慢慢现成。
基地需要把守,所以留了一个排下来,是何杰的那个排,我想如果淇儿要建设青淇基地的话,何杰可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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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僚体系的权力结构是金字塔型的,越是靠近权力中心的越有权威。
所以尽管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上尉,当我率着三个排到思茅机场时,云南省公安厅厅长带队专程到思茅机场热情迎接了我,简直让我受宠若惊。
思茅边防支队是正团级,其队长的军衔是中校或者上校,想我现在还是个小小上尉,真是微不足道,接管这个支队已经是不可思议了。
但现在谁都把我当回事,各个领导至少表面上都对我很客气,我想如果我仅仅只是个柳青,即使是世界第一高手在这些老官僚的眼里也比不上主席身边的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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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防支队机关在思茅市内,平时只驻扎着五十多名武警,其它武警都分派到沿线各县市的边防大队,边防大队负责本辖区内边防派出所和边防站,不过地方很大,我们驻扎进去也没有多大影响。
“我们大家以后要紧紧团结在队长周围,将缉毒工作打开一个全新局面。”
政委肖贵把全体官兵包括我带来的人马都集中到可以坐八百人的大会议室,说了一大堆废话之后才把麦克风交给我。
“简单地说,我是主席直接委派过来的,所以我的军衔只是个上尉,却可以接管边防支队,你们中很多人军衔都比我高。我在这里的时间很短,可能只有三个月到六个月时间,如果在此期间我工作毫无成效,我会被提前撤换。”
我扫视了一下大家,总体感觉自己带的队伍比这里的人在精神面貌方面强很多,“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配合。我现在还没有一个工作思路,现在也说不出什么东西,但我会花一到两周左右的时间了解情况,这期间支队的事情基本上还由肖政委负责。我的话就这么多,谢谢。”
“肖政委,你给我介绍一下支队的情况吧。”
出了会议室,我友好地拉着肖贵。
“柳队长,你直接叫我老肖就行了。”
肖贵估计四十左右,不过皮肤保养的很好,性格上看起来不缊不火。
“我不是客气,你是老同志,军衔也比我高很多,什么事情还要你多担着,倒是肖政委你叫我小柳亲热一点。”
我呵呵笑道,肖贵也是正团级,上校。
“这里军衔不算什么,下面边防站有人比我军衔还高呢。大家以后是一家人,所以不用客气,我叫你小柳,你叫我老肖。”
肖贵也笑道。
“哦,边防站还藏龙卧虎啊,是哪个?”
我不想再跟这种多年的老官僚推磨,倒是对肖贵说的人感兴趣起来。
“哦,他是楚云天,原来是新疆特警总队的参谋长,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误给下放到这里当支队的副队长,但他呆不住,刚好孟连大队缺人,他辞了副支队长去孟连,在那里当个大队长。不过他是个人才,孟连是块硬骨头,他都啃下来了。”
肖贵道。
“这样吧,我明天开始到下面走走看看,我想每个边防派出所和边防站都去看看,这里就你留着。”
我道。
“我陪你去吧,你不熟悉这里情况。”
肖贵马上道。
“不用了,找个带路的就可以了,这里离不开你。”
我摇头道。
“也好,我留着看家,这样吧,让政治部主任王连贾陪你下去吧。”
肖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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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连和澜沧两地是毒品的重灾区,我把陈峰留在了机关,带着刘雨出来,王连贾陪着我。
“老王,我看我们分两组吧,这样快一点。”
我每到一个地方除了察看外,都找各个层次的人面谈,谈了几个发现边防战士面对我和王连贾的时候,都顾虑很多,索性把他甩开。
果然,只有我和刘雨,这些家伙就什么都敢说了,慢慢很多问题暴露了出来,也因为如此,我们走得很慢,第三天,我们才到了孟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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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集合的哨子吹响,全体战士都集中的操场上,但参谋长刘伟国只是让大家简单地做了一些队列动作就解散了,大家开始三三两两去吃早饭。
陈峰和一起来的战士们在北京基地习惯了天天高强度的训练,现在反而有点不适应,不过这里和军队不一样,各方面都松散很多。
“参谋长,吃完饭我们干嘛?”
吃饭的时候陈峰坐到了参谋长边上。
“暂时没什么事,大家都是新来这里,你们就先适应一下周围的环境吧。”
参谋长笑道,然后转头大声对大家道,“后天是星期六,你们这些老大哥老大姐的可以带新来的同志去市里走走,让他们熟悉一下。”
参谋长的话一出,战士们立即兴奋起来。
柳青的这般手下都是年轻小伙子,在北京基地已经憋差不多了,听说这里星期六星期天还可以出去玩,个个都很兴奋,陈峰只能苦笑。
“参谋长,白天我们没事,你看要不要把队伍一起拉出来训练训练?”
吃了饭,陈峰又建议道。
“小伙子,积极啊。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参谋长笑了笑就走了。
陈峰考虑了一阵,还是在操场吹响了口哨,他的战士很快就出来了,但支队原来的武警只是出来看一眼,就撇撇嘴扭回头了,还有一些索性在旁边饶有兴趣地观望。
陈峰级别小,而且初来此地,知道自己暂时还指挥不动他们,只好带着自己的士兵开始了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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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哦。”
参谋长来到政委办公室,走到政委边上,政委正站在窗前看着操场上操练的士兵。
“恩,他们都是从各个地方挑选出来的,还能差到那里去。”
政委递了一根烟给参谋长。
“派这么一个毛头小伙代替队长的职务,我还真是想不开。”
参谋长叹道。
“你说话小心点,这可是主席钦点的特种部队,连厅长都给他面子,我们算老几?”
政委瞪了一眼参谋长。
“他这么一来就把我们的工作给否定了吗?”
参谋长狠狠吸了一口烟。
“看看吧,只不过来三五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政委突然掐掉没吸几口的烟。
“也是,看他们也翻不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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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晚上,吴微雨是二排排长,三个老兵殷勤地带着吴微雨和四个兵一起逛街,吴微雨和小兵们买了一些生活用品,看看时间已经八点了,就想回去。
“走,还有时间,我们去里面坐坐。”
经过一个大型的酒吧,老兵刘喜马上兴奋地拉着吴微雨道。
“不是吧,按规定我们不能进娱乐场所。”
吴微雨马上制止道。
“那是军队的规定,我们这里没那么死,我们经常来的,没人管这个,再说我们都是便衣打扮,谁知道我们是谁,走吧。”
刘喜马上道,另外两个老兵也附和。
“规定了九点我们要回去,现在已经很晚了。”
吴微雨摇头道。
“谁这么早回去啊,来吧,怕什么,我的军衔比你大,有问题我担着。”
刘喜大大咧咧道,和另外一个武警拉着吴微雨就往里面走。
“几位先生,喝点什么?”
吴微雨拗不过他们,只好跟着进来,他的手下当然也跟着进来了,酒吧里还没什么人,他们选了一个靠角落的地方坐了下来,马上就有性感的啤酒小姐过来招呼。
“就本地的澜沧江,先来一打。”
刘喜马上吩咐道。
“不喝酒了吧。”
吴微雨愣道。
“来酒吧不喝酒干嘛,今晚看来有民族歌舞表演,这里的妹妹可是又热情又漂亮。”
刘喜呵呵笑道。
吴微雨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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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刘队长,你还敢来这里啊,怎么上次的禁闭关的不够?”
他们没喝几杯,酒吧人渐渐多了,这时七八个人突然朝这边走过来,为首的年轻人身材魁梧,很是高傲瞪着刘喜。
“托你许队的福,还没死,”
刘喜眼角的皮肤扬了扬,冷冷的回道。
“恩,这几个弟兄怎么这么生疏?新来的?刘喜,你有人撑腰啦,今天这么拽?”
许队一屁股坐到刘喜边上,看到吴微雨几个,不由愣了一下。
“我哪里敢找什么靠山,再大的靠山也大不过你许队啊。今天晚上是为我们新来的弟兄接风洗尘,我们的帐以后算。”
刘喜厌恶地拍开许队搭到他肩膀上的手。
“就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算帐,下辈子吧。你们是新来的特种部队的吧,不介绍一下,我叫许远新,缉毒支队的,这些都是我的弟兄。”
许远新向吴微雨伸出手。
“吴微雨,特种部队。”
吴微雨对这几个流氓一样的武警实在很敏感,皱了皱眉和他握手。
“妞,再来两扎。”
许远新爽朗地笑着朝啤酒小姐勾勾手。
“不用了,我们要走了。”
吴微雨站了起来,他的几个手下也站起来。
“哇,这么不够义气,特种部队牛。”
许远新眼里寒光一闪,他的手下马上虎视眈眈望着吴微雨诸人。
“许远新,你小子又想干架是不是?”
刘喜喝道。
“干你娘,你小子真打不怕?”
许远新一把抓住刘喜的衣领狠狠道,刘喜竟然挣扎不开。
“放开他,刘喜我们走。”
吴微雨手一抬,没见什么动作,就把许远新的手给托开了。
“靠,你这疯狗,仗着你老子的势,到处咬人,我刘喜还怕你不成。”
刘喜见吴微雨手段如此高明,立即胆气大壮,大声呵斥道。
“好好,你有种,这次不在这里,我们出去。”
许远新恼羞成怒,从口袋里掏出钞票,扔几张在桌子上,然后就拉着刘喜往外走。
吴微雨这次没有出手,因为许远新的几个手下眼里开始冒火了,他不想稀里糊涂和人干架,刘喜明显不是许远新对手,只能边挣扎边跟着走。
“单挑还是群殴,由你挑。”
在一处空旷的草地上,许远新停了下来,松开刘喜。
“凭你这种三脚猫,还想和我兄弟打。”
刘喜连忙拉着吴微雨。
吴微雨看刘雨老是拿他当挡箭牌,心里恼火,但不好说出来。
“看来你是要架这个梁子了。”
许远新见识了吴微雨,有点顾忌,但还是一把拍到吴微雨肩膀上。
“我不是来打架,这违反规定。”
吴微雨忍住怒气,冷冷道。
“我们是切磋,不叫打架,弟兄们,你们是不是很想看看特种部队的身手啊?”
许远新叫嚣道,他的手下立即起哄起来,其实他们看到吴微雨一直退让,早就不耐烦了,开始有人动手动脚。
“你放规矩点,排长,他们?”
吴微雨的一个手下脸给摸了两把,小伙子哪里受的了这个气,立即拍开他,朝自己的排长委屈地喊道。
吴微雨还没反应过来,许远新的手下已经扑了上去,吴微雨的手下也忍不住了,双方战做一团。
“住手,不要打,不要打。”
吴微雨呵斥道,他的手下只好一边抵挡一点后退。
“靠。”
许远新从后面狠狠给了吴微雨一脚,吴微雨没有想到会被偷袭,竟然给踢飞了出去,摔了个狗啃泥。
“队长。”
他的手下惊叫起来。
“王八蛋,给我狠狠打。”
吴微雨一个鲤鱼打挺,飞身起来,吐掉嘴里的草沫,朝许远新飞扑过去,其实他也早忍不住了。
他的手下整齐地答了一声是,局面立即变了,许远新的手下两个围攻他们一个,开始还占便宜,现在他们跟猛虎出笼一样。
“糟了,打群架,纠察支队的人来了怎么办?”
刘喜几个给忽略了,但他们看看不对劲,竟然偷偷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