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款”们在莫斯科住得很分散,卢科夫整整找了一天,费了很多周折才找到丁雷的住址。
当他走进丁雷的屋里时,丁雷刚刚用过晚餐。
丁雷对卢科夫的突然造访颇感意外,他请老人坐下,拿出名酒、牛肉、香肠和面包请他吃。
卢科夫早已饥肠辘辘,便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老人家,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昨天刚刚见面,丁雷料想卢科夫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否则不会唐突地来找他。
果然,卢科夫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丁雷。
看完纸条,丁雷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卢科夫先生,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张纸条的?”
“今天早晨。”
“也就是说,不幸是在昨夜我走之后发生的?”
“可能是,我也是在早晨才发现琳娜不见了的。”
“报警了吗?”
“报警有什么用?”卢科夫仰脖把一杯酒喝个精光。
“莫斯科每天发生的各类刑事案件不下百起,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警察们根本就顾不过来。”
“您不也是一位警官吗?”
卢科夫苦笑着,一脸的无奈:“我老了,退休了,这社会也变了。”
“我们现在就去找。”丁雷站起身来。
“莫斯科这么大,一点线索也没有,我们到哪去找?琳娜,我可怜的孩子,是爸爸连累了你,你到底在哪儿啊?”眼泪流出了卢科夫的眼眶,他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痛苦不已。
丁雷安慰老人:“您别着急,线索总会找到的,咱们一块去找吧。”
卢科夫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他:“你愿意插手此事?”
丁雷点点头:“琳娜是个好姑娘,我很爱她。”
“可是,那些人个个心狠手辣,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歹毒得狠呀。”
丁雷挥舞了一下拳头:“我不怕。”
卢科夫感激地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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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是沈碧雯一生当中最难熬的一段日子,该卖的东西都卖了,该求的人都求了,医院却一催再催,并下达了最后通牒……如果两天内不缴纳所欠费用,将勒令沈良出院!
还有一件令她头疼的是,公寓房租的期限还有三天,一旦因交不上房租而被驱逐出来,她连安身的地方都没有了。
终于,濒临绝望的沈碧雯想起了那个神通广大的中国同胞……杨光。
这个令她打心眼里厌恶的中国败类,是她最该想到了,也是最不该想到的。
悲哀的是,她还是想到了。
一想起他那令人作呕的嘴脸,沈碧雯就恶心,但是看到半个身子都缠着绷带的弟弟,以及目前的窘境,她沉默了。
于是,她银牙一咬,决定放弃尊严去求一次杨光。
美貌是女人的一种财富,如同黄金一样,可能是福星,也可能是灾祸。
沈碧雯的美貌给予她的恰恰就是灾祸!
在人声嘈杂的“利菲卡”夜总会,她找到了杨光。
舞台上,脱衣舞女晃乳摆臀、舞骚弄姿,撩拨得观众们发出阵阵嚎叫。
沈碧雯感觉脸上有些发烫,连忙扭过头去。
她是第一次来这样的风月场所,一直认为这里是藏污纳垢的地方,根本不屑一顾。
但是,为了寻找杨光,她顾不了这么多了。
对于沈碧雯的出现,杨光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没想到她垮得这么快,以为至少还得等几天。
看来计划进行得出奇的顺利,是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他心里很清楚,只要沈碧雯能来求他,很快就可以如愿以偿。
杨光按捺住内心的狂喜,故意装做没看见她的样子,手握酒杯,欣赏着舞台上的表演。
沈碧雯轻步来到他的座位旁边,稍微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杨先生,您好!”
杨光扭过头来,迅速打量了一下悄生生站在他的面前的沈碧雯。
十几天没见,沈碧雯看上去有些憔悴,一脸的倦容,却光彩依旧。
她依然穿着孙军发丧时穿的那身素服,不但不觉得晦气,反而更加衬托了她肌肤的雪白。
杨光连忙站起身来,装做很惊讶的样子说道:“沈小姐?幸会幸会,怎么,你也对脱衣舞表演感兴趣?”
沈碧雯听出了他是有意调侃,不由得悄脸一红:“杨先生,我有事请你帮忙。”
“找我帮忙?能为沈小姐效劳,荣幸之至,不知我能为你做点什么?”杨光眯着小眼睛看着她,口气略显轻浮,打着哈哈说道。
沈碧雯自知自己有天资国色的容貌,十分讨厌男人那种模糊的眼神,尤其是杨光的语气令她感觉很不舒服,却又不好说什么,“请您帮我找一份能迅速赚到钱的工作,好吗?”
即使沈碧雯不说,杨光也知道她的来意,多此一问的目的,无非是想把戏做得逼真一些。
于是,他故意支吾着说道:“这个嘛,目前莫斯科最难的就是找工作,这你是知道的,连正统的老毛子都找不到活干呢,恐怕……”
沈碧雯惟恐他拒绝,连忙说道:“我可以教想学中文的莫斯科人学习中文,也可以为富裕人家做家务,我什么都能干,只要能赚到钱。”
杨光摇摇头,镜片后面的小眼睛忽地露出一丝诡秘的光:“能迅速赚到钱的活现在就有一个,只怕沈小姐不会去做的……”
说着,有意无意地向舞台上的脱衣舞女瞟了一眼。
沈碧雯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张悄脸顿时羞得通红,口气也变得冷漠起来:“杨先生,我是来找你说正经事的,请你说话注意点分寸。”
杨光见她有些生气,连忙陪起了笑脸:“开玩笑,开玩笑,沈小姐怎么会做这个呢,怪我失口,让我再好好想想。”
“你精通俄语,认识的人多,我只想找一份正当的职业,事成之后,我不会白麻烦你的。”沈碧雯的脸色趋于缓和,毕竟有求于他,不想把事情弄得过僵,于是降低声调,语气中隐含着一丝苦闷。
“好说,好说!”杨光见她的口气又软了下来,心中暗喜。
他偷眼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美丽少妇,不止一次地幻想着有一天能彻底击溃她的意志,使她的高傲和矜持在某一时刻一扫而光,屈从在他的面前,自己解开身上的衣服……
如今,他马上就如愿以偿了,虽然在她面前,自己垂涎三尺而又自惭形秽,但他现在是绝对的胜利者,因为她的防线正在一点一点地被瓦解,直至全面崩溃。
但是,欲速则不达,他需要足够的耐心,以求彻底催垮她。
于是,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沈小姐,我想起一件事,前几天有个老毛子朋友托我帮他送快递,送一次的报酬是1000卢布,我为他送过一次,活儿很轻松,一点都不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
“快递?什么快递?”沈碧雯不解地问道。
“就是把一件东西从一个地方送到另一个地方。”杨光解释道。
“真的?就这么简单?”沈碧雯不由得喜出望外。
“是的。”
“那是些什么宝贝东西,送一次给这么多钱?”
“估计是宝石之类的东西,怎么样,愿意干吗?”
“愿意,愿意!”沈碧雯连忙答应,“谢谢你,杨先生!”
“谢我?嘿嘿,那你想怎么谢我呢?”杨光眯缝着小眼睛说道。
沈碧雯以为他不甘心把这么好的工作介绍给自己而故意刁难她,她沉吟了一下后,用试探的语气说道:“我……每次提给你百分之十,行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钱嘛,我现在不缺。”杨光笑着摇头。
沈碧雯一惊,感觉他话里有话,好象不只是刁难自己那么简单,不由得警惕起来:“那,你说我该怎么谢你呢?”
杨光看出了她充满戒备的心思,也不点破,故意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
“我很欣赏沈小姐优美的舞姿,因上次没能和沈小姐共舞一曲而深以为憾,不知今天是否可以赏光呢?”
哦,原来如此,沈碧雯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跳舞?在这里跳吗?”
“当然不是在这里,”杨光见鱼已上钩,内心一阵窃喜:“请跟我来。”
说罢,走出了夜总会。
沈碧雯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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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娜被掳到杨光公寓的地下室已经十多天了,杨金贵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
那天戈尔基等人蹂躏琳娜的时候,他就在隔壁偷听,琳娜凄惨的哭声和绝望的呻吟令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即使刚刚在蓝雪身上发泄了一次,“小弟弟”
还是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
当时他并不清楚那个遭遇了被轮奸厄运的女人是谁,后来他才知道,隔壁关的女人就是在“利菲卡”夜总会跳脱衣舞的舞女琳娜。
自从那三个老毛子走了之后,好几天不见踪影,据说正在忙着做一宗大的毒品生意,临走的时候委托杨光照料琳娜几天。
杨光当然不敢不听,可是他社交广、
应酬多,最近又在沈碧雯的身上花费心思,根本无暇顾及这边,于是“照顾”琳娜的任务就落在了杨金贵的身上。
其实杨金贵对这个舞姿翩翩、漂亮健美的俄罗斯姑娘早就垂涎三尺了,每次去“利菲卡”夜总会最愿意看的就是琳娜跳的脱衣舞。
曾多次央求杨光帮他牵线搭桥,但求一夜风流,无奈琳娜卖艺不卖身,只好作罢。
他做梦也没想到,曾经念念不忘的美女就近在咫尺,和自己仅一墙之隔,以为机会来了。
杨光看出了他的心思,不止一次地警告他不许打琳娜的主意,深恐得罪心狠手辣的黑手党。
杨金贵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只好把欲火暂时压在心底,只能借给她送饭之机一饱眼福。
但这并没有遏止杨金贵猎奇的心思,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让他心痒痒,即使每天晚上搂着蓝雪这样消魂的美人睡觉,他眼前也总是浮现出琳娜迷人的倩影,那雪白的肌肤和裸露的大腿撩拨得他心猿意马。
琳娜这几天也不好过,恐惧、悲伤一直围绕着她。
尤其是那个每天给她送饭的中国人,色迷迷的小眼睛总在她身上裸露的部分扫来扫去,令她又惊又怕。
这天晚上,杨金贵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趁着杨光还没有回来,他找到一瓶安眠药,倒出几片研成末,掺在琳娜的饭菜里,然后送到关押她的房间。
琳娜心情郁闷,没有食欲,只草草地吃了几口就躺下了。
她闭着眼睛,眼前全是父亲卢科夫的影子: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过得好吗?
女儿失踪了,他怎么能承受得了呢?
琳娜越想越伤心,泪水濡湿了枕头。
过了一会,体内的药性发作,她感到有些困意,便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一小时之后,杨金贵感觉差不多了,他蹑手蹑脚地来到关着琳娜的房间门口,他轻轻地取下挂在门上的锁头,借着走廊的一点光亮,他隐约看见琳娜身上盖着一条毛毯仰面躺在床上,呼吸声清晰可闻。
杨金贵闪身走进来,顺手带上门,屋里又变得漆黑一片。
他摸到琳娜的床边,轻轻地推了推她,小声叫道:“琳娜,琳娜!”
琳娜轻哼了一声,梦呓般嘟囔了一句什么,略微侧了一下身又睡了过去,鼻腔里发出轻微的鼾声。
杨金贵这才放心地打开灯,灯光瞬间照亮了房间的每个角落,久在黑暗里度过的琳娜没有一丝反应,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只见她酥胸起伏,吐气如兰,眼角上还挂着尚未干涸的泪珠。
床边的桌子上放着刀叉和食物,根据吃剩下食物判断,好象她并没有吃多少。
顾不得那么多了,杨金贵兴奋地搓搓手,摸了摸她裸露在毛毯外面的一截手臂,因为是白种人的缘故,琳娜的皮肤好象比蓝雪的还要白皙,触手有些冰凉,但滑腻异常。
杨金贵掀开盖在她身上的毯子,琳娜是和衣睡在床上的,一件碎花连衣裙褶巴巴地贴在她凸凹有致的身体上,裙子的领口不知道被谁撕了一个长长的口子,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
杨金贵抵挡不住诱惑,双手隔着裙子在她圆鼓鼓的胸脯上胡乱摸了几把,凭手感,除了外面套着的一件长裙外,里面什么也没穿。
杨金贵抵把她的长裙从肩膀自上而下一块扒了下来,果然直接露出了她那雪白秀挺的乳房和长着金黄色阴毛的下体,几乎没有一丝瑕疵可寻的裸体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白光。
杨金贵觉得有些眼花,他不是没玩过老毛子女人,可那都是些长期从事色情交易的婊子,当然也不乏漂亮的妓女,但过度的烂交已在她们身上看不见了纯情和率真,只有臃肿的妖冶和淫荡,和琳娜相比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一个是鲜桃,一个是烂杏。
在杨金贵的眼里,琳娜除了秉承了西洋美女丰满健壮的特点外,似乎还有些东方美女娇柔的气质蕴涵在里面,再加上因长期进行舞蹈训练而保持的苗条健美的身材,就更贴近于东方人了。
杨金贵觉得裤裆里的东西渐渐不安分起来,他起身脱去自己的衣服后爬到琳娜身边,双手抓住她双乳的根部用力一捏,象涂了一层牛奶的乳房滑腻异常,软肉滑过手掌向上鼓起,淡蓝色的血管在力的作用下显得更加清晰了。
杨金贵低头含住她的一只乳头,象婴儿吃奶一样吮吸着,然后腾出右手伸到她的胯下,拇指和食指捏住她敏感的阴核轻轻地捻了起来。
“嗯……”睡梦中的琳娜终于有了一些反应,她的头开始轻轻地左右摆动,如玉的脸颊上浮上了一丝红晕,嘴角竟然露出一丝微笑,两条大腿不由自主地夹住了杨金贵的手。
杨金贵一惊,以为琳娜要醒了,连忙停止动作。
过了一会见琳娜没有动静,这才放心。
他摸索着用食指拨开她的两片阴唇,慢慢地插了进去,虽然琳娜的阴道里有些湿润,但手指触摸到里面的嫩肉时还是有些涩涩的感觉。
杨金贵最终失去了耐性,不仅仅是因为贴在她大腿外侧的阴茎胀得难受,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慢慢享受美肉,必须在堂叔回来之前速战速决,于是用手指代替肉棒在她的阴道里抽插起来。
大约指奸了几十下后,手指和阴道的搏杀由开始的无声无息,逐渐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不但逐渐顺畅,而且还伴随着“咕唧,咕唧”的水声。
琳娜的反应也很强烈,不仅身体有了较大幅度的扭动,呼吸也沉重起来。
杨金贵感觉差不多了,拔出手指,上面粘满了透明的液体。
琳娜依然在睡梦中,她张着小嘴急促地呼吸着,脸色更加红润,似乎还带着点失望的表情,眼角有一颗晶莹的泪珠在闪动。
两腿中间那条粉红的肉缝因被异物的扩张而开启成一个小圆孔,正一点一点地收缩,逐渐恢复成原状。
多日来的恐惧、疲惫、伤心,再加上安眠药的作用,琳娜睡得很沉,即使被人如此玩弄着身体都没能让她醒过来。
她做了一个凄美的梦,梦见父亲和丁雷手拉着手微笑着向她走来,接着她感觉身子一轻,被丁雷抱了起来,抱着她在原地旋转,好晕啊!
这感觉真的好舒服,原来她正在和丁雷做爱,男人亲吻着她的乳房,尽情地和她交合,太舒服了,她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丁雷不见了,她好空虚,伤心地哭了起来……
玉体横陈,充满了性的诱惑,杨金贵早把杨光的告诫抛在了九霄云外,满脑子都是肉欲,他粗暴地将琳娜软绵绵的玉腿分开,用肮脏的身躯压住了异国少女的雪白……
琳娜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潜意识中感觉有个沉重的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上,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嘴也不知道被什么堵住了,她意识到这不是丁雷,因为丁雷没有这么粗暴,他很温柔……难道是令她恐惧、令她痛苦的戈尔基?
她努力地想睁开眼睛看个究竟,但眼皮象被胶水粘住了似的,怎么也睁不开。
过了一会,身上的压迫感消失了,接着自己的双腿被分开了,分得大大的,她的脸红了,知道这是令人羞耻的姿势,她想拒绝,但浑身无力。
正当她惊慌失措、不知所以的时候,感觉有一个硬硬的、热乎乎的东西在她的下身乱撞,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弄得她心里痒痒的,真想帮它一把。
还好,那东西终于找到了地方,她松了口气,刚才还觉得有些空虚的下身一下子变得充实起来,开始还有点疼,但疼痛马上被快感淹没了,那感觉真的好熟悉,对了,和丁雷做爱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她睁开眼睛看,果然是丁雷,真的是你吗?
你真的又回来了吗?
她高兴得想欢呼,想拥抱他,可是手臂怎么也抬不起来……
乳房好疼啊,象被人硬生生揪下来似的,疼得她眼泪直流,她想告诫他不要那么粗鲁,可仔细一看,丁雷却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戈尔基,长长的舌头从他的嘴里伸了出来,垂到了自己的脸上,她吓得连忙闭上眼睛,戈尔基虽然粗鲁,却令她很舒服,舒服得忍不住要叫出声来,她想忍着,可怎么也忍不住,最终还是在男人沉重的抽插下无意识地大声呻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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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利菲卡”夜总会不远的地方有一家舞厅,灰秃秃的一点都不起眼,无论从规模还是豪华程度,都无法和富丽堂皇的“利菲卡”夜总会相比。
但似乎也很热闹,还没到门口,就能隐隐地听见里面沉闷的舞曲声。
沈碧雯跟着杨光刚走进舞厅,一股迷雾般缭绕的烟雾混合着洋酒的气味扑面而至,呛得她一阵眩晕,不由得皱起了秀眉。
舞厅的灯光调到了最暗度,配上旋闪镜,把空间切割得支离破碎,分分合合,给人一种激情的颤动。
嘈杂的爵士乐和歌手嘶哑的歌声震耳发聩,迷乱着狂欢者的思绪,有几对青年男女在舞池里狂热地追求着形体的刺激和快速的旋律。
杨光领着她找了一个靠近舞池的位置坐了下来。
沈碧雯环视四周,发现有几对男女躲在沙发里,借着迷离的灯光或喁喁私语,或相拥缠绵,或昏昏入睡……
“沈小姐,喝点什么?”
沈碧雯摇摇头,表示什么也不要。
杨光向服务声一招手:“来两杯威士忌!”
沈碧雯一听,连忙摇手:“杨先生,我什么也不想喝,何况这种烈酒我根本就喝不了。”
“沈小姐太谦虚了。”杨光嘿嘿一笑,“很高兴和沈小姐共度美景良辰,就凭这一点,我们就该好好庆祝一下。”
不一会,服务生托着两杯威士忌走了过来。
杨光亲自把一杯酒放到她的面前,然后端起了另一杯,对沈碧雯说道:“来,祝贺沈小姐找到满意的工作,干杯!”
沈碧雯面露难色,迟疑着没有动。
“怎么,沈小姐不给面子?”杨光有些不高兴。
沈碧雯无奈,只得端起酒杯来,勉强地喝了一口。
一股辛辣的热流顺着喉咙流进食道,烫得食道如火灼般疼痛。
沈碧雯难受地紧蹙着秀眉,由于换气不匀,更有少量的液体呛进了气管,一张悄脸顿时憋得通红。
她连忙掏出手帕捂着嘴弯下腰去,猛烈地咳嗽起来。
杨光冷眼看着沈碧雯因为痛苦而剧烈耸动的脊背,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一曲激情的爵士乐过后,音响里传来“布鲁斯”舞曲悠扬的旋律,几对男女相拥着步入舞池。
杨光也站了起来,向沈碧雯伸出了一只手:“沈小姐,请!”
沈碧雯已经渐渐平静下来,脸上的红霞尚未褪去,在灯光下显得分外娇艳。
本来就被污浊的空气熏得有些头晕的沈碧雯,如今又因为喝烈酒呛了一下,大脑更加混沌。
她扶着杨光的手起身时,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杨光手疾眼快,连忙扶住了她,顺势搂住她的丰腴的腰肢,不禁抱了个温香满怀……
就这样,有些昏沉沉的沈碧雯被杨光半拉半拽地拥进了舞池,她无心抗拒,只好陪他一同起舞。
可是,她脚下踉踉跄跄如无根的浮草,根本就跟不上杨光的舞步。
可是杨光并不在乎这些,他搂着沈碧雯绵软的娇躯,一屡醉人的体香钻入他的鼻孔,不由得心神一荡。
他为能和这样高傲的美女共舞而感到满足,感到娱乐性的满足、接触性的满足,特别是用胸脯有意无意地碰撞她那对高耸的玉峰时,特别地舒服、消魂,撩拨得他心里痒痒的。
沈碧雯稍微清醒了一点:“杨先生,我头晕得厉害,休息一下再跳好吗?”
正沉浸在温柔幻梦里的杨光好象没听见似的,反而把嘴凑了过去,几乎贴在了她的脸上。
他的手也渐渐不安分起来,从沈碧雯的柳腰慢慢滑下去,最后停留在她浑圆的翘臀上,轻轻地滑动着。
沈碧雯心下愠怒,却不想马上和他翻脸,毕竟自己有求于他。
于是,她忍着怒气扭动着腰肢,企图摆脱他按在自己臀部的手。
沈碧雯的举动让杨光误解为软弱的表现,他更加得寸进尺,竟然顺着她的股沟向两腿之间的隐秘部位摸去。
沈碧雯象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激凌凌打了个冷战,刚才还有些迷惘,此时却完全清醒了。
对于杨光放肆的举动,使她产生一种被侮辱、被玩弄的感觉。
于是,边挣扎边出言警告道:“杨先生,请你自重些,否则,我要喊人了!”
杨光也觉得自己有些急于求成了,本想就此收敛一点,无意间看见沈碧雯那轻蔑的眼神,两次遭她冷遇的仇恨顿时浮上心头。
他脑袋一热,猛地搂住沈碧雯的脖子,嘴巴压在了她那丰润的樱唇上。
沈碧雯促不及防,连喊也没能喊出声来,她快气疯了。
他的口臭、他的涎水,以及他那肮脏的胡子都使她感到恶心、无法忍受。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使劲挣脱出他的臂膀,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逃也似地跑出舞池。
杨光抚着被打得生疼的脸,悻悻地抹了一下嘴巴,心中怨恨异常。
但他马上又镇静下来,因为他看见沈碧雯并没有离开,而是跑到舞厅门口的时候又站住了。
沈碧雯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不由得对自己刚才过激的举动后悔不已。
她的脑海里瞬间想到了浑身缠着绷带、至今还躺在病床上的弟弟沈良,以及丁雷那饱含轻蔑、冷漠的眼神,命运也似乎在嘲笑她的软弱和无能。
她太需要这份工作了,无论是为了弟弟,还是为了自己那即便被撕扯得支离破碎却依然拼命维持的自尊,她都必须得到这份工作,如果失去这份工作后果将是什么样子,她想都不敢想。
“沈小姐,你怎么不走了?”杨光慢慢地走到她的身后,不阴不阳地说道:
“沈小姐你太有性格了,上次联谊会就不给我面子,今天又让我难堪,看来沈小姐是真的瞧不起我杨某人了。”
好半天,沈碧雯才慢慢转过身来,眼里隐现泪光,她低着头小声说道:“对不起,杨先生,我,我愿意陪你跳舞……”
杨光冷冷一笑:“杨某受宠若惊,可我现在对跳舞不感兴趣了。”
“那,送快递的工作还让我做吗?”沈碧雯急急地问道。
杨光知道沈碧雯已经无路可退了,索性撕破脸皮:“由你做当然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沈碧雯心中一紧:“什么条件?”
杨光的双眼迸射出淫欲的目光:“我要你陪我睡觉。”
“什么?你……你卑鄙!”沈碧雯听了他的话,浑身发颤,她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根本没想到杨光会如此直白地说出这样下流的话。
她恐惧,她愤恨,然而又说不出什么,就象被人打了一顿耳光似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得浑身直打哆嗦。
“还是请你再郑重地考虑一下。”杨光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等待你的答复,可是,你弟弟恐怕就等不起了。”
沈碧雯不言语了,杨光的话正击中了她的要害。
她从心里厌恶这个粗俗、酸腐的男人,对于他的贪婪、自私和无情早已领教过了。
如果他狠毒得象只狼,而此刻却又下贱得象条狗。
“你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钱不愁没人赚,”杨光见沈碧雯只顾发愣,有些不耐烦了,“我还有事,失陪了。”
说罢,转身欲走。
“你,别走……”沈碧雯突然叫住了他,“我,愿意……”
沈碧雯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说出了最后的三个字,虚脱的冷汗浸透了内衣,两颗屈辱的泪珠顺着她的粉腮流了下来,扑簌簌掷地有声、哀怜怜至悲无音。
杨光心中暗喜,这招欲擒故纵的手段果然奏效,他马上换了一副嘴脸,涎笑着将一只手搭在了她圆润的肩头上:“沈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明天上午9点,我在公寓等你,来不来随你的便,你现在可以走了。”
沈碧雯木然转身,刚走出两步,杨光叫住了她。
“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我很欣赏你在上次参加联谊会时的那身装束,简直太迷人了。千万记住,否则,也许我会对你失去兴趣的。”
沈碧雯没有说话,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舞厅……
杨光目送着花枝招展的美人消逝在舞厅的门口,小眼睛里放射出奇异的光芒。
他知道,沈碧雯已经被他牢牢地攥在了手心里,可以随心所欲地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依然无解 2008-3-12 21 :55